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容易成為沒有尊嚴和底線地用熱臉去貼冷屁股的人，有本書里管他們叫舔狗。」
「只有19個人沒及格，還有幾個就差個幾分。」
聽方年問起，朱建斌回答道：「答案昨天晚上才傳給我，我給你列印出來了，你自己對一下。」
朱建斌挑著眉看了眼方年：「連這都知道？」
最後臨走前，胖老師還不忘喝道。
「我一直強調過，數學在高考的時候，是很可以拉開分差的，多努努力，有時候多幾分可能就會過了重本線！」
朱建斌做了個手勢：「加油吧，你醒悟得太晚，錯過了很多機會。」
……
方年沒幫林語淙提零食袋，邊走邊說：「本來給你準備了禮盒。」
其實以前方年也喜歡吃，他是在高中畢業，去城市裡硬是買不到以後，才慢慢的不吃了。
林語淙拆開來看了眼：「你好喜歡送口紅！」
本來想買香奈兒的香水來著，好在即便是這個時候，香奈兒的口紅外觀也做得很不錯。
說著，方年對完了答案：「全對了。」
「以前不是也就一百分左右的樣子嗎？」
方年點頭：「嗯，一起走吧。」
午餐沒什麼好說的。
最後即便是鬧到政教處，吃虧的永遠只會是學生。
當然，用方年卷子講課的時候，他心裏可能會冒出兩個字——「真香」。
這次最高分還是朱鵬飛，134分。
方年回道：「借您吉言。」
「要回家吃飯嗎？」
說完之後，方年當先離開。
微北風吹過，將林語淙的短髮吹起，也吹起了她的嘆息。
「可我感覺胖子在針對你。」
「沒有，別多想。」方年笑道。
都沒花什麼心思去想，女孩子不管幾歲，都喜歡吃零食，於是就這麼決定的。
李軍跟著撇嘴：「你也好意思……」
方年隨口勸了一句：「隨便，但檳榔能少和圖書吃點就少吃點。」
等兩人去到食堂后，王成他們佔了個長條桌，坐下20個人都綽綽有餘。
這裏面的重要意義是，分數超過了柳漾。
「我當做這才是驚喜。」
吃完之後，時間已經是六點四十了。
誰來都是老老實實，怎麼鬧都一樣，最後喊了家長，就成了學校與家長的雙重混打……
李安南哦了聲。
「……」
「復旦？」
……
「也對，股票都懂，保送的條件這些，沒道理不知道。」
林語淙挑了挑眉，愉快的答應了下來：「行。」
方年略作琢磨，笑著搖頭：「不至於，看他來的方向就知道，他是剛好路過，我們這裏人又多，估計是擔心我們在打架。」
林語淙臉色一喜，問道。
……
林語淙沉默了許久，直到進了校園，才忽然開口：「你管不著。」
才回到座位上，就被周圍男生們的各式目光給包裹了。
走出十幾米到操場上后，李安南才試探著開口問：「老方，你是不是有點鬱悶？」
「周三的考試成績出來了，還不錯。」
方年跟李安南分別挑選了四種不同的飲料，營養快線、可樂、茉莉花茶、冰紅茶。
接著大步走了。
頓了頓，方年望向林語淙，用同樣很認真的語氣道。
邊高興還邊裝模作樣的道：「是，你們說的都對，抄的。」
說是給大家買可樂。
出於時間上的考慮，方年只好請林語淙恰粉。
想著就看向了方年：「你們別光說我，老方考都不用考……」
今天的事情如果一定要大鬧一場，最後是所有人都會被通報批評，以及安排體罰，絕對會比上次抓早戀還會嚴厲。
方年不想討論剛才發生的事情，其他不大熟悉的男生還沉浸在剛才自己參与的驚喜中。
方年連忙點頭：「好咧。」
喊了上課後www.hetubook.com.com，面帶微笑看向教室，道。
「我聽說棠梨的蛋糕不太好，所以沒給你訂蛋糕，去超市買點零食吧。」
走出校門之後，林語淙打斷了閑聊，主動道：「你是為了中午的事情吧。」
「朋友會是一種更穩定、更持久的關係，倘若我們在一起，你可能會短暫的成為我女朋友，但我對你並沒有愛情，所以這種關係不會持續太久，分手以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的。」
方年擺擺手：「沒必要瞎猜。」
「本來這個時候你可以不來上學了都……」
「……」
「這次居然是香奈兒的？」
方年的數學成績，在174班有很長時間不配擁有姓名了。
說話間已經能看到小賣鋪了，方年便轉移了話題。
頓了頓，林語淙很認真地說道。
王成、李軍他們越是這麼說，李安南就越樂。
但不至於真的買二十瓶可樂。
在學校小賣鋪也是統一零售價，4元。
「可以。」方年嗯了聲。
「那時候不只是你，我也會因為徹底失去你，而覺得遺憾。」
「喏，給你的生日禮物。」
「你比較想要營養快線還是什麼？」
「我是這麼想的，不過現在的進步空間大大減小，估計會很困難。」
倒是李安南有點讓全班刮目相看的意思。
接著李安南肯定道：「這不是第一次了。」
連帶著大家都不想提。
方年想了想，道：「我有幾句話想了很久，想告訴你，首先我的主觀意識上，是會把關係分清晰。」
收銀小妹不打算就這四分錢給任何說法。
「我的青春裏面，有你這麼認真的喜歡，其實很讓我開心。」
「那就多努努力，爭取高考拿個省理科狀元，想選什麼專業就選什麼專業。」
「……」
「不散了去吃飯！」
「作為朋友，我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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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短髮的林語淙，不需要額外的皮筋扎頭髮，便可以埋頭恰粉。
次日，周五。
「來領一下試卷。」
方年也沒瞞著林語淙，道：「請假的那兩天我有點事去了申城。」
122分。
方年裝了五隻口紅。
「安南，你跟我一起去小賣部吧。」
