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吃就不錯了，還諸多的挑剔。」余念沒好氣道：「覺得不好，自己做去。」
他回到街上，與余念匯合。
嗯？
晚風吹拂，香氣早消失了。
肯定是錯覺。
名導風範，蕩然無存。
劇本……
有人猜出了燈謎，小孩拿著禮物炫耀，洋洋得意。沒猜出燈謎的，面對孩子委屈的小表情，只好掏錢買了。
一把果糖拋了過來。
他一個錯步趔趄，差點就摔了。他搖晃了下，本能地伸手，想要攙扶什麼東西。
綻放的花火，遮擋了天空。
「你在學狗仔么，居然尾行跟蹤。」周牧笑問，目光灼灼。
「回家？」
「恭喜發財！」
周牧搖頭，轉了出去。
十里長街，懸挂了對聯、紅紙、燈籠。
載歌載舞，熱情歡笑。
冷不防，歌舞節奏一變，大家鬆開了手，身體旋轉了起來。
「嗯哼！」
倒計時開始！
周牧一怔，酸甜可口的青檸汁，讓他精神了幾分。
如果不是看商家、攤主，不斷擦汗強顏歡笑的樣子，他們估計要把一條街掃蕩一空。
他想了想，沒有鑽進小巷子，而是擠進了人群中，搜尋了起來。找了十幾分鐘，走到了街道盡頭，恰好可以繞到第二條街。
十分簡單的動作，但是當大家手拉著手，整齊劃一舞動的時候，卻是那麼的美妙，充滿了激|情。
忽然頑皮的娃兒，冷不防在人群在吼叫，「新年快樂。」
狡猾的商家、攤主，就是這樣賺錢滴。有些父母，捨不得錢，被小孩包著
和-圖-書大腿哭鬧，不得不妥協。
他猶豫了下，就追逐過去。走到巷口，裡頭空蕩蕩無人，只有一地紙屑。
他順著巷子，走到了盡頭。
「我也看到你了。」
「……幼稚！」周牧十分不屑。
周牧立即問了一句，「這是什麼情況？」
「什麼驚嚇，是驚喜好么。」許青檸有所察覺，眸光微微羞澀，卻沒有躲閃。
這玩意，不好寫啊。
直到四個長輩，提著十幾件禮物回來。大燈籠，小香囊，還有各種各樣的掛飾，小玩意兒。
密集的人群，從角落之中涌了過來。
周牧融入其中，不自覺露出愉悅的笑容。
「我被嚇到了，要親親才能好。」
這活，不輕鬆。
許青檸嬌媚笑道：「你拍青藤花的時候，我在旁邊跟你說好看，你沒聽見，不怪我……」
哦，在旁邊的街道，猜燈謎去了啊。
倏地，香風送懷，溫軟的觸覺，把他包裹住了。
不管怎麼說，一行人盡興而歸。
昏暗小巷子中，窈窕的倩影，一閃而過。
周牧覺得，受到了莫大的驚喜，他反應過來了，「我說你今天怎麼感覺不對，一條消息都不回我……」
硝煙升騰，煙花璀璨。
許青檸抿笑道：「跟余念一起啃冰糖葫蘆，還故意誘惑小孩子，幼不幼稚啊。」
許青檸秀美的眸子，透出了濃濃的笑意，「我回你了啊，你沒有看到么？」
周牧摟住許青檸，隨著弦竹聲旋轉。
嘿，嘿，嘿！
月亮暗淡了，坪
和-圖-書院四周的燈光，也逐漸熄滅。
許青檸微笑道：「還有外面的人，也覺得芭萊這個稱謂，似乎更好聽一些，所以一直把花山，叫做芭萊。」
兩個人「友好」地交流。
回到房間，周牧開始工作了。
要知道，他們可是教師啊，知識非常豐富。
「大吉大利！」
周牧等人有些好奇，駐足觀望，發現坪院的角落，領取了一群人，已經穿上了少數民族的服飾，這是要表演的節奏？
「……謝謝。」
他定神再看，發現熟悉的身影消失了。
他埋怨起來，慢慢貼近過去，「反正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打算給我一個驚嚇？」
每盞燈籠上，都貼了字謎。
篝火還在燃燒，照亮了大家，紅紅火火。這是新的一年，最好的寓意，美好的祈禱。
大喇叭，大音響。
圍觀的人，忍不住輕笑。
周牧與余念，興緻缺缺。
「廢話，你不寫的話，哪知道其中的艱難……」
猜對了，就送上小禮物。
甜絲絲的，沁入了心底。
「跨年活動。」
他咬著筆頭，兩三個小時，才寫了四五百個字。
大堂經理笑眯眯道：「一會兒，有盛大的煙火表演，另外還有熱鬧的歌舞活動。幾位客人，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參加。」
一個個小孩，舉著花燈籠，追逐、嬉戲、玩鬧。還有人舉著燃燒的花棒，在昏暗的小巷子中，畫出一個個幾何圖案。
周牧壞笑，抄起了手機，準備上去抓拍。冷不防，一縷十分熟m.hetubook.com.com
悉的淡雅香氣，讓他轉頭看去。
整個城市的人，都跑到了大街上，但是並不擁擠，而是熱鬧。
咻咻咻！
他隨手捉了一塊，剝開了包紙，塞進了口中。
許青檸撲哧笑了，慢慢地解釋，「在當地少數民族的語言中，芭萊是音譯，意思是鮮花盛開的地方，意譯就叫花山。」
