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方寒開的還只是五萬左右的五菱，看上去並不算有錢人，一次就捐了二十萬？
「嗯，這一點我們會去查證的，如果真的是實情，醫療費我們會走援助基金的。」方寒點了點頭。
方寒打了結，放下手中的持針鉗，摘了手套，走到邊上去洗手了。
「吃飯。」
「實情，肯定是實情，你們可以跟著我回去調查的。」中年人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方寒也不多說，跟著葉開進了診斷室，診斷室的椅子上斜靠著一位中年男人，椅子邊上還放著拐杖。
「去了練功房？」方寒很是有些欣慰，自己昨天的一番話沒白說啊，陳遠果然努力了很多。
「這個援助基金是李主任和方醫生提議的，方醫生直接捐了二十萬。」葉開笑著解釋。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騙您，前提是您說的必須是實情。」
「行了，包紮一下。」
人家方醫生不算太有錢，可絕對不缺錢，不是當紅明星，可比一些當紅明星還帥氣，年紀輕輕醫術精湛。
「這會兒患者不多，陳醫生去了練功房。」護士急忙答道。
「以前的治療記錄有沒有？」
什麼氪金族，什麼外掛黨之類的都弱爆了。
葉開也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從小到大葉開都沒怎麼羡慕過一個人，哪怕是某位帥氣的明星，哪怕是某位有錢的富豪或者二代，哪怕是某位年輕的醫科專家。
蘇鐵航是知道方寒的一些情況的，家境一般，雖說有可能拆遷，和-圖-書可現在不還沒拆呢嗎？
「雙側股骨頭無菌性壞死，已經有了塌痕，您看要不要做手術？」葉開輕聲問方寒。
說著話中年人淚花已經順著臉頰滑落。
中年人站起身拄著拐杖走了兩步，方寒這才重新讓對方坐下，繼續道：「雙手拄拐，步履艱難而跛，腎虛骨弱……」
方寒沒吭聲，很是認真的看過之前的治療記錄，這才道：「放心吧，不需要手術，我也盡量給你開一些比較常見的藥物，便宜實惠。」
「我慢慢知道個毛線啊。」
「不說了，吃飯。」
這一次前來江中院，中年人也是實實沒辦法了，要不是聽說中醫治病省錢，他都不敢走進江中院的大門。
方寒洗了手，也不多說，就邁著步子走出了處置室。
主治醫師考核的實踐技能考試也沒幾天了，比試差不多是十二月份，到時候葉開就是主治醫了，確實是值得恭喜的事情。
葉開和陳遠開始埋頭吃飯，蘇鐵航坐在邊上滿臉茫然，你們不說清楚，沒胃口啊。
「方醫生是時代的寵兒，不能以常理論之。」陳遠呵呵笑道。
「真的嗎？」
「陳遠的拇外翻達到初級水準了？」
那就是和誰比都不要去和方醫生比，不僅比不過，而且會越比越自卑。
他是一家人的支柱，這生病兩年，不說賺錢了，還花了一大筆，家裡早就揭不開鍋了。
中年人有些不敢相信。
五十八歲，三證齊全的女醫ｈｔtps://ｗww•ｈｅtubｏoｋ.ｃoｍ•ｃom生退休年齡是55歲，男醫生是60歲，長清縣中醫醫院的內科主任林泉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距離退休也就兩年。
方寒有些意外，他昨天才帶著陳遠做了三例拇外翻，今天陳遠就晉級了？
「謝謝您，謝謝您。」中年人連連道謝。
「蘇主任您慢慢就知道了。」
方寒剛剛從處置室出來，就看到葉開從不遠處的另一間診斷室走了出來。
……
「謝謝您，醫生，謝謝您。」中年人的淚花又出來了。
可唯獨面對方寒，葉開那是真羡慕，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站起來走兩步我看看。」
「早呢，早呢，林主任今年才五十八歲。」蘇鐵航呵呵笑著。
「據我所知方醫生的家境並不算太好吧？」
「方醫生，這兒有位患者，您過來看一看。」
「蘇主任也來了。」
「陳醫生今天幹什麼去了？」方寒一邊縫合一邊詢問護士。
三個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排毒打著飯，打好飯幾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葉開這才對陳遠道：「陳醫生，上午來了一位雙側股骨頭無菌性壞死的患者，家庭情況比較困難，方醫生讓您調查一下，如果情況屬實，醫藥費就走援助基金。」
「陳護士，我來包紮吧。」一直站在邊上看著方寒縫合的實習生急忙搶過原本屬於護士的包紮工作。
「什麼情況？」
說著話方寒拉了一張椅子在中年人對面坐下，一邊給中年人診脈和-圖-書一邊查看中年人的氣色。
以方寒現在的身份，縫合這種事基本上都不怎麼輪得到他，只不過江中院懂得縫合的醫生還是少，偶爾方寒也會被護士們拉過來做壯丁。
