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命犯交通

柳飛煙:「肖邦,周邊情況。」
袁忘狐疑:「你下部戲不是拍醫生嗎?怎麼變成動作戲?」
可是冉月失望了,作為同桌賓客,冉月根本沒發現袁忘對劉銘做了什麼。兩人反倒是就現場急救學進行了一番討論。劉銘對袁忘也有一些戒備之心。但劉銘與冉月犯了同一個錯誤,他們關注的對象不對。
阿娜特解釋:「當武裝人員藉助平民保護自己時,不能再使用小股力量作戰,必須動用壓倒性的威勢將武裝人員逼離平民。報警,由警察驅趕狙擊手和龍嘯天保鏢,逼迫龍嘯天撤離病院,我們再銜尾追擊。」
柳飛煙:「嗯?」
柳飛煙:「我報警,袁忘你分配追擊戰術。」
……
袁忘回答:「安全第一,暫時就這麼決定了。」
袁忘作為外勤指揮,在看過瑪麗亞醫院地圖后,道:「三人兩車。肖邦,你到A4位置,這裡是醫院地下停車場出口,也是唯一出口。你作為暗哨,觀察和盯梢周邊情況。不排除有獵人或者殺手搶食。假設有,你在這位置有可能可以發現蜘絲馬跡。記得,人車分離,人不要留在車上。」殺手都是亡命徒,萬一是他們先發現肖邦,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
這丫頭腦子很清晰,有一定戰略眼光,難道之前吹自己是戰略家職業是真的?
阿娜特:「病房門口有長椅,提供給卧床病人每天走動休息的資源。」能在戶外長椅上坐,肯定比卧床好。
前有狼,後有虎,袁忘進退兩難,一時間處於非常尷尬的位置上。
阿娜特道:「進入住院大廳,準備等電梯。」
葉夜道:「龍嘯天的車左邊擠壓在高架橋護欄,右邊是兩輛車車屁股,車身變形嚴重,我想他暫時無法離開汽車。」
冉月:「友情客串,幾集出現一次。」
柳飛煙:「袁忘,是否有人跟蹤。」
葉夜:「他們都不是紐唐人,即使是我們開車出門也需要導航。他們使用的是車載導航。在我知道他們汽車信息的情況下,我通過第三方的汽車服務商進入他們的車載電腦,一直獲知www.hetubook.com.com他們目的地是集裝箱堆放碼頭。」
袁忘:「奇怪?如果她私自接龍嘯天的護理工作,劉銘和龍嘯天應該會叮囑她不要使用自己的手機號碼。醫院是什麼情況?」
阿娜特:「建議驅趕獵物。」
「明白。」
袁忘道:「鄭騰在504病房,假設找鄭騰的是警察,警察肯定會先禮後兵,人去少了,拿不下龍嘯天,龍嘯天趁亂逃跑。人去多了,必然驚擾龍嘯天的暗哨。殺手也是同樣道理。狙擊手背後有一個成熟的團隊,不僅確認龍嘯天化名住在瑪麗亞醫院,甚至知道房號,而且他們似乎還識破了陷阱。」
對袁忘來說,畫一個人就是一個圓圈加一個八字。畫女人,圓圈加八字加幾筆頭髮。冉月看過初稿后震驚數秒,不忍看袁忘,招手:「阿龍。」
冉月反問:「你不知道我在拍單元劇,飾演三號女警嗎?」
袁忘問:「孫甜這人怎樣?」孫甜應該沒有捲入事件。
保鏢阿龍立刻小跑過來,冉月道:「袁忘你指導一下動作。」
柳飛煙道:「我們的車輛都不是特種車輛,要攔截車輛難度高,危險大。」
葉夜回答:「瑪麗亞醫院和劉銘一樣,不強制要求病人說明傷因、病因與個人資料。最少在明面資料中沒查到龍嘯天。但是在一周前,劉銘送一名叫鄭騰的人到瑪麗亞,鄭騰年齡與龍嘯天相仿,寫有一句話,因交通事故導致肋骨骨折。」
……
袁忘道:「龍嘯天受傷無法離開紐唐,但是歐陸的亡命徒沒有受傷,他們可以來紐唐保護龍嘯天。我認為阿娜特說的很有道理,龍嘯天布置陷阱並不是為了威懾和殺敵,而是為了警報。」
不走南線,走其他線距離城市中心越來越近,好消息是越接近市中心,監控就越密集。壞消息是,車流和人流量劇增,追捕難度陡然提高。
