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這樣，方年還是需要偶爾關注，因為無人可以替代他去實現他的理想。
「前沿項目這家公司的主要發展方向是投資高校學術研究型項目，獲得成果共享，所以類似於這樣的項目會越來越多。」
她也知道，多數時候方年對利益問題看得並不重。
「……」
「都辦完了，方總。」穀雨起身笑著回答，「南樓小區那套房子已經談妥了，不過房本還得等二十個工作日。」
「我，我看到實習部提上來的項目數量很多，但暫時只規劃了兩千萬資金，所以你可能放棄了些投資機會；
同時加入了參考係數，會排除掉一些無法投資的項目。」
在穀雨東想西想的時候，劉惜清弱的聲音忽然響起。
方年嗯嗯的點著頭。
說著，方年走到劉惜身後望向她的電腦屏幕。
穀雨回答道：「南樓小區新房的均價在兩萬一二，跟房東談了談，200萬達成交易，建面109平。」
方年讚許道：「很厲害。」
「預，預算做好了，方年。」
然後就聽到劉惜聲音清弱地道：「一開始用Excel呈現比較直觀，但數據量增多管理就會不方便；
後面這兩項，會節約無數時間成本，並且讓公司的資金一直保持在合理可控的範圍內。
劉惜回答道。
……
「沒問題，把預算髮到我的郵箱。」
方年：「……」
也是穀雨第一次知道方年個人現金餘額居然都這麼豐厚。
商談上的經驗、經歷包括性格方面，關秋荷自然遠強於溫葉。
右手一直握著滑鼠的劉惜目光集中在電腦屏幕上，嘴上道：「還有這個。」
然而！
「你抽空了解一下你自己的價值吧。」方年沒好氣道，「我都覺得在前沿委屈了你。」
「行，你記得帶上秘書，學校項目不那麼好談。」方年道。
實際上這四個項目預算不複雜。
好順理成章的成為股東。
『我，永遠會震撼於他燦爛笑容里那龐然到無邊界的理想。』
https://m.hetubook.com.com這點，關秋荷看得分明。
離開學校時，太陽已經沒那麼熱烈了。
不管有多少人幫忙做事情，方年也沒辦法完全放任不管。
方年咂咂嘴：「幹得不錯，正好7月份要調整薪資，一定要給你加薪！」
哪怕是在08年。
心裏感慨一句：『這房東要是去年年初買入的話，這一年多轉手就掙了100萬，嘖~』
沒多想，穀雨彙報起另外一件事情：「兩個辦公區的裝修合同都簽訂完成了，預付20%的款項，6月30日驗收。」
所以我用微軟的Project軟體又做了一個，是這樣的，其實會更清晰一些。
直直迎上關秋荷安靜的目光，方年一臉認真道：「這樣就不需要敲定流程了，我把投資預算髮給你，你去就行。」
方年看向穀雨，笑著問：「小谷你這是沒去辦事，還是已經辦完了？」
「這是合同清單。」
然後又說：「這樣就需要有一個項目財務管理方案，跟進財務支出，不會亂。」
不管是合理規避不應被扣除的稅務還是項目管理成本等等。
這還沒有完！
「……」
說起來方年對溫葉跟穀雨還是很信任的，經常直接授權她們操作自己的銀行卡款項。
服務員已經撤掉了飯桌上的碗碟，奉上了茶水。
我那點事情還算事？！
方年掃了兩眼，點了下頭。
「……」
劉惜已經把一個財務能做的最有利事情幾乎做了個遍。
這是財政學大一應該學的東西嗎？！
太打擊人了！
稍頓，劉惜又小聲說了句：「其實所有投資型項目都應該確定支出和回報周期及回報率。」
「是很需要有個項目財務管理方案，只是沒想到可以用Excel做出來。」
「第一批分別投入100萬，根據項目不同，往後的投入支出也不一樣……」
「謝了，我不是教育學部的，漢語言文學畢業的罷了。」關秋荷乜了眼方年htｔps://ｗｗｗ•hｅtｕｂoｏk•coｍ•ｃｏｍ。
穀雨咬咬牙，繼續忙工作：「不能再想了，再想真要哭了！」
稍頓，又說：「還做了些別的。」
稍頓，方年補充道：「這事情溫秘很有經驗，你不明白的話，就問問她，等還有不明白的再來問我。」
