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片刻，他說出了自己的選擇，「天使那一面。」
不，是肯定出了問題。
「老師？」
王泉拿開手杖，神父已經扭曲成麻花的手掌很快恢複原樣。
果然身上有著很濃郁的劣化版神話生物之力。
來到教堂前，他看到了那些拴在小樹旁的馬匹。
「神父，你會記得自己吃過幾片麵包嗎？」
伊麗莎白心肺驟停。
這也是亡神教派的理念，生與死在神的眼中都是平等的。
長椅斷成兩截，神父如同炮彈一樣倒飛而出，狠狠砸在牆上然後掉落在地。
除了幾個裝逼不把人當人看的所謂高手，其他死在他手裡的都是來殺他的殺手，還有丐幫的人販子。
回憶了一圈兒，王泉答道：「沒幾個。」
……
「這似乎不太公平。」
亡騎他們實際上是沒正常人類的生命氣息的，不過身上沾染有神話生物的氣息。
「那看來還是有的，難道你就不記得他們死時的樣子了嗎？」
「秘密。」
嘭——！
天平一端代表降生，另一端代表死亡。
「我們之間的時間還很長…htｔｐs://m•he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m…」
「沒有，我只是問問能不能懺悔，但我並沒有要懺悔的事情。」王泉撫摸著腿上橫放的手杖。
王泉回憶了一下。
神父稍稍放下一丁點兒戒心，從王泉手中接過金幣，「孩子，還要懺……」
它們似乎對教堂內有種恐懼，反正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但絕不往教堂的方向靠。
不過那些都是不死的屍人，所以那個不算。
「有意思。」
伊麗莎白輕聲呼喚著。
除了前方小鎮邊緣教堂內的幾個生命反應之外，這裏什麼都沒有。
這整座小鎮就像死了一樣寂靜。
在風谷村宰過大概幾百個。
台前是一排排延伸到門口的帶靠背長椅。
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們……都在休息。」
亡神教派前主教嗎……
酒館那種事情倒是沒再發生。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公平，公平只是相對的，也是人們應該去努力追求的東西。」
他覺得現在自己清爽的不行，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過當王泉走近的時候m•hｅtｕbｏｏｋ•cｏm.cｏm，它們卻往教堂那邊偏了偏。
「孩子，說謊是不好的，你身上有很濃重的罪孽。我已經能嗅到一條條怨魂纏繞在你身上的味道了。」
最前方挨著過道右邊的座椅上有個人低著頭在做禱告。
「沒什麼意義，玩遊戲難道還要有意義？」王泉聳聳肩，「不過硬要說的話，大概這會是你人生中做過的最重要的選擇。」
神父聞言停頓了一下，問道：「賭注是什麼。」
不過感覺上不太協調呢，是出了什麼問題？
但現在王泉能在前面教堂里察覺到不少人類的氣息……
牆上掛著天平塑像都被砸了個粉碎。
從背影的衣著看去，這人應該就是這間教堂的神父。
確實是天使那一面。
王泉循著伊麗莎白他們馬匹的足跡一路走了半個多鐘頭。
這完全就是座死城。
「伊麗莎白，你來了。」
那名身份緩緩轉過身，他臉上黑洞洞的雙眼盯著伊麗莎白，「現在，你們也一樣。」
爾後，他看到一雙皮鞋出現在自己面前。
老師平靜的聲音讓伊麗莎白放鬆下和_圖_書來。
神父低頭看了眼王泉的手，「有什麼意義。」
那種人殺了也就殺了。
但江湖嘛，有來有回，而且王泉一般都是被動反擊。
或者說這個世界遍布著神話生物的氣息，而且比大周那個世界還要濃郁。
他把金幣遞給神父，「這是你的贏的賭注。」
教堂大門緊緊關著，就好似從來沒人來過一樣。
「那個另說。」看著面前一切正常的神父，王泉掏出一枚金幣彈上半空。
「我把你的五感提升了一百倍，包括反應以及恢復能力。也就是說……」
王泉平靜注視著神父，「來吧，選一個。」
現在這猩紅之色也越發濃郁起來。
「嗯……」王泉努努嘴，「很好，你贏了。」
神父表情扭曲，卻怎麼努力也爬不起來。
王泉推開教堂大門走了進去。
神父話都沒說完，王泉直接抬腿一腳踹在長椅靠背上。
「你感受到的疼痛是一百倍，時間變慢一百倍，而且不會暈倒也不會死。」
王泉也沒在意，而是晃著手裡的手杖就朝小教堂走去。
「為什麼……」
王泉咧開嘴角笑了笑和_圖_書
。
大周也殺過不少。
頓了幾秒，神父問道：「你殺過多少人？」
伊麗莎白一邊走過去一邊詢問。
沉默半晌，神父緩緩轉過身，「看來你完全沒有懺悔的想法。」
神父微微皺眉，他額角不知不覺流下一滴冷汗。
之前伊麗莎白說過這裏的神父是她老師，那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左右長椅中間留了條一米八左右寬的通道。
王泉手中手杖壓在神父手背上用力一擰，直接碾碎了神父整個手掌的手骨。
往常這個時候老師應該在教導孩子們功課才對。
見神父依然沒動，他把手稍微抬高，「你們亡神教派的標誌不就是天平嘛，來選選看。今天一定要選，不選可不行。」
正前方是宣講台，宣講台後面的牆上掛著紅布，紅布前是亡神教派的象徵——黑白天平。
洛陽那邊殺的也都是搞事的地獄行者。
「對了，還有一件事。」
基本上已經超過在風谷村時候的狀況了。
「當然，孩子，你要懺悔什麼？」神父的聲音溫和輕緩。
也就是說除了伊麗莎白之外，那裡還有別的人類。
在望月和圖書凜的世界里也都是正當防衛的反殺。
「孩子們呢？」
這個金幣沒有面值，正面雕刻的是執劍天使，背面雕刻的是女皇頭像。
沒有鳥叫，沒有蟲鳴，什麼動物昆蟲都沒有。
王泉低下頭，微笑道：「你只是賭贏了可以不用去死，但沒說不能揍你。
一路上王泉也沒看到人。
王泉彎下腰，帽檐下隱藏在陰影里的雙眸散發著越來越亮的猩紅之色。
很顯然，王泉帶給它們的恐懼更深。
不得不說，這小鎮看上去不大，但實際上還真不小。
果然，老師還是沒變，依舊這麼平和。
王泉走過去在他身後長椅坐下，「神父，這裡能懺悔嗎？」
雖然這裏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可能是因為剛才亡騎說的話太衝擊她的三觀，現在她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等金幣落在手背上的時候，王泉另一隻手覆蓋住手背，「神父，來玩個遊戲吧，猜猜金幣是哪一邊朝上。」
王泉放開蓋在右手手背上的左手露出下面的金幣。
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從從監獄堡壘里恢復意識以來，他的眼睛一直都泛著淡淡的猩紅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