王成喊了句：「我幫你們打飯。」
在申城體驗到了自己貧困的方年，有一丟丟的懷念後面總會到來的移動支付時代。
走進棠梨街上那間大超市，林語淙輕車熟路的走進了零食區。
一個小布袋子，上面有鬆緊帶，可以用來裝一些小件貨。
換做其他人，估計會覺得自己丟了大面子，毫無尊嚴什麼，當場恨不得跟這個胖子打一架。
見方年不想多說，林語淙也沒多問。
「今天這兩節課分析試卷，錯誤率比較高的題目會多講兩遍。」
李安南有眼力見的拿出飲料，吆喝一句：「自己拿嗷~」
不可能如電視裏面演得那樣，來個集體反抗，然後學校妥協。
「就這麼簡單。」
香奈兒的不同色號，有淺色系和深色系。
全班第四。
林語淙眼前一亮：「你要請我吃？」
方年只是想簡單的補償一下。
所以在李安南領試卷的時候，班上的同學依舊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沒有試卷的方年。
不僅是方年看出來柳漾在數學成績上潛力就這樣，她自己也看出來了，不覺得有多意外。
不過方年沒這個想法。
方年對答案的時候，朱建斌喝了口水，隨口問道：「馬上是這學期最後一次考試，你有沒有打算去拿個市第一。」
等到下課後，王成、李軍等人立馬七嘴八舌的問。
差不多的時候，方年問。
走出小餐館，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去。
「忽然覺得可以試試沖第一……」
以至於https://www.hetubook.com.com朱建斌算成績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忽略了方年。
……
「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做得更驚喜，比如剛才的口紅，可以說成是去申城想起來給我帶的。」
像棠梨八中這樣的學校，是永遠不會有錯的，就算是做錯了，也只會將錯就錯。
基層中學，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跟學生們妥協。
方年笑笑：「我也沒想到自己有能力去試試數學競賽。」
這種被眼紅的感覺不要太好。
本來在棠梨八中，體罰學生就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第一節課是數學，朱建斌拿著一沓試捲走進教室。
「安南你這次抄了吧。」
「省城沒得賣吧？」
「會不會是有人去告了老師？」
望著林語淙的背影，方年笑了起來。
林語淙在貨架上拿下來不同的零食扔進籃子，大多數是膨化食品，比如薯片。
方年會好意的提醒一句，多的就不管了。
「算是。」
那時候別說四分錢，一分錢都可以精確，畢竟積少成多。
胖子的突然出現，本來很讓林語淙難堪了，跟胖子糾纏，只會讓她更難堪。
方年笑了下：「畢竟讓你的生日變得有點『難忘』。」
「這還是中午，就過來抓人了。」
「雖然你不是，但相較於最近，我其實更欣賞你一開始的喜歡，簡單、大胆且直截了當。」
李安南嘴角都要裂開來。
一個大塑料袋裝下了林語淙買下來的所有零食，一共是118塊46，算118塊5毛。
「我懷疑你是抄的，趕緊老實交代。」
「你尾巴翹起來了……」王成撇嘴道。
當天下午放學后，方年第一次主動等了林語淙。
「等我的嗎？」
「得多努力才是，跟我說什麼可沒關係。」朱建斌認真道。
「要不要帶兩包檳榔？」李安南問了句。
「拿著很不方便，就拆了。」
「行。」
李和-圖-書安南撇嘴道：「我早就不喝營養快線了，現在都喝茉莉花茶。」
大家稀稀散散的應了聲。
接著說了下去。
方年抓了下頭髮，笑道：「大家先去食堂吃飯。」
「對啊，怎麼忽然就第四了。」
「跟之前說的那樣，不要一開始就太喜歡一個人，會失去自己。」
「哼~」
好在林語淙很給面子的比他晚離開教學樓。
「不過這個不重要，因為我大學不想讀計科或者純數學。」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有意思，明明是給別人準備的驚喜，自己比當事人還更加驚喜，也就是所謂的感動了自己……
「……」
柳漾121分。
「老朱，上次那套試卷結果怎麼樣。」
他算是體會到了讀書的妙處。
儘管有的人四五十歲了還在吃，也沒見什麼問題，但畢竟是對口腔有害的。
……連續兩節數學課後，方年主動去了數學組辦公室。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胖子可能是有點針對你，跟你沒太大關係。」
都是常見的那種。
李安南嘆了口氣：「政教處怎麼忽然管得這麼寬了。」
「我只是……想試試一百分的喜歡你。」
「……」
最後方年望向林語淙，笑容平靜道：「回家吃飯吧。」
「不過是一件小事情而已。」
「但你沒有。」
中年胖老師橫著眉毛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離開了這個角落。
下蹲啊、俯卧撐啊什麼的，總之管理辦法一向簡單粗暴，靠得就是高壓。
對於174班的同學來說，柳漾和李安南的數學成績，是一步步被方年帶起來的。
「還在這站著做什麼！」
畢竟這個時期的男生很在意這些，尤其現在還是在女生面前丟面子。
「方年。」
偶爾說兩句話，也帶著喜色。
「……」
本來勉強還算有點驚喜，被這個大家都喊『胖子』的政教處職工這麼一攪和，全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