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笑而不語。
畢竟方年兩輩子的經歷都差不多一樣，買得起車時，便已經可以選很多個種類。
有五歲算我輸！
方年差點就掰著指頭曆數普桑的優點了。
聽方年這一說，林南才知道自己孟浪了。
等有了資本，有了底氣，就無所謂了。
「嗯。」
這是事實。
然後補充道：「不過也不用擔心，有限責任公司，最最最壞的結果就是公司破產，我按照出資額承擔幾十萬的債務責任，今年分紅都分了兩百多萬，已經回本還足夠承擔這部分了。」
當然，送禮物是另外一回事。
方年笑了下：「你怕是誤會了，我的衣服都是你說的隨便買的，幾百塊上千塊到頭了。」
主要是圍繞著方年。
「……」
是挺好看。
不管是哪個季節都一樣。
因為之前烏央烏央的從個人感情生活，被林南帶到掉馬甲這個事情上，老人嘴上說的新式糖還沒拿出來。
到桐鳳大眾4兒子店門口，方正國才反應過來，眼睛都發著光，還要按捺喜色，試探著問：「要買車？」
李安南趕緊回答：「初五。」
這種總歸是不能免俗的事情，方年也不拒絕。
方正國隨後上車，覺得很不對勁。
他知道方年之所以三番五次提起這個話題，就是不放心他這處理感情的方式。
「虧損一個多億又是怎麼一回事？」林鳳又問。
「嘶~」方年吸了口氣，「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她懂得不多，也不理解博士意味著什麼。
見到普桑后，方年滿意的點起了頭。
方年無所謂的道：「公司經營不善，很正常。」
半道上，方年停下摩托車，去小賣鋪買了煙花。
方年笑著安慰一句：「就這麼一兩回，習慣就好。」htｔｐs://m•ｈｅtｕｂoｏk•coｍ.cｏｍ
這是自然的，臨過年，誰家都是大魚大肉。
向四周噴出彩色紙屑。
「……」
也有一些外在的原因，男士衣服的選擇餘地不大。
一大早，方年一家直奔桐鳳。
說了幾句閑話后，李安南話鋒一轉：「大家都要我來喊你參加同學聚會，你有沒有時間來啊？」
大家熱熱鬧鬧的，方年卻忽然接到了李安南打過來的電話。
方年則被老人喊去了她的房間。
臘月二十六。
他怎麼聽這話，像是真沒盡興，要不是快到飯點了，還真想去買點來玩？！
方正斌、方正良等幾個立馬拿了鞭炮過來賀喜。
「……」
方年看了眼林南：「下午再說吧，馬上吃午飯了。」
方歆毫不意外是最高興的。
跟老人說了會話，方年便離開了。
完全不需要局限於品牌、價位這種東西。
林南連忙道：「謝謝。」
方年有問必答，但會選擇性回答。
……
他蠻喜歡這車的。
方年稍加思索：「在棠梨是吧？」
方正國也不是喜歡嘟囔的人，果然沒再多說。
09款的桑塔納還不是後世的那種流線型造型，而是硬朗方角線。
「……」
不久后，黃秀芸去了廚房忙碌。
講話間，方年也吃完了一顆糖。
林鳳：「……」
方年忙說應該的。
陸薇語同學的消費能力很有限，方年沒打算硬生生去拔高。
打掃也挺麻煩。
「好的！」方歆立馬應下來。
現在方年相中的就是這款桑塔納志俊的硬朗風情。
「你誤會了，我只能借給你20萬，剩下的，你得找舅舅舅媽說一說。」方年語氣平靜道。
老人順著話頭，笑眯眯的道：「將來一定要去讀個博士和_圖_書
！」
林南看著這兄妹倆，最後憋出來一句話：「要不我現在去買點？」
「那就行。」方正國這才鬆了口氣。
走出萬豪時，林鳳看了眼空著雙手的方年，笑問：「你這過年不打算穿新衣服了？」
比較令方年放心的是，林南這一嘴說掉他的馬甲，沒有帶來拘謹。
方年強調道：「不是我的公司，就那麼一回事唄。」
林平陽張羅著擺上了牌桌，方正國、林鳳、林荔當牌搭子。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
「我手上也沒什麼錢，公司的下一次分紅起碼是2010年年底，按照股份也分不了多少錢，別看今年公司給員工分紅500萬，但股東分紅只有2500萬，要不然我都沒二百萬。」
下午方歆則比較失落，因為沒有去買煙花，而是直接回茅壩。
你自己考慮考慮，在福田、南山哪裡都行，買套一百平左右小戶型，一百五六十萬的總價，首付個四五十萬，月供六七千，輕輕鬆鬆。」
而在方年的記憶中，林南最後也沒跟這位結婚……
就是不知道，這半年多過去，還能在同學聚會上看到多少熟面孔。
煙花摔到地上以後，發出「呼呼~」的聲響。
林鳳看了眼方年，道：「隨便買件棉服吧。」
只是道聽途說了這老些事情。
聞言，老人有些躊躇：「反正多讀書。」
尤其是方年特別討厭那種花里胡哨的設計，偏偏有些品牌還經常有，他感覺這些設計師的腦子可能進過水。
總之，悶聲發大財。
老人也推辭不掉，只得說：「外婆老了，也只能靠你們掛惦。」
是這兩年才漸漸興起的一種小習俗。
東西都買完后，方年招了輛計程車，說了個地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
「嗯。」
沒多久，方年就正經開上了車回家。
「回了。」
「你在鵬城有了房子，以後就算是去相親都能遇到更好的對象。」
在大坪上中巴客車買票時，方正國咕噥了句：「過年坐車漲價太厲害了。」
方年略作猶豫，還是多嘴說了句：「我建議你買房也是希望你能把錢花在應該花的地方上。」
