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那到底是什麼?

米爾局長倒是沒有故意找茬,很紳士地笑了笑,道:「走吧!我們這就去殯儀館。」
拉爾斯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眼下這個時間剛好傍晚,堵車這種事情也不是華夏城市的專利,利普市同樣堵車……
「這個……也不一定。很顯然,任何一個國家在空管方面都有許多限制,但有的國家管理比較嚴格,有的則比較放鬆。雖然有相應的制度,但『偷飛』的情況很多,也沒怎麼去管。」
「所有發現屍體的地點,距離海邊都不是太遠。最遠也沒超過一百公里。」
拉爾斯頓時一愣,似乎在回憶之前的那些案子。
難道說你既然覺得解剖沒多大意義,哪還跑來看屍體幹嘛?
或許,找霉國調取GPS的後台記錄,或許可以尋到一些線索,但這不是他這個利普市警察局長能解決的問題。
飛機上扔屍體?他又不是沒想過,可這玩意兒怎麼查?
如果事實真是這樣,拉爾斯就覺得今天是愚人節……不,應該是萬聖節。
隨後幾人一道,坐著那兩輛車,直奔市區而去。
米爾局長頓時啞口無言,這種情況還真確實存在。
慕遠瞅了他一眼,道:「腦子不正常的情況有很多種,並不是說沒法正常思維的才叫腦子不正常。就比如說,這世上有些科學家,經常做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出來。你說他們腦子正常還是不正常?」
慕遠拉開遮蓋屍體的白布,屍體上布滿了屍檢解剖的印記。
慕遠所分析的這三點,之前就或多或少提過,但並沒有很系統地說,可現在經他這樣一羅列出來,拉爾斯不得不慎重考慮了。
他擔心的,是以犯罪分子目前表現出的布局能力和智商來說,應該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拉爾斯現在頭很大。
「對!」慕遠拍了拍手掌。
拉爾斯傻眼了。
慕遠搖了搖頭,道:「解剖技術我也會,而且肯定比大部分法醫要好。這屍體,解剖沒多大意https://m•hetubook•com.com義,靠肉眼看到的死亡原因,第一次解剖就能發現了。就算解剖這具屍體的法醫疏忽了,其他還有七十多具屍體呢。」
酒店,拉爾斯局長很糾結。
能從空中吊屍體下來,鐵定是直升飛機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麼?
「這樣想就對了。」慕遠道,「靠腦子決定的是否正常我們先不去考慮,我們先只看客觀事實。七十多個拋屍現場,每一個留下任何痕迹,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兇手根本沒進入現場拋屍,也就是通過飛機飛抵上空,然後用繩子把屍體墜下去。」
屍體處於被冷凍狀態,裸|露在外的皮膚看起來有些泛白。
「拉爾斯先生,看來我們的想法有些出入。我說的是直升飛機。」
慕遠倒是不知道拉爾斯的想法,圍著屍體轉了兩圈,神色中有幾分失落。
不懂就問,這也算是拉爾斯的一個很好的工作作風。
可隱形戰機能用來拋屍?先不說能不能完成拋屍任務,什麼組織能弄到隱形戰機拋屍?
他面色逐漸嚴肅,因為他已經猜到了慕遠為何要談這個話題。
誰見過隱形直升機啊……
「隱形戰機。」拉爾斯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
或許,在米爾局長看來,拉爾斯局長三人到利普市來就是尋他們開心的。
「慕先生,今天你看了現場,也看了屍體,到底有沒有什麼發現呢?」
忽然,慕遠停下,他看著拉爾斯局長,喃喃說道:「拉爾斯局長。你剛才說這些人為何不將屍體扔海里……」
「慕先生,你到底懷疑什麼呢?或者說,你現在不認為兇手是通過飛機拋屍的?」
「不是!」慕遠擺了擺手,道,「我剛才想了一下,這些案子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徵。」
透過這消毒水味道,慕遠還味道了一股屍臭味。
鷹國這邊的殯儀館與國內倒是有很大的差異,國m.hetubook.com•com內的殯儀館不管修建得再好,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可這邊不一樣,感覺像是進了教堂一樣。
能懸停的隱身戰機,還從海上飛過來。
現在全球隱形飛機,除了隱形戰機,就剩下轟炸機了,難不成用B2拋屍?對了,還有隱形無人機,不過那玩意兒能用來拋屍?
