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夜闌卧聽長安雨
第518章 火線追蹤

既然是用來躲藏百姓的地道,自然就沒有機關了,他放心大胆的往前走,走了得有上百丈之遠才到頭。
「七爺,這是一輛四輪驢車,車輪之間相距一丈,輪輞包鐵皮,民間車子所用車輪多是松木直接鍛造而成,因為這木頭常見、有彈性又結實。」
這話的隱台詞就是,滿春園老闆是大佬,不能拋頭露面。
漢子如遭電擊,連退兩步抱著胸口捂著褲襠開始哀嚎。
此時是午後時間,算起來他們一行人來到滿園春不過才兩個時辰,也就是說徐大差不多剛進這裏就被辦了。
他又換了個位置露出一臉賤樣:「哦哦,寶貝兒繼續。」
漢子說道:「七爺誤會了,小的說的是這些樹,這些樹叫含笑,它們的花叫含笑花。」
王七麟甩手,銅尉印砸在掌柜的臉上。
衛兵立馬說道:「大約一個時辰之前有這麼一輛車,車上拉了個棺材,一個老漢趕車、兩個披麻戴孝的女人押車,說是家裡男人病死在城裡,要……」
王七麟厲聲道:「繼續給本官探路!」
九六這會就在用小爪子使勁翻愣被褥,看樣子要將被褥挖出個洞來。
結果愣是沒抬起來。
結果他三沖兩沖就衝到了大葦河渡口。
「車上還有至少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王七麟補充道。
王七麟看了他一眼道:「掌柜的真乃神人也,竟然發現了如此機密。」
從他胸口一直撕扯到褲襠。
王七麟揮手示意他閉嘴,然後在院子門口快速轉了兩個圈。
本來船家不願意拉棺材,但驢車主人直接將驢和車子送給了他做船資,船家被打動,這才接了這單活。
一個壯碩鏢師上去猛摳床板,厚實的床板都要出現裂紋了,但還是沒有被抬起。
「是被勾欄院里的花魁給綁架了!」白猿公不耐地說道,「但是花魁是娘們吧?一個娘們怎麼能綁架了徐爺?」
果然,就算是一張手紙,一條內褲都有它本身的用處!
鏢師們總算不傻,聽出這是反話趕緊過去拉人,將掌柜的給押解過來。
王七麟說道:「在這裏被綁走的徐大人也是銅尉。」
王七麟一腳踢了上去:「你叫就為了這個?」
王七麟一腳將他踹了下去:「給本官前面帶路!」
密道挖的很細緻,用木頭磚塊做了加固,這絕不是尋常的女人能做到的。
掌柜的愣了愣,繼續說道:「對,他們都是畜生,燒殺搶掠最拿手,於是當時我們這個真定府與他們血戰時候挖了很多地道,用來躲藏百姓。」
等掌柜的匆忙離去,他對謝蛤蟆說道:「當初在羅壩縣酒樓里偷襲我並鑽進茅坑逃跑的人,就很會打洞。」
九六一個勁的蹦跳,它都快|感覺急死了:你們這些人,怎麼還沒有我一條狗可靠呢?
王七麟指向這院子說道:「你給本官去打聽這院子主人身份,如果你能探聽出結果,本官對你犯下的過錯既往不咎,否則!」
掌柜的接著喊道:「我知道了、大人,小人知道怎麼回事了,一定是含笑想要逃跑,她想逃離我們滿春園,所以挖了這地道。」
一個時辰和*圖*書之前,有驢車來到渡口雇了一艘小船搭載一座棺材順河而下。
王七麟皺眉點了點頭,揮手示意他離開。
王七麟無奈地笑道:「本官若不是怕它有機關,那讓你去前面做什麼?讓你帶路嗎?趕緊給本官走!」
時間過去一個時辰了,人家早就帶著徐大逃之夭夭,他得靠青鳧追趕了。
王七麟急忙御劍,後面的鏢師紛紛躲避。
八喵跳起來在空中飛踹,前爪撕扯往後翻,後腿蹬在漢子胸口上順勢翻身,跟個小呼啦圈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前爪又翻了回來繼續撕扯漢子。
謝蛤蟆問道:「你懷疑他就是這個院子的主人?」
地道的盡頭是一座院子,裏面看起來還有人生活的痕迹,傢具齊全,鍋碗瓢盆一個不少。
一個真定府的勾欄院背後能有多大的老闆?再說事情涉及徐大,就算真有什麼大老闆他也不管,要是與綁架徐大這事有關,哪怕皇帝他都得刺一劍!
