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問題不用擔心。」九條母親說，「已經以維護的名義封山了。」

渡邊徹看了眼清野凜：

但到了露營那天，一定會看到吧。

在泳衣店來往女性的各種目光中，渡邊徹想象到時候『九條美姬嘲諷清野凜平胸，清野凜嘲諷九條美姬腿』的場景。

渡邊徹繼續說：「媽媽，您應該好好管管她，對了，清野媽媽您也是，您不知道清野同學的眼神多嚇人，我在社團根本沒有人權，她們讓我做什麼我做什麼。」

「不可以嗎？」

「……地址？」

兩位母親被逗樂了，笑得像清晨的茉莉和傍晚的紅玫瑰。

「今天我們約會了呢，」九條母親笑著打量差點嗆著的渡邊徹，「看了音樂會，吃了義大利菜。」

「一頂睡四個人，一頂單人，全要最好的。」清野太太說。

「我好久沒和美姬一起睡了，這次必須睡一起，難得的家庭旅行。」九條太太強硬道。

「很有志向呢。」九條太太打趣道，「所以和我家美姬交往，是為了讓世界在你面前低頭的一步？」

「嗯？」

「是我們家，渡邊君。」清野母親不滿道。

清野母親一邊輕拍九條太太的背，一邊呵呵笑起來：「太有趣了，渡邊君真有意思。」

「不記得了？女人啊……」

「客人，請問需要多大的帳篷？」店員問。

聊天的氣氛舒適，他們顯得很自然。

「渡邊君，給。」九條母親遞過手機。

「凜！」清野太太對著門口招手。

「我最大的美德就是誠實。」渡邊徹肯定道。

「登山互相攙扶，露營一起搭帳篷，兩位大小姐在合作中緩和關係？」

「肯定是兩位媽媽，這還用問。」

九條太太拍著自己少女般挺拔的胸脯：「差點死過去，你個不孝子。」

「對，頭也不抬一下。」

「立馬給我回去！」

「現在想起我這個媽媽了？」九條太太沒好氣地說。

「我在寫給文藝部的投稿。」

「為什麼要提渡邊君？」九條太太問。

修路、種花，看似不強求，但他依然扭曲了別人https://m.hetubook.com.com的意志，讓她們走他想讓她們走的路。

兩位太太說不定也會問？渡邊徹克制自己不去想象那副場景。

「沒什麼。」

「哈哈哈，小凜果然好凶啊。」清野太太太開心了，靠在自己女兒肩上。

「美姬，」九條驚訝地捂著嘴，「你要在媽媽面前，和渡邊君睡一頂帳篷嗎？」

「我也想和凜一起睡。」清野太太說著，目光沒看清野凜，反而落在渡邊徹身上。

渡邊徹看著九條太太：「媽媽，是不是？」

「半參与。」渡邊徹回答。

清野凜用看穿渡邊徹的眼神注視著他，然後不能說謊地點了一下頭。

「嗯，坐好一會兒，該運動運動了。」九條太太伸著懶腰起身。

清野凜狠狠瞪了渡邊徹一眼，又感覺好笑。

「你真不計較？」清野凜帶著笑意的眼神看過來。

「看書。」

「美姬，你和小凜手牽手，我們兩對母女要驚艷全場。」九條太太興奮地說。

渡邊徹走到清野太太身邊：「瞧，我說太過干涉沒用吧。」

「讓世界低頭的男人。」清野太太笑著說。

「……是嘛。」

「真的？」清野太太第一次聽到自己女兒被這樣評價。

「你會保護我們吧？聽說你各方面都很厲害呢。」九條母親以一種打趣的口吻調侃。

「渡邊？他怎麼和你們在一起？」九條美姬的聲音變冷。

「美姬這樣我清楚，小凜也這樣？」九條太太感到好奇。

讓店員幫忙選購，提出要求，然後讓店裡根據季節、露營環境幫忙補充。

兩位太太心裏再一次對渡邊徹感到新奇——作為農家子弟，對她們這些地位高高在上的人沒有一點兒害怕或奉承，雙方的地位似乎平等一致。

還真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渡邊徹用叉子繼續吃義大利通心粉。

但和九條美姬強制也不同。

「……」渡邊徹開口說，「兩位媽媽睡中間，美姬和清野同學睡兩側，這樣可不可以？對了，清野同學你先回答。」

比如說有條路，他和-圖-書會把想讓別人走的那條修得平整，再在兩側種上漂亮的月季花，讓走的人自己選擇這條路。

「我的夢想是讓世界在我面前低頭，我跟你一個女人有什麼好計較的。」渡邊徹回答清野凜的問題。

「不用，逗你玩。」清野母親少女似的笑起來，「我們準備去登山、露營。」

五人不懂露營，也不知道什麼牌子的裝備好，但他們有錢。

九條母親拿出手機，給自己女兒打電話。

「咳咳咳。」她用餐巾擦拭嘴角的葡萄酒，因為難受，保養到稍顯柔弱的眼眶微微變紅。

「沒空，工作。」

撤下餐盤，要來點心，三人閑聊著等兩位大小姐的到來。

說話間，三人追上九條母女。

「是是，對不起。」渡邊徹繼續吃自己的通心粉。

清野母親笑得用餐巾掩著嘴角，笑著笑著，她突然想起似的輕輕合掌：

渡邊徹看過去，清野凜正走過來。

「渡邊同學，」清野凜冰冷的眼神射過來，「我給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能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嗎？」清野太太單手托下巴，看起來像是大不了自己女兒幾歲的姐姐。

