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田導這句調侃，郝雲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道。
看著電梯門關上，站在電梯旁邊的林君看了一眼老闆的側臉，猶豫了很久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嗯，回見！」
「您只說過，您在江城大學讀書……」林君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研究生院，或者最多比我小一屆。結果沒想到，你這不是比我年輕了一屆，而是四五年。」
約莫上午九點鐘，田導帶著他的編劇和秘書，一起來到了雲夢集團的辦公室。
剛一進公司的門，林君便拿著那份合同找了過來。
郝雲微微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卧槽？！
我看起來有那麼顯老嗎？
那編劇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訕訕一笑不再開口，只不過那臉上不自然的驚訝，還是沒有完全褪去。
翌日上午，郝雲起了個早床，在校門口叫了個網約車，去了位於城南創業園的公司。
「我以前沒有說過嗎？」
「沒什麼……」
確實和尋常人不一樣！
田野表情有些微妙：「其實……我本來ｍ.ｈetubｏｏｋ•ｃoｍ•com是想問一問您對劇本的意見。」
……
雖然沒太聽懂他說的啥，但這意思大概是不看好這個項目吧？
郝雲心裏倒是沒想太多，畢竟相比起自己就是雲深不知處，這本來這也不是什麼關鍵的大事，便隨口回道。
軍訓也算是夏國高校的老傳統了。
雖然現在人聯時代已經到來，從危機中走出的各國也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與新秩序，但有些傳統還是保留了下來。
反而有點放心了……
「老闆……」
「投資這樣的電影項目，十有八九得完犢子！」
郝雲不知道該說啥，林君也在沉默中陷入了深深的感慨。
淦！
「咋了？」
從郝雲的反應，田野大概能猜到，這傢伙應該出於某種原因並不想公開自己就是雲深不知處。
林君嚴肅說道：「這裏也沒別人，話我就直說了，站在一名專業投資人的角度，我非常不看好這個項目！」
郝雲嘆了口氣。
聽到這句話，郝雲心中算是鬆了口氣，笑著點了hｔtｐs://ｍ.ｈｅｔuｂｏoｋ.ｃｏｍ.com下頭。
「這對我們的合作有什麼影響嗎？」
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甚至還大費周章地成立了一個殼公司自己簽約自己，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嗎？
雖然他大概也清楚，自己要是得到了確切的答覆，恐怕會更難受。
「……行吧，反正只要那位雲深不知處兄弟不覺得有啥問題，這合同簽了也無妨。不過恕我直言，你要是和那個雲深不知處很熟的話，還是勸勸他再考慮一下。」
看著郝雲在那份紙上籤了字，他臉上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下來。
「為啥？」
郝雲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現在呢？不想問了？」
有這麼嚴重嗎？
「大一？！你，居然才剛上大一？」
「倒也不是什麼大忙人，只是10月初要軍訓，要是只是一兩節課也就罷了，這個翹不掉啊。」
只不過，一聽說郝雲還要軍訓，田野頓時愣在了那兒。
話題到這兒便中斷了。
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他並不介意幫自己的合作夥伴保守這和*圖*書個秘密。
收起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合同，田導站起身，笑著握了握郝雲的手。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合同我已經請專業的律師看過了，沒什麼問題，不過作價100萬計入投資……你確定這電影能賺錢嗎？」
郝雲：「……」
再看看自己眼前的這位，不但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公司，還和各行各業的牛人談笑風生，簽著動輒百萬的大項目。
想到這裏，林君的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絲敬仰。
「有空有空，那必須得有空！」田野笑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先就到這兒吧，合同簽完了我們也不耽誤你們工作了，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再細聊！」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站在他旁邊的編劇還有秘書，甚至包括林君，全都愣在了那裡。
「沒有，當然沒有……」
「倒也不是，」田野苦笑了聲說，「畢竟您可是重要的……投資人，資方的意見我們也是在聽取的！」
也難怪那天演講的時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他，能說出那番震撼人心的豪言壯語。
這回hｅtubｏｏk•cｏm•ｃｏm不只是田野愣住了。
雖然感覺哪裡都是問題，但林君還是搖了搖頭。
「這杯酒還是等到殺青的時候吧，10月初我估計走不開。」
「再加上導演本人和股東之間關於票房的對賭協議，表面上看好像沒什麼問題，但仔細想想你就能發現，這家公司投資者和經營者在公司發展戰略的問題上存在著非常嚴重的分歧！這種分歧勢必會壓縮影片的預算，搞不好最後拍到一半不拍了都是有可能的。」
「昨天晚上接到你的電話之後，我就調研了田園影業的經營狀況，發現這幾年來他們就沒拍出過一部真正意義上實現盈利的電影。」
「咳咳！」
「看來郝總也是個大忙人啊。」
「合作愉快！」
費了老大力氣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郝雲無語說道。
從剛才到現在，這個問題在他心裏已經憋了好一會兒了，不問出來渾身難受。
將一行人送上了電梯。
用一聲輕咳打斷了田野的話，郝雲匆匆瞥了一眼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林君，迅速岔開了話題說道，「合同已經簽完了，還有和*圖*書什麼事情嗎？」
「您……真的還在上大一？」
「老實說我挺驚訝的，」盯著郝雲看了好半天，田野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曲子我不太懂，但能寫出那樣的詞——」
果真不愧是高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完林君的這番話，郝雲驚訝之餘，心中反而是安慰了些許。
郝雲也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注意到自己這位卧龍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郝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軍訓？江城大學的研究生院也要軍訓？」
回想起自己的大一，他甚至連一點兒深刻的印象都沒留下來，就好像那段時光自己溜走了一樣。
「劇本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吧……晚上有空嗎？有空的話我請大家吃個飯，順便再聊聊劇本。」
「等到月初電影正式開機，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不妨來一趟燕京！到時候我做東，咱一起喝上兩杯！」
尤其是那位編劇，驚訝的連聲音都變了。
「實不相瞞……其實，我才大一。」
「沒辦法啊，他們也擠不出預算……反正只是個影視作品的音樂使用授權，賣多少都不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