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病床的李祥全這會兒還有點小激動，肝膽總管結石畢竟不是小手術，李祥全的這個結石位置又比較特殊，要切除一部分肝臟，手術的風險還是有的。
林雨珊看到方寒，第一時間走過去幫著方寒穿手術服。
方寒走向主刀位，匡明卓給方寒打下手，肖雲恆和陳斌陽也都迅速各自就位。
麻醉師一邊問一邊確定，然後瞬間就給李祥全麻翻了。
「十八天了。」陳斌陽點了點頭。
就拿匡明卓來說，他之所以來江中院，正是因為江州省的一些小醫院他看不上，大醫院的話他去了又不是一把手，不說職稱，就說水平，他也不是頂尖的。
來到手術室，匡明卓已經到了，正在洗手消毒，陳斌陽和肖雲恆和護士們已經開始鋪巾了，溫學義和李小飛林廣才等人也都換了刷手服準備現場觀摩。
……
「結石和脂肪肝的因果關係可並不大。」匡明卓笑著道。
事實上應海濤根本就沒睡著，只不過病房內其他患者和患者家屬都休息了，應海濤只是一個人躺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脂肪肝算不上一種病，和胖瘦沒關係，不過脂肪肝的患者患病概率要比正常人大得多。
護士打了聲招呼就轉身走了，護士這麼一走，李祥全自然也睡不著了，隔壁病床的向雲嵐和應海濤也都醒來了。
ICU那可都是按照時間收費的，一小時多少多少錢，沒有必要，方寒自然也是願意給患者省一些錢的。
「嚴重的脂肪肝，要不也hｔtｐs://ｍ•ｈｅｔuｂook•coｍ•com不至於結石啊。」肖雲恆笑著插嘴。
「看來今天的手術應該是方醫生主刀了。」肖雲恆點了點頭，低聲道：「患者的情況有些特殊，調理了有近二十天了吧。」
同一家醫院，要遇到強勢一點的首席，其餘同領域的醫生那就只能吃剩菜了。
方寒嘴巴一張，就把巧克力吞進了嘴裏，嘴唇還碰到了小護士的手指，小護士頓時霞飛雙頰，心跳加速。
匡明卓還伸手在肝臟上碰了碰，笑著道：「這肝挺肥的啊。」
「嗯，調理的還算不錯，針灸推拿科的治療還是很有效果的。」方寒點了點頭，道：「拉鉤，胃和十二指腸拉向左方，肝臟膽囊拉向右方，充分暴露肝膽總管和下方的網膜孔。」
「大小腸再往下拉一點，紗布填充，防止膽汁外溢。」
「還是有一點關係的，都是不健康的飲食習慣和生活習慣造成的。」方寒也插了一句嘴。
「嗯，是有所偏移。」方寒點了點頭：「應該是這一段時間針灸治療的效果。」
像匡明卓溫學義乃至於呂新文等人，那都是專業的專科醫生，專科醫生自然需要提高自己的專科技能，維持自己的地位。
「性別？」
溫學義和呂新文更是如此，他們兩人都是專業的骨傷科醫生，一個擅長關節置換，一個擅長斷肢再植和肌腱修復，都是有著自己的領域的。
匡明卓也在邊上看著，點頭道：「嗯，位置比我們預想的要好一ｍ•hetｕｂoｏk•ｃｏｍ•com些。」
害怕耽誤了手術，方寒睡前特意上了鬧鈴。
通俗的說倒像是保溫瓶裏面的水垢差不多。
「一塊，兩塊……」
麻醉師走上前確認身份。
匡明卓點頭：「甚至都不需要送ICU了。」
看著走向主刀位的方寒，陳斌陽輕聲問著邊上的肖雲恆，他們來了江中院也有一段時間了，來的第一天就見到方寒親自手術，只不過這麼久了，他們卻沒機會和方寒同台。
方寒雖然精通左右半肝切除，也會關節置換，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把自己定位為外科醫生亦或者某一科的醫生，因而對於是否主刀，是否當助手，他是無所謂的。
「5號床李祥全！」
匡明卓看著結石所在的位置，道：「從結石的位置來看，比起上一次的檢查，結石的位置好像有所偏移。」
也虧了還有匡明卓，方寒不喜歡說話，匡明卓的話雖然少了些，不過偶爾還是會說兩句，甚至開兩句玩笑，要是匡明卓不在場，肖雲恆和陳斌陽還真不敢隨便插嘴。
「嗯。」李祥全點了點頭。
新陳代謝功能差，多餘的雜物不能順利的排出體外，就很容易形成結石亦或者包塊，而脂肪肝其實也是飲食方面和作息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看來這一段時間的調理效果不錯啊，膽囊附近都沒有多少炎症。」
「嗯，那就直接送回病房吧，讓護士多注意一下。」方寒點了點頭。
「五塊結石！」
在模擬空間體驗了八九個小時，之後又整理在模hｔｔps://ｍ•ｈｅtubooｋ•ｃoｍ•ｃｏｍ擬空間總結的心得，方寒睡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睡了也就兩個多小時。
