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厚土風寒
第七節 出營殲敵

敵人一直沿著金魚河逃跑,而且是竭盡全力狂奔,陳凡與黒皮更是身形如風,快如閃電,很快就穿越金魚鎮、進入大森林,與敵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那頭領單槍匹馬奔到陳凡面前,下馬後將長矛狠狠地插在地上,拱手說道:「原來是華師叔,好久不見,咱們一直在打聽你的音信,哈哈,剛才林師兄說您來了,我還以為他在吹牛,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
魏林生的對手也是一位合氣後期高手,左背有一條半尺長的劍傷,血流如柱,幾乎成了一個血人,大片的鮮血灑滿一地,他滿臉紅白相間,右手揮舞著一把寶劍,不顧一切地發動瘋狂的進攻,一波接一波,招招快如閃電,狠毒無比,完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沒過多長時間,一隊騎兵從遠處急馳而至,領頭的一騎輕「咦」一聲,揮舞著長矛,大叫道:「全體散開,包圍現場,準備戰鬥!昊師弟,你帶五個百人隊負責外圍,靠近者一律殺無赦。」大隊迅速分成十個小隊,將五里範圍內全面戒備,一半人馬端起了長矛,另一半張開了強弩,利箭已在弦上,整套動作熟悉之極,瞬間組成可攻可守的戰鬥陣形,配合非常默契,殺氣極盛,雖然無法阻擋丹師,先天高手卻是大感頭疼。
見他們已經安然入定,陳凡鬆了一口氣,起身環顧四周,整個戰場涉及了方圓數百米範圍,到處是斷木碎石,一灘灘鮮血染紅了大片泥土,地面坑坑窪窪,滿眼狼藉,說明剛才的戰鬥是多麼激烈。
劍光閃爍間,一條閃電衝天而起,擊向空中的寶劍,寶劍猛的爆發出更加耀眼的強光,「啊!」隨著一個短促的慘叫聲,滿天血肉飄舞,方圓百米之內灑滿了點點鮮紅的碎片,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陳凡笑道:「賢侄,不是他心腸軟,而是魏老哥深通天道。作為軍人,戰場上刀槍無眼,撕殺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免不了殺戮,但是決不能濫殺無辜,能不殺就不殺,從古到今殺孽過重者必遭天譴,下場都很慘。」
魏林生一時間被逼得連連後退,長袍被劃出道道傷痕,渾身大汗淋漓,模樣狼狽不堪,邊打邊喊道:「好個桑公成金,總帥早有嚴令,沒有帥箭任何人禁止出營,你竟敢違抗軍令,強行闖關,他媽的,別以為你是桑公世家弟子,老子照樣宰了你。」
陳凡頓時心肚自明,拍了拍他肩膀,輕聲說道:「做得好!河賢侄,你們在這裏為兩位兄長護法,我去看看魏大哥的情況,不知道他那兒怎麼樣……嗯!臨走時清理現場,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魏林生甩了甩空手,苦笑連連,轉身說道:「大師兄,各位師叔,桑公良、桑公亭、和桑公范三名千夫長跑了,林師兄帶了十幾名師兄弟正在四處追捕,但是https://m.hetubook.com.com敵人的功力都很高,他們可能有危險,必須趕快救援。」
凡武子不由分說地飄出大帳,一路怒吼道:「那些王八蛋,老子去收拾他們,他奶奶的,膽大包天,老子要割下他們的腦袋,一個個掛在轅門外。」陳凡等人毫不猶豫地緊緊跟上。
秦河生挺直了腰桿,兩眼發光,神氣活現,粗聲粗氣地說道:「我的千人隊屬於大師兄統管,所有的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都是自己人,那個混蛋李執事總想在裏面按插人手,師父一直跟他對著干,他奶奶的,老子早就放出話來,來一個殺一個……」
凡武子怒目圓瞪,渾身煞氣,揮舞碗口大的拳頭,哇哇大叫道:「散開,都給老子散開,他奶奶的,那麼多人收拾不了幾個小兔崽子,真他媽的丟人!你們幾個王八蛋,居然在大營里囂張,哼!老子的寶劍六親不認。」
不到五分鐘時間,陳凡狂奔一百多里,果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連串「叮噹」的巨響,密集如雨,刺人耳目,凡武子怒吼道:「他奶奶的,桑公亭,你這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嗓門雖然很大,但聲音嘶啞,中氣明顯不足。
