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四五十分鐘的棠梨方言學習之後，陸薇語跟往常一樣，筋疲力盡。
見狀，方年索性也不磨嘰，從棉服外套兜里掏出幾個小巧的盒子。
路上，方年隨口問道：「溫秘，元旦假期打算怎麼過呀？」
陸薇語也不扭捏，連耳墜都直接戴了起來。
「你不會畢不了業吧？」方年忽然問道。
……
「啊~到了呀。」陸薇語伸了個懶腰，嘻嘻笑道，「謝謝方先生。」
方年看向從車前走過的陸薇語，咕噥一句：「第四次了！」
深夜11點多，方年跟陸薇語從游輪上下來，商量著最後在哪裡跨年。
輝騰停在恆隆廣場停車場，下車前方年說了句：「大概需要一小時左右，這時間你自己安排。」
說著語氣裏面多了些唏噓。
在一家小飯店落座后，方年稍加思索，問道：「年後你還來申城嗎？」
方年很輕鬆的找到了09級哲學系的位置。
她反正是不太想要了。
方年臉色正經道：「那不行，萬一明天我不開車呢？」
溫葉笑著回答道：「應該是跟室友在申城周邊走一走，過了年，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
似乎有些許的浪費生命。
「好吧，誰讓我找了個優秀又多金的男朋友呢。」陸薇語嘆了口氣，「都幫我考慮到漫長遠之後的事情，缺錢典當都來了。」
羅喬也跟著說道：「難怪方年會來參加集體活動。」
「姐們是優秀學生！」
目前方年的個人資產，遠不足以在申城這樣的一線城市享受生活。
沒等方年出聲，蘇梔就小聲驚呼起來：「哇，方年，你女朋友好漂亮啊！」
陸薇語笑了下，無奈的道：「我還真指望你有浪漫細胞過。」
「……」和_圖_書
方年笑罵一句：「你是豬腦子吧，你可以拉我當擋箭牌啊，跟今天一樣。」
……
看起來老天爺還是比較給力，給個個告別2009年的美好天氣。
看到方年後，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方年就笑：「那個，我喜歡寫字歸寫字，其實不太挑筆這種東西，所以就也不懂。」
「……」
晚會結束后，方年開車載著陸薇語去跨年。
好好的租了條小遊艇在黃浦江上飄呀飄呀，氣氛挺浪漫，結果你聽聽，說的這叫人話嗎？
接著問：「這些一共花了多少錢，可以跟我說嗎？」
「這……不好吧。」溫葉愣住了。
另外，陸薇語也沒打算跟這家公司簽正式合同。
很快陸薇語就走了出來。
方年道：「也行。」
陸薇語猛地撲過來，『啵~』一聲，在方年臉上印下淺淺的濕痕。
鋼筆的外觀、顏色、造型都不錯，但方年不認識品牌，直覺上比較貴，便問：「看起來很貴的樣子，花多少錢？」
「再見哦~」
不過路線上基本跟其它游輪差不多，反正都是在浦江裏面晃蕩。
在東方明珠附近登上游輪——
陸薇語昂起頭：「男人都是口心是非的。」
陸薇語問：「外灘唄？」
如他跟陸薇語所說的那樣，現在連陳遙都在華強北搞得紅紅火火，就他方年跟著懶狗得那麼勻稱。
上午就讓溫葉去聯繫租了條游輪。
嘴上笑道：「那這手鏈也學了影視劇情，內側刻了你的名字。」
想了片刻，方年放下了心思，可能像陸薇語所說的那樣，興許明天就想出來了……
第一二條退路備好不說，現在是備好了第三種退路。
音調的變動，語義，甚至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表達的文字都不同。
手錶貴在哪裡，方年其實不懂，比方說明明這款表沒有複雜功能，也不是機械表，而是石英，也就是電子錶。
除了手錶以外，都不算貴。
12月31日，周四，公曆2009年最後一天。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缺錢。
再回到五角場，溫葉把車鑰匙給了方年。
方年叫醒了瞌睡的陸薇語。
「你們好。」陸薇語禮貌的跟蘇梔她們打了個招呼。
陸薇語哦了聲。
方年有些撓頭。
方年略作遲疑，開口道：「不多，十幾萬吧，都是貴金屬來的，缺錢時很好典當。」
方年微微笑著。
哪怕這個品牌的鍾錶有這樣那樣的瑕疵。
陸薇語沉默片刻，然後道：「要不去你家吧……」
相較於去外灘或者音樂節等地跨年，方年最後選擇了跟陸薇語兩人獨自同游浦江。
陸薇語一臉慌忙的道：「我今天腦袋疼。」
……
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作勢下車。
然後迅速下了車。
方年看了眼溫葉：「你想啥呢，大四不就是考試、論文、答辯、畢業，一點都不影響你工作。」
方年隔江望了眼，看不到人影，但人聲鼎沸，就說：「人好多的樣子……」
溫葉都被氣樂了，你老總了不起啊，瞧不起誰呢！
陸薇語扛不住這種反常規操作，直接被逗樂了……
陸薇語望向方年，笑道：「下個月29號，我就完成實習了，時間過得好快。」
「可，總有時候常常不在。」溫葉為難道。
說起來也不是之前方年忘了，而是因為這些飾品，都勉強算是定製款來的。
「看情況吧，應該會來一趟。」陸薇語不確定的道。和*圖*書
這樣的情形下，方年覺得怎麼樣都能兜住底，所以，心思開始蠢蠢欲動。
