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上午，輝騰平穩行駛在鄉道上。
方年餘光瞅著已然半躺著的陸薇語，笑了：「很奇怪嗎。」
方年一本正經道：「是的，只是大眾而已。」
陸薇語硬生生憋回去到嘴的話，哼出一聲：「嗯哼~」
「到吳塵家你就知道了。」方年神秘一笑。
「也行。」
吳塵還是跟以前那樣，手腳勤快，也還是赤著腳丫。
接著像個小大人一樣用十分認真的語氣道：「我知道小語姐姐跟方年哥哥都很忙，等我長大了，一定會記得去看你們的。」
但手上卻緊緊抓著方年給的讀物翻了起來。
沒等陸薇語開口，方年就飛快的調節了座椅靠背，並調節了副駕駛位上的通風與按摩功能。
「我今天早上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說那種話吧！」
比如這款256萬的輝騰W12，後排座椅僅有前後調節，連靠背調節都沒有。
陸薇語哦了聲，認真解釋：「你方年哥哥上學，姐姐上班去了。」
……
吳塵理解的點頭：「好的！」
「是的，都沒跟我提前說，自己坐飛機就過來了。」
這才是方年會知道9月1日慈善分會又來了一次湯陽小學的原因……
不過小孩子還挺會照顧大人情緒的：「謝謝小語姐姐，也謝謝方年哥哥。」
心裏嘀咕了幾句：「我這到底是喜歡了個多不要臉的人？」
「我給你發電話和彩信。」方年連忙道，「感謝感謝。」
沒等陸薇語開口，方年接著又說：「這次你見到吳塵后可能會有點意外。」
方年驚呼出聲：「啊？！」
怎麼說呢，換算成人民幣差不多是十五萬，但捐贈形式是物資，就還挺好。
見狀，方年故意調侃道：「小語姐姐，您老和_圖_書年紀大了，要不休息一會？」
那邊廂林鳳哦了聲：「那行，你告訴我個地址，我坐車過去！」
臨走前，陸薇語蹲下去，捏了捏吳塵的臉，認真道：
……
方年瞄了眼陸薇語，故意不滿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會這麼不靠譜嗎？」
「……」
「怎麼說話呢，你都帶我坐了那麼多回，我還能不知道嗎？」
顯而易見的是，吳塵更喜歡方年帶來的讀物。
「二年級，我暑假提前學了一年級下冊的課本，又提前學了二年級上冊，老師都誇我可厲害了！」吳塵驕傲的道。
方年挑了下眉頭，問：「所以你是沒準備好嗎？」
陸薇語略有感慨：「剛才我還擔心你會在正常公路上危險駕駛呢。」
「不會。」陸薇語連忙道。
方年直接道：「荷姐，幫個忙，我媽忽然來申城了，現在剛下飛機，在虹橋機場，能麻煩你去接一下嗎？」
竟穿著藍綠交接的校服，看起來還挺合身的！
『貪好玩』當時發展相當良好，於是聯繫了慈善分會，以公司名義捐贈了一批校服，其實涵蓋了四個季節。
陸薇語疑惑的啊了聲：「怎麼說？」
方年咂咂嘴，最後道：「那你等我布置布置，高低給你整個浪漫活。」
說這話時，方年臉上有些許懷念的神色。
揮著手告別後，方年跟陸薇語走了二十來分鐘，才到停車的地方。
沒想到這輩子換了個兒。
很快，兩人就走過了湯陽小學，與8月份相比，現在的湯陽小學新校區已經徹底投入了使用。
接著又說：「你先打個盹兒，等你醒來說不定我們已經到申城了。」
陸薇語哦了聲，想了想，又說：「那你一個人https://m.hetubook.com.com開車沒人說話，會乏累吧？」
上車啟程回申，聊了幾句閑話后，方年忽然問：「你還是不想要更了解我嗎？」
陸薇語依言接過小板凳坐下，看著吳塵白凈了不少的臉蛋，以及還是髒兮兮的腳丫，笑著問道：「吳塵妹妹，你現在上幾年級呀。」
陸薇語被吳塵認真的語氣逗樂了，笑著道：「沒那麼久，頂多到元旦我們還會再來的。」
她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嗯。」
剛過茅草屋旁的長屋，陸薇語就看到了茅草屋門口坐著的小女孩。
方年笑而不語。
「方年，你在哪裡呢！」
「你是想跟我打賭嗎？」方年笑道。
聊了幾句學習上的事情，陸薇語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們怎麼會有校服的？」
「我去喊奶奶多煮些米。」
陸薇語：「……」
而方年就不一樣了，他精挑細選了幾本課外讀物，比如《唐詩宋詞》《三字經》，還有通俗本的兒童歷史讀物。
吳塵開心的道：「小語姐姐，你坐。」
方年將車停在村外，跟陸薇語背著包徒步走進湯陽。
也不知道自己還美個什麼勁兒。
陸薇語皺著鼻子哼了聲：「才不稀罕。」
這次陸薇語學聰明了，帶的都是文具、課本。
「哦，那你從機場出來后稍等，我想辦法過去接你，虹橋機場距離復旦很遠，到時候搞錯了，找都找不到。」
路上，陸薇語開口問道：「你說吳塵小朋友到底會是在讀二年級還是重讀一年級。」
一旁的方年開口說道：「據說慈善分會9月1日又來了一次，不過這次來的只有少數幾個人，拍了些照片發了新聞通稿。」
午飯後，陸薇語饒hｔtps://m.ｈｅｔｕbook•ｃom.ｃｏｍ有興緻的帶著吳塵讀了一小段歷史。
「吳塵妹妹，姐姐跟哥哥下次再過來可能就要很長時間了，你得好好上學，天天向上。」
