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問道：「寧願把獎給別人，也要壞了你的好事。」
周牧撓頭，一眼望過去，每個人都是那麼彬彬有禮，光鮮亮麗，衣冠楚楚，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周牧半舉著茶杯打量。
「謝謝。」
「喂……」
周牧輕輕嘆氣，「怪我太優秀，讓人嫉恨。」
蘇哲舉著一杯紅酒，臉上充滿了高冷之色。周牧等了幾秒鐘，發現對方沒說話，乾脆自己開口，「有事？」
周牧立即回看，許青檸盈盈站在旁邊，一雙潤亮的桃花眼，沁著絲絲縷縷關懷，「……對不起。」
「是我。」
畢竟在華鼎獎名單公布的時候，許多人就開始討論，都市傳說應該能拿一個大獎。
黎姝呆愣了下，這出乎她的意料，才想記舉手召喚，周牧已經消失在電梯口。
與此同時，周牧重新返回宴會大廳，尋找許青檸的身影。冷不防，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前面。
在前往酒店晚宴的途中，周牧打開了手機，翻看了資訊。
在他失神，一縷熟悉的淡雅香氣，鑽入了他的鼻腔。
以前周牧不太明白，現在似乎有些懂了。
另外天誅劇組，拿到了最佳影片，以及最佳服飾、造型獎項，也算是中規中矩，不算丟臉。
「……我沒那麼脆弱。」
和_圖_書不是山海……
周牧笑了笑，「誤會……」
不是山海傳媒打壓么？
周牧環視左右，人太多了，有點雜亂，沒看到唐冬青，或許在休息室……
說罷，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轉過身，大步離去。
嘖……
蘇哲抿了口紅酒，聲音有幾分輕微，「告訴她，不是山海！」
周牧揮手，其他人面面相覷，立即散開。沒什麼好說的，化悲憤為力量，大吃一頓吧。
來到了宴會場所。
周牧想了想，認真確認起來，「你是……十方天使投資公司的幕後老闆？」
總而言之，結果是這些人，慘遭打臉。
這不是刷的票，而是眾多鋼鐵直男，公認的事實。
厚瓷杯，有耳環作為把手，底足微凹。他手指輕輕一拂，就在底足下面，取下來一塊小卡片。
黎姝收斂笑容，眼神不再溫柔，「我不是十方投資幕後老闆，卻是他們的合作夥伴。之所以讓我跟你談，就是讓你知道，他們給你的合約，並不是信口開河，完全可以保障你的利益。」
溫柔到了極致，在直男網站中，連續好幾年，蟬聯女明星中最合適當老婆人選第一名。
「不是。」
黎姝！
黎姝拉開房門，「就是約的你，進來吧。」
兩個獎項hetubook.com.com，除了最佳特效，就是最佳編劇獎，有點分量。
至於都市傳說……
蘇哲！
周牧啞然失笑，「好端端的，你道什麼歉？」
大酒店中，一個穹頂式構造的餐廳，上下兩層打通，可以容納上千人一起聚餐。
周牧笑了下，要說一點也不介意，自然不可能。但是沒拿獎而已，不至於要死要活，他的心理素質，沒那麼差勁。
「悠著點，小心是仙人跳。」余念表情古怪提醒，「如果鬧出什麼動靜，就是醜聞了。」
周牧搖頭，覺得出乎意料。
「不知道啊。」
站在門口，溫柔而笑。
「……」
上面有個數字，休息室的號碼。
「我說呢。」
余念舉起了雞尾酒，「可以，不需要我安慰你了。」
余念淡然道：「他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風聲。有人不希望我拿這個獎，理所當然……反而是你，就奇怪了。」
好複雜啊。
「好。」
誒？
十拿九穩。
「比如說……」
這是自助餐的形式，在幾個角落中，各種食物堆積如山。還有一杯杯香檳、飲料，猶如高塔聳立。
周牧愣住，又退開兩步。
周牧感嘆了下，同時琢磨著，蘇哲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一群人各種分析，有人www.hetubook.com.com支持最佳女主角，信誓旦旦表示，許青檸肯定再捧小鼎。有人支持最佳導演，覺得余念這樣的新銳導演，評委團沒理由不扶持。還有人覺得，最佳影片實至名歸……