不過清野太太肚子上，到底有沒有小小的贅肉？這點倒是可以關注一下。

「我……」

「主要是買旅行使用的物品和泳衣，有些東西還是自己來比較好。」

「走吧，不是買東西嗎？」九條美姬說。

「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人類觀察部。」

「九條家和清野家未來的繼承人。」他說。

「出來陪媽媽逛街？」

一如既往的清新時尚打扮，挎著綉有海豚的布袋，烏黑亮麗的長發飄逸。

「看到沒有？」渡邊徹對兩位太太說，「就是這樣的眼神！嚇人吧？我是被呼來喝去，動不動讓我改口。」

渡邊徹晃動吸管，檸檬水裡的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您永遠是我媽媽。」

九條美姬冷笑一聲，沒有再反對。

窗戶外的光射進來，照到餐桌的白餐布上，一陣發白反光看不清。

「美姬，出來陪媽媽和清野阿姨逛和_圖_書街。」

「聽到了嗎，美姬？你母親嗆著了，快來救我，晚了就見不到你男朋友了，地址是東京大學赤円前齒科醫院對面的義大利餐廳。」

為了讓清野凜和九條美姬緩和關係，兩位太太應該不會帶手下。

「半參与？」

「乖兒子，媽媽問你一個問題，」清野母親說，「如果我們四個人遇到危險，你先保護誰？」

還是九條太太。

「……讓他接電話。」

她連自己母親的醋都吃，除了本身喜歡吃醋，和九條太太外表太年輕也有關係。

聽完渡邊徹以上這番話，清野太太讚賞地點頭：「渡邊君有駕馭人的才能。」

「你參与了？」清野凜冷聲問。

清野太太報了渡邊徹剛才說的地址，之後放下手機，比了一個ok。

「我就是這個意思！」清野母親點頭。

前者：不要讓我失望，後者：我相信你哦。

「難得的機會，我們一起去買登山服、露營用品，對了，還有泳衣，山上有溪水。」

「拿著書是文學系美少女，走在路上就是大小姐美少女，總之就是美少女，是完美的存在，哦，除了經常罵人這點。」

「母親大人，不辱使命。」渡邊徹將手機還給九條太太。

「好地方？」渡邊徹眼神略顯疑惑。

兩位太太的泳衣，要說不想看是假的，但渡邊徹認為還是能不看到就不看到，他不追求這些刺|激。

之後又去買了泳衣。

渡邊徹扭頭看向九條美姬：「她都同意了，美姬你也陪陪媽媽吧。」

「也不是所有全國第一都像我這麼聰明。」渡邊徹說了句俏皮話，「去登山沒關係嗎？最好能去安全的地方旅行。」

五人坐九條美姬的車去商場。

另外一邊，清野太太也抱著自己女兒的手臂。

走進商場，九條太太親密地挽著自己女兒的手臂——硬說她們不是姐妹，恐怕都沒人信。

「打個響指，就可以得到任何女人的東京帥哥。」渡邊徹又來了一句。

看著渡邊徹和九條美姬接吻的人是誰？

「今天有空嗎？」

「你說什麼？」清野凜問。

「ｈeｔｕboｏｋ.ｃom•ｃｏｍ渡邊君也在哦。」

「啊，這倒是。」渡邊徹笑著承認。

「是嗎？」清野凜向送水的女服務員道謝。

「美姬？」渡邊徹笑著回頭，「在說你和清野同學的壞話，向媽媽揭發你們呢。」

「竟給我惹麻煩。」嚴厲的語氣中，隱約能聽到笑意。

「自然而然，沒發生特別的事，回過神就成了朋友。」渡邊徹說。

渡邊徹剛才說的，有點類似清野凜的『給出選項，但不干預選擇』，但其實有本質的不同。

「被罵的只有你一個人吧？」清野太太笑著道。

