「假的，假的……」自成直接不打自招。
但這軟體有個問題，就是測情侶指數的時候，男方是「劉闖」或「向坤」，女方不論是什麼，哪怕是「哥斯拉」或「豬剛鬣」得出的都是100分天作之合……
到後來被人發現這點后，兩個製作者的名字被人玩出了花，他們只好趕緊打補丁，但為時已晚，這也是他們倆在學校論壇最出名的一次。
「沒猜中的話，你們倆隨便一人就去門口對著馬路對面大喊三聲『我是騙子』，怎麼樣？」短髮妹紙微揚著下巴說道。
眼鏡妹紙回來后，把那張疊成一小塊的A4紙握在手裡，說道：「猜吧！」
向坤看了一眼，說道：「猜數字之前，先來個預熱，你把手背到身後，然後把那紙在兩手間傳遞，我可以猜到你把紙握在哪只手裡。」
「六，中文的六。」向坤確定地說道。
不過到現在，劉闖卻是眼不紅心不跳地把這破軟體拿出來炫耀，向坤也跟著點頭道：「現實世界的一切也都可以被數據化，只要數據足夠，一切都能計算。」
自成也回瞪他，那意思是說：我真頂不住了啊兄弟！
當四划的聲音傳入耳中后，他立刻就判斷出妹紙寫的不是阿拉伯數字了，漢字數字中，有四划的只有五和六，但是五的折是很明顯的區別，這聲音www.hetubook.com.com還是很好分辨的，所以只能是六。
網上的那下載量，是他們偷偷用工具刷出來的……
向坤說著對自成又使了個眼色：該你上了，我這僚機油箱都快耗光了！
向坤只好說道：「說是什麼道門傳承，自然是借名頭而已，其實我們是用科學的方法來算命，比如用計算機程序，比如用量子力學……」
短髮妹紙有些詫異地接過來，攤開那張紙后，發現是一張空白的、布滿摺痕的A4紙，看起來似乎折過不少形狀，她不明所以，將紙遞給眼鏡妹紙后，對向坤問道：「這紙有什麼特別？」
唬住了就行，向坤微微一笑，對兩人說道：「萬物皆數，這就是計算的奧妙了，那紙上的每一道摺痕，都是有妙處的，具體要說到原理，非常複雜。我朋友是斯坦福的高材生，他這幾年做了很多相關的研究……」
短髮妹紙笑道：「哦？這麼說，我們倆的信息，也是你剛剛通過這個軟體算出來的？誒，你不是說這軟體沒有手機端的么？你剛剛怎麼用的？」
但他還是假裝不知道，繼續背對著自成和那倆妹紙，在吧台低頭看手機，直到自成直接打電話過來……
雖然一直分著心神關注著自成那邊情況的向坤，第一時間就聽到了他的話，知和*圖*書道他把自己給「出賣」了。
「我們給你們買喝的？」
對兩個妹紙的表情和心跳、呼吸等的觀察，向坤立刻就判定這方面她們並不了解。哼哼，懵了吧？你物理牛B，你編程難道也牛B？
寫不同的數字，筆畫的聲音是不同的，要靠筆劃的聲音來分辨複雜的文字他自然還辦不到，但分辨下數字卻沒有太大問題，唯一的問題是在相對嘈雜的環境中，怎麼樣定位聲音方位。
那眼鏡妹紙很雞賊地沒有寫阿拉伯數字，而是寫了個漢字的六。
「猜不中呢？」
連試五次后，眼鏡妹紙認命地把摺紙放到身前的桌子上，盯著向坤說道：「猜數字吧，你猜我寫的是幾？」
看到向坤根本碰都沒碰一下那張依然折成小塊的A4紙，看也沒看一眼，就直接說出了紙上自己寫的中文數字，她驚訝地和同伴對視一眼后，第一時間就是抬頭看她剛剛寫字的那邊的天花板上，想確定下有沒有監控……
這張紙當然特別了！
戴眼鏡的妹紙說道：「你朋友說他是茅山第一百一十八代弟子，應該不是真的吧？而且我看你……相比起道士，倒更像和尚！」
「沒問題。」向坤回答得非常乾脆。
自成小聲插言：「那個……小姐姐，我剛剛說的是第一百一十三代弟子……」
這軟體確實是和-圖-書向坤和自成在大學的時候一起寫的，就是他們弄的那無數「沒有鳥用的程序」之一。
確實，當他把向坤教他的那些話說完后，這兩個妹紙並沒有跟著他的聊天節奏走，而是提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來為難他，沒幾回合就招架不住了，只好把向坤拉出來幫忙。
