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趙普勝!」
「帶他們進來!」朱五猙獰的笑笑,對井上三下說道,「麻煩你再敘述一次,說給我手下的將軍聽!」說完,用帕子擦擦手,在囚徒的慘叫哀嚎中出門而去。
「主公不可,高麗小國選一大將足矣,何須主公親征!」
朱五背手,看著雨水,吐出兩個字,「滅國!」
「八艘海船,七具船用弩!」
自從知道朱五要親征高麗,各個跟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抱著朱五的大腿勸阻。
「但是一場海浪讓他們飄蕩了您的領地!」
「他們是高麗的強盜武士,平常打著倭人的名義在中華沿海搶劫!」
不過為了以後的北伐,大漢早就準備了十幾萬套冬裝,足夠將士們使用。
史稱,洪武親征。
「只有打服他們,才可以談感情!」朱五笑了笑,「上一次他們幫蒙元出兵,禍害了齊魯那筆賬還沒和他們算,現在他們欺負到我頭上,我要不讓他們看看馬王爺幾隻眼,我朱字倒著寫!」
「你緊隨其後,一鼓作氣衝上高麗土地!」
「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們本來想去的是齊魯的靖海!」
書房裡,朱五讓這些文臣們吵吵的腦袋疼。
……
吱嘎,刑房的門被推開。
唰!
「其餘漢王親軍由我統領,一戰,踏平高麗!」
他本來心中就忐忑,朱五的笑容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幾個綁著的男人,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幾隻黑色的狼狗在他們身邊,興奮的聞著血腥。
朱雲進來,「爹,水師的人到了!」
「我姓爹,以後他們都叫我爹!」
「當日,我不是讓你一個不留嗎?」
「不是一回事!」朱五擺手,隨後冷笑,「再說,他倆也沒大炮!」
井上三下正快速的說著,忽然發現朱五笑著站起來。
一隻大手在他腦袋上拍了拍,朱五對他笑笑。
起漢軍水師戰船一百二十艘,運兵船無數。帶張定邊,趙普勝,俞廷玉,繆大亨,馮國用,馮勝等將,親征高麗欲滅其國。
「他們和高麗的水軍部隊有暗中來往!」
「船隊現在應該已經往老巢迴https://www.hetubook.com.com轉!」
「如今大漢如日初升,主公萬不可孟浪!」
漢王帥堂之中,眾將肅然聽著站在地圖前的朱五命令。
「他們一共有兩千人,這次出動了一千三,還有七百在看家!」
鮮紅的血從囚徒的身上傷口中,泊泊的流出來,滑過他們枯瘦的胸膛,滑過他們冒著煙的傷口,泛起讓人作嘔的臭味。
「步軍在水軍掩護下登陸,迅速形成突破口!」
滴答滴答,惱人的讓人煩躁的滴水聲,從屋檐落下。
對於漢軍而言,最大的敵人就是寒冷。
「水軍清除高麗水上防禦力量,保持海路運輸暢通。」
確認無誤之後,朱五召開戰前會議。
幾個水師的統領,相互看一眼,慢慢的朝朱五走來。
「高麗萬里之外,海上風大浪大,主公何必冒險!」
……
阿!
情急之下,他越說越快,幾乎來不及思索。
「那這麼說,對高麗的海防也很熟悉了!」
如今在書房中,聲淚俱下者有之,痛心疾首者有之,悲憤交加者有之。就連一向沒啥https://www.hetubook.com.com
怕的席老頭,也是臉色複雜。
刑房內,鮮血淋漓。
井上三下邊聽,邊說著。只是他在翻譯的時候,自動忽略了高麗人的隊伍里也有幾個倭人的事實。
咕嚕咕嚕,黃銅壺裡的水開著。
「不止海防,高麗各道的布防,道路一清二楚!」
……
「臣等明白!」
「喏!」
工部的器械,戶部的糧草供應,各種副食品準備,還有適應北方天氣的冬裝也開始下發。
朱五捧著一碗熱湯麵,就著冰冷的雨水慢慢吃著。
「說完了?」朱五走過來,冷笑。
「主公!」
俞廷玉忽然說道,「主公,怎麼打?是教訓教訓還是……」
「此戰,我大漢水師在台州集合!」
他剛想對朱五也笑笑,可隨即看見朱五瞬間從旁人手裡搶過刀。
「萬一主公有個三長兩短,大漢危矣!」
瀑布一樣的暴雨褪去,變成了地上那些積水上泛起的漣漪。
早就被訓得嗷嗷叫的漢軍將士們,整裝待發。
「主公切莫忘記隋唐前車之鑒!」一文臣喊道。
井上彎腰站在幾個男人的面m.hetubook.com•com前,聽著他們嘴裏有些無力的回答。
戰爭的機器發動,大漢開始高速運轉。
死亡不可怕,但是生不如死很可怕。
大漢洪武二年十月,漢王朱五率漢王親軍六萬,漢軍三萬。
「沿水路,直進高麗江華灣,沿著高麗京畿道推進。」
「臣在!」
「他們的首領叫朴在日!」
「你也不讓我去?」朱五看看老頭。
外面,依然是暴雨。
「你本來也不姓馬,姓朱!」席老頭笑道。
「回答完畢!呵!呵!呵!呵!」井上三下的後背濕透,蹲在哪裡大口喘著粗氣。
廖永安一頓,「主公,俘虜的都是蒙元駐紮在高麗的漢人!」
雨小了。
「他們說是餓急了,才上岸搶劫!」
……
此時江南十月,北方已經開始零星飄雪。
幾個水師統領相互一笑。
「二百四十個弓箭手,七十八個破陣兵!」
「他們的老巢在遼東的望海鍋。」
「好!」朱五站起來,「準備吧!」
「張定邊!」
「喏!」
朱五冷笑一下,拍拍桌子,「好啦,好啦!別吵了!就這麼定了,席應真奉我長子朱岳和_圖_書監國,郭英為京城留守將軍。」說著,朱五站起來,笑道,「那麼多仗都沒啥事,高麗小國能咋?」
「他們這次只是殺來人,沒有搶到中華姑娘!」
朱五看著從曹州回來的張定邊,「此戰你為騎軍先鋒!」
綁在刑具上的男子夢裡的抽搐尖叫起來,他的一隻手齊碗的落在地上。但是眨眼之間,就讓一條黑色的大狗叼走。隨後牆角那裡,幾條狗搶了起來。
席老頭攤攤手,「不是不想讓你去,有我看家沒有亂子!只是,你知道我經歷過那個年代,對哪裡還是有些感情……」
「都明白了?」
朱五放下碗,「有沒有難度?」
廖永安笑笑,「當日在齊魯海上一戰,臣俘虜了不少熟知高麗水路的水軍,正好可以帶路。」
為了確保跨海作戰的成功,朱五親自見到了廖永安所說的熟悉高麗情況的降軍數人,並且讓他們單獨畫出了高麗官府,駐兵等路線圖。
沒人能熬過酷烈的刑罰,讓人求死不能的拷打。
並且說著說著,他的身子越來越低,從彎腰快變成跪下。
朱五喝著一碗快涼掉的茶水,面色依舊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