話音未落,身形一閃,飄然遠去,黒皮緊跟其後,隱隱聽到魏梅子焦急的聲音:「二弟、三弟,你們負責東面,為兄向西,他們都隱藏了功力,甚至於可能有接應,事關重大,必須小心謹慎,千萬不要逞強,一旦不敵,你們立即發出千里傳音。」
陳凡心中一驚,連連搖頭:「萬萬不可,火勢必須控制在一里範圍,那些凡人就算了,否則會激起民憤,況且魏老哥也不會同意,如果被他知道事件就鬧大了。」
緊接著一人陰笑道:「武瘋子,你這個瘋狗,還有你,秦湖子,兩個反賊膽大妄為,咱們桑公世家待你們不薄,居然不思恩寵,望恩負義,哼!背叛家族者死,亭爺爺先斬了你們……嘿嘿!胡長老早就說過,南疆的餘孽一個也不可靠,必須斬草除根,我到要看看千虹長老如何辯解。」說著劍氣衝天,攻勢更盛。
神識隨之一展,發現這裏的森林並不茂密,四周還有大片的農田,向西十多里有一條寬闊的官道,二十裡外有一座凡人村莊,村民們好像看到了這裏的劍光,所有人都躲在屋內,嚇得渾身發抖,不由暗自一笑:「他們對修士既崇拜又害怕,也許認為天上的神仙在打架。」
黒皮伸手一招,兩把寶劍飛入手中,看著陳凡得意地一笑,左手晃了晃寶劍,右手豎起兩根指頭,意為不費吹灰之力收穫一把寶器,又可以使用雙劍合壁。
凡武子咧開大嘴,伸出大舌頭添了添嘴唇,眨眨眼睛,指著後面的大營陰陰一笑:「反賊?他媽的,誰是反賊?咱們大周軍規和圖書如山,大王、族長和長老會早就頒下軍令,以下犯上者斬,違抗軍令者斬,難道你們都忘了?哈哈!他奶奶的,老子在執行公務,執行總帥的帥令,擅自出營者殺無赦!」最後一個字剛說完,一道劍光閃過,八顆人頭飛出三、四丈遠,空中出現八道鮮血噴泉。
正當兩人高興之間,東西兩個方向幾乎同時傳來凄厲的鬼叫聲,令人心神顫動,轉頭一看,空中升起了兩朵耀眼奪目的煙花,久久不散,即便在白天也是引人矚目,清晰可見。
「快,大家快點!」就在此時,營門裡傳來幾聲吆喝,地面開始劇烈震動,兩隊鐵騎衝出大營,馬蹄聲整齊劃一,響亮如雷,每個騎兵都是黒盔黒甲,長矛如林,馬鞍上彎刀強弓一應俱全,就連馬背上也披著軟甲,一股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
兩人隨即清醒過來,喜不自禁,凡武子精神一振,放聲大笑道:「好你個六弟,還是你行,一招斃敵,哈哈!厲害,三哥佩服得五體投地……哇!」大嘴一張,吐出大片污血。
陳凡看到鐵騎如同黒色的洪流穿過營門,突然神色一緊,急促地說道:「三位兄長,小弟剛才發現了敵人的蹤跡,他們分別向東、南、西三個方向逃竄,已經到了六十裡外,好像都是丹師,林師侄速度太慢,而且功力懸殊較大,咱們必須馬上追擊,小弟先去南方。」
敵人依然不動聲色,黒皮身不動手不搖,寶劍「鏗」的一聲躍入半空,劍尖大放光明,吐出萬道劍芒,「轟!」周圍五、六棵參天大樹頓時粉身碎骨,全部化著木屑。
陳凡見兩人渾身血跡,臉色蒼白,神情萎靡不振,手中的長劍只剩下小半截,凡武子滿嘴污血,批頭散發,上半身幾乎赤|裸,只掛著幾塊布條,秦湖子傷勢最重,左臂被刺中一劍,渾身浸透著鮮血,慌忙走上前去,大叫道:「二哥、三哥,快快服藥調息。」
魏河生滿臉不以為然,不過一想到師父就垂頭喪氣,晃動著大腦袋,無可奈何地說道:「他老人家心腸太軟,無論什麼事都想得太複雜……唉!算了,就按師叔所言,否則師父饒不了我。」
兩人心中大定,凡武子喜笑顏開,搖晃著大腦袋,咧開了大嘴;「好!太好了!有黒皮在,那些王八蛋誰也跑不掉,二哥,咱們聽六弟的。」兩人當即閉目入定。
那人狂笑道:「別做夢了,哈哈!衛五哥早就在那裡等著,也許魏梅子已經完蛋,若不是秦老賊沒死,咱們已經殺回去了,不過,秦老賊也蹦不了幾天。」語氣一變,厲聲喝道:「反賊,爺爺不和你們玩了,受死吧……」空中大放光明,凌厲的劍氣衝出數丈高。
陳凡之所以向南,因為他已經感應到那人有實丹後期境界,其他兩人一個是實丹初期,另一個https://m•hetubook.com.com只是虛丹師,三位兄長應該手到擒來,心中暗道:「好傢夥,一個軍營竟然派有六名丹師,看來騎兵營對於桑公世家極其重要,為控制軍隊花了大本錢,乖乖!真是了不得,一個監軍就是煉丹師,六大基地需要多少高手?」