但是四個長輩，卻覺得這事新鮮，他們決定參与其中，然後在大堂經理熱情招呼下，去換了民族服飾，學習簡單的歌舞。
當！
手殘啊。
況且，都是成年人，自己懂回酒店。
「果然……」
一個劇本，少說也有上萬字。
周牧呆了呆，然後恍然大悟，「你一直跟在我後面嗎？還有剛才在夜市的時候，我好像也看到你了，以為是錯覺，一直疑神疑鬼。」
周牧環視，遠遠的就看到了余念。他坐在椅子上，手裡攥著冰糖葫蘆，沒形象地啃食。
周牧有點懵，搞不明白，「我讀書少，你不能騙我。」
……
恰好這時，酒店的大堂經理，從旁邊走來。
絢爛的景觀，讓大家目不轉睛。
含糊的聲音，在燦爛的煙花下，隨風飄去。
嗬嘿！
十，九，八……
在空曠的坪院中，居然有人點起了篝火。
時間在流逝，不知不覺之中，臨近子夜。越來越多的人，從外面湧進了坪院。
周牧僵了一下，然後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他讓有點難以置信，連忙低頭打量。一張亦嗔亦喜的俏美臉蛋，撞入了眼帘。
人家兩三小時搞定，他要磨十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半個月。
大家嚇了一跳，然後相視而笑。
這讓他悵然若失。
儘管如此，他還是發了信息給余念，問了情況。
周牧不信，更不會蠢到掏手機查看。
咦？
幾乎是同一時間，角落中的煙火也隨之點燃。
一群小孩在把糖果抓進衣兜的時候，也沒忘記說吉祥話。
周牧愣了愣，眼花了？
許多拖家帶口的年輕父母，被自家小孩纏著要禮物。
周牧左右看看，發現和家人走散了。他也不著急，反正城市就這麼大，不可能迷路。
猝不及防之下，周牧跟不上節奏，有點暈頭轉向。
回到了酒店。
就在這時，他目光一轉，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身影。
周牧在旁邊坐下來，百無聊賴仰望星空。忽然有服務員走過來，給他遞了一杯檸檬水。
在城市大街小巷轉了一圈，一行人就回去了。旅行就是這樣，應該隨心而動，不要為了看風景而看風景。
「不會吧，難道你不知道，這裏就是花山呀。」許青檸笑眼如月，有幾分狡黠的意味。
不搞鮮花宴了，改吃大眾家常菜。
嗚嘿！
「才不是咧，誰尾行你了。」許青檸偏開了視線，羞聲解釋，「我回家不行啊。」
無聊……
「……騙子，哪裡回了。」
收到~
甩手，抖肩，踢腿。
一張張笑臉，匯聚成為人間最旺盛的煙火氣息。
區區燈謎，自然手到擒來。
晚上。
「……無賴！」
巨大的鐘聲，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
「我m.hetubook.com.com覺得這書不好，還要自己寫？」周牧反駁。
周牧拍了照片，才準備發送的時候。有人扯著他的手腕，拖進了篝火圈之中。
許青檸的解釋，沒讓周牧釋懷。
人呢？
「你是初來駕到，沒留意一些細節。不然的話，就會發現其中的名稱差別了……」
團圓飯，就這樣簡單，樸實。不過吃了飯，在外面散步，城市卻十分熱鬧。到處張燈結綵，還在放煙花。
周牧愣了，有點驚異，「你家不是在花山嗎？」
一會兒，他點評道：「山楂果有點酸，如果再脆甜一點，就足夠的完美了。」
「嘻嘻。」
兩人坐在長椅上，余念手腕一翻，又抽出一串冰糖葫蘆，遞到了周牧的手上，「來嘗嘗，這滋味不錯。」
民族絲弦樂，與粗獷的舞蹈，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圈，兩圈，三圈……
「兩個名稱，基本是通用的。在官方的資料上，花山屬於正式的命名。不過在本地的口頭用語，通俗習慣上，就稱為芭萊。」
一朵朵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一些商家為了招攬生意，在自家店鋪門口，捧著各種糖果朝一群小孩撒去。
砰砰砰！
歡慶的氣氛，貫穿了城市。
火樹銀花，分外妖嬈。
左右兩個岔口，不知道通往哪裡。
一圈，兩圈，三圈……
周牧鎖了手機屏幕，準備從小巷子竄過去。
「什麼？」
一直轉到了漆黑的角落，坪院的最邊緣。篝火映照不到，只有天空的雲月，散發朦朧紗光。
不知不覺中，周牧也跟著叫出聲來。
「……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