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女牢不可破

每到周五,作為學生的渡邊徹的身體里,會自然而然的興奮起來——啊,明天終於可以睡懶覺了。
「那就趁這個機會,把這所學校所有學生的名字記下來。」
「五月請多指教,徹君~」這句話之後,立馬跟著彈出一隻兔子把手伸向屏幕——應該是打招呼——的表情包。
立馬收到「嗯嗯」加不名意義的表情包后,渡邊徹埋頭繼續學習。
koko:那我不打擾你了,加油!
他恭順地做出認真聽會的樣子,以此營造一種兩人公事公辦的認真氛圍,為下次出擊鋪墊。
koko:徹好用功哦,真了不起*\(^o^)/*
「不管你有什麼事,來不來,請事先說明原因。」擺設開口說話了。
他找到玉藻好美的鞋櫃,把裝了十五萬円的信封放進去。辦完這件事後,心裏鬆了一口氣。
「少拿《排球少年》的台詞耍帥了,你這傢伙!」渡邊徹撿起球,以標準的發球姿勢打了出去。
少女輕輕撥了一下整潔的長直發,雙手抱胸,輕笑著哼了一聲。
不過比起外貌,他更在乎怎麼才能騙到對方。
雖然只是高一的知識,哪怕是第二次學習,但想考到第一名的成績還是相當困難的,更何況原本第一的清野凜智力比他高一點。
「最得意的地方被擊敗,懊悔、憤怒、不甘心或者放棄……首選看一下比例吧。」
等夕陽將室內染成一片橘紅色,渡邊徹終於把高一所有學生的名字和長相記住,整整用了一個多小時。
簡直成了這間教室密不可分的固定擺設。
被說人格有問題的渡邊徹否認道:「等等,這隻是開玩笑。」
「還睡?還想不想升學了?我告訴你們,這次考完成績不和_圖_書理想的,會把家長叫過來進行商談!」
好吧,看起來不是。
他自己很討厭別人不準時,所以也盡量不想讓別人等,如果對方遲到了,還沒有正當的理由,嘴上不說,但他心裏還是會生氣。
如果是冬天或者夏天,還要負責打開暖氣和空調。
隨後少女十分有禮貌地道了一句謝,害得渡邊徹差點真的懷疑自己身上有臭味了。
清野凜笑容一斂,冷冰冰地說:「你的意思是我會撒謊?」
還有死板的校規,每個人必須加入社團的意義在哪裡?
只見國井修這傢伙,起跳,挺胸抬頭展腹,手臂屈肘向後上方抬起,整個身體成了反弓形。
說好周五隻是簡單碰面,為什麼會浪費這麼長的時間?這算不算撒謊?
渡邊徹乾脆地舉起手:「我認輸。」
「你不是你討厭說謊的人嗎?我也不想被你繼續討厭下去。」
另外,遊戲並沒有發來郵件,看來誇張手法的謊言也失敗了。
先去辦公室找兼任班導的英語老師小泉青奈取了鑰匙,打開教室門和窗戶,確認粉筆是否夠用等等。
旁邊用雙手輕飄飄地把排球互相推來推去的同班同學,已經被國井修的大嗓門吸引,兩人成了場地上的焦點。
但現在連半真半假的開玩笑都會被識破,難道真的只能用藥?不過那麼方便的葯,到底要從來得到呢?
「但是,我連自己班級一半人的名字都還沒記住。」
所以他才討厭運動啊,一身汗不說,第二天也會全身酸痛得幹不了任何事。
這下子,他和玉藻好美之間是真的互不相欠。
「就算你腦袋只夠用在考試上,但至少把同年級的名字記下,這是人類觀察部hetubook•com•com將來活動的基礎。」
「什,什麼?」
「抱歉,今天值日,來晚了一些。」渡邊徹認真道歉道。
她的語氣,讓渡邊徹分不清她是疑惑他怎麼還不走,還是為什麼突然宣戰。
這句話應該是真的吧……渡邊徹也沒有十分的把握。
不會真的以為每個學生都會認真參加社團活動,從中享受青春,或者學得某項技能吧?
「這是……開玩笑?」
接下來是值日生的工作。
鄰近考試,原本慢悠悠上課的老師們,也稍微加快了節奏。
渡邊徹搞不懂為什麼每節體育課都要比賽。
「這裏……應該都會了吧?我們看下面。」
「或許你不知道,其實本人入學成績全校第三,最近也有很努力的在學習,拿下第一的信心很足。」
「謊言的臭味?好吧,今天我先走了。」
「我覺得你可以去做測謊儀,為警察破案提供幫助。」他真心建議道。
「好不容易站到這個場地上來了,怎麼能輕易就結束呢?」
明明臨近考試,卻依然這麼努力。
渡邊徹衷心祝願她們能在東京大賽上取得好成績,拿到進入全國賽的名額。
正在看書的清野凜用下巴示意走廊的方向,意思是他可以直接走了?