袁忘開啟蜂鳴器,屏幕出現綠點,葉夜在綠點標註1號。這不是陣地雷達,是通過無線網路反饋信號直觀顯示。葉夜只能依靠為數不多的m•hetubook•com•com監控和信息,為袁忘提供支援。
袁忘看手機上的地圖,朝南去南城郊,可以一路南下離開紐唐。也可以走西南互通幹線,前往西南城郊。
袁忘:「以傷換殘的搏擊方式是一種很有效的搏擊手段,最主要要明確人體的脆弱部位。打擊點要精準。」
葉夜:「電梯直達四層。」
柳飛煙:「能查到龍嘯天資料嗎?」
柳飛煙不僅有計劃,也有了布局。在葉夜幫助下,一個集裝箱碼頭建模圖出現在電腦。集裝箱碼頭如同迷宮加城堡,通過得當的指引,可以有偷襲、突襲等多種戰術。
……
無人機不能盤旋,否則肯定會被發現。肖邦離開汽車一百米后,操控無人機根據葉夜所需圖像,降落在瑪麗亞醫院隔壁教堂的鐘樓上。葉夜自己調整無人機攝像頭,終於是看見了這條走廊。
葉夜:「沒有發現。」
……
袁忘站起來:「好吧,辛苦阿龍你。」
阿娜特:「這條走廊被遠處多處高地盯死。」
一切如阿娜特預料,聯調局來了不少人,先封鎖南下道路,而後進入病房。人來多了,自然就驚擾了龍嘯天。狙擊手迫不得已也只能撤離,因為聯調局的狙擊手已經進入病院附近建築多個高點位置,準備與其對線。狙擊手殺死聯調局狙擊手沒有任何好處,聯調局狙擊手一旦發現狙擊手位置,狙擊手難以逃出生天。在交通便利的城市,一分鐘不到,車輛就能到達千米距離。
柳飛煙:「給袁忘綠燈,你來導航,讓袁忘他們先到達集裝箱碼頭進行伏擊布置。」
但是他們都忘了龍嘯天命犯交通。
目標兩輛車,確認龍嘯天在白色旅行車內,除龍嘯天外,還有四名成年男子分乘兩車。
阿龍點頭:「袁先生客氣了。」
葉夜本想通報現在情況,聽大家語氣,回去看監控,道:「一輛七座廂車前輪爆胎,擠壓左邊車道,撞擊高架橋左邊護欄。而後又甩向右邊,連撞四車。龍嘯天兩輛車在後面,第一輛車司機猛剎車,結果被追尾,整輛車翻過去,和圖書四輪朝天的壓在一輛紅色汽車上。龍嘯天所在的汽車被擠壓在車禍中間。」
葉夜大怒:「草XX,李尋你他媽給我記著。」
袁忘問:「葉夜,能管控附近監控嗎?」
柳飛煙:「暫停行動。」
葉夜:「肖邦,無人機升空。我沒有走廊視角。」
阿娜特:「遠程狙擊手通常兩人,副狙擊手除了補槍之外,還擔任偵查和後勤工作。狙擊手已經到位。從現在情況來看,這名狙擊手並不是跟蹤袁忘到達病院。」
葉夜道:「監控中看見你了。」葉夜放大一張監控圖。
葉夜說明:「道路上存在很多交通監控盲點。對方很可能利用盲點撤離離開車輛。跟蹤時間越長,丟失獵物的可能性就越大。」
柳飛煙:「阿娜特,報告位置。」
袁忘:「阿娜特,你臉生,在C3路口下車,步行購買一束鮮花前往病院。」
葉夜查詢后道:「從瑪麗亞醫院的記載來看,劉銘經常送病人到瑪麗亞醫院做術后後期護理與觀察。」
袁忘開車進入醫院地下停車場,指揮部的人開始緊張。柳飛煙看半透明的醫院藍圖:「打開蜂鳴器。」
走廊有南北兩端樓梯,504在中間,無論是從哪個樓梯上來前往504,都需要步行二十米左右。504門口,一名東歐長相的人如同病人家屬,坐在長椅上認真的翻閱報紙。
「孫甜,四十八歲,第一醫院外科病房護士長。三年前因投資對沖基金虧損導致個人破產。又因為競爭力不敵年輕護士,被安排到辦公室做資料工作。多個原因導致孫甜離職,加入了慈善機構。從記錄看,孫甜曾經在慈善機構要求下,協助劉銘在診所完成過三次手術。他們之前很少聯繫,近期每天聯繫一次。」
阿娜特道:「提供虛假信息,告知聯調局龍嘯天會朝南撤離。聯調局必然先安排幾輛車在南線做堵截準備后,再進入醫院搜查龍嘯天。我們可以提前撤離醫院,做好伏擊準備。」
柳飛煙道:「龍嘯天是老江湖,狡兔三窟。他們很清楚自己要去哪。」
柳飛煙:「對和圖書方不知道袁忘來了,狙擊手助手在布置飄帶之後,應該會回到狙擊手身邊,或者是找一個適合觀察的地方。偵查手一定會發現通過走廊,走向504的袁忘。」