聽到魏木生的叫聲,大家臉色劇變,陳凡「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好,肯定是桑公世家的姦細,他們逃跑了。」
陳凡點了點頭:「非常圓滿,不留一點痕迹,神不知、鬼不覺。他們受了內傷,不過沒什麼大礙,調息兩天就會痊癒。」
秦湖子扔下斷劍,搖搖晃晃地給傷口倒上藥水,強忍著劇痛,焦急地說道:「六弟,不要管咱們,快去救大哥,那個桑公衛已經修至實丹後期,功力極深,大哥不是他的對手,非常危險。」
魏重生一愣,看了看師父,魏梅子若有所思,含笑點頭:「六弟言之有理,考慮周全,重兒,就按華師叔所言行事,禁止任何人落單,違令者斬!胡言亂語者斬!」
陳凡迅速掏出兩枚丹藥塞入他們的嘴裏,強行按在地上,急切地說道:「二哥、三哥,不要講話,快運氣療傷。」
陳凡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名師出高徒,了不起,好一員猛將,將來前途無量,再過兩年就可以當萬夫長,甚至於做一個總帥也是綽綽有餘。」
陳凡興趣頓生,擺手問道:「大營里共有五萬大軍,咱們現在能夠控制多少?我是說絕對控制,基本上沒有桑公家的耳目。」
魏河生特別高興,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太好了,哈哈,這個王八蛋,平時那麼囂張,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猛然一愣,立即捂住大嘴巴,聲音壓得很低,訕訕地說道:「嘿嘿!不好意思,我太興奮了。」
魏重生也不下馬,端坐在馬鞍上微一拱手,神色肅然:「師父,各位師叔,弟子調動了兩個萬人隊,準備將三十里範圍內全部封鎖,請指示!」
揀起桑公亭的斷劍,截面光滑,陳凡心中很是開心:「好一個靈劍,不愧是劍中之王,雖然無法化出劍氣,但鋒利得不可思議,對付寶器像切豆腐一樣,輕鬆自如,厲害!……呵呵!裝上把柄又是五隻匕首……」兩耳一動,將斷劍納入懷中,長嘯一聲,龍吟之音傳出數十里,三丈之內卻毫無動靜。
到了五十米外,秦河生揉了揉肩膀,咧嘴問道:「華師叔,桑公家的兩個混蛋解決了?大師兄和三師叔的傷勢如何?」
來到敵人失蹤的地方,兩人相互對視一笑:「這一套老把戲咱們耍了多少回,呵呵,班門弄斧。」陳凡立即晉入心鏡通明,立即發現了敵人的蹤跡,隨手一指,黒皮毫不猶豫地飄出百十米,撲向其中的一棵大樹。
幾位將領飛騎而至,其中就有魏重生,和-圖-書他全副武裝,威風八面,舉矛大吼道:「停!」所有騎兵猛的停在原地,馬不鳴人不動,如同一尊尊石像。
秦河生拍拍胸膛,得意洋洋地說道:「我現在是千夫長,眼睛一瞪,這些兔崽子都像龜孫子一樣,服服帖帖,哪一次比試不是前三名?除了木師兄、林師兄帶的兵,任何人都不敢和我叫板,就連師父也是滿口|交贊,水師弟一直不服氣,一心想打敗我,嘿嘿,就差那麼一點點,氣得他暴跳如雷,現在見到我再也不敢吹牛,一點脾氣都沒有,哈哈,水平不一樣,不服也得服。」
陳凡臉色一變:「不好,三位兄長同時遇到高手,麻煩大了。」當機立斷,朝黒皮作了個手勢,毫不遲疑地向東奔去,黒皮眉頭一皺,愣了片刻,雖說很不情願,但還是向西飄然而去。
陳凡笑道:「離得比較遠,沒關係,不過下不為例……」轉頭看了看四周的騎兵,好奇地問道:「那些都是你手下的兵?形如影、快如風,乖乖,看來很是厲害!」
魏河生眼睛睜得像銅鈴般大下,目光中一陣迷惘,似懂非懂,不一會兒眼珠連轉,敲敲頭盔憨笑道:「師父也講過同樣的話,不過只有大師兄和魏師伯聽得懂,哈哈!我腦袋瓜太笨,總是迷迷糊糊,算了,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師父說的話肯定沒錯,我遵命就是。」
陳凡心急如焚,全力以赴,他知道凡武子性格剛烈,從不輕易服輸,況且還有秦湖子在身邊,現在卻緊急求援,說明敵人的實力極為強大,最起碼是實丹中期,他們肯定是頂不住了。
陳凡頓時喜出望外,猛的一拳搗過去,打得他晃動幾下,笑道:「好個秦河生,搖身一變,居然成了領兵大將,我看看,嗯!威風凜凜,像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噓!」手指正在入定的秦湖子兩人,小聲說道:「咱們到一邊說話,不要吵著他們。」