國井修在網的另外一邊擺出大前輩的姿態:「聽好了,渡邊,所謂排球,就是不管什麼位置都要跳上去,不管怎樣的球都要扣下去!」
一直學到十二點,在做完一套化學題后,渡邊徹活動了一下身體,關掉檯燈鋪床睡覺。
渡邊徹:抱歉,現在正在學習
家庭課是兩個班級合上,而選修課是指美術、音樂、書道,渡邊徹選的是美術。
「清野同學,這次考試我一定會超和_圖_書過你,拿下第一名的。」
清野凜看向渡邊徹,語氣更加冷淡:
對方突如其來的認真,讓渡邊徹有一時間的失神,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
「觀察完他們的態度之後呢?」他一邊開動腦力記憶手中的東西,一邊問道。
「我撒謊了,剛才?」
打開社團教室的拉門,清野凜看書的模樣,好像已經徹底和室內風景融為一體。
來都來了,而且已經浪費這麼多時間,怎麼能輕易放棄呢。
清野凜不置可否,只是合上彷彿永遠看不完的精裝書,擺出準備開會的架勢。
渡邊徹抬起頭:「怎麼感覺你是臨時想到的?」
雖然想完成【臨時任務】,但他對清野凜的本事還是懷疑的,畢竟【附則】說的很清楚,沒有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心裏應該存有試探對方的想法吧?
其實是嘗試能不能完成【臨時活動】,就算拿不出一百萬積分,但能先獲得購買【讀心術】的機會也不錯啊。
現在他對自己行為感到不滿,警告自己,哪怕只是為了應付學校規定加入的社團,也不能懈怠。
手與球碰上的一瞬間,傳來劇烈的疼痛,而傾盡全力打出去的排球也沒過網,在渡邊徹的半場上有氣無力的彈跳了一會兒。
「不要再大聲說動漫台詞了!」
渡邊徹已經把手機放下,但想了想還是重新編輯一句「你也是,一起加油!」。
「好疼。」
「你只要完成我布置的任務就行了。」少女抱著雙臂,投來冰冷的上司視線。
排球在地上發出巨響,然後猛地彈起,撞向場地周邊的鐵絲網。
以後體育課,還是和齋藤一組吧,渡邊徹去社團大樓的路上,這樣想到。
「你是認真的?」渡https://m.hetubook.com.com邊徹看著厚厚的名單,上面除了名字班級,還有本人的照片。
啊,我已經不了解我自己了,這是渡邊徹此時此刻的想法。
渡邊徹把拉門關上,在昨天找出來的鋼管椅上坐下,把書包掛在長桌角落。
「渡邊,看我大暴扣!」
這要求離譜到渡邊徹懷疑自己聽錯了。
「堅持不了兩句話又開始撒謊,我有理由懷疑你人格有問題。」
渡邊徹:畢竟下周就要考試了
這種東西到底是從哪裡入手的?
真是讓人受不了,中二病嗎?不,從年級來看,說高二病更合適。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個人再努力,又能改變這個世界多少?而且,我的職業方向不用你操心。」清野凜收回冷淡的目光:「能請你離開嗎?你身上謊言的臭味讓我很難受。」
「你這樣的人……」清野凜嘴角微笑,恐怖的是沒有絲毫笑意,「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撒謊。」
她拿出一疊名單:「這上面是文藝部所有部員的名字,你把你自己班級、家庭課、選修課上的文藝社成員記下,觀察他們對你的反應。」
至於慢慢習慣就好?這種事誰要習慣,而且只要有一段時間不練習,身體又會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誰敢保證自己能一直堅持下去。
「抱歉,我只是好奇,想試試清野同學你說的『能識破一切謊言』是不是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作為人類觀察部的一員,記住同年級學生只是基礎,記住全校學生才算合格。」清野凜把名單推過來。
因為今天他值日,來得比平時早了一些,到學校的時候,幾乎還看不到什麼人,但已經有吹奏部的樂器聲。
渡邊徹不得不承認,像清野凜長得這麼可愛的人,就算和圖書不笑、不配合男性的幽默,也足夠漂亮和吸引人。
渡邊徹把手裡的名單整理整齊:「全記住了。」
LINE真是可怕,特別是「已讀」這個功能,而且群里也會顯示某條訊息已經有多少人看過,根本不給潛水黨存活的餘地。
「能不能力氣小一點?」渡邊徹喊道。
「這道題下周考試肯定會考到,你們給我好好記住!」
上午的時間結束,下午第一節是體育課。體育老師簡單演示了一下墊球、發球等,然後是比賽。
清野凜可能沒察覺到,也可能察覺到了只是無所謂,表情和態度沒有絲毫變化。
在他點開LINE后,就看到以上的內容。
渡邊徹再次感受到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組建社團就算了,居然連個人信息都不放過!
這句話是誇大,只是有幾名十分不起眼的同班同學沒記住而已。
「嗯?」清野凜視線沒有從書上挪開。
三秒后,消息顯示「已讀。」
他也不是非要拿下第一名,只是有個更高的目標,能讓他保持努力學習的勁頭考入東大。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撒謊,是在挑戰我的耐心?我明確告訴你,我雖然對很多事無所謂,但總體而言很不好說話,和溫柔也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你試圖用拐騙其他女學生的愚蠢伎倆用在我身上,我勸你放棄。」
「看來沒有為了逃避而說謊。」清野凜沒說原諒不原諒,反而這樣說了一句。
體育課結束,上最後一節課的時候,渡邊徹連轉筆都不帥氣了,放學值日擦黑板,手腕伸直會輕微顫抖。
晚上十點,渡邊徹正在做數學題,放在一旁的手機發出震動,LINE上收到ID為「koko」的信息。
渡邊徹墊球都費勁,還接大暴扣?果斷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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