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陳遠其實也想著送禮來的，畢竟他能留在江中院是方寒說了好話的，倘若不是方寒當初在方浩洋辦公室說留下看看，他陳遠當天就走人了。
想了半天，陳遠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猶豫了一下，試探著開口道：「方……」
冷岑點開手機相機，翻轉攝像頭，看著手機上面帥氣的男醫生，不僅有些失落……
「一點小事，沒那麼嚴重。」方寒微微一笑道：「陳醫生您和我來休息室吧。」
「是啊。」方寒點頭，找了個借口：「這一段時間總感覺記東西不怎麼牢固，想看看是不是記憶力退不了，陳醫生幫我檢驗一下。」
說著，方寒就一馬當先走向休息室，陳遠忐忑的跟在方寒身後，心中不斷的猜測，方寒找他究竟有什麼事。
是了，應該是生氣了。
「方醫生……」陳遠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就放分診台吧，我要看的話找你。」方寒想了想道，他自己有沒有辦公室，林雨欣給他他也沒地方放。
方寒接過報紙，笑著道謝：「謝謝林護士。」
江中院，方寒興高采烈的走出了休息室，他現在急需要印證一下自己的記憶力。
冷岑剛才也關注著直播。
醫附院，副主任辦公室。
「拿著。」方寒伸手把手中的報紙遞給陳遠。
這一套他太熟悉，這在體制中叫做什麼來的，叫做學習，領導在學習，晾著你，這其實是表達一種不滿，是生氣的表現。
陳遠又開始回憶自己這幾天的表和圖書現。
領導說：「小陳，你來一下我辦公室，我有話對你說。」
「這目的又是什麼呢，是讓自己送重禮？」
曾經的強秦強漢，隋唐盛世早已經成為了歷史雲煙，中國人不應該沉浸在歷史的輝煌之中，而是應該放眼未來。
「有今天的醫療日報。」林雨欣急忙拿出一份報紙遞給方寒。
「不是，我不用錢，我……」陳遠也茫然了，不是讓自己包錢的？
「方醫生，我等會兒就去銀行……」
「咔！」方寒手中的報紙一展，然後輕輕的放下。
陳遠的心中瞬間就七上八下。
他現在還在觀察期，難道說方寒是打算勸退自己？
原本的56點加上增長的26點，方寒現在的記憶力已經達到了82點。
一邊走，陳遠一邊細細的思量，回想自己這幾天的表現，除了勤奮，也確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陳遠原本打算再觀察一下，盡量摸清楚方寒的性子，然後才好投其所好，可現在方醫生這樣子是生氣了？
領導學習的過程，往往也給你最後的機會，這會兒你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沒有，等會兒領導問話的時候盡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同時使用疊加卡牌和增強藥劑之後，方寒的記憶力足足提高了26點，雖然沒有達到最高值30點，26點已經很讓方寒滿足了。
一時間，冷岑甚至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算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陳遠咬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m了咬牙，他螞蟻·借唄還有兩萬多的額度，一直沒捨得用，等會兒找機會借出來先應急，只要能留在江中院，總是能還清的。
冷岑覺得這幾個詞形容眼下的方寒最為合適。
陳遠額頭上的汗水瞬間就下來了。
方寒拿著報紙，一邊走一邊張望，這考驗記憶力，一個人總不行，好歹要找個考官。
正如方寒所說，江中院依舊有上千患者，每年被中醫治愈的患者依舊有數十萬乃至更多。
下面是方寒的視頻。
在縣醫院坐了多年冷板凳，現在的陳遠和最初的陳遠可以說已經有了天壤之別，現在他絕對不會再犯得罪領導的錯誤。
直播結束，冷岑放下手機，很是有些唏噓。
默記的時候，方寒自然是不希望被人打擾的，他想儘可能的多看一些，看的越多，越能檢驗出深淺。
「你的事等會兒再說。」方寒揮了揮手：「你現在拿著報紙，隨便找一段，給我念個開頭，我看看記住了多少。」
只是初來乍到，陳遠還有些摸不清方寒的脾氣，也不知道這個禮究竟是該送還是不該送，送的話多重的禮算合適？
「陳醫生！」方寒遠遠的看到了陳遠，向陳遠招了招手。
「既然方醫生叫自己來，並沒有直接趕自己走，那就說明還有機會，可方醫生這會兒又不讓自己說話，這是打算多晾自己一會兒？」
「你去銀行幹什麼，要用錢？」方寒不解的問：「需要現金，需要多少，我和-圖-書看看，我好像有幾百，不知道夠不夠。」
這會兒方寒正在看報紙上的內容呢，他並沒有一目十行，而是用默讀的形式一個字一個字的去讀，等會兒看一看究竟能記住多少。
或許一些在當時看上去很先進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將漸漸的被淘汰，漸漸的落伍。
