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家庭旅行(9)

「情侶之間很正常?大概。」渡邊徹笑著說,「還有,她不講道理,但交往之後,就變成女友的任性,只要我好好說,她大多數都會答應;冷酷,但偶爾是假裝冷酷,忍不住笑出來的時候,很可愛。」
他啜飲一口紅茶,緩緩咽下。
「結束。」
「我們兩個青年女人一組,你們三個一組,可以?」九條太太說。
【物品:摯愛玫瑰】
渡邊徹走向篝火,準備生火煮飯,清野凜去溫泉洗澡。
【技能:命令(入門)】
兩位太太醒過來,三人拿著衣服去了溫泉。
鳥兒又撲棱撲棱飛回九條美姬的肩膀。
他看向枝丫的鳥兒:「過來。(命令)」
「你快去洗漱吧,對了,把她們也叫起來。」
「你試試。」渡邊徹笑著對九條美姬說。
這樣的對話,去年出現好多次。
「你不也是嗎?能看穿謊言的清野同學。」渡邊徹笑著說。
「哪有那麼聰明的蜜蜂啊?」
「非常闊綽!」渡邊徹再次表示欽佩。
早飯有煎魚、蔬菜沙拉、米飯,還有味增湯,很簡單的島式早飯。
「跟你說話真沒意思。」
清野太太看著九條太太,九條太太想了想:「好,小凜你和我……」
聽完渡邊徹的話,九條美姬想起在岩手縣的新年。
【智力五折兌換劵*1】
「對了。」他把火關小,回過頭說:「有禮物送給你。」
……
五人露營在空曠無人的山頂,四周傳來蟲鳴,夜空在頭頂閃爍。
他又喝了一口,說:
【簽到天數:九條美姬·一年】
「這麼說,她以前用『凜』稱呼你?」
「去坐船吧。」九條太太領頭,五人走到船停泊的地方。
【摯愛玫瑰:九條美姬的守護花,種子滴上主人的血,將它種在花園裡,一生守護】
「從帽檐飛進去呢?」
「說說看。」九條美姬輕抬下巴。
「我不知道我有多愛美姬,但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
「回去。(命令)」
「那你多愛她?」清野太太問渡邊徹。
清野凜有些訝異地看著她。
話題又重新回到「皇后」身上。
「美姬和小凜回答完了,接下來輪到你了,渡邊君。」九條太太興趣盎然。
稍稍舒展身體,他沿著山脊開始晨跑,同時查看一周年簽到獎勵。和_圖_書
「從今天起,你就叫皇后。」她用手撫摸那根黃色的羽毛,「到我手上來。」
「等會兒。」渡邊徹輕聲回答。
湖水平靜如鏡面,湖水蔚藍,倒映著藍天和堆積的白雲。
吃完早飯,五人散步去湖邊。
「為什麼不說『連鳥都擋不住你的魅力』?」
九條美姬一言不發地看著渡邊徹。
頭頂是低矮的帳篷,耳邊傳來清脆的鳥叫聲,能聞到青草的芳香。
簡單的景色,卻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哦?」九條太太好奇,「還有什麼?」
「皇后」一會兒飛得不見蹤影,一會兒又從想不到的方向飛回來,歡快地對九條美姬嘰嘰喳喳。
「下去。」
【魅力五折兌換劵*1】
「讓我斟酌一下詞句。」
「闊綽。」渡邊徹表示欽佩。
眾人下坡,來到湖邊。
走了十幾分鐘,看見一片開滿野花的山坡。
事情發生在一年前,卻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現在說出口,有一種追憶似水年華的歲月感。
「今天起這麼早?」
「先說這個吧。」九條太太一副姑且先這樣的表情,大有徹夜長談的趨勢。
「下……」
「這隻是禮物之一。」渡邊徹說。
「不可思議,彷彿整個世界只剩我們。」清野太太坐在椅子上,眺望銀河。
白的、黃的、藍的、粉的,一朵挨著一朵,整個山坡全是,令人眼花繚亂。
渡邊徹心裏一跳,看向九條美姬。
渡邊徹回頭看去,九條美姬穿長袖長褲的睡衣走出來。
兩位太太對它非常好奇,問是什麼鳥,又問哪抓的,最後還商量不要急著蓋別墅和露營場,先讓人抓幾隻回去做寵物。
「嗯,今天走累了,早點休息,明天去划船、去探險。」
「看來你真的有精神病。」清野凜用擔憂的眼神看著他。
五月末的夜晚山頂,篝火驅走寒意。
【金錢·二十億円】
那雙清澈冰冷的瞳孔里,篝火火光搖曳,像是真的把什麼東西無情地焚燒。
「稱呼而已,我到現在還稱呼你渡邊同學呢。」清野凜毫不在意,「我們兩家關係好,她們家全是九條,我不喊她美姬,別人怎麼知道我喊她?」
鳥撲棱翅膀,落在渡邊徹伸出的手指上。
她提議讓兩人獨處,覺得自己今天不對和-圖-書勁,沒想到九條美姬居然比她還不對勁。
