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項通過四項……
「算了，百善孝為先，換作我，也會像你一樣。」
「咋幫？他今年賺了三千塊，吃喝拉撒加孩子學費，也就剩下一千塊，不了解天成，就不捨得買最便宜的智能一卡通，也因此進不去夜校，拿不到上崗證，只能年後再返回廣區。」
葛小天打個激靈，瞬間酒醒。
「我有信心！」
「廢話，在我心中，你跟阿黃地位同等。」
「你讓我回來的啊！」
「說。」
「我啊？老媽年齡大了，需要有人照顧，出不了遠門，要不然我這次就去報名黑山援建項目。」
「以前五畝，咱修濟菏高速佔用一畝半。」
「很不錯，就這麼定了。」
似乎第一次聽到某人說好話，齊菲菲瞬間軟了，氣鼓鼓坐到一旁，「你別以為我半夜找你，是想和你那啥。」
「老道，回頭統計一下這類情況，擬個補助，或者調出一批合適的崗位，有困難，公司得幫。」
「你表叔怎麼打算的？」
「……」
葛小天揉揉吃火鍋，似乎有點上火，又似乎被熏到的眼，找到001，錄入指紋，驗證瞳孔，匹配體型，照照人臉，吼一嗓子，「芝麻開門！」
「老闆，我想去！」小宮積極舉手。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充滿鬥志的員工，走一個。」
「不是，跟我去大西北。」
長時間不喝，酒量下降。
「嘿，是個有夢想的好員工。」
「不是……沒事。」
聲控照明系統開啟，身穿睡衣，散亂頭髮的齊菲菲映入眼帘。
「咱家中醫院看不好？」
葛小天吐口酒氣，推開房間門，www.hetubook.com.com然後……
葛小天冷笑一聲，走到茶機前，倒杯水，「個不高，胸還小，人也比我老……沒興趣。」
「瞧瞧這兩年變化，不親身經歷，你敢信？」
「你在關心我？」
「額……沒事，老闆，您早點休息。」
後者不是秘書，只是這段時間搞工業科技，臨時抽調過來幫忙，聞言拿出智能一卡通聯繫天衛，隨後道：「嗯，六十多人，四個團伙，送尼奧布拉斯煉鐵去了。」
「鬼你大爺，是我！」
如果過不了……不好意思，缺勤。
「這比喻……夠形象！不過，你沒幫他？」
葛小天說完，轉身走向客廳門口，「晚安！」
「可要努力啊，最基礎的講師崗，也比你現在白銀技術崗的薪資高三分之一，還要考取講師從業資格證，以及對應的等級證書。」
「嗯，記得我舅舅帶我離開姥姥家的時候，大概97年，他提過多次這個名字，雖然我上過大學，但當時學的內容不涉及這些名人，我也沒興趣了解他們，直到出任天恆負責人，偶爾閑著無聊，我才發現，原來索羅斯那麼厲害。」
「謝謝老闆！」
「哼！」
齊菲菲當場炸了，臉色漲紅，倆眼幾乎瞪成洋娃娃，「姓葛的，你說啥？老娘今天……」
「啥？」
缺勤是小，丟工作怎麼辦？
另一名員工小周，插話道：「可不是么，我家表叔在廣區外務工三年沒回家，今年坐火車回來……祥縣車站搬到運河開發區，聽到站名，他愣是沒敢下車，盯著窗外瞅啊，瞅和_圖_書啊，還以為又回到廣區，為了三四百火車票，哭的像個孩子。」
忍者起源播放結束，葛小天沒立刻切換忍者前傳和忍者復甦，而是點支煙，端起酒杯，一邊斟酌，一邊與兩名外僱員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開玩笑，開玩笑，菲菲姐請坐。」
「你這想法很不對，你孩子進了天成中專，分配后，哪還會留在村裡？別說蓋新院子，進城買了樓房，等生了孫子，你老兩口還不得進城幫忙照看？咱天成有退休金，農田向外一租，說不定老宅子都要荒廢。」
「嘁！」
「海外承建？」
道一去處理吃飯時閑聊的有用信息。
小宮點點頭，「怎麼說呢，或許……這叫比格，又或者說，咱家門檻高了。聽說前段時間天衛抓了一批招工騙子，說拿一萬塊保送進天成，拿兩萬塊妥妥安排技術崗。」
「我還年輕，新項目，新挑戰，新機遇，我要爭做區域總經理！」
「有這事？」葛小天看向道一。
「那你家可發了。」
道一點點頭，「大西北項目即將開啟，針對天成門檻高這個問題，我感覺可以擴建夜校，招收一批基層員工，然後，給家庭困難員工安排技術講師崗，按照就近原則分配。」
「卧槽！鬼啊！！！」
節省資源，留著賺錢。
比如從董家灣移居到此的副董、財務總經理、于總、九所，總得有個辦公地點吧。
天成禁止上班期間飲用白酒，哪怕每天提供定量啤酒，開工前也會做平衡測試。
而葛小天這段時間也沒怎麼飲酒，跟霍頓等人出海，顧忌安全m.hetubook.com.com，只是品嘗紅酒。陪同副董等人，大夥也都用果汁代替。
