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西華市公安局的,我叫慕遠。這兩位是我的同事,成斌、王成祥。」
「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高鐵不愧為是警察的福音,自從有了這件神器之後,警察押解嫌疑人的辛苦程度降低了一大截,至少不用在綠皮罐頭裡熬上三天三夜。
慕遠道:「我們過來主要是想找個人,這個人叫陳江。」
「李主任,你直接帶我們到陳江的工位上去吧!我擔心他會逃。」慕遠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慕遠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保溫杯。
只要一與慕遠眼神對上,他就有一種脊柱發涼、菊花一緊之感。
還有一點,廠區內的工人宿舍區也挺大的,這說明工廠的工人挺多。
「能幫我查一下嗎?我們是公安局的。」慕遠說著,便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他們是得到王成祥的通知趕過來迎接的,帶隊的正是縣局分管刑偵的文副局長。
慕遠三人簡單地做了個登記,順利地進入了廠區。
「在的。」米松道,「我這裏可以查詢考勤記錄。咦?他今天遲到了十多分鐘,不過他確實在上班。」
這廠區確實蠻大,佔地面積至少百來畝。
那畢竟是七八年的事情了……
……
像這類成規模的工廠的保安,絕對不是大部分小區物業的那類保安能比的。
「陳江,因為你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我們現在傳喚你回西華市封台縣公安局接受審訊。」
「那……我給人事部那邊的人說一和-圖-書下,你們直接去找人事部吧。」
米松目光掃了掃慕遠三人,道:「這三位是西華市的警察,是他們要找陳江。」
「李主任,你們廠區里有一個叫陳江的人,對吧?」
「幹什麼?」陳江瞬間有些炸毛了。
成斌二人卻是接了過來,畢竟這大熱天的,能給倒一杯水,那妥妥的真愛啊!
「警察是不是找到證據了?」
慕遠直接取出了一把手銬,不待對方有任何反應,一步邁出,便已經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米經理,你怎麼來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笑著打著招呼。
同時這也說明這個廠的自動化程度不高,屬於一個不太具有銳意創新精神的老廠。
「不用!」慕遠道,「他……今天在上班吧?」
與其如此,他覺得還不如賭上一把!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慕遠抓人就是一路莽過去。
李主任沒開口,米松也沒開口。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無辜的!我不知道什麼殺人案!」陳江大聲咧咧著。
幾句話的功夫,那保安便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好在這些年國內這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工廠的業務也是越做越大。
「先生,請問您找誰?」擔任門衛的是一個年輕人,長得也挺壯碩。
快到晚上10點的時候,高鐵正好經過封台縣站,慕遠三人押著嫌疑人從火車上下來。
由此可見,這個工廠確實只是一個工廠,它的功能就是生產和_圖_書,而沒有一個正常企業所應有的市場銷售、研發等部門。
「好!」李主任雖有些狐疑,但還是應了下來。
那位熟透了的中年人看向慕遠的眼神閃過一絲訝異,畢竟相對於慕遠而言,另外兩個更像是領導——慕遠太年輕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潛意識裡便認為自己是無辜的,這瞬間他甚至有些炸毛了。
他說完,便坐到了旁邊的電腦旁,點開了一個單機版的人事管理系統,進行搜索查找。
那保安有些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這麼大一個工廠,偶爾有警察找上門也屬於常態。
「慕警官,快請進。」他迅速說道。
李主任向前指了指,方向正是慕遠所看到的那個人的位置,道:「那就是陳江。」
因此為在此之前,慕遠已經看到了這個人!
