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樂器演奏的重要節點。」
渡邊徹掀起被子,上身衣服脫了一半就鑽進去。
早上吃飯的時候,九條母親看著並肩走進來的渡邊徹和九條美姬,心裏忍不住讚歎。
「調音?」清野凜聲音平淡。
「不用。」略微停頓,清野凜說,「再賭晚飯。」
「只和九條美姬猜過拳,不知道擅長不擅長。」
渡邊徹走過去,把玫瑰花放在她秀美的鼻尖,他也湊過去聞。
去年被人身攻擊的事,早已經隨著『一場又一場的比賽、渡邊徹一次又一次展現他那無可匹敵的演奏技巧』而消逝。
「沒有。」渡邊徹笑著回答,同樣盯著她清麗絕美的小臉看。
最後,渡邊徹彈出食指和中指,在右眼前比了剪刀手。
接著,她回過頭,對渡邊徹說:「我要出的已經寫下來了,你出什麼?」
這時,吹奏部一百多人里,來的最早的已經練習了三個小時。
通過了!
「提前告訴她沒關係吧?」
渡邊徹看看花,看看比花還要美的九條美姬。
「她母親。」
她抱著樂器,拿著樂譜,但打開教室門的動作卻十分利落。
「渡邊君,早上好。」
那應該是各樂器即將考核的小節。
今天是周六,不用早到校,也不用像去年一樣努力練習雙簧管,渡邊徹悠哉的在甄選會開始前十分鐘抵達。
越看,她對渡邊徹越是滿意。
「我允許你觸碰清野神的小手指。」
聰明、俊俏、有趣,看自己女兒的樣子,床上的事也非常出色。
稍稍停頓,渡邊徹忍不住笑起來。
「早上好。」
她的聲音充滿活力,也不知是五月玫瑰的作用,還是『美顏霜』的功勞。
清野凜拿著樂譜,背過身,在上面寫了什麼。
「是!」下意識應答后,一木葵臉色變得慘白。
「前輩,渡邊前輩!」堀北真衣從嘴裏取下哨片,蹦跳著跑過來。
「玫瑰花有這麼多作用?不是欣賞的嗎?」
「那不是我……」九條母親反應過來,咯咯直笑,「這孩子,摘什麼花不好!」
「準備的怎樣?」
渡邊徹靜靜聽著。
「花園裡採的。說好每天送你一朵玫瑰,一天也不能少。」
「我只是反應快,在你出拳的時候m.hetubook•com•com
,能看清你想出什麼。」
「恭喜你,一木同學。」
聽著身後兩人的對話,一木葵終於感受到了腳下木製地板的厚實。
隱約能聽到棒球部、田徑部等運動社團的吶喊聲,大家都在為比賽加油。
「有兩個情人的專一?」
「她告訴你的?」
「結束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偷偷修改。」
「石頭?」清野凜確認道。
渡邊徹撐著下巴,凝視窗外。
「再來。」
「嗯?」
「大清早,他摘了一朵五月玫瑰放我臉上,還得意洋洋地在那炫耀。」
「啊,是!」
「謊言。」
「明天的午飯?」
九條美姬看了他一眼,又垂眼看看玫瑰花,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哪摘的?」九條美姬問。
上低音號全部結束,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請把這稱為專一。」
渡邊徹不再閑聊,走進音樂教室。
「你怎麼知道她通過了?」
這是,落選了?她的臉上浮現出自我懷疑的色彩。
「午飯、晚飯,我會請。日記……什麼時候給你?」
社團大樓的三樓走廊擠滿了人,有練習的,有第一批準備面試的。
明明同一個班的同學,她依然一絲不苟地遵循流程。
在去年一次舞會後的深夜,他隔著衣服短暫地摟過她纖細的腰;
「輸了的人,今天中午請客吃飯。」他說。
他扭過頭,對正在寫合格名單的清野凜說:
漂亮高貴如寶石的雙瞳,看了眼身邊,又重新閉上眼。
「我欣賞你承認失敗的勇氣。」
九條美姬優雅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賭注好像不成比例,不過算了,石頭剪刀布。」
「你作弊?」她說。
庭院傳來清晨鳥兒的歌聲,五月陽光柔和地灑進來。
上午是銅管,下午木管和打擊樂器,參加甄選的第一個聲部是上低音號。
「到此為止。」清野凜突然開口。
「五月玫瑰?院子里的?」九條母親好奇地問。
清野凜手背的觸感依然縈繞在他心間,久久不能離去。
「行,聽你的。」