葉開急忙安慰：「這位是我們方醫生，水平相當高的，如果真的需要手術，您也不要有什麼後顧之憂，方醫生專門成立了一個援助基金，只要您的情況屬實，我們可以動用援助基金承擔您的醫藥費。」
「哈哈，恭喜葉醫生，看來馬上就要晉陞主治了。」蘇鐵航哈哈笑道。
「醫生，我不求徹底治好，只要能讓我恢復勞動力就行，一家子人等著我呢，我要是不能繼續工作，一家子人就要喝西北風了。」
方醫生簡直就是集天地間的寵愛於一身。
「知道了方醫生。」
「叮……恭喜宿主，陳遠在宿主的幫助下溫氏拇外翻（微創）達到初級水準，獎勵宿主隨機抽獎一次。」
「您不要激動。」
「蘇主任您就笑話我吧，您從江中院回去，那可就是科主任了。」
方寒來了江中院一年，獎金其實沒少拿，可絕對不超過十萬，可人家拿警方的獎勵就拿了二十來萬，你說氣人不？
方寒正在給一位外創傷的患者進行縫合，腦海中突然就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方寒竟然就捐了二十萬，二十萬啊，這可不是兩千塊，也不是兩萬塊，而是二十萬。
方寒滿打滿算這才工作一年吧，之前還是實習生。
蘇鐵航作為長清縣中醫醫院的內科和*圖*書副主任，在長清縣中醫醫院幹了快二十年了，現在的積蓄還沒有二十萬。
吃午飯的時候葉開才碰到了陳遠。
五六萬，哪怕是中年人還能工作的時候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別說他現在還喪失了勞動力，根本不能工作，這兩年下來，家裡早就被掏空了，親戚朋友看到他們家人都躲著走，生怕他們家上門借錢。
蘇鐵航又是一驚，目瞪口呆。
現在急診科的一些醫生多少都算有了那麼一點常識。
蘇鐵航看了看葉開有看了看陳遠，這兩人什麼毛病，說話說一半，你說氣人不？
方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就開口了，聲音都帶著哭腔。
「蘇主任說笑了，而且我已經不是葉總了，現在急診科的住院總是李小飛李醫生。」雖然已經不是住院總了，可葉開的神情怎麼看都是透著些許喜悅。
方寒一邊說，葉開一邊記錄。
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你們現在說慢慢就知道了，晚上睡不著，掉頭髮啊……
「這是怎麼個說法？」蘇鐵航是越發的迷糊了。
「江中院待遇這麼高？」
「有的，有的。」中年人急忙把放在腳下的一個袋子遞給方寒，方寒接過仔細的看了起來。
葉開甚至都覺得，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上，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打擊人來的。
「援助基金？」蘇鐵航自然是不知道江中院還有這麼一個援助基金，很是有些驚訝。
論長相比不過人家方醫生，論能力比不過人家方和圖書醫生，論女人緣比不過人家方醫生，輪運氣都比不過人家方醫生。
不僅僅是陳遠，急診科凡是知道內情的一些人都對方寒的運氣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這一段時間我就在江中院學習了，還希望葉總多多照顧。」蘇鐵航笑著道。
方寒給葉開說了一個方子，同時叮囑道：「等會兒找一下陳遠，讓核實一下患者的情況，如果情況屬實，醫藥費就走援助基金，先住院觀察幾天。」
「脈來細弦無力，兩尺脈細而微微泛上，舌質微淡，舌苔薄白微膩，聲音斷續發顫……」
「醫生，能不能不做手術，我這上有七十歲的老母親，老婆還是慢性肝炎，兒子還是腦癱，女兒才十二歲，正在上小學，我這病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一分錢沒賺，花了好幾萬了，這要是手術，手術費我根本承擔不起啊……」
可即便如此，蘇鐵航也是有著盼頭的，他今年才四十一歲，哪怕林泉干到六十五歲，那個時候蘇鐵航還不到五十。
不過以現在長清縣中醫醫院的情況來看，林泉退休之後必然是會被返聘回來的，到時候再干五年，估計能幹到六十五歲。
說起這個，陳遠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二十萬？」
「來，我先做個檢查。」
「方醫生！」
他這個病已經兩年多了，看過好幾家醫院了，即便是保守治療，這兩年也花了五六萬了。
說實話，要不是還有這一大家子，中年人真想去跳清江，人到中年，不僅病不起，也死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