那天清晨,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騎摩托車,還是使用很久的本田小狼。
渡邊徹拿出飯盒,往裡加入純凈水,放在篝火上煮,接著,又點燃瓦斯爐,準備煎鮭魚。
清野凜手抵下巴,沉吟道:「小泉青奈穿越時空、你被霸佔身體、變成貓、命令鳥,你真的是超能力者?」
渡邊徹看著九條美姬,九條美姬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錯啊。」九條太太笑起來,「美姬,你感覺呢?」
清野凜從帳篷里拿了衣物出來,看渡邊徹坐在那沒動,問他:「你不去?」
「小心蜜蜂蟄你。」九條太太開玩笑道。
「美姬是一根有毒刺的藤蔓,主動接近,會受傷,甚至死亡。」渡邊徹繼續說,「但當贏得她的愛,她會只對你一個人收起她的毒刺,在藤蔓上,開出只屬於你一個人的花。」
九條美姬沒看他,盯著鳥兒看。
「等等。」九條美姬突然開口,「你和我們一起。」
「這又是什麼道具?」九條美姬問。
「這次直接換睡衣?」清野太太沒問為什麼,附和道。
「嗯。」
鳥兒撲棱翅膀,從渡邊徹肩頭飛起,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九條美姬的肩上。
空曠的露營地陷入寂靜,柴火噼啪作響,蟲鳴刺耳。
清野凜點頭。
「嗯,這裏以前是一座火山。」清野太太說,「不錯吧,我讓買的。」
九條美姬架著修長的美|腿,笑吟吟地回望他;
沿著山脊一直走,天高地遠,猶如漫步在世界盡頭。
她拿著衣服,正準備去溫泉洗澡。
「我和你們一組。」清野凜說,「今天是他們的交往紀念日,讓他們獨處一會兒。」
看不清「皇后」有沒有展翅,好像輕輕一蹦,就落在了九條美姬纖細雪白的手指上。
清野凜身前放了書,但她沒看,同樣看著他。
九條美姬看著鳥,說:「下去。」
渡邊徹點開物品和技能說明。
「只告訴美姬。」渡邊徹肯定。
「好了好了。」渡邊徹趕緊說,「雖然只是一隻鳥,但也不能這麼欺負它,它可是我送你的交往紀念日禮物之一。你要是生氣,踹我一腳,要麼揪我耳朵。」
「我們兩個果然與眾不同。」清野凜放下手,好看地笑起和_圖_書來,「這鳥你打算怎麼辦?」
「回去。(命令)」
「……」
除了一開始車騎進水渠,其實當時沒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她卻一直記得很清楚。
五月底的山頂清晨,空氣清涼,喝味增湯剛剛好。
鳥兒飛離她的肩膀,撲棱撲棱回到渡邊徹肩膀。
鳥又回到渡邊徹肩膀。
清野凜累得不想說話;九條美姬一言不發,思考著什麼;渡邊徹落在最後面,時而看看風景,時而望著九條美姬嬌美的背影。
九條美姬看了兩人一眼,喝一口茶。
篝火點燃時,鳥躲得遠遠的,站在九條美姬她們的帳篷頂。
去的時候分成兩組,回來是一起回來的。
「鳥……「皇后」不是道具,可能是這座山的妖精。」
「嗯,這樣對你的人身安全有好處。」清野凜一本正經地說。
「嗯。」
「我有草帽,到時候蓋在臉上。」
鳥落在九條美姬肩膀。
鄉間小路;路邊清澈的水渠;遠處山稜上的白色風車;腰上渡邊徹摟自己的力度。
她和渡邊徹同時笑起來。
「虧了就建成私人露營地和別墅。」
兩條木船,每條船上有救生衣和槳。
四人看著他,渡邊徹沒有立即回答。
渡邊徹想了一會兒,說:「美姬高傲、不講道理、冷酷,想要的東西沒得到,就會毀掉。」
「啊!」清野太太輕呼一聲,臉上露出不能接受的表情。
過了每一會兒,鳥兒重新落在渡邊徹的肩頭。
「全是缺點?」九條太太好奇地問。
【玩家獲得簽到禮包】
「還有這樣的一面?」九條太太驚奇道。
按照太太們的想法,最好是能讓清野凜和九條美姬一條船,但沒有渡邊徹,那是不可能的事。
「關係真好。」渡邊徹說,「美姬只有偶爾才稱呼我的名字,羡慕。」
「當然有優點,只不過就算這些缺點,也有她迷人的地方。」
「新環境,睡不著。」清野凜看著他肩上的漂亮鳥兒,「連鳥都開始騙了?」
渡邊徹扭頭對鳥兒說:「寶貝,去天上轉一圈。(命令)」
【命令(入門):你可以命令智力1-2點的生命】
鳥兒「啾啾」叫了兩聲,揮動翅膀,以極快的速度衝上天空。
他起身走出帳篷,天空寥廓,白雲像是油漆工在藍天上隨意粉刷的幾筆m.hetubook.com.com