82的記憶力，究竟是什麼水準，說實話，方寒很好奇。
陳遠伸手接過，滿臉茫然，方醫生這是讓自己把東西用報紙包起來再給他？
「大家好。」方寒微笑著點頭，來到分診台邊上，問林雨欣：「林護士，有沒有報紙或者雜質之類的？」
說著方寒就從身上往外掏：「只有三百，要不我幫你借一下？」
陳遠這邊胡思亂想，方寒在他對面認真的看著報紙，不知不覺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這個方寒，真是讓人……」
原本方寒的票數就是第一，遙遙領先，今天的事情過後，方寒的票數更是瘋漲。
陳遠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正確，方寒年輕，這個年紀按說也只是實習生，一般情況哪兒可能成為領導，可現在，方寒年紀輕輕就前途無量，雖然沒有領導之名，卻也有領導之實，沒看李小飛作為住院醫都拜方寒為師了。
休息室一般是沒什麼人的，這就是說是兩人單獨相處了？
全球60億人，前一萬名應該算是很牛叉了吧？
「有點小事，需要陳醫生幫個忙。」方寒有些不好意思。
「啊，您……好……」陳遠結結巴巴，方寒和*圖*書找自己就這事？嚇了他一身的冷汗啊。
時代在進步，科級在發展中，一些陳舊的東西最終是要被歷史的車輪所拋棄的。
風頭一時無兩。
「大意了啊。」陳遠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自己還是過於保守了，按規矩他第二天就應該登門去感謝的。
「坐吧。」進了休息室，方寒伸手一指對面的椅子，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下，手中的報紙一展，然後開始看上面的內容。
可聽了方寒的一席話之後，冷岑若有所思，中醫真的過時了嗎，真的陳舊了嗎？
「方醫生您太客氣了。」林雨欣笑著道：「您要是喜歡看報紙的話，每天早上我親自給您送去。」
第一依舊是方寒，雷打不動，再看了一眼方寒的票數，冷岑直接點了關閉，不看了，不看了，再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會兒冷岑竟然有點期待，他很想看看方寒究竟能夠走到什麼程度。
如果中醫真的過時了，為什麼中醫還依舊存在？
「啊……」
最初地心說剛剛被提出來的時候，就是先進的，比起所謂的天圓地方，地心學說很顯然要進步不少，可隨著日心說的誕生，地心說就開始站不住腳了。
陳遠一路小跑，急忙來到方寒身前：「方醫生，您有什麼事嗎？」
重新拿出手機，冷岑隨意的點開衛生廳官網，點進省十佳傑出青年醫生的投票頁面。
作為美國哈佛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冷岑本人對中醫是有歧視的，他倒不完全認為中醫不能治病，只是覺得中醫ｈttｐs://m.ｈeｔｕｂook•ｃom•ｃｏm已經過時了、陳舊了。
在冷岑看來，中醫其實也是一樣的，在愚昧的年代，在封建的年代，中醫確實救了一些人，治愈過一些病症，可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隨著現代醫學的興起，傳統醫學自然應該被淘汰。
一些人始終抱著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懷舊，這是很不理智的，現代人目光應該向前看，而不是始終沉澱在歷史之中。
「方醫生！」方寒來到分診台附近，護士們都笑容燦爛的打招呼，希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給他們喜愛的方醫生。
陳遠嘴巴一張：「您這是檢驗記憶力？」
「方醫生您有事儘管吩咐，能辦到的我一定給您辦到，辦不到的我也想辦法給您辦到。」
陳遠摸了摸口袋，他本來就不寬裕，這一次前來江州更是花了不少，信用卡都分期了……
按照系統的說法，放眼全球，單項滿值的人也不超過1000人，那麼82點應該也算是佼佼者了把，最起碼還不排行前一萬？
這一段時間陳遠也了解了，只要方寒在，一般情況，休息室那就是方寒專用的，換而言之休息室那就好比方寒的辦公室。
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希望方寒能夠一路順利的走下去吧。
「別說話，等一等。」方寒出聲。
這個想法冷岑之持續了不到一分鐘，他點開朋友圈，朋友圈最上面一條消息是冷泠發的：「江州省最帥男醫生。」
陳遠的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方醫生都不讓自己說話，這……
「難道說方醫生是嫌自己沒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