眼鏡妹紙瞪他：「所以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膚色健康的短髮妹紙在燈光昏暗的酒吧內眼眸如星，僥有興趣地看著剛剛落坐的向坤，問道：「你朋友說你會算命，真的假的？」
「當然不是這個軟體了，這是我們十年前的練習作而已。」向坤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掏出了一張折成方塊的A4紙遞了過去：「你們檢查一下。」
倒不是說這張A4紙和他建立了聯繫，他就能知道上面寫的字是什麼內容。他拿出這張紙，只是為了幫助他定位聲音的方位而已。
「量子力學？」短髮妹紙笑了一聲，然後看向眼鏡妹紙。
向坤其實想過乾脆就說自己剛剛去洗手間路過她們倆身邊的時候，聽到了她們的幾句談話，就做了那些推測，但是想想這好像會引來其他的問題，而且也沒有什麼意思，便點了點頭說道：「勉強算是吧。」
「你可以去吧台那邊借枝筆，在紙上隨便寫個數字，然後折成一小塊握在手裡回來，我會說出和圖書紙上的字。如果我說中的話，你們倆給我們倆一人買杯喝的，怎麼樣？」向坤說道。
說著，他用手機搜索出了一個叫做「馬門乾坤命運解析器」的軟體，不過這軟體是PC軟體，並不支持移動端的系統，總之讓人看起來不明覺厲就是了。
而他們做這個算命軟體最大的原因，是這裏面有個「姓名情侶指數」，只要男方的名字是「劉闖」或「向坤」，得到的分數就是100，而且會有大量稱讚是天作之合的詞彙。
自成眉頭一挑，立刻接上道：「是啊，我們十年前在本科的時候，就已經在做數據化算命的研究了，你看，這個就是我們當初做的算命程序，有20多萬的下載量，相當受歡迎的。」
向坤只得無奈地起身走過去，跟兩位妹紙問好，然後拉了張椅子過來，在自成身邊坐下，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在說：不是讓你自己搞定么，怎麼這麼快就把我「賣」了？
眼鏡妹紙於是把握著紙塊的手背到身後，向坤自然猜對，她不甘心地又試了兩次，依然全對，旁邊的短髮妹紙警惕地看向她身後的方向，看看是不是有向坤的「同夥」在幫他提示，但什麼都沒發現。
這算命軟體根本沒有用到什麼深度學習、神經網路，只是將星座啊、生辰八字啊、性格測試之類網上都有的東西給打包到www.hetubook.com.com了一起，通過一個很醜的界面來供用戶查詢，都是很基礎的東西。
向坤一邊說著，一邊給了旁邊的自成一個眼色，意思是：該你上了兄弟，老哥我是僚機啊！
兩個妹紙耳語了幾句，然後眼鏡妹紙從旁邊的包包里拿出一隻中性筆，帶著A4紙走到了過道那邊，在他們視線看不到的牆邊，把A4紙放在牆上，寫上了一個數字。
然後他們用馬甲把這軟體的鏈接在學校論壇散布，表示這軟體「太TM准啦！」
呃，這是撞到對方武器庫了？向坤可不認為自己這段時間看了幾本量子力學的入門書籍，就能拿出來忽悠別人，於是直接無視了對方這有些調侃的問題，說道：「我們用到了最新的AI神經網路作為算命研究的基礎，用基於TensorFlow的後端來做卷積神經網路的模型，通過大數據的對比和學習，來獲得算命結果。」
後者用食指指節推了一下眼鏡，看著向坤似笑非笑地問道：「量子力學？用到波函數么？還是『算命算不準原理』？」
這就是和向坤建立過聯繫的「A4紙1」，在他把硬幣送給劉詩鈴，把那顆圓珠筆球珠彈到耳釘少年身上后，身邊有建立聯繫的物品就只剩兩張A4紙了。所以雖然沒有想過要用來做什麼，但他還是把「A4紙1」隨身帶著，沒想到現在倒有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