何止清野凜,連渡邊徹、還有兩位太太,都被九條美姬的話震驚了。
火舌搖曳,將眾人的側臉或正臉,映照成明黃色。
「晨練時在森林里發現的,能聽懂我的命令。」說著,渡邊徹又對鳥兒命令,「以後聽我們倆的話,知道嗎?」
四周悄無聲息,孤零零他一個人。
站在近處,彷彿面對的是大海。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她已經不是去年修學旅行時的她,不再滿足這點,想要更多,想要渡邊徹真正的愛。
渡邊徹跑向森林,樹榦筆直,細而高。天光如激光一般,從茂密的樹葉間射下來。
「這件事請允許我保密。」
「可能?」九條美姬像是輕蔑、像是生氣地哼了一聲。
溫熱的感覺,從喉嚨緩緩移向胃部,又從胃部擴散想全身。
渡邊徹辛苦找到的。
正往裡面添柴,身後傳來帘子掀開的聲音。
「早餐的事先不說,這隻叫「皇后」的鳥是怎麼回事,渡邊君?」九條太太問。
鳥兒歪著小小的腦袋,看著九條美姬。
「我可以說『比山高,比海深』,可以說『就像眼前的星星,它們存在多久,我就有多愛美姬』,但這些只是文字遊戲,再漂亮的話,也無法描述愛的深度。」
等他帶著滿身的露水回到露營地,清野凜已經起來了。
「說法因人而異。所以呢,這到底怎麼回事?」
「晨跑的時候,在林子里遇到的,或許知道今天是我和美姬的交往紀念日,特意來祝賀?」
「謊言。你和我一樣,不是在乎稱呼的人。」清野凜肯定道。
「原理不清楚,但它好像能聽懂我的命令。」渡邊徹說。
鳥兒展開翅膀,啾啾了兩聲。
「沒怎麼。不習慣身邊有人。」九條美姬語氣冷淡,她扭動脖子,深呼吸山裡的新鮮空氣。
「對美姬和清野同學的看法?」渡邊徹問。
「去她肩上。(命令)」
「高傲,但對我一個人遷就,甚至吃我吃過的東西。」
「我讓它聽不就行了?等一下,你剛才直接稱呼她美姬?」
「這不是還沒掙錢嗎?萬一虧了呢。」渡邊徹說。
稍作停頓,他接著道:
「睡不著。」
「這句話也是謊言。」
「它能聽懂美姬的話?」
「昨天又是坐車,又是爬山,虧你起得來。」和*圖*書渡邊徹說。
昨晚和九條美姬的第一次冷戰的煩悶,一掃而光。
「吃完午飯,來這兒畫畫,睡午覺!」清野太太開心地說。
「手藝一般,不要嫌棄我。」渡邊徹說。
「你看「皇后」,這個地方說不定有靈性,動物都很聰明。」
「沒關係,野餐味道就算一般,吃起來也很好吃。」清野太太的話,不知道算不算稱讚。
「身上全是火鍋的味道,去泡溫泉吧。」九條太太突然站起身。
九條美姬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高傲、得意、輕蔑、不屑,全沒有。
九條美姬也正看著他。
九條美姬冷淡地看著他,昨晚的事,在她心裏還沒過去。
「給它取個名字?」渡邊徹把火開大,繼續煎鮭魚。
它以藍天為背景,俯衝翱翔上升的身影,賞心悅目。
渡邊徹打量九條美姬和清野凜。
五月二十九日清晨,渡邊徹睜開眼。
「不大胆,實話。」九條美姬表情淡然,「在用情的深度上,男人根本比不上女人。比如說我,還有某些人,認定某人後的執著,要麼把世上的一切燒成灰燼,要麼把自己燒成灰燼。」
「說的那麼浪漫,只是一隻鳥。」九條美姬吃著煎魚。
「你是故意的?為什麼不誇我投資眼光好?」
「啊啦,美姬這麼大胆?」清野太太輕遮嘴角。
走到山脊最高處,前方是一道下坡,坡下就是湖。
她不在意什麼超能力者,但渡邊徹和她成為同類,唯獨這個事實,讓她很高興。
湖邊是石子,沒有淤泥,偶爾有浪頭打過來,石頭被沖刷得平滑透亮。
「怎麼了?」渡邊徹關心地問。
這隻小鳥非常漂亮,全身紅色,唯獨頭頂生了一根黃色的羽毛,昂首挺胸,像是戴著皇冠的皇后。
「只告訴美姬?」清野太太問。
兩位太太高興地交談。
「山頂湖啊。」渡邊徹自語。
今天是交往紀念日,必須保持愉悅的心情。
九條美扭過頭,看著自己的肩膀。
「愛的深度無法描述,」九條美姬在寂靜中開口,「但單純說誰愛得更深,絕對是我。」
她們走後,渡邊徹獨自坐在空曠的露營地。
清野凜回過神,點頭說:「好。」
「下來。(命令)」渡邊徹喊了一聲,鳥兒飛到他手上。
「今天是我和美姬的交往紀念日,準備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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