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諷刺的是，歷史是個輪迴。屠龍少年，最終變成了惡龍。
虞妲心滿意足，甩手而去。
「什麼？」
周牧連忙收回目光，彈開了屏幕上的葡萄籽。
「……有完沒完呀。」
周牧不禁回頭看去，只見虞妲在旁邊安坐，嫩白纖指剝開了巨蜂葡萄的皮，順便摘取籽粒。
目的很簡單，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第二天，周牧遇到了黎姝，輕聲開口，「謝謝。」
不過周牧還是配合倒地，身體彷彿觸電，在抽搐……
「來根煙？」
副導演一笑，刁著煙去做準備。
周牧錯愕，才想探問。
「造謠，污衊，誹謗。」周牧利索回應。
他有幾分失神，也恰好符合了人物狀態。
飽滿的汁水，沾染在雪白指頭上。
「知道呀。」
其實也不疼。
化妝師連忙開口，「周老師，忍耐一下，別動。」
到了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他厚著臉皮，登上了黎姝的房車。大家看在眼中，也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他不想說話。
哼！
拍了兩天，黎姝過來了。
「我估摸著，應該是有些人知道，電影後期製作完成，已經送去審核，準備上映。」
黎姝立即收斂表情，彷彿沒看到周牧一樣，從他身邊繞https://www.hetubook.com.com步過去，走進了休息室。
許青檸蹙眉，不解其意。
浮夸的表現，更讓虞妲火冒三丈，抬起柔軟的腳丫子，狠狠蹂躪周牧的腳背……
一位大導演，一個影響力廣泛的巨星，撐起一個巨頭公司，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今天有她的戲份，就是在危難之際，受到太子妃委託，帶著皇太孫殺出血路的劇情。
無所不用其極。
副導演眼中透著笑意，「其實虞老師不懂，如果不用替身，哪個男人能頂得住，對不對？」
幾個巨頭不願意看到，市場上有公司成為新的巨頭，所以很默契地聯手，針對一些公司。
周牧猛然回頭，目光灼灼，「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情況？」
周牧一怔，也反應過來。
周牧頓時白眼，黎姝那個叫提醒嗎？
周牧瀏覽著屏幕中的資訊，目光微微收縮凝聚。
周牧眼睛一眨。
「姝姐，人設，注意人設……」
周牧沒有回應，若無其事。
周牧挽起衣袖，指著淤青的斑塊，「你看，我又摔傷了。」
黎姝笑靨如花，她當真了，「我早提醒過你要注意，可是你沒當回事，吃虧了吧。」
「哈哈！」
或是圍剿，或是打壓和圖書，或是入股收買、分化。
把太子餘黨，斬草除根……
她朱唇輕啟，輕輕一啜。
看他夾菜、吃飯，悠然自得的樣子。
肯定不是他幻聽，而是黎姝不肯承認了。
周牧沒有強求，等到了晚上，與許青檸視頻，跟她講了這件事。
周牧笑眯眯拿起筷子。
這戲比較重要，也細碎複雜，估計要拍兩三天。
但是黎姝已然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攝影棚。
值得一提的是，在所謂的五大巨頭之前，也有巨頭公司的存在，並且針對它們的崛起，進行了嚴苛地打壓。只不過當五大巨頭髮展起來之後，原先的巨頭就成了它們的養分。
幾分鐘過去，兩人做好了造型，一同離開了化妝室。在經過走廊的時候，黎姝悄聲道：「最近圈子不平靜，你抽空告訴青檸一聲，讓她小心……」
「不怕。」
該來的，真來了。
虞妲冷笑，「你覺得有許青檸當靠山，就可以高枕無憂么？恐怕你不知道，她現在……自身難保。」
周牧微笑道：「老闆讓我向你道謝，多謝你的提醒。」
黎姝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很溫柔地回復，「滾！」
再大牌，也要社交的。
「小心什麼？」
