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9章 傲慢的IBM

「你好啊埃克斯,」電話那頭,接到了埃克斯的電話的瑪麗夫人,聽起來心情似乎非常愉快:「你可是大忙人,所以……你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嗎?」
「呃……」
邁克爾·庫恩和貝特·德梅克對視了一眼:怎麼聽Boss這話裏面的意思,似乎他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
但沒過祭壇,多露西就再也不敢質疑了。
不同於已經被陳耕對市場的精準判斷而征服的切瓦特·埃加福特等原蓋瑞特2000的一眾「元老」們,也不同於被陳耕的技術前瞻性而為之傾倒的丈夫:加里·基里代爾,對於陳耕的了解更多的只是通過傳聞而非親身體驗的多露西·基里代爾,對自己夫婦的這個合伙人的這番判斷很有幾分懷疑……這也是有本事的人的通病。
「他們拒絕了IBM?」埃克斯的表情有些驚訝,似乎是無法相信居然會有這樣事情發生:「竟然有人會拒絕與IBM合作?」
蓋茨同學傻了:這是真的?母親竟然真的說服了埃克斯先生,讓自己為IBM開發個人計算機操作系統?!然後下一刻,他的聲音在顫抖:「媽媽……」
這就完了?
「呵呵……確實是有個好消息。」
比爾同學有點發懵。
「那就好,」瑪麗夫人笑的很欣慰:「既然你對這個項目有信心,記得明天下午兩點到埃克斯先生的辦公室去一趟,他有些東西要和你談。」
不管是埃克斯,還是邁克爾·庫恩、貝特·德梅克,三個人誰都不覺得IBM向加里·基里代爾要CP/M操作系統的源代碼有什麼問題。
「好吧……」
不過兩人都聰明的沒有詢問自家Boss的「plan B」是什麼:如果Boss認為有必要跟自己說,就一定會很自己說;如果Boss沒對自己說,那就說明他不想自己知道這個「plan B」的內容。
貝特·德梅克和邁克爾·庫恩剛走,埃克斯就摸起了電話:「瑪麗夫人,你好。」
「等到IBM的hetubook.com.com新型計算機上市。」
埃克斯的野心很大,他希望籍此機會將CP/M的源代碼和專利、「Windows」的源代碼和專利以及軌跡球滑鼠的專利全都拿到手。
「……」
……
多露西有些著急的站起來:「加里……」
埃克斯完全不擔心這個問題,他覺得以「藍色巨人」的體量而言,甚至有些擔心不夠吃。
陳耕笑了笑,說道:「多露西,你要明白,如果這個項目虧了,我比你和加里虧的都要多,你覺得我會故意讓自己賠錢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貝特·德梅克和邁克爾·庫恩哪裡還不知道自家Boss的意思?兩人識趣的告辭。
但很快,多露西就不這麼想了……
可誰能想到,媽媽竟然真的做到了?!
「……」
接到IBM首席執行官辦公室發來的、請蓋瑞特2000對貝特·德梅克和邁克爾·庫恩給予接待的傳真的時候,多露西整個人都在發傻,她沒想到IBM對CP/M居然重視到了這種程度。
……
多露西·基里代爾對陳耕的話原本有些懷疑,覺得這事兒怎麼可能就這麼巧,還什麼都被你費爾南德斯給料中了?
