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沒其他意見是什麼意思?就是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
慕遠輕哦了一聲,倒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只是說道:「我剛才寫了張紙放在桌子上的,可剛才醒來后發現紙不見了……」
「我們還是按照原本的偵查方案執行。」馮局說道,「等小慕醒了后,我們再討論討論。」
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還不會甩鍋呢?
他點了點頭,道:「嗯,那些人的嫌疑確實更大一些。或者說,只要嫌疑人確實是在這97人的範圍內,那麼嫌疑人很大可能就是這六人中的一個。其餘的……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如果說成斌的態度是鮮明的,那麼後面這些話就是萬金油了。
慕遠猶豫了一下,道:「要不……你們先查著,我還有件事情急需要去處理一下,等我這邊事情忙完,再過來幫忙?」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馮局一拍手,道,「立刻核實這七個人的詳細信息,鎖定位置。」
一旁的成斌嘴角翹了翹,這個回答,基本上是穩了。
慕遠道:「最遲明天就回來。其實我定的是今天上午的高鐵票,本打算下午就返回來的。現在就只能下午再回去了。」
馮局認為慕遠是不方便說呢,也不好深問,畢竟這是別人家裡的私事嘛。
慕遠聳了聳肩,道:「人太多,我就不一一解釋了,不過裏面大部分人之所以被排除,主要原因是長得與嫌疑人不像。還有一部分,則是與嫌疑www.hetubook.com.com人的犯罪心理特徵不相符,所以也被我排除了。」
在他離開市局的時候,馮局等人尚未完全鎖定那六人的行蹤,其中有三人倒是查到了落腳地,但另外三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其中就包括被慕遠提醒重點關注的蔣林。
馮局愣了愣神,道:「那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啊?這次的討論會,也不急著一定要放在今天嘛,明天也是一樣的。反正都過去五年了,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馮局眉頭一皺,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忙呢?局裡給你安排的工作?」
高鐵站的開通,昌黎縣別的福利暫時還沒享受到,倒是房價蹭蹭蹭地漲了起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外面響起腳步聲,然後……門被推開了。
慕遠道:「出於一種模擬畫像師的職業感知吧,我覺得那些被我排除的人,總有些相貌特徵是與受害人的描述相悖的。」
「哦,那是我拿出來的。」龔支隊連忙道,「我們也正想問你呢,你這紙上寫的這些名字,是不是你選出來的嫌疑比較大的人?」
這就好比一個初中生,無法去反駁一位天文學家的神侃一樣……
畢竟……一個決定可能會涉及十萬以上的辦案經費呢。雖然他作為市局的一位副局長,這個額度的經費並不算大,但現在各單位的經費都不充裕,能節省點就節省點吧。
「你們剛才誰到過我在的那間辦公室嗎?」慕遠hetubook.com.com站在門口,很是突兀地問道。
在驚訝的同時,那種嫉妒感差點讓他們質壁分離……
李局竟然二話沒說就同意了,這讓慕遠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放棄了……
成斌也跟著說道:「我也贊同龔支隊的這一說法。」
昌黎縣屬於一個不知道多少線的小縣城,原本這樣的小縣城要通高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誰讓這個小縣城正好位於這條高鐵線的必經之路上呢?所以就順便開了個站……
「剛才我和龔支隊過來了一次,見你睡得挺沉的,就沒有叫醒你。」馮局微笑著說道。
……
「你也沒見過嫌疑人吧?怎麼能如此肯定嫌疑人的長相?」
慕遠看著馮局,稍稍頓了一下,道:「八九成還是有的。」
馮局點了點頭,隨後掃視了一圈在座的眾人,問道:「各位,你們的意見呢?」
「可惜市局直接經手辦理的案子太少,不然調到市局也挺不錯的。」
慕遠靦腆地笑笑,道:「也就晚半天而已,沒關係的。」
「那是什麼事?學校里的?」馮局還記得慕遠是一位大學生。
慕遠點頭,卻也沒說具體什麼事情。
馮局看了成斌一眼,沒開口。
成大隊微微一笑,道:「王支隊,這也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當然是否採納,還得看你們領導怎麼決定。」
龔支隊道:「馮局,我覺得可以相信小慕,他在模擬畫像方面的能力確實超越了我們的認知範疇,既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他覺得其他人不是嫌疑人,那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我們應該集中精力把這幾個人找出來,然後採集血樣進行DNA比對。」