「渡邊君是凜的朋友，有朋友在，出來的概率更大啊。」天真地說完，清野太太看向渡邊徹，「是吧，渡邊君？」

清野凜專心喝水。

「在家裡吃過了，謝謝。」清野凜坐在渡邊徹拉開的椅子上。

為了證明自己，也擔心控制不住眼神，渡邊徹在店外沒有進去。

「好地方。」九條母親笑著說。

「不想出門。」

渡邊徹看向坐在對面的、上一輩的九條和清野，她們一人怡然地喝著紅酒，一人手托下巴。

要讓世界低頭的渡邊徹負責結賬。

聖誕節用避孕工具做聖誕禮物的是誰？

「凜。」

「那不是讓世界低頭，是美姬讓我低了頭。」渡邊徹憤憤道。

「小凜，吃什麼嗎？」九條太太問她。

「掛了。」

一定會被逼問誰好看。

「你怎麼回事！」上來就是訓斥。

「美姬在哦。」

大概二十分鐘后。

「我不跟你們睡。」九條美姬淡淡地說。

「不愧是九條家。」渡邊徹稱讚道。

九條美姬橫了他一眼，又看向清野凜。

「說起來，渡邊君，你是怎麼和小凜成為朋友的？」九條太太好奇地看著渡邊徹。

兩位太太滿意地看著渡邊徹，渡邊徹回以『哪裡哪裡，如果不是兩位的要求太不靠譜，她們也不會同意』的眼神。

兩位太太再次清脆而歡快地笑起來。

她清麗白皙的小臉，在陽光輝映下光彩奪目。

「您被欺騙了，清野同學眼神冷下來，不說比美姬還殘忍，凍死一兩個人絕對沒問題，同樣https://m.hetubook.com.com是一個極度自我中心的人。」

渡邊徹惦記去年五月的御茶之水，那個時候如果他沒去，九條美姬不知是否會脫險。

「是我和渡邊的交往紀念旅行。」九條美姬糾正道。

「在你眼裡，凜是一個怎麼樣的孩子呢？」清野太太問。

「喂，九條徹你說什麼呢！」九條母親一點貴太太的風度都沒有，像個十七八歲的刁蠻女。

不知道兩人有沒有讀懂，不過兩位大小姐倒是懂了——她們每人給了渡邊徹一個『等會兒收拾你』的眼神。

「媽媽，我們是自己人，這個時候當然要吹捧九條家了。」渡邊徹以清野徹的口吻說話。

「難得我們意見相同。」清野凜目光打量店裡各種露營工具，視線停留在展開的摺疊椅上。

用盡手段，就算最後對方沒有走那條開了月季花的路，渡邊徹也不會逼著對方走。

「不要這麼冷淡，是為了月底的旅行做準備，渡邊君也在。」

他深吸一口氣：「你媽瞪著我呢。」

「美姬不在才這樣說吧？」

「美姬。」

五人先購買露營工具。

「叫上美姬和小凜？」九條母親意會。

兩位太太暢快地笑起來，笑聲回蕩在陽光里。

九條太太。

「不行，你們還太小了！」九條太太用年輕媽媽教育小孩的表情看著自己女兒。

這些東西會被送到清野家那棟宮殿。

清野母親也賣關子地看著渡邊徹。

九條美姬主動掛了電話。

「噗。」這也許是九條太太第一次這麼失態。

清野太太也給自己女兒打電話。

「走了。」九條美姬帶著母親往前走。

在這周六中午的義大利餐廳，他們彷彿矗立在光海，顯得與眾不同，宛如電影里的一幕。

渡邊徹不會強逼著某人做某件事。

「不愧是全國第一。」九條母親稱讚道。

渡邊徹好笑地笑了下：「到底什麼好地方？難道還要保密？」

「什麼事，這麼開心？」九條美姬抱著手肘走過來。

「真是的，慢一點。」

「不對不對。」渡邊徹同樣笑著回答，「美姬偶爾也會被罵，只不過她會罵回去，而我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