他知道IBM準備開發一款全新的個人計算機的事情,他也知道IBM計劃為這款個人計算機原廠就安裝操作系統,畢竟那麼多報紙和媒體都報道了,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種好事能夠落到自己的頭上,哪怕在這之前母親曾經多次對自己說過,她會爭取讓IBM將為這款個人計算機開發操作系統的合同交給自己,但實際上蓋茨同學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哪怕他知道母親與IBM的首席執行官埃克斯是同一個基金會的董事,但哪有怎麼樣呢?埃克斯先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給自己練手的。
「親愛的,你覺得我會跟你開這種玩笑嗎?」
「好的,媽媽,我一定會準時趕到的,」頓了頓,蓋茨同學鄭重的道:「媽媽,我不會讓您失和_圖_書望的。」
多露西還沒想好要怎麼委婉的回絕貝特·德梅克的話,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自己的丈夫加里·基里代爾推門進來,臉色鐵青的對貝特·德梅克和邁克爾·庫恩說道:「任何人都別想拿到CP/M的源代碼,哪怕是IBM也不例外。」
一番沉默之後,埃克斯聳聳肩:「中國人有句話,叫做『沒有了張屠戶,我們也不會吃帶毛的豬』,既然加里把握不住這個機會,那我們找其他任何做好了。」
「等。」
在震驚之餘,她心裏不免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夫婦吃老鼻子虧了:如果當初數據研究公司不與蓋瑞特2000合併,所有的好處都是自己夫妻兩人的,現在還得把好處分給費爾南德斯一大筆。
「不客氣,我們是朋友嘛。」埃克斯哈哈大笑,卻是忽然話題一轉:「另外,按照計劃,這款計算機在明年8月份必須上市。」
聽完多露西的情況說明,陳耕的語氣很輕鬆:「好的,我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媽媽是通過什麼手段讓IBM放棄了CP/M,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能夠拿到IBM的操作系統訂單,哼哼……到時候蓋瑞特2000算的了什麼?!
您知道了?
沒錯,與魔都汽車製造廠合作的那個汽車項目的總裝線終於安裝、調試完成,不管是對於華夏還是對於陳耕來說這都是一件大喜事,這麼重要的時刻,陳耕當然要親自到場。
知道埃克斯為什麼會有這句話,瑪麗立刻說道:「埃克斯,我保證比爾絕對不會耽誤和影響到您。」
想明白了這一點,蓋茨同學覺得整個天空都晴朗起來:「媽媽,謝謝您,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
「是的,」瑪麗夫人心中一跳,嘴上卻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了解我的兒子,我知道他的才華,只要您願意給他一個機會,我保證他一定能夠完成您交給他的任務……您知道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將只能在小型hetubook.com.com機上運行的basic移植到個人計算機上。」
「那……」瑪麗夫人多聰明的人啊,否則她也不可能和埃克斯成為同一家基金會的董事,她略一思索,立刻試探著問道:「是我上次和你說的那件事?」
沒有了?!
嗯,很簡單,IBM的人要來了,來跟自己談CP/M操作系統與IBM的合作事宜,而且IBM方面來的還都是大人物:IBM全球採購總部全球執行副總裁貝特·德梅克和系統科技部全球副總裁邁克爾·庫恩。
「多露西,你是知道我的,」加里·基里代爾望著多露西:「不說費爾南德斯先生是什麼態度,你覺得我會把CP/M的源代碼交出去嗎?」
她很清楚,只要自己的兒子最終拿到了為IBM的全新個人計算機開發操作系統的合同,兒子就算是有了事業崛起的基礎。
「所以……暫時先不管CP/M了?」貝特·德梅克試探著問道。
看著基里代爾夫婦一唱一和的樣子,邁克爾·庫恩和貝特·德梅克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而更讓他們無奈的是,自己兩人甚至連要求都沒說完——歷史在這裏出現了偏差,原本IBM覬覦的只是加里·基里代爾的CP/M的源代碼,但在家裡·基里代爾的數據研究公司與陳耕的蓋瑞特2000合併之後,IBM不但在覬覦加里·基里代爾的CP/M的源代碼,也在覬覦蓋瑞特2000的「Windows」殼軟體的源代碼、專利以及「軌跡球」的相關專利。
結束了和埃克斯的電話,瑪麗立刻拿起電話給兒子打了過去:「比爾,親愛的,IBM的那個項目現在是你的了。」
被家裡·基里代爾給懟了的邁克爾·庫恩和貝特·德梅克自然不會在埃克斯的面前說蓋瑞特2000的好話,比如貝特·德梅克,彷彿陳耕欠了他很多錢一樣一臉的不爽:「Boss,蓋瑞特2000非常無禮的拒絕了我們……真是難以想象。」
多露西無論如何都沒想和_圖_書到陳耕給自己的回答是這樣的,哪怕在這之前她已經知道了陳耕肯定有IBM的內部消息,可陳耕的這番淡定和從容還是讓她極其的不適應,你知道了?這算是什麼回答?