我做了個簡單的預算公式，這個可以一直用Excel呈現。」
穀雨點頭記下。
心裏卻想要哭了。
都在儘可能挑陰涼處行走。
除非……
裝修費用不算低，兩套辦公室將近80萬，這還是只需要進行一定工程量的改造的因素。
劉惜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推算出一個合理分批投入時間。
不過這隻是單純的數學計算結果，#3是因為投資額高達560萬而被排除。
方年笑著寬慰：「凡事不要太著急，不要拚命用功，慢慢學，早晚會覺得難度不高的。」
穀雨猛點頭：「一定一定。」
要瘦了啊！
「本，本來我還想做這個的，但難度太高了。」
「今天信號不太好。」方年隨口解釋了句，「除非你轉走個一兩千萬，否則銀行不會聯繫我。」
穀雨：我想找根麵條上弔。
方年還真就差點忘了關秋荷在申城人脈關係深厚。
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價格是早就確定好的。
「我這邊會安排獲取項目的本校學生牽線搭個橋。」
她知道這是方年對待朋友的習慣，不動聲色的潛移默化。
劉惜劉惜，永遠滴神。
方年想了想，又說：「招聘的事情你這兩天準備準備。」
這種瑣屑的事情方年並不擔心，不說別的，有一整個華東政法的社團成員摩拳擦掌想要試試手。
就算不說這些，方年也曾經親眼見證了關秋荷回歸申城后的那場裝逼酒會。
這個東西也可以放在前沿天使上，前沿天使用起來更簡單。」
看完劉惜的演示，方年道：「這算是一個投資財務預算決策方程？」
……
買房這種事方年一般用個人款項。
聞言，穀雨眨了下和_圖_書眼睛：「……」
「算是，溫秘確實能拿得起單獨的一兩單。」方年沒有扭捏，直言不諱。
主要也不是別的，方年個人銀行卡的餘額比較多，銀行就也很願意給點額外的許可權。
「我可能忘記跟你說了，我是華東師範畢業的。」
畢竟是創業。
「做得不錯。」
溫葉能爭氣，關秋荷能常駐前沿辦公室，穀雨能更快的承擔起秘書職責，吳伏城能儘快被捶打出來。
在前沿見識到了各種交易，穀雨也明白資產是一回事，手上的現金又是另一回事。
穀雨這時已經站到了方年身邊，望向劉惜辦公電腦的屏幕。
她心裏有一萬頭羊駝跑來跑去。
劉惜點點頭，然後打開了另外的一張工作表：「這，這是我做的一個簡單的項目財務管理方案。」
今晚凌晨蘋果要發布iPhone第四代產品，可能會對91無線產生一些影響。」
要比市面上普遍價格高個10%~15%左右。
稍頓，劉惜雙手放在鍵盤上：「比如在這個欄目裏面輸入總可用資金，然後分別輸入想要投資的項目編號，對應的資金總額，根據公式可以計算出一個比較合理的預算結果；
臨走前，方年忽然想起一事：「還得麻煩你有空關注一下91無線；
說實話，她是第一次操作這麼多的資金，也是第一次手上握著一張交易完成後，餘額還有3502萬零幾元的卡。
也無人知道方年對未來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都有什麼樣的期待和布局……
儘管有些學校沒有人在實習部實習，但這些項目依舊是本校校園俱樂部成員幫忙敲定的。
「這是現在的數據，#3、#9、#27這三個項目無法投資，其中#3是東華離子化學介質項目。
關秋荷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方年，一聲不吭。
目光盯著手上的茶杯，慢悠悠抿了口，道：「這事情本來是溫秘幫你做的吧？」
方年摸著下巴，很想說一聲，看看看看，這就是我們永遠滴神，hetubook.com.com劉惜同學。
其實方年清清楚楚，要不是華東師範畢業，要不是有點知識分子的底子；
壓力山大，但我只能扛著壓力前行。
關秋荷眼帘低垂著，沒再多說。
一旁的穀雨早就傻掉了。
