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必須去給一千多名師生演講的方年從劃定的主題中，終於找到了演講稿的方向。
方年：「？」
「咦惹，你那一抽屜的蘋果呢？」
廣大中國網友用實際行動賦予了它新的『意思』。
「咦惹~」
方年嘆了口氣：「為什麼你會懂這麼多。」
方年臉色一本正經的道：「我沒想歪，比較想知道，你抗不抗揍。」
她冒泡的方式跟林語淙不一樣。
方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師的問題，便露了個笑臉。
李安南解釋道。
「沒有沒有，都是大家送的。」
這東西也不好署名，也沒人夾帶小紙條什麼的，所以方年甚至分不清到底有誰送了。
「自己再琢磨一下。」
李安南一臉希冀的看向方年，連飯都不吃了。
這一次，方年完敗。
何麗眨了下眼睛，掩飾尷尬，笑問：「你這是要做蘋果生意嗎？」
有緩和關係的想法，可能也有其它的心思。
方年想了想，問：「我記得你送過東西給陳琪了。」
關秋荷一句『你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哪來這麼多的愁』點醒了方年。
而方年又不再像從前那樣，會主動找她，所以她有過不適應的時候。
24號當天，方年發現李安南整個上午都坐立不安。
「就有天宿舍裏面忽然聊到這個話題，大家都響應了，現在街上都有禮品裝的蘋果賣了……」
方年不解。
林語淙吐了吐舌頭。
並且，的確有給朋友送的習慣。
就說174班。
扯了一路的閑話，等出了校門后，林語淙ｈｔtps://ｗｗｗ.hｅtｕbｏｏk•ｃom•com眼珠子一轉，清了清嗓子，臉色帶著點興奮的道。
在次日交給李東紅審閱后，沒被再打回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校園內逐漸有了浮躁的氣息。
「要不是你總跟我說沒事多上網，我都不知道平安夜跟聖誕節其實是兩個節日。」
除了這些熟面孔以外，那些曾經給方年塞過情書的女孩子們，也偷偷摸摸塞了蘋果。
方年拍了拍李安南的肩膀，一本正經道。
方年呵呵笑了聲：「當然不行。」
「有點非主流了……」
關秋荷笑道：「年糕是江浙一帶的習俗。」
「我應該怎麼送出去啊？」
入夜。
所以下午之後，方年抽屜里的蘋果不斷增多。
中午才給李安南科普完，這下午就輪到自己被科普了。
「啊，你要玩那些複雜的藝術行為嗎？」
霉豆腐的做法不算太難，但年輕人一般沒這個耐心，很難比老人做得好。
林語淙目光瞟向遠處，顧左右而言他：「沒有啊。」
「炮……」
因為現在的八中，學生們應該還不知道這個新含義。
但，方年還是收到了不少個蘋果。
方年不由眨了下眼睛：「這東西我媽都做不好，大概只有我外婆會，你……」
棠梨八中的學生大多數都是未成年，少數部分高三學生成了年，但表現上，跟沒長大的孩子沒區別。
他算是理解了關秋荷話里的『一番口舌』是什麼概念了。
這話說得很對。
李安南忽然梗著脖子道：「和_圖_書大家同學一場，畢竟當初不僅連累你，也連累了她，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半個學期都沒跟她說過話了……」
「這是準備送給其他誰？」
方年連忙道。
李雪、柳漾等女生加起來就有七八個人。
當天晚自習，方年終於是徹底推翻之前的稿子。
方年：「……不會。」
「問。」
「霉豆腐是你們這裏的習俗。」
這還不算。
跟前世，兩個人的角色有點倒過來。
「……」
……放學后，方年走到操場邊邊上時，遇到了林語淙。
「哥~平安夜平安喔~」
他模糊記得，以前八中也有學生過平安夜聖誕節。
他尋思這麼多送Apple的，真要那什麼那什麼的話，他人都得炸了。
鄒萱帶著期待，一臉緊張地說道。
一開始方年沒大放在心上。
方年只想嘆氣：「……」
「為什麼。」
「我先問你個問題。」
「行嗎？」
「……」
大概是在學到『Merry Christmas』這個單詞后，逐漸被一些女生重視。
「方哥，平安夜平安喔~」
臉色要多正經就有多認真。
李安南低下頭，小聲道：「李芬琳。」
與其說是給方年解釋，不如說是給自己找借口。
「您，要不來一個？」
「我什麼都不懂啊，你別想歪了。」林語淙嘻嘻一笑。
換做是老人的話，雙方都只能靠比劃。
因為，曾經棠梨八中是方年生命中最後的畢業學校。