袁忘不反對,他現在在四樓上五樓的樓梯,拿著電話,背對著人,似乎在很認真打電話。
葉夜道:「他們要去集裝箱堆放碼頭。」
就是他。柳飛煙:「外勤組,開工了。小心有鬣狗跟蹤伺機搶奪獵物。」
肖邦:「很安靜。」
「不是,劉銘用的是預付費電話。」阿娜特道:「孫甜手機位置在孫甜的住所,三區108街2280號。不排除孫甜沒有在龍嘯天身邊的可能。」
「你跑龍套?」袁忘驚。
沒有了無人機的協助,交通監控成為了追擊龍嘯天唯一也是最有利武器。
「好辦法。」袁忘贊成。
袁忘:「跟著。」
龍嘯天撤離,無人機隨後盤空追擊。聯調局帶隊的李尋發現了無人機,立刻下令擊落無人機。兩名探員從後備箱拿出電磁槍,對著無人機一通射擊,無人機如同驚弓之鳥直墜落地。
「我們先來一個掃腿。」袁忘掃腿后,阿龍跟隨學。袁忘邊演示邊道:「首先要預判雙方重量,如果我比阿龍重十公斤,這一腿我可以抱住,然後由上而下肘擊膝蓋。膝蓋是人體練不到的地方,打擊點精準,力量足夠大的話,可以直接擊碎膝蓋滑骨。」
冉月記筆記,她感覺動作袁忘演示的幾個動作都不好看,要拍攝必須加入局部特寫和子彈時間,以此來突出暴力美學。冉月有心叫停,不過她不希望袁忘知道自己的動作不受電影待見,仍舊很認真邊看邊學邊問。
袁忘作為外勤領隊,和柳飛煙進行溝通,進一步完善了伏擊計劃。
「飄帶。」葉夜一指:「醫院門口樹上不知道被誰掛上飄帶。」
葉夜:「能,但是這位置接近城郊,監控分部存在很多盲點,如果對方朝南逃竄,追擊的難度會很高。」
阿娜特道:「劉銘也是這家慈善機構的成員,慈善機構幫助劉銘的診所添置了外科手術設備。假設劉銘讓自己的和圖書病人到瑪麗亞醫院療養,瑪麗亞醫院應該不會拒絕。也就是說,劉銘給龍嘯天動了手術后,送到瑪麗亞醫院進行術后療養與護理。」做手術很傷身。
阿娜特道:「如果對方獲得與我們同等信息,知道鄭騰就是龍嘯天。他們應該知道殺龍嘯天用狙擊手是一個最次的手段。除非……除非龍嘯天病房附近有陷阱。」
阿娜特完成工作後上了肖邦來接她的車,袁忘和冉月也很快結束了晚餐。袁忘和冉月告辭上了另外一輛車。現在大家都在等葉夜的數據篩查結果。
這是一個建築風格很單調的醫院,有點學校的味道,一條長長的走廊護欄,另外一邊是一間間病房。
葉夜道:「孫甜這人有點複雜,她首先是教會下設慈善機構的義工,主要在瑪麗亞醫院幫忙,偶爾也有被臨時安排抽調協助劉銘這樣的事。同時,她在一年前被捕,原因是她為非法移民孕婦提供護理服務,最終地檢沒有起訴她。以我理解,孫甜主要工作是在教會做義工,零活也接,她正在努力還債。」
肖邦問:「孫甜用的不是預付費電話嗎?」
葉夜:「車翻了,舊港高架橋,多車追尾。」
冉月對晚餐內心抱有期待,期待更了解袁忘這個世界。
葉夜道:「瑪麗亞醫院是隸屬教會的一家非營利性慈善醫院,醫療條件並不算好。好在他們什麼病人都收。而後根據病人的實際情況決定是留在瑪麗亞醫院,還是由慈善機構聯繫公立或者私立醫院。」
大家齊聲問:「什麼情況?」
袁忘到達四層,朝B區走:「未發現。」
柳飛煙確認阿娜特點下頭:「有沒有發現?」
袁忘:「收到。」
袁忘只是吃飯和聊天,拿走劉銘手機的是服務員阿娜特。到了八點,劉銘稱接到了診所電話,要趕回去,向兩人告辭,先行走人。
葉夜立刻調動影像,在袁忘開車進入地下停車場時,有一個戴兜帽的人將飄帶用圖釘釘在醫院門口的樹上。
袁忘的目標在A區五層,袁忘轉一個大圈一來是觀察是否有人跟蹤自己,二來是給支援者阿娜特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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