……
「送敬老院，或者養老院。」
員工回宿舍，葛小天住進自己的辦事處套間。
「咱家新項目？不要老員工？」
按照老規矩，每個辦事處都設有十套帶有書房的多功能客房。
驀然看到昏暗客廳內，杵著一個披頭散髮，身穿白裙的身影……
「喲，完善挺快，再進一步，可就百分百了！」
葛小天說完，沉默片刻，「放心，有我在，齊家不會找到你。」
「我想知道。」
「……」
道一搖搖頭，「只能緩解，無法根除，緩解到一定程度，就像緊繃的弦，直接沒了。」
並且，葛小天行蹤不定，如果哪位天成高管想要當面彙報工作，也要有個住處。
火鍋內熱氣翻滾，茶几上花花綠綠……
小宮微微一愣，仔細啄磨琢磨，「嘿，聽老闆這麼一講，還真是這麼回事。」
小宮呲呲牙，「被您說的有點心慌。」
齊菲菲撅撅嘴，臉色一正，「我問你個事。」
「這是個問題。」
「所以啊，你現在學習專業技術的同時，還要補習普通話、育嬰經驗、新興科技，要不然，十幾年後，時過境遷，世界早已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你兒子會讓你這個滿口土話的糟老頭子帶孩子？」
滴……
「你怎麼在我房間？」
「謝謝老闆！」
葛小天看向小周，「回頭問問你表叔，能不能吃苦，肯不肯踏實幹，願不願意出遠門。」
「索羅斯做空港幣，雖然慘敗，但港股恒生指數卻從一萬六跌到六千五，跌幅約60hｔｔps://www•heｔｕｂooｋ•com•ｃｏm%，索羅斯賠了，香江賠了，神秘力量也賠了，最後誰賺了？要知道，這個損失數值高達2.2萬億港幣……你舅舅被人追殺，最後走投無路隱藏在葛大龍堵場，算是不幸，也算是僥倖，否則落到追殺他的人手中，恐怕會生不如死。當然，你舅舅沒那麼大能耐吃下2.2萬億，但哪怕是個邊角，也是超級富豪。」
「嘿嘿……」
「你現在可是白銀技術工，去那邊不但會降薪，還要抹去履歷，重新晉陞管理崗。」
「換作你，或許比他還不堪。」
「以後杜絕這類事情，不過……」
「流氓！」
「原來是這樣……」
「你們會有其它項目，你表叔……按照鍾錶式計劃新員工待遇，轉正同理，只不過前期要比小工程隊更艱苦，但……成長上限高，以後或許還能分到房子。」
「呵！」
「你不知道為好。」
「……」
國際旅遊城，黃金東海岸。
「尿急就去，在咱地盤，還能有人搞我？」
但大老闆請客，這白酒不能不喝。
葛小天扒拉扒拉碗里的土豆，「你們感覺呢？」
「不，不僅僅是這樣。你妗子，也就是你舅媽，是英格蘭人，你表弟、表妹，是英格蘭籍，據情報顯示，你舅舅……可能是特工，要知道，當時香江回歸在即，英格蘭要把資金捲走。」
「家裡有幾畝地？」
小宮搖搖頭，「一畝地補償兩萬六，放在以前，足夠蓋六間平房，我肯定樂得找不著北，但在咱天成，只要肯干，一年差不多就能賺到這個數，如今拿到兩萬六，丟的卻是分包到戶的二十年基本田，和_圖_書以後孩子、孫子，全都指望這剩下的三畝半，如果能拿到宅基證，搞個新院子，再過上幾年，恐怕我老了都沒地種。」
「老闆，不用……」
葛小天拍拍小周肩膀，「不多說，走一個！」
齊菲菲撇撇嘴，「你就不怕我是特工？」
「不是，我的意思……we are family！」
「是不是打算趁秀姐不在，搞定我？」齊菲菲說著，轉個圈，硬生生將睡袍舞成連衣裙。
天成辦事處。
酒店？
「她老年痴獃……」
因此，葛小天、道一、小宮、小周，四個人磨磨蹭蹭看完后兩部場面磅礴大氣的忍者電影，喝到凌晨四點，僅僅三瓶五星茅台，就全都暈乎了。
葛小天搖搖晃晃走上二樓，跟值班天衛點點頭，看對方欲言又止，「咋啦？尿急？」
「他倒是想留在老家，但他是個泥瓦匠，咱鍾錶式工程隊已經離開東山，天成承建要的又全是擁有技術認證的員工，他就像從新手村跳到高級地圖的初始號，沒法打怪，沒法練級，在東山不好找工作。」
「就跟你個蠢娘們有那能耐似的！」
「聽過索羅斯這個名字沒？」
這不是為了養妹子，而是留給領導們居住。
「我舅舅到底什麼身份？」
葛小天看向小周，「你呢？」
葛小天沉默片刻，嘆口氣，「不是我勸你不孝順，而是……生活總得繼續，為了更好的日子，送敬老院比較好，咱自家產業，肯定不會虧待老太太。」
「所以，我不希望你介入此事。」
愣愣神，揉揉眼。
「我知道，但我是獨子，我……不忍心。」
「你……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