看著方年不慌不忙一一打開小巧的盒子，陸薇語眨著眼睛，問出了一句：「你這是要搞批發嗎？」
方年在匯創中心附近的茶飲店點了杯東西，等陸薇語下班。
此時更是在車上便瞌睡了過去。
「……」
輝騰穩穩的停在浦東某個居民樓外的街道上。
然後看向方年，問：「有好看嗎？」
忽然……
「不算太好，方先生將就用用。」
「就，想帶你撐撐場面，畢竟是我第一次參与學校的集體活動。」方年笑著解釋。
方年賣了個萌：「小語姐姐不要生氣氣嘛……」
「月底了，該清賬了！」
然後碰到了蘇梔她們。
「回去后，早點休息。」
「是什麼？」方年迫不及待的道。
陸薇語從自己的羽絨服兜里掏出來一個禮盒：「在你家書房看到你喜歡在草稿紙上寫寫字，所以給你買了只鋼筆。」
……
「能說說為什麼要買手錶嗎，現在不都是用手機看時間了嗎？」
陸薇語就嘆了口氣：「我的意思是，你沒發現電視劇里送禮物都是一次一次來的嗎？」
到了正大體育館，元旦晚會還未開始。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跟陸薇語一起經歷更多稀鬆平常的事情。
……
方年又問：「那是不是說，你只能租住我的房子一個月？」
鬧了小片刻后，陸薇語臉色平靜下來，眉眼輕翹：「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時間還不到五點，溫葉提前了半個多小時下班，而且還不用倒騰公交車回復旦，心情瞬間美滋滋。
陸薇語被氣樂了：「！！！」
陸薇語嘖嘖稱奇：「小方同學還挺單獨的。」
方年稍和*圖*書微調高了車內的溫度，開了座椅通風，調整了座椅靠背，讓陸薇語更舒服的瞌睡。
方年撇撇嘴：「你可別操心了，公司不短你這麼幾天的薪水。」
陸薇語忽然輕哼一聲：「你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可能是因為今天接觸到了新的詞語，一些出現頻率很高的詞：
自己則安靜的思考著事情。
方年連忙點頭：「好看！」
陸薇語呵一聲：「已經生氣了！」
方年解釋道：「我看大街上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戴這種時尚腕表。」
陸薇語道：「那你定。」
「我一定每天都用！」方年立馬反應了過來，趕緊道。
他只知道，女孩子就是會喜歡卡地亞這個品牌的表。
「只不過明年學校開學后，我可能需要暫時回校一段時間，能不能停薪留職？」
氣溫雖低，但是個晴轉多雲的好天氣，陽光比較燦爛。
方年搔搔頭：「給忘了，下次補上。」
這男朋友，誰愛要誰要去！
「……」
從楊浦一路去了靜安。
「晚上隨便對付一口？」
『ang~』、『e~』、『ha~』
方年笑笑，揮揮手：「行吧。」
方年聳聳肩：「我都行。」
陸薇語的公司不可能跟方年一樣，這麼寬鬆。
方年：「啊？沒有沒有，你最好看！」
另外的原因是——
路燈一盞盞倒退。
陸薇語眼睛一轉，連忙道：「這個月有31號！」
雖然夜晚氣溫有點低，但沒影響兩人的興緻。
另一方面也是大品牌，流程稍微複雜一些，有一些在申城不一定有貨。
不過她的學校在長安，所以在申城的實習只能就此告一段落。
沒錯，懶狗方年只是想讓溫葉幫忙開開車。
飯後，陸薇語跟方年走往正大體育館，hｔtｐs://m•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om嘴上問道：「你怎麼忽然想帶我去看你們學校的文藝匯演了？」
「鼎鼎大名的派克啊，你不認識嗎？」
說真的，坐車還是蠻舒服的，開車就不一定了。
陸薇語也沒瞞著方年的意思：「一個月工資多一點。」
「哦。」
很快就熟絡起來。
陸薇語也是大四，年後也是要準備論文、考試、答辯等等。
陸薇語故意道：「原來在你眼裡，我還不如這些飾品好看。」
「你好。」
「……」
這天方年的課程不多，尤其是下午。
船過南浦，開始掉頭，光線昏暗下去，方年忽然嬉皮笑臉道：「小語，你要不要閉上眼睛，我有禮物送給你。」
「發現了，我覺得怪麻煩的。」方年隨意的道。
「咦~~~好像是的！」陸薇語故作眼前一亮。
蘇梔她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見到陸薇語。
以至於陸薇語連跟方年皮兩句的心思都沒有。
接著又說：「耳墜、項鏈、手鏈、手錶，怎麼不湊一條腳鏈？」
方年瞄了眼正準備下車的陸薇語，笑眯眯的道：「車費呢？」
「原來你管卡地亞叫時尚腕表？」陸薇語嘖嘖稱奇，她還是懂一點品牌的。
時鐘指向五點半后不久，方年便去了寫字樓外。
方年沒參与她們的話題，對節目也沒什麼興趣。
陸薇語瞄了眼方年，道：「行啊，小方同學連影視劇情都搞起來了？」
方年笑著給大家介紹了陸薇語。
差不多四十分鐘，方年完成了購物，這一趟花掉了陳遙按月打過來的店鋪收益，十九萬不到……
課程結束后，方年回了趟南樓小區，然後出門坐上了溫葉開過來的車。
時間還不晚上九點，路上車輛便已逐漸稀少。
「……」
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