打草驚蛇?驚就驚唄,正好方便捉。
慕遠當即點了點頭,道:「沒問題!」
然而,他的自我辯解沒有人理會,慕遠三人就像是啞了一般,根本不與他接話。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提出自己的抗議了,但結果並無二致。
湊近的慕遠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工廠有沒有叫陳江的?」
「呃……是有這麼個人。怎麼了?這傢伙在外面惹事了?」這個李主任皺著眉頭,「這傢伙性子有些偏執,有時候愛走極端。」
「慕隊,不愧為是神探啊!不到一天時間,就把嫌疑人抓獲歸案了。」文副局長和圖書驚嘆之情溢於言表。
說到底,它並沒有自己的品牌,更多的是給別的大品牌工廠做零配件代工。
雖然大部分做賊心虛的人看到警察都會逃跑,但某些自認為在作案時部署得天衣無縫的嫌疑人,卻不會那樣做,甚至可能會故意湊到警察旁邊,看看能不能偷聽到一些內幕消息。
「那就沒錯了。」米松道,「他在第九車間上班,要不……我通知車間主任叫他過來?」
廠區里設備林立,各種型號的機床全速運行著。
對於陳江來講,高鐵上的這段路程,完全就是一場煎熬。
若要說有什麼缺陷,那便是這樣的發展若是不成體系,最後也可能轟然倒塌。
這鐵定是一個勞動密集型的工廠。
一個人或許可以做到強裝鎮定,一兩個小時都沒問題。可真要遇到陳江眼前這種情況,時間一長,難免就會開始胡思亂想。
其實慕遠並不擔心對方會逃,而是他發現這廠區里機械太多,且都在運行,如果有人存心害人,這些機械給人帶來的傷害將是致命的。
按照提前掌握的線索,慕遠三人迅速找到了陳江所在的一家名為東南機械製造廠的工廠。
這陳江雖然不一定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但至少他不覺得警察能掌握什麼有力的證據。
說著,李主任扯著嗓門喊道:「陳江,過來!有人找。」
不過辦公區域並不大,就只有一棟四層的辦公樓。
好吧,其實不管是代工,還是自主產品生和_圖_書產,都同樣存在這樣的問題。
所以,能在對方毫無警惕之下將其擒獲是最好的選擇。
可如果選擇了逃跑,先不說能不能逃掉,這一逃,便註定了亡命天涯。
米松沒有反對,當即起身帶著慕遠三人下了樓。
慕遠帶隊來到二樓,這裡有著整個廠區最實權的部門:人事部。
「是不是什麼地方沒做好?」
然而,慕遠沒有任何多餘動作,無比嫻熟地給陳江帶上了手銬,而且還是背銬。
慕遠就坐在他對面,他每每看到對方的眼神,總覺得對方是在看一個死人。
同時,他拿出幾個紙杯,倒了三杯水遞給了慕遠三人。
「對!」
「你們就是保安科那邊說的三位警官吧?」慕遠剛一到門口,就有一個熟透了的中年人迎了出來。
「李主任,什麼事?」走到近前,陳江一臉茫然地問道。
隨後,那保安拿起桌子上的座機便撥了出去。
很快,車開到高鐵站,把租借的捷達車給還了,然後押著人進站……
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早已在站台上等候,看到慕遠幾人下來,便第一時間迎了過來。
「陳江?哪個車間的?」那年輕保安問道。
沒錯,對方那眼神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
「那就好!麻煩米經理帶我們過去一趟吧!」慕遠說道。
這樣的想法交織,陳江心頭是越來越慌,而越慌就越容易往這方面想,這是一個死循環……
陳江在取下一個切割好的零部件后便轉和*圖*書過頭來,看向李主任時表情倒是沒什麼,可當他的目光落在慕遠三人身上的時候,心頭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工廠的規模倒是挺大,但這並不代表它就能拿出什麼叫得出名號的產品。
一路上慕遠三人還是沒去理會那陳江,也沒多給他透露任何半個字。
可慕遠不一樣,他屬於全方位無死角牛逼。
「找到了!」米松道,「還真有個叫陳江的。嗯……他也是西華市的人,對吧?」
慕遠:「不知道。」
陳江內心慌得一批……
很快,慕遠目光落在了一個人身上——這動作看起來很突兀,但實際上在他的眼底卻是沒有一點的意外。
慕遠簡明扼要地提出了一句,然後轉向米松,道:「米經理,人我就帶走了!這是傳喚證和我們的警察證。」
如果是其他警察抓人,肯定比這謹慎得多,至少不會如此輕易表明自己的身份。
彷彿條件反射般,陳江左右瞅了瞅,然後……關掉機器,走了過來。
「三位警官,我叫米松,是我們廠人事部的副經理。今天人事部其他人都去招工去了,就剩我一個在廠里。請問三位警官有什麼事情呢?」
「陳江?」米松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無奈道,「沒什麼映象,應該只是普通員工吧。我們廠里有兩千多名員工,大部分人我都記不住。我先幫你們查查。」
整個廠區有十多個大型廠房,米松帶著三人過了兩座廠房,到第三座廠房的大門口時便徑直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