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魏哥，你來得好快呀。」
不少人揣測，周牧應該會來給許青檸探班，但是有記者守了一段時間，就是守不到周牧身影，所以追尋別的熱點去了。
老太太沉吟，「演青青男朋友，勸她離開這個地方，到更繁華更發達的地方發展。要是她不同意，就威脅她分手。」
「所以就是純粹的渣男么？」周牧撓頭嘆氣，「這樣的路數，沒生活經驗，我怕演不來呀。」
周牧偏頭，問號臉。
一群人期待。
一群龍套議論紛紛，主要是大家閑著沒事，蹲守在門口，不聊一下八卦，肯定憋死。
龍套理所當然道：「許青檸是他的老闆，他來星城參加滿天星，又拿了最佳導演獎盃，過來炫耀一下，表一表功，人之常情。」
步伐十分隨性，漫不經心走到了門口。然後輕輕敲門，不等房間中的許青檸有所反應，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魏哥覺得鬱悶。
眼見為實才行……
魏哥也想知道，對於這些質疑的聲音，周牧是什麼想法。
出軌，罵小三……
「才幾句話，你看著演就行了。」老太太很大氣，「要是不合適，我就剪掉。」
啪！
打電話的那人，急忙擠了過來，笑嘻嘻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周牧的行蹤，是不是靠譜的線報？」
「這能一樣嗎？」
「金主？」
「咳！」
閨蜜面不改色，「是氣質的問題嗎？分明是……臉！」
詢問的人點了點頭，可惜這不是他要的答案。
「……演技不好說，但是氣質變吸引人的。」一個女演員打量兩眼，不禁與閨蜜咬起了耳朵。
一個平時跟他關係不錯的龍套，急忙打探道：「這應援餐車，應該是剛才進去那個人的安排，他到底是誰？」
至於導演、主演，自然不用動，自然有人把東西，擺在了她們的面前。糕點、飲料，熱氣升騰的小吃。
啊啊啊……
儘管這是公眾號文章，真實性不好考究。但是大多數人信了，羡慕得咬牙切齒。
周牧有理由和-圖-書懷疑，老太太是臨時起意，故意折騰他。
她的電影，總是充滿了溫情、關愛，屬於治愈系。
……
女演員深以為然，又淡定的補充，「還有身材，厚實的肩膀，結實的胸膛，手臂大腿……咦，這雙手……」
看到這一幕，老太太眼底的笑容，愈加的濃郁，「你有時間，客串一下嗎？」
主要是剛才那個人，又是墨鏡，又是口罩，全副武裝的模樣。他們又沒有火眼金睛，自然瞧不出端倪來。
那人看著手機的轉賬簡訊，笑出了紅色牙花子。
「您喜歡就好。」
周牧撓頭，「後面有反轉嗎？」
就算這其中，有一些修飾、美化的內容，但是大體上是真實的事例，又怎麼可能虛假？難道「人性黑暗」，「社會頑疾」之類，就沒有藝術加工的狀況？
「我就知道，他肯定會來，肯定會來！」一個龍套懊悔抽自己一巴掌，「啊啊啊……怎麼錯過了呢。」
魏哥揮了揮手，「下次有類似的線報，記得再聯繫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想舔……
「謝謝魏哥。」
獨家沒希望了。
？？？
不過……
「……有道理。」
又有人發現，幾輛麵包車開了過來。
「沒關係。」
類似武狀元、石榴姐、西席先生、總督兩個智障兒子等，一個個鮮明的角色，基本是龍套、特約出身。但是電影上映之後，這些人搖身一變，成為了真正的演員、明星。
「謝謝周老師請客，我們不客氣了。」
「你咋知道，他會來呢？」有人詢問。
老太太笑著觀察周牧，看他動作嫻熟地把小吃切開，然後澆上了秘制的醬料，順便擱上一雙筷子，遞給了許青檸。
老太太笑眯眯，「你講的這話，本身就很有渣男的韻味。」
緋聞、撕比，結婚、生子。
不知道周牧能不能接得住戲。
他只恨自己來得太晚，沒有拍到周牧的正面照片。不過有應援的餐車也不錯，好歹也算是實證。哎，主要是等一會，其他同行也和圖書肯定收到風聲，飛趕過來。
在他們眼中，周牧的標籤是：
只要勤快一些，不愁沒飯吃。