所以,真要滿足慕遠所說的這個情況,只有隱形戰機才能辦到。
沒錯,確實是屍臭,拋屍都已經快四天了,拋屍之前還有一段死亡時間。
扯犢子不是?
可惜這樣的質疑說出來有些不合時宜,他忍了。
看來世界各國的情況都一樣,屍體都是放殯儀館的……
「慕先生,這個……可能性不大吧?」
這純粹有些扯淡了。
其實如果單純地要避開空管部門的雷達監控,直升機超低空飛行也能辦到,但超低空飛行的直升機能瞞過雷達,卻瞞不過人的眼睛。
剛剛與慕遠討論飛機隱身的事情,讓他一度對慕遠「飛機」拋屍理論感到懷疑。
他彷彿聽到了一個世紀大笑話。
所以,在一番猶豫之後,拉爾斯局長沒有回房睡覺,反而擠到了慕遠的房間。
於是,拉爾斯幾人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慕遠一個人圍著屍體轉來轉去。
米爾局長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但卻沒有證據。
「慕先生,這不太可能吧?」拉爾斯說道,「照你這樣說,那應該就是可以垂直起降的隱身艦載機了,可若是艦載機,飛行的動靜肯定不小,雖然拋屍的地點是比較偏僻的郊區,但這個偏僻是指少有人到那些地方去,並不一定就是距離城區很遠。相反,有兩處拋屍地點離最近的居民區不過三四百米,這麼短的距離,不可能沒人聽到動靜的。」
這玩意兒又不是戰鬥機或者客機,必須得有GPS導航才能開……
拉爾斯先生倒是沒去理會米爾局長說的這些,他沉默了幾秒,忽然眼睛一亮,道:「和*圖*書慕先生您說的有道理!這本來就是一起不正常的案件,我們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推斷。」
也幸好眼下是冬天,鷹國這邊的天氣比較冷,要換做是夏天,這屍體不知道臭成啥樣了。
「……好吧!」
「不能嗎?」慕遠一臉茫然,一副很想不通的樣子。
慕遠點了點頭。
從他的表情中,慕遠讀出了他的一些想法。
可他畢竟沒慕遠臉皮厚,隨口便道:「那你問吧!」
利普市的殯儀館不止一座,而且幾乎都在城郊。
看了半天,除了推測屍體是飛機上扔下來的之外,便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先拋開外界因素不談,就這個案子展開分析。」慕遠說道,「首先,要從空中拋屍,並那般穩穩噹噹地將屍體放在地上,只有直升機……或者可以在空中懸停的飛機才能做到。其次,這架飛機應該能隱身,可以避開雷達探測,甚至……能實現視覺意義上的隱身。最後,通過這七十多起案件的拋屍地點分析,所有拋屍地點,距離海岸線都不超過一百公里,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胆的分析,這些飛機都是從海上飛過來的。」
「有!而且不止一個。」拉爾斯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亦或者,調出來的數據就一定有用?
可他又不能說既然不解剖,那我們離開吧!畢竟,才剛到呢。
解剖,並不是將身體切割成一塊一塊的,它實際上與做手術沒多大區別,只不過手術切割的傷口能夠愈合,而解剖切開的傷口縫合后也就那樣了,愈合?那是不存在的。
拉爾斯腦子裡莫名地冒出一個念頭:「聽說東方有跳大神的說法,這……」
如果是在同一個國家,虛晃一槍或許能成功,但你同一架飛機能去不同國家報批飛行計劃?
一個多小時后,慕遠等人終於到了那座殯儀館。
「你認為是有人用隱形戰機拋屍?」拉爾斯訝然。
拉爾斯有些獃滯,是我問你吧?
這特么的不是隱身艦載機嗎www.hetubook.com.com?還有航母!