他決定還是先給陸薇語留點驚喜。
……
「算了算了，我是個要臉的人，暫時先將就一下，哼~」
陸薇語還特地走進去看了看，教室里擺滿了新課桌，黑板上還有未擦掉的粉筆字。
他尋思自己要不要服個軟，說出醞釀了兩輩子的話。
陸薇語的意思很顯然，她就是想聽方年說『喜歡』，然後才在一起，或許天底下的女人大抵都這樣。
「他又不講喜歡我，年紀不大，心思還挺多！」
她望向方年，用眼神一個字一個字表達：「你！是！故！意！的！」
剛上高速，陸薇語跟方年說著話，便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叨咕著，輝騰就開到了湯陽。
方年略有困惑，用方言回答道：「在申城吶，要不然我還能在家呀！」
「你不知道嗎？就是跟你們一起的人送過來的呀，每個人六套，夏天、秋天、冬天每個都有兩套的。」吳塵奇怪道：「我當時還想你跟方年哥哥怎麼沒來。」
這時，方年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瞄了眼號碼后，戴上藍牙耳機接通。
接著方年說道：「你幫我個忙，從相冊里找一張我媽的照片用彩信發給通訊里的『荷姐』，加上我媽的手機號碼。」
陸薇語眉毛都跳了起來，吳塵眼尖，看到了陸薇語跟方年，連忙起身笑嘻嘻的道：「小語姐姐，方年哥哥，你們來啦！」
「我還想你們國慶節放假會不會再來鄉村自由行呢。」
都沒等方年跟陸薇語開口，就跑進了屋內，接著飛快出來，帶上了兩條板凳。
和-圖-書林鳳不慌不忙的道：「我代表全家人來申城看看你，陪你過中秋節，順便給你過生日，怎麼樣，兒子，開心嗎？」
功能也僅有加熱，不帶通風、按摩。
「hetui！」陸薇語那個憋回去的白眼終究還是丟了出來。
掛斷電話后，方年稍加思索，最終還是撥通了關秋荷的電話。
吳塵哦了聲，開心起來：「好呀好呀，元旦見。」
他現在距離申城還有195公里遠，肯定是趕不及的。
陸薇語略作沉吟，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吧，如果……那什麼的話，我肯定會主動問的。」
電話剛一接通，就傳出了關秋荷調侃的聲音：「怎麼，跟小女友度完假了？」
嘴甜甜的，還特地把陸薇語放在前面感謝，一副順帶提一句方年的樣子。
方年：「……」
童聲清脆，天真可愛。
「好。」
但僅一秒鐘方年就否定了這個念頭，溫葉是他秘書這就不說了，溫葉年輕也不說，關鍵是溫葉那可以波瀾壯闊的光景，方年真怕林鳳女士誤會。
有句講句，現在這個年代的汽車多數還未太重視後排乘客艙的體驗。
陸薇語飛快的道：「沒有。」
聞言，方年就滿意的點點頭：「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過像我這麼優秀的人，會被你關心，也很正常。」
方年把車內的音樂調為舒緩型，陸薇語便閉上了眼睛，嘴上道：「那我真打盹啦。」
午後本就易困，再加上早上四點就起來了，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停下來過，陸薇語會犯困很正常。
也是8月份在申城那些時間里，做的為數不多有意義的事情。
明明是在心裏嘀咕，嘀咕到最後，自己個還美了起來。
這件事情當然是方年的手筆。
「可這不就是hｅｔubｏok•cｏｍ.com大眾嗎？」陸薇語還是認識大眾這個品牌的。
陸薇語撇撇嘴：「不算！今天早上是你耍賴！」
又嘰嘰喳喳的說：「小語姐姐，我沒說錯吧，這個詞太難記住了。」
「啊這，現在還不算吶。」方年故作吃驚道。
再十幾分鐘后，方年跟陸薇語再次走到了吳塵家門口。
好在陸薇語雖然腦子稍微有點亂，但智商還有，很快發完彩信。
上輩子他每次都是在陸薇語開車時，慢慢睡了過去。
文具與課本雖然也拿在手上，不過沒動。
方年知道陸薇語還有疑惑，插了句嘴：「新聞通稿上說，是一個企業聯繫捐贈的，你回去可以查查。」
「你就是故意的。」
方年倒也不是沒想過找溫葉，雖然輝騰被他開出來了，但公司還有帕薩特。
考慮到學生身體發育情況，沒有備太多。
……
感到舒服的陸薇語面露吃驚：「這車……還有按摩這種高級功能？」
跟關秋荷的通話，她是聽懂了的。
「你居然會自己坐飛機了？」
關秋荷倒是沒猶豫，直接點頭道：「接倒是沒問題，但我不認識阿姨。」
……午飯還是吃得蔬菜，這個季節蔬菜很多，吃得噴香。
「你今天已經提了兩次，昨天又特地說過，如果你隱瞞了我很多事情，我會怎麼想，總給我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陸薇語語氣認真道。
「我剛下飛機，在虹橋機場呢！」
路上陸薇語故意咕噥了兩句：「下次再來我們得先交換一下！」
然後就聽到方年認真問：「你要不要再見見我媽？」
電話掛斷後，一旁的陸薇語早已睜開眼睛坐直身體：「阿姨來申城了？」
方年愣了幾秒，然後才開口：「您怎麼也沒提前說一下，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