卧槽,還能這麼操作?!
埃克斯淡淡的道:「IBM給過他們機會了,但他們沒抓住……」
唯恐自己聽錯了,蓋茨幾乎是本能的道:「媽媽,您別跟我開玩笑……」
你問為什麼?
「沒錯,等。」
沒想到陳耕給自己的回答居然是這樣的,沉默了好一會,多露西終於沉聲開口道:「先生,希望您的決定是對的。」
「OK,OK,親愛的,別激動,」瑪麗夫人非常理解兒子此時此刻的心情,她柔聲對兒子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從basic到操作系統的跨度確實非常大,但這不是問題,現在不是有很多操作系統開發公司嗎?你隨便收購一家,在他們的基礎上修改一下不就可以了?」
「雖然有些讓人無法理解,但是……」邁克爾·庫恩攤開手:「事實確實就是這樣的。」
「沒有否則!」
至於在這樁交易中自己的那份好處,瑪麗沒說,埃克斯也沒問,這種事情,大家心裡頭都有一個標準的價碼,埃克斯相信瑪麗給自己的,只會多,絕不會少。
在瑪麗夫人給自己的兒子支招的時候,陳耕也接到了多露西的電話。
「等到什麼時候?」
貝特·德梅克一臉傲慢的望著多露西,一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我們IBM合作呢,現在你們有了這樣的機會,還不趕緊叫爸爸?」的噁心樣子,老實不客氣的對她說道:「多露西女士,CP/M是現今市場上比較不錯的操作系統,所以IBM可以給你們一個與IBM合作的機會,但前提是你們必須將CP/M的所有源代碼都向IBM公開,否則……」
現在市場上模仿、甚至乾脆直接copy加里·基里代爾的CP/M操作系統的操作系統開發公司沒有五十家也有三十家,自己找一家把他們買和*圖*書下來,然後修改一下,用來應付IBM不就足夠了?為什麼要辛辛苦苦的自己去從零開始寫一套系統?
「是的,這也是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原因,」埃克斯微微一頓,接著說道:「瑪麗夫人,您可以問問比爾,如果他有興趣、同時自認為自己有能力接手IBM的這個項目,他可以在明天下午2點來我的辦公室。」
加里·基里代爾抬頭望著貝特·德梅克和邁克爾·庫恩,坦率而又老實不客氣地說道:「貝特先生,邁克爾先生,兩位回去之後可以將蓋瑞特2000的態度告訴埃克斯先生:能夠與IBM這樣的計算機巨頭合作是蓋瑞特以及CP/M的榮幸,但想要蓋瑞特2000向IBM開放源代碼,那絕沒有任何可能。」
你問IBM也不怕吃的太多撐死了自己?
這可都是妥妥的IBM核心高管!
您知道了?!
聽到母親的話,蓋茨同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但下一刻,他就想要抽自己兩個嘴巴子:為什麼不能這麼操作呢?
「我會告訴他的,」瑪麗的語氣明顯的激動起來:「我馬上就告訴他……埃克斯,謝謝你。」
「這樣最好……」
「沒錯,就是那件事,」埃克斯也沒有繞關子,直接把情況對瑪麗夫人說明白了:「瑪麗夫人,我了解過您兒子的情況,他在軟體開發方面的才能讓人驚嘆,但作為IBM的首席執行官,我需要您再次向我確定:比爾以及他的公司真的具備開發一款個人計算機操作系統的能力?」
對於陳耕來說,這件事暫時就這樣了,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明年8月份IBM 5150正式上市之後才能見分曉,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所以陳耕不著急,對於他來說,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去華夏一趟。
「等?」
「……」
……
多露西:「……」
她下意識地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多露西不說話了,對於丈夫而言,CP/M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樣,會有哪個父親將自己孩子的撫養權送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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