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深淵世界
第0525章 指點白銀之手領導層

其他諸如公爵、伯爵,也不會將自己的繼承人送進騎士團,而是讓其他兒子去,假如有的話。
然而很多事都是說易做難。
白銀之手還沒有自己強力的司法機構,宗教裁判所是不存在的,更別說原歷史線後來血色十字軍的那套異端審判系統。
可人心小的時候,可以比針尖還小,豪強早就惦記上了,並且人家越和美,他就越妒火中燒,然後你家男人不在了?看哥不幹死你!
這樣的他們沒有太多的考慮退休的概念,光說奉獻了。
老國王遇刺,其繼承人是弒君者,在這種情況下,至少還可以信聖光,這是一面相當拿的出手的旗幟。這麼個思路都沒能想明白,罵一句徒有虛名的政治白痴都不嫌多。
凱恩費了那麼多口舌,就是為了引出達索漢這樣的一問。
當然,騎士團戰鬥力剛剛的,像是諸如鄉害、惡霸什麼的,以剷除邪惡的名義,的確復讎不難。
這是騎士團管理層應該考慮到的事。
就拿這個跟地方上的豪強的衝突來說。
再看看烏瑟爾在泰瑞納斯死後幹了啥,戰死於保護泰瑞納斯骨灰罐之役……
可這樣的他們,王國沉淪時,自身的不足就顯現出來了。他們不能很好的接下王國政治方面的擔子。
更致郁的情況是,埃里克是真瘋了。他的主要問題是,怎麼瘋的。
另外,還存在一個情報不及時,以及沒有確鑿證據的問題。
那麼多證人呢!至於這些證人是否因為在豪強的治下,迫於壓力提供偽證,那得查過才知道。
拉迪摩爾至少還有個成為守夜人的女兒,埃里克則是全家死光光,本來是為了保衛家園去玩命,回來后卻發現自己最愛的人都慘死,是地方豪強幹的。
所以最多也只能是問詢,總不能上老虎凳、灌辣椒水。那還是白銀騎士團?
我還說你假借聖光的名義,謀取私利呢!我還要呼籲所有貴族聯合和_圖_書起來,抵制這種公然對抗領主的行為呢!
因為有開闊的眼光以及政治智慧。
想想看,當一支儀仗隊,衝進某個偏遠小村,當地人以為是什麼貴族老爺到來時,這些人卻向著某農婦又是敬禮問候,又是乾貨奉上,村裡人是不是都知道這家的男人並非客死異鄉,而是發達了?是不是以後會或多或少的照顧這家人,以求接個善緣?
這貨在時局紛亂的時候,倒是振臂一呼了,但目的不是收留難民,重建秩序,而是糾集了一票人攻擊基本除了被大火燒毀的房子和異變的亡靈,再好好找不到其他的斯坦索姆。
他還給人們描繪了一副美好藍圖:
什麼是領主?就是在這個區域內我就是王法。多少年傳承下來的道道,哦你出去週遊世界,見了市面,就看不起家鄉這一套了。那你可真不幸,不幸生在這個地方,有本事就把家人弄出去,沒本事就忍著,我的地方我做主……
從個人角度講,烏瑟爾的確是問心無愧了。
這個理由乍一聽,還真能唬住人。但重點在於他們強調的是人瘋了,而將真正的致瘋原因輕輕放過,就不跟你一個頻道。
而這些靠普通的渠道做不到,必須有自己的專門渠道。
這位聖騎士是白銀之手的一員,其遭遇跟後來的摩根·拉迪摩爾很有些相似之處,只不過原歷史線拉迪摩爾的故事發生在幾年後,而埃里克則是二次人|獸戰爭的間接受害者。
之後,在攻打斯坦索姆時,他落了單,被恐懼魔王巴納扎爾殺死並附體,引導血色十字軍成為一個偏激瘋狂的復讎團體,走向毀滅。
直到神聖殿堂的聖殿騎士遊歷,遇到了固態萌發再次管不住自己褲襠的豪強,這才把事情真相挖出來了。
凱恩就指出,白銀之手騎士團中,很多功勛卓著的騎士都歲數不小了,晚景凄涼就太不應該了。
縱觀人和_圖_書類王國,任何一支騎士團的長期領袖都不是高等權貴,象阿爾薩斯,國王接班人,張嘴閉嘴就是我的人民,來白銀之手就是鍍金刷經驗的。
白銀之手騎士團中的很多騎士是自由民出身。比如說烏瑟爾和達索漢。圖拉揚和弗丁也不是什麼權貴之家走出來的。
凱恩造訪洛丹倫,特意在白銀之手騎士團駐地停留了些時日。
另外,這個時代的人思想還是有局限性,沒有養老保障的概念。
這是什麼的政治頭腦,什麼樣的領袖?