魏林生等人連忙撤出戰鬥,看到長輩們都站在一旁,頓時歡呼雷動,喜笑顏開,桑公世家八人則驚慌失措,他們立即背靠背圍成一圈,眼中露出絕望的神情,桑公成金強忍著劇痛,舉起寶劍,雙目赤紅,面孔扭曲,狂叫道:「反賊,桑公世家不會饒過你們。」
舔舔劍尖上的血跡,凡武子猙獰的一笑:「小林子,你的劍不錯,還算鋒利,是一個殺人的好傢夥,嘿嘿!可惜沾上了這麼髒的血,留它何用?」右手一抖,隨著一聲脆響,長劍斷為兩截。
陳凡哈哈大笑,飄然遠去,臨走時留下一句話:「賢侄,別忘了給他們準備兩套衣服,實在找不到穿盔甲也行。」
秦湖子喘著粗氣,咬牙說道:「我沒事,咱們再堅持一會兒,大哥很快就到。」
陳凡搶過藥瓶,幫他清理傷口,撕下一塊布條包紮好,嘿嘿笑道:「放心吧,黒皮早就趕過去了,大哥已m.hetubook.com.com經安然無恙。你們什麼也不要多想,坐下!」
其他人均是魏門、梅門等五門的弟子,雖然都是先天高手,人多勢眾,但敵人知道很難逃脫,均有必死之心,個個作困獸之鬥,拚命地奮起反擊,悍不畏死,雙方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正處於僵持狀態。
幾分鐘后,他們清楚地看到五、六裡外有一個身影,似乎知道追兵已到,忽然間連閃幾下,隱匿於茫茫叢林之中,氣息也隨之消失。
魏河生雙手緊握,十根指頭髮出「叭叭」的脆響,顯得非常興奮:「放心吧,我做事一向乾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哈哈!太簡單了,一把火燒光就行……不!他奶奶的,五十里之內雞犬不留,乾脆全部殺光,嘿嘿!他媽的,死了活該……」眼中冒出一絲殺氣。
魏河生嘿嘿一笑,眉飛色舞,不假思索地說道:「大師兄、秦師叔、凡師叔的三個萬人隊絕對沒問題,咱們五門的所有弟子都在裏面,就連士兵也是千挑萬選,只要有一點懷疑立馬乾掉,不過,另外兩萬人一直控制在桑公世家手裡,咱們也插不進去。」
一路上關卡林立,到處是巡邏的大隊騎兵,車馬行人全部被扣留,各個村鎮的凡人也被集中在一起,面對兇狠的喝斥,明晃晃的刀槍,所有人都是抖抖嗖嗖,嚇得屁滾尿流,陳凡心中一嘆:「唉!亂世之人不如狗,兵害勝過匪患,古人言之有理。」此時已經顧不上這些,猶如一縷輕煙一閃而過。
魏重生面不改色,揮矛高聲喊道:「孩兒們,萬夫長大人有令,全力搜捕夏逆、商逆的姦細,抓到姦細重重有賞,每人賞金五十兩、晉陞一級,咱們走!」聲音傳遍整個軍營,人人精神抖擻,喜不自禁。
陳凡搶著說道:「重賢侄,十里範圍內布置一半人馬,其餘一個萬人隊以百人為單位作為游騎,搜索三百里,記住,對外聲稱搜捕夏逆、商逆的細作,必須大張旗鼓,無論是城鎮、村莊還是山林,每一寸土地都要仔細搜索,不要馬虎。」
看著漫天劍氣洶湧而至,凡武子兩人為之色變,耳邊猛的傳來一聲輕嘯,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轟!」劍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寶劍斷成數截,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桑公亭的腦袋飛向半空,光禿禿的脖子血流如柱,無頭屍體依然不倒,幾秒鐘后,屍體噴出無數道細小的血箭,「呯」的一聲輕響,化成一堆碎片,頭顱也跟著四分五裂。
眾人身法快捷,轉眼間就到了大營外,卻見魏林生帶領十幾名修士與另外八個人激戰正酣,劍光閃爍,劍氣縱橫,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每個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普通士兵嚇得躲回營內。
「啊!」秦湖子慘叫一聲,凡武子連忙問道:「二哥,怎麼樣?沒事吧?快調息片刻……他奶奶的,有本領殺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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