驅車回到楊浦福慶大廈后，方年沒上樓，直接趕往了復旦。
包括之前的風險模型，再到現在的項目財務、投資財務預算決策方程。
「你是不是有打算學習一下簡單編程？」
也是考慮到資金有限，才沒有全款投入。
——關秋荷。
方年問了句：「花了多少錢？」
這倒不奇怪，不只是復旦周圍，上午開車去陸家嘴的路上也遇到過信號消失的情況。
又要瘦了！
價高代表著高標準高要求，總之合同約束很清晰。
上周三溫葉才不來前沿辦公，算上周末兩天還不到6天。
方年當然能知道，這是完全針對投資型項目做出來的公式。
「現在一共有六個項目，具體就是這樣呈現的，比較清晰。」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這裏面還有方年的一層意思，讓關秋荷更多的參与前沿公司的事務。
方年眉毛一挑，起身道：「我看看。」
稍頓，方年話鋒一轉：「這幾天你就搬去跟小谷她們一起住。」
中午的陽光分外熱烈，路上行人匆匆忙忙，慌慌張張。
是，劉惜做的這些不能幫公司掙錢，但她能幫公司節約無數成本。
「不，不不，沒有委屈的！」劉惜飛快地道。
關秋荷看了眼方年，淡笑道：「申城這邊的高校不用那麼麻煩。」
劉惜，劉惜無須過多言語。
該說不說的，貪好玩能發展到當康，關秋荷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關秋荷沉吟著說道：「明天我去楊浦，先把流程敲定，再去跟項目組對接。」
但在正經的商業談判中，身為知情人的關秋荷，卻總能看見方年同樣不動聲色的坑人。
「差，差不多。」
方年眨巴眼睛，脫口而出：「那你怎麼沒去當老師？」
是分別加權計算的，較有科學性，所以每個項目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第一批預算投入都不一樣；
聽劉惜解釋道：「這是四個項目的預算。」
因為今天高考，考場眾多，大功率信號屏蔽器也許多。
這都是什麼神仙人物？
方年說的是大實話。
稍頓，穀雨看向方年：「您沒收到簡訊嗎？」
方年目光上下輕動，打量著關秋荷：「怎麼一點文學少女的氣質都沒有呢？」
然後赧然地解釋：「這些軟體呈現清晰，但對前沿來說，越到後面越不友好，所以我想過開發個程序，但開發這個太難。」
方年獨自走在街道上，摸出手機一看，信號又基本沒了。
關秋荷哪有可能去棠梨檔案室一杯茶一張報紙。
穀雨：「！！！」
劉惜先是簡單描述了下做這件事情的出發點。
哪有創始人輕輕鬆鬆的！
劉惜接著說下去。
走進前沿辦公室時，穀雨跟劉惜都在。
下午還有課得上。
不得不說，社團這種路子走順了，就很方便。
說著看了眼穀雨，叮囑道：「小谷，監督一下劉惜，別讓她太用功。」
但這也不是全部的原因。
參考係數沒法精確，只能確定一個最低時間間隔，以此為依據，跟相關的研究項目導師談。
其實她滿腦子都是——
劉惜小聲啊了聲，甚至忍不住回頭飛快看了眼方年，囁嚅道：「你怎麼知道？」
劉惜介紹完之後，方年點頭確定道。
她已經體會到了溫葉曾經嘟囔的東西。
關秋荷身體往後一靠，雙腿順其自然的交疊在一起，渾身上下透著優雅。
關秋荷嗯了聲：「會的，這事我也聽說了。」
只不過今天是沒時間再去圖書館了。
劉惜又小聲驚呼了聲：「啊？又，又加薪啊……」
「但因為是跟學校合作，我又講究效率，不喜歡拖拖拉拉，你談會比較迅速有效。」
「也行。」關秋荷點頭應下。
加入了精確時間管理，按照流程一步步走下去就行，項目財務會根據預算形式一直可控。」
這種崗位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
方年看看屏幕又看看劉惜，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