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倒也十分正常。
她https://m.hetubook.com.com與周牧，有對手戲。
虞妲眨著迷人的眼睛，「可是憑什麼，我要告訴你啊。」
畢竟進入劇組這段時間，許多人也看到了，周牧與黎姝經常湊在一起聊天，有說有笑的。
「咔！」
周牧果斷搖頭。
「你又逞強，不用替身。」許青檸埋怨一句，美眸充滿了關切，「疼不疼，塗藥了沒？」
交手打鬥幾下，但是在周牧放水下，她得以逃脫升天。
虞妲笑了，清脆的聲音，好像是風鈴，「你又得罪姝姐了？」
虞妲的粉拳嫩腿，就好像是棉花一樣，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周牧還是裝模作樣慘叫連連。
果然……
「……」
雖然一個是二線，一個是一線，但是都屬於主演行列。
周牧一笑，放下了筷子，輕聲問道：「姝姐，你之前讓我提醒老闆要小心，什麼意思？」
就算是黎姝的助理，看到周牧上了房車也沒攔著，反而轉身去拿碗筷，擺在他面前。
人多眼雜，周牧反而不好多問，他收斂了心思，認真拍戲。
虞妲不信，「你剛才跟她說話，她都不搭理你。嘖嘖，你個二線小演員，膽子好大……不怕封殺嗎？」
兩人在化妝間匯合，各自做著造型，順便閑聊。
「……和*圖*書」
「咳咳！」
小心什麼？
周牧沉吟了片刻，又重新坐回去，「不說算了，估計你就是捕風捉影，不知道在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無中生有！」
化妝室安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黎姝忽然問道：「對了，你最近有跟青檸聯繫嗎？」
一粒葡萄籽，飛落在手機屏幕上。
「……」
「底氣這麼足？」
「演員也難啊。」
周牧接了煙，卻沒有點燃，「拍完戲再說。」
「洗澡之後，再上藥睡覺。」
她畫眼線呢。
周牧聳了聳肩膀，來到了攝影棚。還沒開工，他找到自己專屬的椅子坐下，摸出了手機。
周牧這才爬起來，吁了一口氣。
副導演示意一下。
兩人聊了半天，才依依不捨結束通訊。
「提醒什麼？」黎姝一臉迷茫之色。
過了片刻，又有一枚籽粒飛來，他無奈開口，「貴妃娘娘，您老人家有什麼吩咐。」
「沒有。」
「嗯。」
「市場再大，但是有資格分蛋糕的人更多。」
影視圈五大巨頭的發展歷程，基本遵循了這樣的模式。
至此，上午戲份，全部結束。下午，就是他率領軍隊，大破東宮，抄家滅門的大戲。
周牧揣測道：「總而言之，又有人搞事。」
分明是幸災樂禍好不好。
等她https://m.hetubook.com.com離開，副導演走過去，似笑非笑提醒，「周老師，人走了，不用演了。」
黎姝忍不住諷刺，「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嘻嘻！」
「……我知道了。」
「謝謝。」
許青檸輕吸一口氣，十分的無奈，「沒想到做公司這麼難，還是演員單純一些。」
「嘻嘻！」
許青檸氣得臉蛋蒸紅，「市場那麼大，為什麼他們，偏偏盯著我們不放？」
「謝謝！」
啪！
周牧好心提醒。
所以一條過！
黎姝懵了下，沒反應過來。
周牧親自驗證，對方的舞術，確實非常吸引人。
「嗯！」
黎姝語氣悠悠，充滿了好奇，「聽說你前兩天拍戲，被虞妲爆打了一頓，是不是真的？」
周牧倒是看得明白，「特別是到了你的地位，已經摸到了金字塔尖端的門檻，自然有人不樂意讓你登堂入室。」
黎姝那邊沒動靜了，彷彿只是隨口這麼一問。
周牧蹲坐等待。
周牧索性閉眼，坦然道：「肯定聯繫呀，自家老闆，少不了日常的問候，刷一刷存在感。」
片刻，替身來了，是個身材美好，但是姿色平庸女人，據說是專業的舞蹈老師。
副導演笑了笑，也不介意。他自己點煙，吐著一陣淡霧，「一會兒，替身就來。」
有必要這麼謹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