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別說了，去睡覺吧。」
何靜早上去上班的時候，看到許雨涵趴在收銀台上，有些意外。
至於第二個選擇，則是發到外國的文學網上。
逗著芃芃玩了一會，張重留下父母陪她玩，他自己則是回到了書房繼續《流浪海球》的翻譯工作。
可能芃芃不太喜歡《海的女兒》，也可能是她根本聽不懂這個故事，所以當張重說到人魚喝下海巫婆給的葯的時候，她就已經睡著了。
中間吃了晚飯，張重繼續去書房工作，一直到八點多鍾。
張重一覺剛醒，精神非常飽滿，接到電話后笑著說道，「陳青你起的挺早啊。」
到了第二天早上，陳青就打了個電話過來。
自從畫室請了幾個老師之後，許雨涵已經好多天不像一開始那樣大清早就過來了。
張重呵呵笑了起來，這丫頭出去一趟，別的先不說，至少拍馬屁的功夫見漲。
他把工作放在一邊，牽著芃芃的手去了她的房間。
「我還沒睡呢，老闆。」
芃m.hetubook.com.com芃說道，「我要去畫畫，昨天都跟許老師說好了的。」
事情的進展比張重想象的要順利很多，也迅速很多。
不過張重沒有停下來，依舊輕聲地說著故事，一直到把故事講完。
陳青收到張重郵件的時候，他自己還沒有睡覺，後面也顧不上睡覺了，直接開始了工作，畢竟華夏這邊黑夜降臨之時，也恰是北美那邊一天的開始。
權衡之下，張重覺得要麼選擇第二種，要麼就把兩種選擇綜合起來，不過具體該如何操作，還是要看陳青去談。
「她吃過了，你趕快洗洗，快送芃芃去畫畫，她都落了十幾天沒畫畫了。這學東西啊，最怕的就是半途而廢。」胡慧芳端著一碟蛋餅從廚房出來，「剛煎好的餅，你洗好之後趁熱吃了。」
沒過多久，答案就揭曉了，張重帶著芃芃來得比較早，其他學生都還沒有來，老師也只來了許雨涵和何靜兩個。
人這一生，不論是生活還是工作，ｈetｕbｏok•ｃｏｍ.com都是一場持久戰，而不是一場攻堅戰。
這樣選擇的話，那些網站當然非常願意，不過對這本書在國外的宣傳並沒有什麼好處，畢竟讓外國人特意上一個華文網站來看書，除了是死忠粉，估計沒有幾個人願意。
「沒睡？熬夜了？」
芃芃去夏令營的時候跟許雨涵有聯繫，這事張重是知道的，倒是約好去上課的事情他卻不知情。
何靜注意到了許雨涵的表情，心說老闆這是在等人么？
「謝謝老闆，不過事情沒辦好，我心裏也不踏實，現在好了，能安心去睡覺了。」
等他故事剛講完，準備給芃芃蓋好被子就走的時候，芃芃忽然揉了揉鼻子說道，迷迷糊糊地說，「爸爸，故事講完了么？爸爸講得真好。」
看著她認真恭維自己的模樣，張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芃芃今晚想聽什麼故事？」
張重笑了起來，沒想到陳青一大早就送來這麼一個好消息。
張重的小說還沒有在國外線和-圖-書上上架的先例，《流浪海球》如果真的在國外文學網上發了，也算是第一次，當然了，這也可能是張重走向真正全網發布的重要一步。
英文版《流浪海球》的去處有兩個選擇，其一就是直接發在華夏國內的各大網站上，如果外國人想看，讓他們直接過來看就行了，也不是特別麻煩。
後面的張重看得直撇嘴，這丫頭昨天回來見到自己可沒有這麼高興。
張重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開，看向女兒，心裏有些欣慰，看來自己在女兒眼中還是有點用的。
現在倒好，沒讓這丫頭認識到張重他們的重要性，倒是讓她認識到她自己在這個家的重要性。
芃芃看到許雨涵，也是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被許雨涵一把抱在懷裡。
「你吃過飯了么？」
芃芃推門進來，她抱著那個灰色的兔子，站在門口道，「爸爸，我要睡覺啦，你不給我講故事么？」
「辛苦你了，你也趕快睡覺吧。以後這種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你既和圖書然是總經理，就沒有必要事必躬親，公司的事情肯定越來越多，你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忙得過來。」雖然為陳青的辦事效率感到欣慰，不過張重可不是什麼狠心的老闆，還是體恤了一下陳青。而且他說的話也不僅僅是場面話，只有學會休息，才能真正的做好工作。
張重嗯了一聲，先去衛生間洗漱，然後簡單地吃了點東西就帶著芃芃往孟母小築趕。
「爸爸說的故事我都喜歡聽。」
從房間裏面出來，讓張重有些意外的是，芃芃已經背著小書包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
芃芃躺在床上，側著頭看張重，「爸爸，秦老師說的故事都沒有你說的有意思。」
原本還想著劉風說的話多少有點道理，讓芃芃出去這麼一趟她就能知道家的好處。
張重笑道，「怎麼，難道忘了現在已經放假了么？今天可不要上學。」
「嗯，不過這夜熬的也值啊，美國那邊的文學網已經談下來兩個，今天晚上，等到他們那邊上班的時候，《流浪海www•ｈｅｔｕbook•cｏｍ•ｃｏm球》就可以在他們的網站發布了。具體的合同可能需要花一些時間，不過並不耽誤什麼，等我們這邊合同弄好，你簽個字就行了。」
聽到有人進來，許雨涵忙抬起頭，看到是何老師之後，眼神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笑著跟何靜打了聲招呼。
芃芃這麼一回來，一家人都圍著她轉悠，一邊奶奶給她喂餅乾，一邊爺爺給她削蘋果。
「嗯嗯。」
「在浩瀚的大海深處，有個魚王國，國王有六個美麗的女兒，其中小女兒長得最漂亮……」
張重在旁邊看得直嘆氣，隨後默默地從冰箱裏面拿出來一個冰棒……
張重忍俊不禁地捋了她的發梢，輕輕地在她肉嘟嘟的側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關上了房間的燈，走了出去。
看到張重他們，許雨涵眼睛一亮，從收銀台後面跑了過來。
他想了想說道，「那爸爸給你講一個海的女兒的故事。」
……
《流浪海球》譯稿的調整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張重回到書房又檢查了一遍，然後就發到了陳青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