「哦。」
魏哥不管他，直接掏出了照相機，拍拍拍。
一番客套，一群人興高采烈，跑去排隊拿食物去了。有吃有喝還能休息半小時，有什麼不滿足的？
還有最近，倍受爭議的最佳導演。
「不敢，不敢。」周牧連忙閃到一邊。
因為對方是學院派出身，影視學校的教授，卻沒有學院派固有的優越、傲慢。
問題在於，老太太的劇本，從來都是從生活中搜集素材，是先有了這樣的事情，她才取材拍成電影。
一個多月時間，賺了一兩百萬，足夠買車買房。
更何況，電影只要剪輯得好，完全可以彌補演技的差距。
眾人震驚。
但是周牧嘛。
不怪他焦慮。
「咦。」
「來啊，怕你不成？」
當下羡慕道：「這劇組的人，有口福了。」
現做的，焦香氣息飄逸。
「呃？」
最關鍵是，情緒的醞釀，一定要點到為止。
其實許多群眾演員，對於周牧的情感，還是比較複雜的。
整個劇組，最大牌的演員，自然是許青檸。有了她這個核心，才可以保障這戲，有足夠的人關注。
那人若無其事，「我打個電話不行呀？」
所以這部電影，對演員的要求非常高。別看他們沒什麼名氣，一個個都是演技派。
一瞬間，那個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跑到了角落，摸出了手機打電話，「喂，魏哥……我有條線報……絕對值這個錢……我怎麼敢騙你，趕緊來……」
說到底，電影描述的，那是人性的閃光點，自然離不開襯托、對比，需要過硬的演技，營造出感人的氛圍。
主要是……饞！
另外一方面，作為導演的周牧，願意給群眾、龍套機會。拍攝的兩三部電影，前兩部不必多說，沒必要探究。
一方面是不岔他兩三年時間，年紀輕輕就混出了頭，成為舉世矚目的大明星。
老太太示意了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場記立即走了出來，大聲說道：「第X場，第X鏡，第一次。」
「渣男！」
紛紛擾擾，是是非非。作為局外人，他們分析不出來，周牧到底是什麼樣的成分。
儘管有人知道，周牧與許青檸合作過電影，但是商業片與文藝片完全不同，不能放在一起衡量。
算了，演就演，他不虛。
影后的氣場，輕易帶他們入戲的同時，又給予他們無形的壓制，讓他們顯得自己是傀儡一樣，只能跟著對方的節奏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作為演員，他們還是有自尊心的，都極力擺脫這個影響。
一個個人全部簽約了正規的經紀公司。
畢竟娛樂圈這麼大，每天各種新鮮事。
「……」
但是不代表，劇組除她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特殊孩童學校，肯定有學校管理層，不同性格的老師。
拋開兩三個與周牧有關係有交情的人不提。
劇組內部，在導演的示意下，副導演以下的場記、劇務等等工作人員，包括演員、龍套等人，一起向周牧致意。
反正錢到手了，他也不介意透露，「周牧。」
在停靠劇組旁邊之後，幾個場記、劇務就連忙過來幫忙，搬著一箱箱、一袋袋東西進去。
如果周牧回應了，這可是第一手實時大料。要是他有幸拿到獨家報導，升職加薪不在話下。
老太太搖頭道：「沒有，才出場一兩分鐘，哪來的反轉啊。」
但是演技這種東西，很容易對比出來的。大家與許青檸演對手戲的時候，可沒少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力。
有人覺得，這顯得虛假，強行正能量。
周牧提了提眼鏡，已經構建了角色模板，「沒問題。」
看到一個個同行，好像幽靈似的閃現。
前後這麼一對比，大家不約而同唾棄。
「有道理。」
最佳導演，親自上陣耶！
這麼隨性的嗎？
有經驗的龍套一看，就知道這玩意是應援餐車。
一些人就是雙標。
這是在警告嗎？
大半小時之後，隨著老hetubook.com.com太太一聲令下。吃飽喝足的劇組員工，紛紛各就各位，準備開機拍攝。