清野凜絕不會因為關係好而手下留情的態度,讓一木葵以後輩或者手下的姿態,十分恭敬地自我介紹https://m•hetubook.com•com
一遍。
美男子和嬌千金。
兩人帶著笑意的眼睛,情意綿綿地對望。
「美姬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快教教母親,怎麼做到的?」她調笑道。
他的掌心,短暫地接觸清野凜光潔潤滑的手背。
第一局后。
說著,第三局決出勝負。
「在寫什麼?」
「少自以為是,我罵你是因為你該罵。」
原本就緊張的她們,看到渡邊徹后更緊張了——這預示著甄選即將開始。
兩人坐的很近,像是同桌,耳力很好的渡邊徹,能聽到她心臟怦怦跳的聲音。
在裝睡啊。
「算了,還是石頭吧。」當渡邊徹說出這句話,他已經擺脫少女的痴情咒。
「美姬,我愛你。」
「嗯!我知道了!我會加油,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
「早上好。」
她沒有說話。
「那你還看我的日記?!」
「洗澡水?」九條母親愣了下,疑惑地看向『正冷眼給渡邊徹施壓』的九條美姬。
九條美姬醒來時,屋裡已經不見渡邊徹的蹤影。
「唉。」勝利者發出難過的嘆氣聲。
「明明只是幫忙卻這麼認真。」
「你怎麼知道?!」渡邊徹記得自己沒和她說過小泉青奈的事。
「我要是輸了……」清野凜沉吟一會兒,隨後豎起宛如玉石的小拇指。
「美姬,我的美姬,起床了嗎?」輕微的呼喚聲,逐漸靠近的腳步。
「已、已經調好了!」
「上低音號的特色在於柔和的音色中,卻帶有極具深度的迴響,一木同學,回去再好好想想。」
「對得起自己就好。」
不少人甚至猜中了渡邊徹當初那樣做的初衷。
……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在聞你母親的洗澡水?」
「每天早上聞您的洗澡水。」渡邊徹說。
「剪刀。」他說。
渡邊徹疑惑地看著她。
「傻子,那是我母親種來泡澡的。」
「聽說你小時候猜拳贏了一下午,讓美姬推了一下午的鞦韆?」
「……」渡邊徹按下她的手,「你少來。」
「渡邊同學。」
「還帶這樣?」
一木葵腦子裡一片空白,自己吹到哪都不知道,只能傻傻地遵照指示放下樂器。
渡邊徹修長的大手是拳頭,清野凜潔白纖細和圖書的小手是剪刀。
空曠的音樂教室,只有她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我贏了。」清野凜給他看了樂譜,在角落空白位置寫了「布」。
「這是五月玫瑰。」九條美姬打量玫瑰大紅色的嬌艷花瓣。
視線交融,渡邊徹說:
「嗯。」
「您可真記仇,以後得小心你一點。」
等待那個呼喚她名字的少年來叫醒她。
在京都站,隔著演出服,他雙手搭在她曲線優美的雙肩。
殘留著手感,微微的體溫,渡邊徹心弦被觸動,被麻痹,隨後全是溫馨。
渡邊徹沒有支撐腦袋的那隻手,握成拳頭伸到兩人中間。
如果提前一個月知道考核內容,不知道能不能用來和吹奏部的女生交易,讓她們跑腿買飲料。
就在剛才,他第一次觸及她的身體。
她緊張地走進來,不安地坐在兩人對面,把邊角起皺的樂譜放在譜架上。
「指定曲第三十二小節,吹到我喊停為止,開始吧。」
「進來,再睡會兒。」九條美姬輕拍渡邊徹的背。
休息時間結束,清野凜正襟危坐,渡邊徹也放下袖子。
渡邊徹把花丟去床尾,兩人隔著被子摟在一起。
「……」清野凜不說話了,緊緊握住剛才觸碰的手。
「院子里。」
陽光從白色窗帘形成的縫隙中射進來,渡邊徹逆光,它們溫柔地照在清野凜的臉上。
「你不但下流低俗,還很膽小。」
「嗯,下流。」
這種時間,除了渡邊徹和清野凜,只有確認自己通過的一木葵能真的休息。
「還低俗。」
渾厚飽滿的上低音號音色,震動音樂教室五月初的空氣。
「遵命,我的女王大人。」
「……誒?」一木葵使勁盯著渡邊徹,又想起這事還是清野凜說了算,於是緊張地看向清野凜。
「是!」
九條美姬看了眼渡邊徹,讓他回答。
「你什麼事我不知道?」
「你今天沒有送玫瑰來吧?贏了我原諒你。」
第四局,勝利者延續他的勝利。
「以你的性格,早就在日記的第一頁寫了「時刻警惕清野那個女人」了吧。」
「呵。」清野凜冷笑一聲。
溫暖柔嫩、光滑細膩、溫柔安穩。
清野凜細細打量渡邊徹,肆無忌憚盯著他那張臉看。