外科手術和習武一樣，講究的都是一個熟能生巧，持之以恆，一些原本比較厲害的外科醫生亦或者內科醫生當了領導之後下臨床的機會少了，本事也會退化。
「剩下的縫合肖醫生來吧？」方寒看向肖雲恆。
一般來說，結石是由無機鹽或有機物組成，形成的原因也大都是由脫落的上皮細胞、細菌團塊、寄生蟲卵或蟲體、糞塊或異物組成，無機鹽或有機物再層層沉積核心之上，天長日久就形成了結石。
一般來說容易患上結石的患者也都是生活作息不規律，飲食不注意造成的。
應海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祥全，他三年前也做過早期胃癌切除的手術，當時心態和李祥全也是差不多的吧，只不過李祥全的是結石，做了手術人家就能出院了，他的卻是癌……
「啊……」
「男！」
方寒讓開地方，讓肖雲恆上手縫合，邊上的護士急忙上前給方寒擦汗，擦過汗又給方寒遞上一杯葡萄糖水。
隨著視野的暴露，方寒一邊仔細的探查，一邊道：「情況要比我們預想的好一些，不需要切除肝臟。」
等到方寒戴好手套，匡明卓看了看時間，通知外面送患者進手術室，他和方寒也同樣走進了手術間。
……
方寒換了衣服，也過去洗手消毒，匡明卓這會兒已經戴好了手套，看著方寒道：「方醫生，今天你主刀？」
邊上沒有搶到機會的護士https://m.hetubook.com.com都是一陣羡慕，該死的小劉，竟然碰了方醫生的嘴唇，不知道方醫生的嘴唇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軟軟的，很溫暖的那種，要是能……
方寒應小心翼翼的從患者的膽總管裏面取出五塊石頭，小一點的綠豆大小，最大的竟然差不多有小黃豆那麼大。
方寒提醒了一句，就開始切開十二指腸，暴露膽總管，不需要切除肝髒的話，這個手術相應來說就簡單的多了。
外科醫生的領域意識那是相當強的，特別是在一家醫院，受尊敬的往往都是第一，都是首席，至於第二第三之類的，那就無關緊要了。
「方醫生，我幫您換衣服。」
患者們找醫生，找飛刀，自然都想找第一厲害的，沒人願意找第二厲害的。
「嗯，知道了。」李祥全的妻子急忙點頭。
「方醫生，吃一點東西吧，巧克力，墊一墊，手術幾個小時呢，補充一下能量。」邊上又有一位護士拿著剝好的巧克力直接送到方寒嘴邊。
凌晨一點左右，李祥全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陪護的李祥全的妻子也趴在病床邊上打著盹，護士推門走了進來。
方寒喝了一口，這才道：「結石移位，今天的創口就小了很多，特別是肝臟沒有創口，患者恢復起來風險也小了不少。」
護士也不開燈，走到病床邊上道：「準備一下，兩點準時手術，有什麼不舒服的提前說出來，之前交代的注意事項也都牢記一下。」
就像是抽煙一樣，經常抽煙的人患肺病和呼吸道疾病的概率就比較高，得肺癌的概率和*圖*書就比較高。
「李祥全？」
通過系統得到的技能，哪怕是複製卡得到的技能，都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生疏，不像其他醫生自學來的，需要不斷的熟練，長時間不做手術，哪怕是再厲害的醫生，都有一個手生的過程。
正在洗手的匡明卓那是一陣羡慕，他也算是副高級別了，換手術服需要護士們幫忙還需要開口，方寒完全不需要開口，護士們就會主動幫忙。
平常匡明卓手術的時候還是比較喜歡聊天的，肖雲恆和陳斌陽倒是習慣了，只不過方寒手術的時候不怎麼喜歡吭聲，手術的過程倒是顯得沉悶了一些。
「好。」肖雲恆急忙點頭，在這種手術上，他能撈一個縫合，已經很高興了。
這十八天，李祥全除了每天配合湯藥調理之外，還要做一次針灸治療來緩解疼痛，這十八天的針灸治療看上去效果不錯，不僅僅幫助李祥全緩解了疼痛，應該還舒緩了經絡，導致結石有所偏移，要是按照當時在林海市第三醫院的檢查情況來看，至少要切除一部分肝髒的。
肖雲恆和陳斌陽急忙配合拉鉤，暴露視野。
李祥全的妻子急忙起身。
隨著術野的暴露，匡明卓探頭看著患者的肝膽情況，忍不住說道。
兩人低聲說著話，方寒已經開始開腹了。
……
「可以。」方寒點了點頭，對於主刀還是做助手，方寒是沒什麼意見的。
方寒哪怕是已經有近一月沒有做過肝膽方面的手術了，水平依舊在線。
方寒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一點四十了。
「今天是方醫生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