掌柜的試探問道:「那小人身上的冤屈……」
見此一個漢子立馬跑了過去,他拿起一張紙摸了摸上面的墨跡,說道:「至少一個半時辰了!」
王七麟擺擺手說道:「諸位兄弟姐妹,我替徐爺拜託你們認真點吧,他很可憐的,被人綁架了,不知道被帶去哪裡了,也不知道要被幹什麼,你們能不能認真點?」
舊地道是用青磚壘起來的,不過似乎時間已久,磚頭鬆動、泥土時不時掉落,有些嚇人。
一個漢子打眼一看下意識說道:「含笑!」
聽過鏢師們的分析,王七麟點點頭,這夥人總算立下了點功勞。
掌柜的爬起來後用後背抵著牆壁叫道:「大人饒命,前面恐怕有機關!」
行走在黑暗中,時間流逝的分別緩慢,王七麟還以為他們走了一炷香的時間。
王七麟急忙問道:「在哪裡?」
比狗還苟。
巫巫說道:「你說的那是在牢里上刑,這叫鞭刑……」
王七麟陷入兩難之境,他需要召集起謝蛤蟆等人,可是不使用喚兵符的話,那他就只能讓九六去找。
輞就是車輪的外圓,屬於外胎,轂就是車輪中心的原木,起固定支撐作用,輻就是車輪輞與轂之間連接的木棍。
王七麟一個箭步上去扯住他的衣裳說道:「本官不管她是誰培養的,總之你給本官聽好了,如果徐銅尉出事,你和你背後的老闆,都要被株連!」
一聽這話鏢師們激動了,跟群狼一樣撲上床去搶被褥。
地道倒是不深,只有五六尺的樣子,人下去得彎著腰。
「把『你懷疑』這三個字除去,」王七麟點點頭:「我現在納悶的是,為什麼這個花魁含笑會成為他的幫手?」
九六眨眨眼睛,茫然了。
掌柜的化作滾地葫蘆,但不敢起身只能磕頭:「大人饒命。」
王七麟不耐地說道:「還踏馬魚餌呢,徐大人被人當魚給釣走了!」
「人在羅壩縣!」
被褥掀開是床板,這麼大的床,床板自然不會是一體化的,它是由一片片床板拼接起來的。
他回頭看向鏢師,發現鏢師們都趴在地上呢和*圖*書……
「徐大人肯定出事了,你們這些人我暫時管不上了,現在你們的危險還沒有徹底擺脫,所以你們最好先去驛所待著,那裡終歸安全。」
棺材和徐大被河流帶走,這下子嗅覺強悍如九六也沒招了。
兩千多年來,車輪從誕生之日到本朝一直沒有太大改變,在結構大致為輞、轂、輻三部分。
王七麟沒回答,反問道:「你有兒子了嗎?」
沉一勃然大怒:「二噴子被人綁架了?他不是被勾欄院里的花魁給綁了?」
男子進來后沉聲道:「你們將含笑怎麼了?」
掌柜的聽了鏢師的話后幫忙分析說道:「小人知道了,這車子一定是用來拉磚頭和木頭來著,那段新密道所用的磚頭和木頭就是這車子拉來的!」
這張沉香木闊床非常壯觀,長短寬怕是各有十尺,這真是十個人在上面打滾都滾不下來。
掌柜地說道:「大約比小人矮一點,矮不了太多,也就矮兩三指。嗯,挺瘦的,小人猜測他是個盜墓賊,所以很會挖洞,小人敢說我春滿園下面那條通道肯定是他……」
說著他要扔出喚兵符。
甩開掌柜的他看向九六,九六歪了歪頭跑向大床。
王七麟搖頭道:「他有個屁的高超身手,是個屁的老江湖,是個耂渋贔還差不多。」
王七麟說道:「有機關。」
胖五一速度就是快,十里地一口氣,不費勁嗖嗖嗖就跑了回去。
鐵中開抱拳,他找了朱長信和鐵耀建兩人出發,現在也就這兩人體力還充沛著了,其他鏢師都成了軟腳鴨。
鐵中開見識廣認識這東西,立馬上去拉住他說道:「七爺且慢,若徐大人是被人綁走了,那您放出這喚兵符,豈不是告訴對方咱們已經發現徐大人失蹤?」