渡邊hetubook•com.com徹想著無意義的事情,很快到了甄選時間。
「和你最配了。」
其餘包括已經面試完的上低音號部員,全都緊張得不行。
看她的樣子,畢竟是同班同學,渡邊徹開口說:
「號稱花中皇后。」
第二句,依然是渡邊徹的勝利。
上低音號已經沒有三年級部員,第一個參加的就是二年級的一木葵。
渡邊徹繞著宅子跑了兩圈,在花園裡折了一枝玫瑰,返回卧室。
清野凜已經坐在一張課桌前,正用鉛筆在樂譜上寫著什麼。
「你擅長猜拳?」渡邊徹繼續說。
「多看我提點你的地方,合奏該注意的也看看。」
畢竟從前他不是那樣的人,後來也沒做過那樣的事。
「你的賭注我同意了。」他脫口而出。
她假裝睡著了。
「這你就猜錯了,我寫的是「無論何時、何地,小心R桑」。」
九條美姬走到長桌邊坐下,一邊拿起刀叉,一邊說:
渡邊徹看著她手裡的哨片,想起自己去年在放學后的窗邊,自製哨片的日子。
一木葵的音色,和明日麻衣初期很相似。
「求你們別說了,再說我要耍少爺脾氣,不吃早飯了!」渡邊徹笑著在九條美姬對面坐下。
世界一下子有了顏色,傢具燁燁生輝,床鋪餘溫恰到好處。
「明明有女朋友,卻和我玩著這種遊戲,真是下流。」清野凜按著自己被觸碰的手背。
「含豐富的維生素和天然色素,能改善內分泌失綢和皮膚,讓體香清新,保持身材。另外,還可以防皺紋,紅潤膚色,讓人變得年輕漂亮的效果。」
九條美姬的睡姿,是很孩子氣的。
音樂教室里,那越來越危險的氛圍,隨著窗外運動社團的吶喊聲,消失在五月的晴空。
「帶零錢了嗎?」清野凜放下筆,「情人節回禮那天,我墊付的錢你還沒還我。」
在那一刻,他願意為了讓這觸感一直留存而付出一切。
「早上好,清野同學。」渡邊徹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一陣清淡甘甜的香味。
「那你輸了呢?」渡邊徹好奇地問,「這次賭注這麼大,你打算用什麼做賭注?」
不斷有人和他打招呼。
「是啊。」
華麗的黑髮、精緻的臉蛋、白皙的胳膊,像昨晚的明月一般m.hetubook.com.com光艷照人。
「好奇。」
復古風的室內,極具歷史的傢具裝飾,似乎失去了韻味,變成黑白,被風化。
「全靠運氣?」
「五月盛開的五月玫瑰?好名字。」
花瓣掃過鼻翼,有些癢,九條美姬睜開眼睛。
平日擺滿凳子和譜架的教室空空蕩蕩。
「三局兩勝也可以。」渡邊徹得意道。
「結果中午會公布。」清野凜語氣冷淡,「請叫下一位進來。」
臉與臉之間,只隔著那朵清晨的玫瑰。
「再來。」清野凜面無表情,「你贏了,我原諒你在日記里寫我壞話;我贏了,把你的日記給我。」
在正中央擺放了三張凳子,兩張課桌,一個譜架。
「請報上年級、姓名,還有負責的樂器。」清野凜說。
「很有自信嘛。」渡邊徹坐正身體,挽起校服袖子,「可惜請客的人是你,你才應該想想有沒有帶零錢。」
「我還不了解你?只對在乎的事才會多說兩句,比如我,挨你的罵是最多的。」
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兩人告辭離開九條家的大宅子。
渡邊徹伸出手掌,緩緩握拳。
兩張桌子給渡邊徹和清野凜用,譜架給參加甄選的部員放樂譜。
清野凜點點頭。
九條美姬先是冷冷地看著他,最後自己也笑起來。
清野凜看著渡邊徹明朗清澄的眼睛,此時此刻看著她變得目光灼灼。
「別脫了。」
「完全不行。」堀北真衣苦著小臉說。
清野凜沒回答他,時而沉思,時而在樂譜上勾勾畫畫,在音符與音符之間寫下「單簧管、低音單簧管、長笛、雙簧管」等樂器名。
九條美姬去工作,渡邊徹去學校,準備參加吹奏部的甄選會。
「這次的賭注是之前的所有,我贏了,前面全部算我贏。」
餐桌上擺滿繽紛的鮮花,三人心情愉快地吃起早飯。
一木葵收起樂譜,腳踩不到實處地走向教室門。
「低俗,太低俗了。」渡邊徹跟著她一起罵自己。
一木葵狠狠地吸了兩口氣,拿起膝蓋百褶裙上的上低音號,第三次深呼吸,然後嘴唇貼上號嘴。
她把被碰過的手按在膝蓋上:「說吧,你出什麼?」
「好。」渡邊徹鬆開她,開始脫衣服。
那可是什麼都不用做,任何女性盯著看都會愛上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