方年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望向遠處的田野，嘴上道：「南哥，你現在手上也有錢了，暑假我跟你們說過，要是想買房，我可以借給你們首付。
這跟公司流傳的那個傳說是同一個人？
「合伙人，我說過的。」方年解釋道。
林南在一旁看著，好傢夥，方年這比方歆都玩得開心。
對家裡，方年的做法從來都是有限坦白，這其實也是一種保護。
席間聊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林鳳很是詫異：「不至於這麼節省吧？」
林鳳瞄了眼方正國，抿嘴一笑：「至於嗎，方年說就買個便宜車。」
方年笑了下：「哪天？」
至於林鳳女士，最起碼上車時，有十二個不開心。
林鳳挑了挑眉：「還有這種事情？」
休閑風不是很好拿捏。
方年一眼就相中了，跟方正國商量兩句，說：「上去坐坐，感覺感覺？」
幾歲了？
午飯很豐盛。
好片刻后，方歆一掏兜：「沒啦，都放完了！」
然後從兜里掏出早早準備好的紅包：「外婆，今年子我又掙了些錢，這些給你過年用。」
「我人老了，也不懂什麼道理，只曉得讀書是件好事。」
反正在農村，大件的新東西回家，都會有賀喜。
也去萬豪給方正國買了套西服。
關於方年『貪好玩』股東馬甲的事情，基本到此為止。
和_圖_書賀喜的方式就是放鞭炮。
學習啊，公司啊什麼的。
方年笑呵呵的接過，捏出一顆，撕開包裝袋，扔進嘴裏，嘗了嘗：「酸甜味，挺好吃的。」
方年對於外在的穿著講究上也是有的，不過沒那麼執著。
「那什麼，有個消費能力還不太行的女朋友，沒辦法的嘛。」方年無所謂的道。
拖拖拉拉好幾年，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不說，還嫌不夠。
……
方年也笑著應下來：「我試試看，博士比考大學難多了，我現在也不太懂，可能不是靠分數的。」
林南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我自己手上只有十萬塊，算首付五十萬，我起碼要找你借四十萬，壓力太大了！」
林鳳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林鳳不是很滿意，目光左右看了看：「這車有點丑，你看那邊那個也還行吧，應該也不貴。」
方正國趕緊坐了上去。
到客廳一看，林南跟方歆不在，外面隱隱約約傳來聲音，方年便走了出去。
她還是比較懂事的，沒有生氣。
最後，林鳳又關心了一句：「那關秋荷跟你到底是怎麼個合作關係呢？」
滴溜溜亂轉。
「要不然呢，又不是演電視，公司破產，把家都給拆進去。」方年語氣輕鬆的道。
一會畏懼，一會又去了，一會又覺得賤，林南自己都覺得腦子裡面有坑。
方年順著林鳳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嘴上道：「寶來啊，超預算了，那車落地得十三萬。」
到桐鳳中心廣場旁下車，一行人先去了春園步行街。
臉色有些赧然：「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就這？
是方年比較喜歡的風格。
「哥哥~你快過來，外婆屋裡有一種新式爆竹，你看……」
哪怕是在2021年，桐鳳上牌照也非常簡單。
在方ｈeｔuｂｏoｋ•cｏm.coｍ正國同志簡單體驗完之後，方年試駕了三兩分鐘，便刷卡付費辦手續，一氣呵成的拿下。
「來，給我一個。」
方年做了個手勢，指了指屋內：「你回去洗個手，外婆房裡有糖吃。」
可把方歆又給高興壞了。
「行。」
不多時，林鳳跟方歆便大包小包起來。
「外婆也聽你們的不懂，不過讀大學還是要好好讀。」老人語重心長的道。
原先從大坪到桐鳳是八塊，現在直接十五。
路上，林鳳舊話重提：「你的公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不影響方年立馬就有了興趣。
便問：「回家不是坐中巴車，打的多貴啊！」
大概是知道，博士是比大學生更高的一種讀書境界。
「年寶，外婆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這個還是吃酒拿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歡吃。」
「這個桑塔納挺好啊，又好開，又便宜……」
不為別的，普桑在她眼裡太丑了……
方年之所以語焉不詳，一方面不想太高調，另一方面是儘可能的降低自己對林南產生的影響力。
……
林鳳只是說了句，跟著走就行。
整個茅壩都沒人知道老方家要買車，等車停到老方家的院子里，大家才知道這事。
……
說著，方歆用長線香給一個圓圈形狀的煙花點了火扔出去。
小孩永遠不嫌衣服多。
反而是後來的改款，方年有點看不上。
方年連連應下：「是是是，得多讀書。」
林南：「……」
一旁的方年補充道：「家裡有車也方便一點，正好我也會開。」
方年有些遺憾的啊了聲：「行吧，只能等下午再去買！」
……
方歆點著腦袋，一蹦一跳走了回去。
「老方，你回家了吧？」
方年才不管林南怎麼想，跟方歆從地坪里玩到了屋側的土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