許多人陷入遐想。
類似的福利，他跑了這麼多年龍套，只有一些大劇組，才偶爾享受得到，可遇不可求。
至於一群演員，則是在旁邊看熱鬧。
周牧一怔，眨眼問道：「時間倒是有，演什麼？」
憂的是……
周牧對於這個老太太，還是比較尊敬的。
反正周牧覺得，老太太的電影，非常符合他的審美，等到上映的時候，他絕對會包場支持。
他神色冷淡，眼神中有幾分嫌棄的意味，似乎是對這裏的環境不滿意。
「不錯……」
「他、他、他……真是他。」
「這廢話么？」
車子、助理、廣告、商演……
他問道：「有劇本嗎，我背個台詞。」
一些人激動，莫名的興奮，又覺得遺憾錯過。早知道剛才，就應該不顧一切衝上去抱大腿。
「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
這對魏哥來說，可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最先趕來，把線報發給總編，得到了讚賞。
「啊！」
「包場就不必了。」
她有點控制不住，急忙摟著閨蜜手臂，「好想他摸我，怎麼辦？」
其中第三部電影《三笑姻緣》，出彩的幾個配角，早就被記者挖得個底朝天。
許青檸撲哧笑了，眸光有幾分玩味，「你小心點兒，導演看人很準的。」
不少人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大家覺得，他肯定是刻意，迴避網上的喧囂。
一時之間，她有些理解了，那些追星女孩，為什麼對偶像這麼痴迷的原因。
對於許青檸，他們自然是服氣的。畢竟人家是十年積累，一步一步登頂上位，又在各大獎項中證明了自己，無人敢質疑。
「準備好了么？」老太太問道。
盡量避免煽情，過猶不及。
一會兒，他得意洋洋走回來，發現所有人看著自己。
偏偏記者不在的時候，周牧就過來探班了。
感覺不一樣。
他們覺得，那些角色自己也能演呀。如果運氣好，周牧相和_圖_書中了自己，願意給自己機會，豈不是……
「好。」
這就是排面，換成別人來，大家意思一下就行了，不可能這麼整齊劃一，充滿了儀式感。
聽見聲音，周牧立即入鏡了。
其他人翻白眼，有本事開打啊，嘴炮叫什麼事。
「嗯……」
「呸，決鬥吧。」
導演是個上了歲數的銀髮老太太，她的鼻樑上，掛著小巧的金絲眼鏡，系著纖細的鏈條子，款式算是比較老氣。但是配合她慈祥的微笑，卻給人一種優雅的富態。
她拍攝的電影，儘管也偏向於人文藝術，但是沒有脫離實際，更不會專註于「發掘人性黑暗」，「揭露社會陋習」之類。
這也十分正常。畢竟一些人，揪著他拿最佳導演的事情不放，各種抨擊、指責，甚至辱罵。
「不錯，給你轉賬了。」
「幹嘛？」
「所以剛才那個人，應該是來探班的。」有人恍然大悟，「探望誰呢，導演還是主演……等下！」
周牧拿了最佳導演獎之後，神秘消失了兩天。昨天才有人說，在銀河小鎮看到了周牧的身影。但是到了晚上，人就已經離開了銀河小鎮，不知去向。
有人反駁，「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劇組。導演不必說了，主演可是許青檸啊，娛樂圈第一女神。」
他想破口大罵，真是狗。
成功者寥寥。
「……手控痴女。」閨蜜一陣無言，真正的重點，難道不是若隱若現的腹肌人魚線嗎？
片刻，周牧走了出來，一身白襯衫，黑色長褲，經典的搭配，永遠不會過時。一副平光眼鏡，架在了鼻尖上，像是大學生，更像是高校老師，氣質變幻不定。
在邁步進門的瞬間，周牧的步伐刻意變快了，一溜小步沖向了許青檸，笑容和煦燦爛。
小鮮肉，偶像派。
周牧決定，取消包場了。
「我承認許青檸是女神沒錯，誰說她是第一女神了？第一女神應該是虞妲才對。」
一個龍套搖頭道：「不像是……別的劇組，金主來了。別說是副導演，連導演跟主演，也要一起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