慕遠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還準備今天請個假呢。」
慕遠立刻找到了目標。
慕遠從市局離開時,摸了摸鼓脹的肚子,頗有幾分糾結。
馮局和龔支隊也沒有離開,留在會議室里一起忙碌著。
大家也都明白,說是討論,其實就是想問問慕遠是如何把這幾人選出來的,如果理由充分,那肯定是直接對這六人展開偵查,要是理由不充分,那就另說了。
可他們現在是在查案,是找嫌疑人呢,如果這樣大張旗鼓地問,驚動了嫌疑人,讓其直接隱匿起來,反而對最後的抓捕工作不利。
這些人都是人精,腦子也沒有慕遠那麼鐵,所以這些話也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轉身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在昌黎縣買房的基本上都是昌黎縣本地人,所以,那部分還沒來得及在縣城買房的人對這高鐵站可就不是那麼感冒了。
王副支隊長等人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卻又無法反駁。
所以,隱蔽偵查是很有必要的。
「馮局,直接把小慕叫醒不就行了嘛,沒必要這樣等著不是?」
「哎!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
對此,慕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類似的工作他並不擅長,就算他親自操刀,也不見得比別人做得更和圖書好。
慕遠見馮局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只好攤牌道:「我想回老家一趟?」
不過眾人心頭對馮局這番說法也是蠻奇怪的,等小慕醒了后?難道就不能叫醒嗎?這譜是不是也擺得太大了?
接通之後,慕遠也不廢話,直奔主題,說出了自己想要請一天假的想法。
一路上倒也順利,沒有遇到之前飛機上的那種佔座奇葩。
快到傍晚六點的時候,慕遠已經站在了昌黎縣火車站外。
別人不太好問這事,成斌卻沒什麼顧慮。
馮局這下真驚訝了,問道:「回老家?也不急著這一天兩天嘛。難道……家裡有什麼事情?」
「市局食堂的飯菜也挺不錯啊!特別是那道蘿蔔燉牛肉,火候掌握得是真的好。」
這個坑有點大,他不想跳。
「要回去耽擱多久呢?」馮局問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我覺得被你排除的那些人,還是有不少可疑的啊。」王副支隊長說道,雖然在飯量這方面,他已經甘拜下風,但論辦案,他卻不想認輸。
馮局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問道:「小慕,你又多大把握?」
「嗯,這樣也可以。」
什麼時候領導也能這樣關心自己呢?
「我沒有其他意見。」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這小子……果然是屬豬的!
慕遠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嗯!」
剛才他讓王副支隊長等人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專門查詢這六個人,也是出於對慕遠的信任,當然最根本的還是因為簡單的查詢耽擱不和_圖_書了多少事情。可如果真要將這六個人列為重點嫌疑對象展開偵查工作,那就得慎重了。
隨後,馮局看向慕遠,笑著問道:「小慕,這個叫蔣林的就交給你去辦了,有沒有問題?」
慕遠倒是沒有那種自己的東西別人完全不許動的怪癖,搞清楚了那張紙的去向,他也就將這事兒放下了,畢竟——龔支隊看起來也是挺正直的一個人,愛好興趣應該也是很正直的。
暫時將這件案子的事情放到一邊,慕遠拿起手機給李局撥了過去。
王支隊也不開口,轉頭看向馮局——要是去了分縣局刑偵大隊,他這個副支隊長還算一個領導,在這裏?他算個屁的領導啊!
如果不考慮這六人是嫌疑目標,那麼要找出這些人就要容易多了,直接與戶籍地派出所聯繫,讓當地民警向其親友當面詢問,總是能聞到一些信息的。
不過請假得到同意終歸是好事,慕遠掛了電話后便直奔火車站而去。
眾人愣了愣,目光均不由得看向馮局和龔支隊二人。
慕遠倒不是很關心這些,任何一個事物的出現,必然具有兩面性的,就好比自己現在回到昌黎縣,要是幫縣公安局把那群嫌疑人給抓住了,帶來的後果同樣是具有兩面性的。
「僅僅是因為長得不像?」王副支隊長問道。
旁邊的龔支隊道:「嗯……我們剛才已經試著叫醒他,可這小子睡得太沉,怎麼喊都喊不醒。估摸著是太累了吧,讓他多睡會兒也沒什麼。」
馮局感覺有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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