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雨涵有暴走的衝動，張重連忙說道，「不不不，你跟平常的傻子不同，你是個善於裝傻的聰明人。」
原本熙來攘往的商品街變得冷清了許多，市政部門的告示就貼在路燈的柱子上，告示上面寫了勒令停業的時間——是昨天。
張重將菜放下，然後走過去，先看了看芃芃的掃雷進度，然後又伸頭看了看許雨涵的手機屏幕。
張重笑著點頭，「好，等你給我放得大出血。」
揉了揉眼睛，芃芃看向許雨涵，「我還能再玩一局么？」
「你說我是傻子啊。」
「對嘛，這就叫難得糊塗。」
現在為了將路面拓寬，為市容讓步，這些活動板房過不了幾天就會拆除，重新變成寬闊的路面。
「可以，不過要等今天的素描作業結束之後才行。」許雨涵說道。
感受到張重的目光，許雨涵抬頭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幫我清空購物欄？」
許雨涵這話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不過到現ｈtｔps://wｗｗ.ｈeｔｕbooｋ.ｃoｍ.ｃom在也沒買過什麼貴的東西。
回到家的時候，許雨涵跟芃芃兩個在客廳裏面。芃芃趴在茶几上玩掃雷，許雨涵則拿著手機在找什麼。
「打人啦，打人啦……」
原先這條街是為了整頓路邊攤而建立的，兩排活動板房佔據了原先的路牙，使得這條路變得熱鬧，也變得狹窄。
芃芃一聽要做作業，連忙把Pad放下。
最後她忍痛割愛，刪了又刪，最終留下了兩千塊錢的東西。
「好啊，一會兒你把代付的連接發給我。」張重隨口答應道。
這個世界的雙十一雙十二並不像地球上那樣火，但是購物節卻特別多，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個購物節，比如一月一日，二月二日，三月三日，三月八日，三月二十一日，五月一日，五月二十日，五月二十一日，六月一日，六月十八日，七月七日，八月八日，九月九日，十月十日，十一月十和圖書一日，十一月二十三日，十二月十二日……
張重站在小區後面的小商品一條街邊，有些晃神。
跟著垃圾堆一同消失的，還有那隻倔強的小泰迪。
這時芃芃忽然叫了起來，剛才她就快要成功的時候，忽然踩了一個雷。
「那麼多怎麼用完啊。」
「誰叫你買那麼多的，爸爸都說你被那些賣東西的騙啦。」芃芃做了個怪相，笑著說道。
「玩不玩都要畫素描，我又給你買了幾隻筆，趕快把現在的筆用完，回頭就能用新的了。」
「是難得糊塗……」
《嫌疑人X的獻身》在張重的所有作品中都不算出名的，不過這也是相對而言，它本身還是算一個大IP。
許雨涵朝著張重背後的空氣抓了抓，以此來發泄自己的怒氣。
比如上個月十一日，她在結賬的時候發發現自己購物欄裏面的東西不知不覺就達到了一萬多華夏幣。
「我不是也說得很清楚了么？雖然這個效應不一定能讓和_圖_書我得到實惠，但是能讓我很開心啊。」
……
或許它運氣不錯，在其他地方重新找到了安身之所，又或者已經被某個好心人收養，又從野狗變成了家狗。
張重撇嘴笑道，「我看你不是挺清楚的么？這些商家打折的套路不就是幼鵝效應么？你還上當。」
許雨涵眼睛一立，「你這丫頭好賴不分啊，看我不打你屁股。」
當然，張重對這部電影的票房也沒有期待太多，他沒有想過這部電影能夠像《十個印第安小男孩》和《最後一個海星人》那樣成為年度票房霸主，在他心裏，給《嫌疑人X的獻身》定的票房目標也就是在十億到二十億之間。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省，即便張重不幫她清購物欄，她自己賺的錢也夠她消費了，每個月花幾萬塊錢應該還是能夠頂得住的。
許雨涵歪著頭說道，「能不能不要答應這麼爽快，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哎。」
張重點了點頭，「你說得對，當一個幸和圖書福的傻子，要比當一個苦惱的聰明人更好一點。」
老倆口今晚去了胡慧芳的同事家，那家添了一個孫女，他們過去吃喜蛋。今天是去吃正席，之前孩子剛生的時候，他們已經去看過一次，看過之後一個勁地跟張重誇那個小孫女好看。
十一月底，陳青告訴了張重一個好消息，《嫌疑人X的先生》前期準備工作已經正式走上正軌了，林非和林松也談了下來，他們兩個的片酬最終談到了三千萬，林非一千六百萬，林松一千四百萬。
在如今這個十億多如狗，二十億滿地走的年代，十億到二十億的票房只能算不錯而已。
「唔，那我不玩啦。」
「是啊，你沒聽過幼鵝效應么？如果你一開始拒絕我，然後經過我的死纏爛打再同意，我會覺得我賺了。相反的，你一開始就很容易地答應了，我會覺得我很虧唉。」許雨涵笑著說道。
原先堆滿垃圾的角落，現在也變得乾淨許多，只有地上因為常年堆砌垃圾而和_圖_書留下一些污漬。
「行吧，你在這糊塗著吧，我去做飯了，今天的鮭魚挺新鮮的，晚上咱們吃清蒸鮭魚。」
最終許雨涵的購物欄是她自己清的，張重問她的時候，她笑著說：一千多塊錢讓你獻殷勤太便宜你啦，等下一次我買一些貴的東西，給你放放血。
張重最後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商品街角落，然後提著菜扭頭往家走。
許雨涵不是購物狂，但她也是個女人，雖然知道都是商家的套路，但是只要看到購物網站上推出的活動，她還是忍不住把東西往購物欄裏面收。
「這跟成就感也能扯上聯繫？」
明天是雙十二了，又到了購物狂們血拚的日子。
有時候購物欄裏面的東西放多了超出預算，她又不得不花一些時間來做出抉擇。
「哎呀，踩雷了。」
原本就有龐大的粉絲團體支持，再加上林非和林松這對搭檔，等於是上了雙保險，票房應該不會差。
「能用多少就用多少，我好不容易給你買的，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