「……」拉爾斯表示不想說話。
慕遠搖了搖頭,道:「飛機拋屍是肯定!這點已經通過可觀現實情況證實了。我現在在考慮,什麼飛機才能悄無聲息地去往各個國家,還不驚動當地的空管部門。」
既然有國家空管極其嚴格,那直升機怎麼可能飛過去扔屍體?畢竟,這種報批,需要將行程以及事由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慕遠很無奈地說道:「我沒說是戰鬥機啊!若是艦載機,肯定得有航母,我已經查過所有案子的拋屍時間和地點,對其周邊海域的船隻通行情況做了一些查證,大部分的案件中,以拋屍地點為中心,在艦載機飛行半徑以內,並沒有航母通過。總不能為了拋屍還弄一架空中加油機吧?沒那可能。」
拉爾斯腦子有點懵,這話題的跨度有點大……
這讓拉爾斯有些措手不及。
他倒不是擔心霉國那邊願不願意提供這些數據。
慕遠沉默了幾秒,道:「那……發案的這二十多個國家,有沒有管理特別嚴格的?」
「拉爾斯先生,米爾局長,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慕遠說道,「我想再去看看屍體。」
米爾局長道:「慕先生,我們國家絕大部分國土,距離海岸都在一百公里之內,這應該不算是什麼特徵吧?」
拉爾斯這下是真驚訝了。
或許國際刑警組織能提出相應的請求,但霉國會同意?
不過為了辦案方便,那具屍體存放所選擇的殯儀館距離警察局不遠,但正好與這個案子的拋屍地點方向相反,得穿城而過。
「先回去吧!」
這一天到底有沒有收穫呢?你說沒有吧,好像模模糊糊有那麼點感覺。但你要說有,那這案子的方向在哪兒呢?不好說。
所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拉爾斯局長訕訕笑笑。
米爾局長讓人開車將國際刑警組織的三人送到酒店,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
慕遠道:「不一定是戰機,姑且稱之為隱形飛機吧。hetubook•com•com這應該能辦到。」
可現在慕遠說出飛機是從海上而來,其推論依據是所有拋屍地點距離海岸線不足一百公里,這讓拉爾斯逐漸打消了之前的懷疑。
忽然,他想到這裏面存在一個最大的漏洞。
「呃……」拉爾斯腦子有些亂。
畢竟,這不是自己的主場,行與不行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這畢竟是涉及二十多個國家的七十多起殺人案,給點固定時間、固定地點的GPS數據,又不會有什麼損失,霉國腦子還不至於鐵到那種程度。
「什麼特徵?」
這一整串事情聯繫起來,拉爾斯莫名地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慕遠道:「局長閣下,我想你可能還沒完全將觀念轉變過來。現在這已經不僅僅是你們國內的案件了,全球已經有二十多個國家發生過類似的案件。所以,考慮這個案子,不能以你們國家為基準考慮,畢竟論面積,你們國家確實小了些,而且你們還是島國。」
「慕先生,要不要請法醫過來再看一看?」拉爾斯有些猶豫,但還是問了出來。
他看向米爾局長。
慕遠忽然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些木然。
拉爾斯局長訕訕一笑,道:「我也就打個比方而已,這些人腦子不正常……」
慕遠鼻翼翕動了兩下,滿滿的消毒水味道。
慕遠瞅了拉爾斯一眼。
因為有米爾局長帶路,慕遠沒費什麼周折,就看到了那具屍體。
「行!」拉爾斯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可下一秒他卻有些尷尬地笑了。
米爾局長憋不住了,道:「慕先生,腦子不正常的人能幹出這麼縝密的事情來?」
飛機或許是一個方向,但他不敢報太大希望。
慕遠瞅了他一眼,沉默半晌,問道:「拉爾斯局長,問你個事兒。」
他總覺得慕遠說這些話意有所指,但卻又不明白對方到底指什麼。
「現在世界各國對於私人飛行的管理是怎樣的?所有起飛都要求報批嗎?」
「直升飛機也能隱形?」
如果是兩架飛機……那問題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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