在民眾最需要帶頭人的時候沒有出現,而是領著一干人賴在死地玩命。
暴風王國蒙難,洛薩保護王子、帶領難民,北上投靠洛丹倫,並四處奔走,促成了聯盟的成立。
你以為你是誰?本源世界十字軍東征時代的羅馬教廷?
這位是魔獸歷5年阿隆索斯·法奧提議組建白銀之手騎士團時,推薦的五人之一。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白銀騎士團大部分成員的出身相對較低,才使得整個騎士團的純潔性較高,大家族出身的人很小時就被捲入權力和利益鬥爭之中,必受牽連,也必然要為家族考慮,心雜事多,很難純潔的起來。
這跟本源世界長子繼承爵位,次子去教會當修士是一個道理,王權、神權,都要有自己人,這樣才能讓家族長久屹立。
如果他能眼光再長遠點,眼界再放寬些,就能發現很多的洛丹倫難民逃進了銀松森林,正在格雷邁恩長牆那邊苦求而不得入。
眾人紛紛點頭,凱恩這話說的很公允,唱高調誰不會,沒有好的解決辦法,扯這種話題,是嫌大家日子過的太順心?
阿爾薩斯也參与了會議,聽的悚然動容。
騎士外出征戰,音訊皆無、死活不知,這就很糟糕,書信往來,將榮耀與家人分享,雙方安心,也能震懾宵小。
為什麼安度因·洛薩是人類王國曆時上最偉大的統帥之https://m•hetubook•com.com一?
這時就聽凱恩接著說:「常言說的好,辦法總是比問題多。還那麼句俗話,叫做有錢好做人。沒錢,很多事情即便想做也有心無力。我覺得不妨就從財富入手。」
而艾澤拉斯是高魔世界,科技不足魔法補,同時人類又是在各智慧種族林立的夾縫中生存壯大的,所以有條件也有需求將騎士這一職業的人員徵召範圍擴大化。
但也受制於出身低,包括烏瑟爾在內的一干領導人,都缺乏政治頭腦,平時跟王國運轉顯得格格不入也就罷了,畢竟權貴們不需要他們有太多的心思,他們就是光鮮的招牌,以及一把鋒利的武器。
但復讎意味著悲劇已經發生。這種事,應該是防微杜漸,防患於未然的。
說起其家人,地方豪強就說是其家人避難時不幸遇難,埃里克回來接受不了。大家也只能唏噓,罵幾句:「該死的獸人,該死的戰爭。」
反正在凱恩看來,烏瑟爾這他爹的就是在搶首席皇家近衛的活兒,你一高級指揮官搶著干這個,還有沒有團隊和國家觀念?
可聖騎士是有聖光護佑著的,思想被忽悠瘸(凱恩認為任何類型的狂信都是病,劃下的『中正平和』這四個字最有嚼頭)的同時,肉體還是得了好處的。所以象後來弗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他兒子泰蘭34歲時死的),還能上陣廝殺。
他開始推銷業務了,「做白銀之手騎士最擅長做的事。」他說:「二次人|獸戰爭的殘黨餘孽的多的是,以前清理他們是賠錢,現在是賺錢。斯托姆加德王國有一攬子生意,從護送採集隊、勘探組,到殺怪賺錢,什麼類型都有……」
普通士兵象他們這個年紀差不多已經該退出軍隊了,即便還在服役,一般也退居烈度不是很強的二線職務。
說起這種事,白銀之手的領導層其實是有想法的。他們中不少是平民出身,自然是比和*圖*書較接地氣的,知道日常生活中,什麼事困擾自己的部下。
不僅僅是養老基金,凱恩還提出了加強郵差系統和榮譽系統,簡單的說就是強化前線與後方的互動。
的確,發生這樣的事太讓人寒心了,同樣的情況也可以引申到王國騎士團那邊,很容易動搖軍心。
尤其是作為白銀之手這樣的可以代表聖光信仰、且功勛卓著、素有威名的特殊組織。
這話搔到了在座很多人的癢處,賽丹·達索漢就忍不住問有什麼賺錢門路,他早就聽聞斯托姆加德王子的財名了。
象埃里克的事情,地方豪強的說法,就是埃里克瘋了。
可地方豪強就抓住瘋了這個重點說事,說是戰爭創傷導致了埃里克的發瘋,戰爭創傷也就是本源世界常提到的戰場綜合症。
你說剷除邪惡就是剷除邪惡?