王七麟說道:「多謝諸位好意,那就請你們一起幫個忙吧。」
一聽這話,扛著釣竿的朱長信一下子傻眼了,他慌忙打開手中盒子說道:「王大人,小的、小的挖了一上午蚯蚓呀,這給大傢伙都準備好魚餌了。」
九六繼續帶路往外跑,一直跑到城門口。
王七麟揮揮手。
掌柜的滿頭霧水的搖搖頭。
「可是這輪輞包鐵皮,只有一種結果,這車子是干重活的,為了保護車輪所以要給輪輞包上一層鐵皮。」
床下有東西!
又有漢子說道:「回稟七爺,小的有個結義兄弟在真定府街頭混的很開,請您下令,小的可以讓他去發動道上的朋友一起幫忙。」
鏢師們又跑去找機關。
巫巫瞪大眼睛看向王七麟:「你、七爺你做什麼了?」
他一聲劍出,金翅鳥御劍將床板給炸碎了。
九六跑去門口,王七麟一眼看出這門剛剛被打開過,並且有車輪印轉出去。
地道持續了大約三四丈后突然改道,它向東向下轉入了另一個方向,王七麟跳下去掏出火摺子一看,發現改道后的地道變得很古舊,並不是最近挖掘的。
他現在對馬明、沉一等下屬已經很滿意了,過去他總是嫌棄這幫子人水平次。
胖五一化作青鳧,喝道:「七爺騎我,我跑的快,能很快找到徐爺。」
和*圖*書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我安排腿快的兄弟去驛所找人,咱們先進含香姑娘的院子看看情況。」
王七麟頹喪地說道:「別誤會,我就是單純去喝了個酒,我什麼都沒做,但是現在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得趕緊去救徐爺!」
王七麟抓著掌柜的指著下面通道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七麟說道:「否則你趕緊回去找媳婦造兒子,要不然你們家的血脈就要斷在你這裏了。」
他對掌柜的招招手,掌柜的怯懦的鞠躬彎腰來行禮。
王七麟嘆氣道:「你們沒有打開棺材看看情況?」
鐵中開推走朱長信,拱手說道:「七爺您莫急,徐大人身手高超,聽他言談看他舉止又是個老江湖,那他或許沒有出事,只是與含笑姑娘偷偷溜出這院子找刺|激了。」
他無奈地說道:「跟著這條狗走,去把被褥都掀開,快!」
鏢師們常年與牲口和車子打交道,他們是行家,蹲下討論幾聲便得到答案:
「你們的花魁含笑或者她身邊丫鬟是前朝餘孽中的高手,之所以綁架了徐大人,是因為徐大人正在調查一起前朝餘孽部署在中原的諜子大案!」
喚兵符凄厲的飛起,謝蛤蟆等人很快到來。
鏢師說道:「七爺,他不過來。」
「我們兄弟雖然本領低微,但都是跑過江湖的老手。我們蜀中人有句俗話,叫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如果七爺您不嫌棄,我們想幫您一起去尋找徐大人。」
含笑不愧是滿春園的頭牌,她的屋子很是奢華,地上鋪就厚實的毯子,踩在上面軟綿綿,如觸雲端。
王七麟已經氣到心平氣和了,他微笑著說道:「他不肯過來,你們去跪請他過來好不好呀?」
一個鏢師上來說道:「那車大概有一丈寬,上面拉著至少三四百斤的東西。」
王七麟失望的跺了跺腳,踩著鵝卵石小徑越過水道走進正屋。
掌柜的訕笑,他當然更能聽出這是反話。
結果,挖了這麼多洞,卻被告知不能釣魚了?