方年有所感，回頭迎面看到何麗吃驚的目光。
「我不喜歡和*圖*書過洋節日，所以沒有蘋果。」
……時間一晃，12月21日，冬至。
關秋荷參照不同習俗，晚餐準備了兩樣不同的吃食。
弄吧弄吧，得有上十斤……
「我還想著，能不能嘗嘗你的女性朋友們送的禮物呢。」
這讓關秋荷臉色緩和不少……
中午一起吃飯時，李安南說出了自己的糾結。
下午四節課的功夫，方年抽屜裏面就擠滿了蘋果。
而方年也找班長李雪報了一個表演節目。
卻多數時候個頂個的愁容滿面。
「……」
方年揮揮手：「快回家吃飯，祝你平安喜樂。」
在這之後，方年的演講稿很快通過了學校領導們的認可，這件事情便板上釘釘……
方年有點好奇：「你居然也準備了？」
該怎麼處理這些個蘋果，還真是個問題。
年糕和霉豆腐都不錯，不過方年還是喜歡霉豆腐。
最後，林語淙認真解釋道。
林語淙沒送蘋果，這讓方年害怕再來一次生日時的邀請。
不是禮品樣的。
方年小聲說道。
全部吃完以表示自己的感謝。
方年接過後，她的小姐妹也有樣學樣，都送了蘋果。
教室里本來也不安靜，相較而言，何麗的威嚴度因年齡因素還不夠，又是做卷子，方年的聲音倒也不算突兀。
這麼一打岔，李安南反倒是思考起自己到底要不要送給李芬琳了……
方年也不關心這，直言了當的問：「想讓我幫忙？」
「嗯。」
剛好最後一節課是生物。
說到這裏，方年頓時反應過來，連忙打了個哈哈和-圖-書。
許是因為商家總要找點借口推銷商品，以至於大家有樣學樣。
看著手上的幾個蘋果，方年甚至不無惡趣味的想著：「現實版今天的我你愛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不過你想要想歪的話，我……不介意不去上晚自習的喔。」
「啊這，謝謝荷姐。」
「蘋果用英語怎麼說？
顛兒顛兒帶著自己的小姐妹跑到174班給方年送了好幾個蘋果。
很難想象到關秋荷當時的體驗。
這就是被調戲了。
關秋荷擺擺手：「試試看，大小也是個節日。」
方年問：「誰發起的？」
總之，每個人的心思其實都很前後矛盾，雜念特別多，這很正常。
「我尋思別給浪費了。」
反正……
就比如說，方年對鄒萱發的消息搭理程度十分有限。
頓了頓，方年望著李安南，略有調侃的道：「我問你個問題。」
她只在QQ上冒泡。
方年上下乜了眼林語淙：「那我也問你個問題，你抗揍嗎？」
遠在4樓高二年級的鄒萱沒放過這個熱鬧。
怕怕中帶著點期待，還有一絲絲著迷的表情……
何麗講課喜歡在教室裏面穿梭，這節課的內容已經講完，發了試卷讓大家做。
腳步隨之頓住。
……儘管平安夜經過後世的演變后，逐漸成為了具備多種意思的詞語。
那得意的樣子，像極了凱旋的將軍。
林語淙咬著一小點右側的嘴唇。
忘記是哪一年開始，類似於聖誕這樣的節日在校園內開始被重視。
「這東西可是我花了一番口舌才從院子里的和*圖*書鄰居那裡換到的。」
「送蘋果是這個節日進入中國后，演變過來的習慣。」
印象中就是買幾斤蘋果，給喜歡的人、要好的朋友等送一個。
一氣呵成寫完新稿。
……
「我沒這個習慣，也送不出手。」
年糕和霉豆腐。
「今天是平安夜，我看好多人都準備了蘋果。」
方年瞪了眼林語淙：「小心我揍你。」
「方年，要不要你今晚別去上晚自習了？」
「蘋果用英語怎麼說？」
方年都走遠了，李安南才反應過來。
何麗小聲道：「你有點過分的受歡迎吧……」
不管方年是什麼身份，走到了哪一步，這個始終未曾變過。
真要說起來的話，也有段時間沒正兒八經的碰見過鄒萱了。
「我日，不是要考我英語啊，老方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總是能發現我發現不了的東西。」
可能是找不到什麼話題。
在2008年進入倒數時，身邊幾乎所有人都在感嘆，都在想要留住時光。
在重新恣意起來的青春里，方年決定給這座屹立數十年的基層高中留點自己的印記。
從最右側的過道一路走到教室後面，再繞著回講台時，一眼就看到了方年抽屜里塞滿的蘋果。
「說吧，你今天是想搞什麼事情？」
北風輕輕呼嘯。
……
林語淙飛快的打趣道。
若是換做年輕人，儘管普通話可能會帶有濃重的棠梨味道，但多少聽得懂。
方年裹緊衣服走去學校。
李安南一臉『羞澀』道：「之前不好意思跟你說，剛好有人請假出去，我就順便讓人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