在與白銀騎士團互動時,凱恩給他們講了埃里克的故事。
還有一部分逃進了隸屬奧特蘭克的斯坦恩布萊德,以及更南的希爾斯布萊德丘陵。這些都是可以聚集,重新凝聚力量的……
「勛爵的頭銜,運轉良好的農莊,悠閑而體面的退休生活,這是應得的待遇。而這些你們不能指望王國的賞賜,畢竟白銀騎士並非哪個貴族的封臣。也不能指望教會,聖光教會是公益性質的,不適合沾染太多銅臭味。那麼就得靠自己了。我們可以稱之為養老基金……」
凱恩最後點明:「我知道在座的也都是聰明人,有些問題你們也察覺到了。但社會積弊,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再說說賽丹·達索漢。
只能說,像艾德拉斯·布萊克摩爾、奧爾登·佩若諾德之類外戰外行,內戰內行、並且堅持不懈的做噁心事的人物永遠都不會缺乏。
以現在的官方司法體系健全程度,以及律法相關。真沒辦法跟對方說理。
通過講這個故事,凱恩點出白銀之手騎士團仍然年輕這一事實。
光復斯坦索姆,和-圖-書這話說出來確實很硬氣,是個光輝實際。可於當時的情況而言,真的沒什麼益處。
用凱恩的話說:這TM一個兩個都是做面子工程的好手。
白銀之手騎士團到現在成立也才14年,14年意味著當初的毛頭小夥子現在還能上陣廝殺,並且正是思想成熟、技藝爐火純青、經驗積累充分的當打之年。
缺什麼補什麼,凱恩來了。
他具體解釋道:「神聖不能當飯吃,信仰再崇高,運作也離不開經濟。沒有旅費要如何遊歷?打工賺錢?那是流浪騎士。白銀騎士團得有自行生存的起碼能力,而不是坐等供養。」
原歷史線,他和老莫格萊尼在烏瑟爾死後,聚集殘存的騎士團成員,組建了血色十字軍。
達索漢論功勛不及烏瑟爾、圖拉揚、以及後來的弗丁那麼耀眼,但資歷夠老,同時實力、品行,也與其地位匹配。
這裏邊固然有戰爭之罪,但也有組織體系不完善的問題,相關工作沒做到位。往難聽里說,光叫人奉獻,不給於回報,這是耍流氓。
以前彼此就有舊怨,埃里克抱得美人歸,以為就算結束了。
聖騎士外邊到處玩命救苦救難,最終滿載榮譽和傷病回家,卻屋黑灶冷,家人死光,這個就太諷刺了,而原歷史線類似的事情那發生的不是一樁兩樁。
知名人物中,也就亞歷山德羅·莫格萊尼出身最好,但其實他也是沒有繼承權的次子。若非後來洛丹倫王國盡毀,莫格萊尼家族只剩他這一支,壁爐谷也輪不到他來繼承。
這裡有必要交代的一點就是,艾澤拉斯人類騎士與本源世界中世紀騎士是不同的,後者可以說皆是貴族,整個歐洲也就養出那麼萬八千的騎士。
可從領導人的角度講,並不合格。
他就是要從現實需求入手,讓這些位活著的道德楷模,不得不去注重實際問題,別整天一個個都飄在偉光正的雲里,被榮譽誘惑,就是說他們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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