王七麟真是服氣了,這時候還要找機關?這麼客氣嗎?要不要先敲敲床板給下面的人打個招呼?
他又問掌柜的:「這個人什麼樣子,沒人見過?」
「發泄變態慾望。」王七麟糾正道,「前朝那些兵跟東瀛島上的兵一樣,都是野獸和畜生,他們有個屁的怒火。」
「還有,他們是衝著誰來的?」
這掌柜的正在小院門口等他,看到他后說道:「大人,小人都打聽到了,這房子是一個本地口音的男人買走的,去年買到,但他並不常住,只是偶爾才來一趟。」
掌柜的帶來那些護院想要出手救人,八喵立馬站起來拉開拳架:你們誰敢往前一步,喵爺就讓他死!
鐵中開沉聲道:「七爺好意,我等心領,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徐大人。」
九六抬爪指向南方,胖五一一個起步就沖了出去。
掌柜的無奈說道:「大人請您相信,小人真的……」
王七麟拿出官印給守城官兵看,問道:「有沒有看到一輛驢車,是四輪車,車輪上包鐵皮。」
掌柜的被銅尉印砸了個www•hetubook•com.com頭破血流,他憤怒的撿起銅尉印一看,憤怒立馬飛到了九霄雲外:「銅、銅尉大人?」
王七麟現在眼力勁很強,一眼看到最裡面的一張床板不夠齊整,他指了指床板,又有鏢師上去抬床板。
雖然花魁沒在下面。
王七麟說道:「徐爺被勾欄院里的花魁綁了。」
大葦河水汽太濃,風吹水汽四處瀰漫,徐大的味道很難殘留。
「前半句!」
特別快。
衛兵囁嚅道:「請大人恕罪,他們說棺材里的男人是得肺癆死的,卑職便沒讓他們開棺材。」
掌柜的果斷閉嘴。
王七麟進城去找春滿園掌柜的。
他們這輩子可能唯有這麼一次機會,去掀開花魁的被子。
「這絕不可能,大人您……」
「比你和你背後老闆的命還貴嗎?」王七麟冷冷的問道。
王七麟卻隱約猜到了答案,他在渡口問了幾句,很快打聽到一件事:
掌柜的茫然叫道:「大人,小人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個東西……」
說起這個他真是滿眼熱淚,別人在裏面鑽洞,他在外面挖洞,為的就是能爽爽快快的釣魚。
掌柜的說:「真沒人見過他的樣子,他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總是晚上來,所以左鄰右舍頂多看到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相貌。」
鏢師們沒反應過來,還在好奇的張望花魁閨房。
床板炸開,下面露出一些機括和一條通道。
嗅著毯子上的香氣,王七麟知道徐大沒有脫鞋,他心裏鬱悶,如果徐大脫了鞋那就好找了。
「其他人,跟我走!」
謝蛤蟆好奇看向他,他點點頭道:「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他們綁走徐爺也是為了對付我,而且我猜測不錯的話。」
「回稟大人,這種車一天能見到幾十輛甚至上百輛。」衛兵說道。
靠東有書房,書桌上還放著筆墨紙硯。
「別廢話,直接說結果。」王七麟不耐道。
王七麟忍不住飛他一腳怒道:「你這是什麼玩意兒?」
一個漢子挺身而出:「不錯,七爺您請我們把姑娘嫖,我們幫您把徐大人找。」
後面的人罵道:「大豆你多虛啊?所有力氣都使在娘們身上了嗎?一邊去,我來!」
王七麟嘆氣道:「這事我也不知道……」
然而他還需要九六帶他去找謝蛤蟆。
還好真定府不是大地方,他迅速的做出抉擇下定決心:「老鐵,你親自帶兩個人去驛所,告訴毛一奇大人去找齊我們觀風衛在真定府的人手。」
床上有錦被有玉枕,四周掛香囊,羅帳翻飛中,淡雅的香氣滿室皆然。
後面一個漢子臉色突變,箭步上來要擒拿王七麟。
沉一拍著屁股委屈地說道:「阿彌陀佛,這是二噴子給噴僧講的,他說在勾欄院里可以綁人或者被人綁,然後就這樣抽。」