只不過周牧翻了幾十頁，才看到了些許質疑聲。前面的帖子基本是各個明星的慶賀，一篇篇花團錦簇的通稿。
成長速度太慢了，在別人眼中，依舊是隨意拿捏的小人物。
但是蘇哲的表裡不一，讓周牧意識到，這一對……恐怕沒有表面這麼恩愛，可能是虛情假意。
片刻，咔嚓……
周牧皺眉，「常導早知道結果了？」
周牧愣了下，看了眼手中的檸檬水，滿滿一大杯。他再看一眼，對方托盤中的綠茶，頓時心中一動。
黎姝眸光盈動，「很奇怪嗎？」
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
周牧沒解釋，笑著答應一聲，來到了對應的休息室。
「你得罪誰了？」
余念翻起了白眼，「事實上前幾天聚會，老師就告訴我，不要抱太大希望。」
「紅姐說，是公司連累了你，要不然的話……」
三個大獎中的一個。
「……」
一身休閑的裝束，彷彿洗盡了鉛華，渾身上下散發隨和氣息，讓人在腦海中，想到了一個詞，賢惠。
m.hetubook.com.com周牧目光閃了閃，「多謝提醒。」
「自由活動。」
果不其然，網上頗為熱鬧。
兩個人匯合，周牧還隱隱約約聽見，蘇哲嘲弄的聲音，「我不是無聊么，當面看一看他的笑話……誰叫他搶我們代言……嘿，放心，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翻臉，再憋憤也要忍著……」
砰！
「是你……」
許青檸才要解釋，就被周牧打斷了，「跟你們沒關係，更不是誰的錯。怪我自己……」
但是隱約之中，又感覺並不奇怪。
周牧皺眉，猶豫不決。
這是二樓，走廊的盡頭，比較偏僻的角落。
黎姝臉色變幻，心情不知是什麼滋味。
四個大獎，談不上橫掃，卻分了最大一塊蛋糕。
好歹拿到獎了，沒有空手而歸。然而，以都市傳說的票房體量，才拿了兩個邊角料獎，無疑是一種失敗。
「你……」
「……」
主要是氣質……
「這話應該我說。」
那是誰？
真是……
「……明白了。」
周牧看向余念，提醒道：「喝一杯？」
周牧抬頭，有些意外。
余念看了眼，眉頭輕輕一抬，「與人有約呀？」
「不是誤會。」
華鼎獎的官方晚宴，沒有設立任何門檻。只要是入圍的電影劇組成員，一律安排了專車的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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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他按響了門鈴，然後退開了幾步。
「……」
在兩人聊天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端著托盤微笑道：「這位先生，喝茶么？」
門開了。
房門合上。
「嗯。」
黎姝直接搖頭。
看起來，大家都是體面人，名流。
黎姝覺得好笑，「怕我吃了你嗎？」
黎姝面無表情道：「我順利拿到影后，你卻丟了最佳新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青紅文化體量太小，別人要動它的蛋糕，它毫無還手之力。」
「嗯。」
兩個人粘在一起，如膠似漆。
周牧點頭道：「我覺得不妥……唐冬青呢，我跟他談吧。」
周牧愣了下。
一個人倚在了門口，微低著頭，聲音溫柔，「進來吧。」
在娛樂版塊，華鼎獎直接刷屏，幾千上萬個話題滾動。毫無疑問，今晚的大贏家，屬於狐女。
「或許。」
周牧念頭轉了轉，放下了檸檬水，端起了綠茶。服務員禮貌一笑，輕快走開了。
她換了頒獎的禮服，摘去了璀璨的首飾。
歡快的音樂，似溪水一般，涓涓流動。
這時，蘇哲已經轉身，迎向了對面走來的蒲柳。
叮咚！
他收起小卡片，轉頭道：「我去看一下，一會回來。」
最佳女配角，還有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以及最佳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