掌柜的趕緊往外跑:「大人息怒,小人一定給你查的清清楚楚!」
沉一關心地問道:「綁了以後抽他?就是這樣,pia-pia-pia。」
這時候王七麟也顧不上看著鏢師們了,他一把抓住鐵中開說道:「你們趕緊回驛所,我今天不能陪在你們身邊了,你們別去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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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口嘀咕道:「徐爺平時三吹六哨、五迷三道的說自己老猛了,這去勾欄院搞姑娘,怎麼還讓姑娘給搞了?」
男子淡淡地說道:「在下是滿春園的掌柜,老闆另有他人,在下不便告知。」
很快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錦衣男子快速走來,他身後是幾個面相彪悍、打扮精幹的漢子,先前與王七麟見過面的鴇母追在最後。
「他來了后也不拋頭露面,與左鄰右舍壓根沒有接觸,鄰居跟他打招呼,他低著頭從來不搭理人……」
「怎麼樣?」掌柜的問道。
滿春園掌柜驚恐的在裏面走了幾步,忽然大叫一聲:「啊!」
「元朝那些人兇狠呀,他們都是屠夫、劊子手,攻城時候一旦遇到有城池抵抗,攻破后便會屠殺百姓、四處劫掠來發泄怒火……」
王七麟心裏火氣更大,他看向男子問道:「你是滿春園老闆?」
這一幕讓掌柜的心疼到面容扭曲:「這是錦官城巧手晁家的沉香木大床,很貴的。」
「等等,你說什麼?」王七麟腦海中靈光一閃。
掌柜的一聽這話魂飛魄散:「不不可能,含笑是小人一手培養起來的,她她怎麼會跟前朝餘孽有關?」
可笑他一直沒發現問題,還以為徐大把含笑給征服了,兩人是在卿卿我我。
大床上方懸著鮫綃寶羅帳,羅帳輕薄,色澤雪白,帳上以各色錦線遍綉良禽花草,風起羅帳飛,依稀之間是白雲飄飄,仙禽起舞。
謝蛤蟆撫須說道:「無量天尊,七爺你別著急,老道士算一卦,差不多能算到徐爺現在在哪裡。」
王七麟心裏一沉。
王七麟說道:「道爺你先算著,我去城裡再打探一下消息。」
王七麟進入含笑的院子,裏面種植著碧綠的樹木,大約兩三米高,花色是淡黃色而邊緣有紅色或紫色,此時花瓣怒張,帶著甜濃的芳香。
王七麟搖搖頭走出城去,放出了喚兵符。
「人挺瘦的,所以小人猜測他是個盜墓賊……」
掌柜的陪笑道:「小人說含笑院子下的那條通道肯定是他搞出來的,含笑……」
見此王七麟嘆了口氣,終歸不是自己人,用起來不順手,沒有一點默契。
「四輪驢車,干重活,最常見的就是拉石材磚頭的車子。」
王七麟抱起九六上馬,謝蛤蟆趕緊也上了騙吃的後背——這是徐大的坐騎,回到真定府後一直牽著,後來他要進滿春園,就把騙吃給了老道看管。
王七麟才不管呢。
掌柜的到了這裏后倒是不害怕了,他殷勤地說道:「銅尉大人,小人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地道是百多年前我真定府軍民抗擊前朝兇殘兵將留下的。」
但沒有對比沒有傷害,相比這些鏢師,馬明等人真算得上是忠勇果敢、七竅玲瓏心了。
「長什麼樣子?」王七麟打斷他的話問道。
這鏢師尷尬了,他抹了把額頭說道:「我也把力氣都使在娘們身上了。」
王七麟說道:「洗刷的差不多了,再有需要,我再找你。」
「你不是跟他一起去嫖了嗎?」白猿公心直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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