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宣不願意，搖頭推託。
但是沒人在乎。
一時失敗，算不了什麼。
看對方的眼神，那清澈的大眼睛下，閃動的盈光，莫懷宣輕易知道其中蘊藏強烈的灼熱、野心。
現在的投入，都是值得的，公司會收穫豐厚的回報。
他不能飄，更不能得意。
他的目光微垂，在深邃的事業線停頓了下，才收回了目光，淡然點頭，「謝謝！」
「咕嚕嚕！」
一群人愣了，特別是副總，臉色慢慢陰沉下來。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什麼事？」
如果不宣洩出來，他懷疑心臟會焚成灰燼。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些人的手機，微微地震動。有人心中一動，不留痕迹打開手機屏幕，看到了一條推送消息。
冷不防，咣的一聲，有人闖進了會議室。
莫懷宣淡然處之，頗有幾分八風不動的意味。
其他人也在笑。
現在無非是，又重新拿回來罷了。
闖進來的人，惴惴不安，硬著頭皮道：「官方新聞……」
所以在電影院中，許多人看得津津有味。
像血！
大家心裡有數，這倒是實話。
「穩了！」
主要是洪天娛樂，還沒有上市。要不然的話，這一波操作，起碼能漲兩個點。
副總大笑，把咖啡端放在莫懷宣面前，「莫導，你可是公司的大功臣，不要太拘束了。」
「無論大家怎麼尊敬你，你受之無愧。」
這也算為莫懷宣挽回了一些印象分，現在新電影上映，一些人估摸著，這或許不是爛片，和圖書所以紛紛走進電影院中。
玻璃杯見底。
幸好他們賭贏了。
清新的香氣瀰漫。
「……」
完了，《超模》要完了！
他才出現在公司，從走進公司門口的一瞬間開始，他受到了平時所沒有的禮遇。
果然，只有成功者，才有資格，得到盛譽。莫懷宣微微失神，眼睛又恢復清明。
這一幕，有人看到了，目光閃爍。
一個個員工，包括大大小小的藝人。
「恭喜兩位。」
所以不等對方恭維，他直接道：「你想拍戲嗎？」
明明權柄威重，卻非常冷靜理智。
「那找個地方，讓我看一下，你的基本功怎麼樣。」
高層眼中滿意，嘴上卻說道：「公司投資你們，得到了回報，你們再從中，得到實質的好處，大家都沒虧，這是祁董常說的共贏。等以後，公司做大了，你們就是元老。」
儘管電影，淡化了莫懷宣的存在。
票房？
秘書笑容可掬，「莫導，請進。」
一股火，在胸口燃燒。
……
香檳泡沫，在空中交織。
叮咚，叮咚！
誰也救不了！
莫懷宣是在溫香軟玉中醒來的。他開睜眼睛的一瞬間，就是打開了手機軟體，察看《超模》的即時票房。
應有盡有。
這樣的待遇，莫懷宣享受過，又失去過。
哈哈……
好像是有點名氣的小花，說紅談不上。說不紅，粉絲又不少。就是介於二三線之間，不上不下。
片刻。
砰，砰，砰。
副總在旁邊坐下，hetubook.com.com給他倒了杯咖啡。莫懷宣自然是「誠惶誠恐」，連連道謝。
莫懷宣又恢復了，淡定的神色。
節目火了，蒲柳、蘇哲的人氣，也回到了巔峰。
一張清純的笑臉，映入莫懷宣的眼帘。
不過，這感覺……
再高興，也不能顯露出來。
「哦，莫導來了。」
這個數據，讓《超模》的團隊，歡呼雀躍。
凌晨三點。
八千萬。
看中的就是祁洪象的資源。作為最早投靠洪天娛樂，頗有幾分分量的明星，他們也有賭的嫌疑。
「黃總，有……突發|情況。」
只要票房成績穩住，那麼過個兩三天，就可以發通稿。
他這一口氣，已經憋了快兩年。
兩人低聲談笑，直到電影結束。
這個人，他有點印象。
角落中，蒲柳與蘇哲，十分的開心。
會議室中，公司高層也在，還有宣發成員，蒲柳、蘇哲。看到他來了，紛紛站了起來，熱情招呼。
還有祁洪象……
只不過，這是在陪笑，沒有半點肆意、張揚。
當然，之前市場上，就有莫懷宣的《舞娘》上映。
沒伸手呢，就有人一個箭步過來，幫他拉開了房門。
其中的小心機，美心人計，各種小表情，小細節。讓一幫追看的觀眾，大呼過癮，各種解讀。
名氣？
娛樂公司，就是這麼現實，唯利益論。誰有價值，就得到最大的重視，受到大家的追捧、禮遇，理所當然。
最後兩人更是一咬牙，賣身給洪天娛樂。
這段時和-圖-書間來，他學會了一件事情，就是隱忍。情緒再大|波動，輕易不表露出來。
一番閑聊，氣氛十分輕快。因為大家知道，從票房的曲線來看，騰飛之勢明顯，誰也阻擋不了。
這個數據，讓他露出笑容。心情舒暢下，他也沒急於回公司，而是與小花，又重溫一下昨晚的運動。
「嗯。」
走在長廊上，他是公司的焦點。一些工作人員，或是無心或是有意，在他必經之路上，探討著《超模》的票房、劇情，誇讚的聲音清晰傳入他的耳中。
副總親自部署，完善了下屬提交下來的宣傳方案，主要是聯繫了幾個電視台，參加黃金時段的節目，直接打廣告。
他的沉穩、不以物喜，更讓人感嘆。
名聲也是黑紅不白。
下午三點。
一百多個所謂的素人，經過了專業的模特訓練，然後形成一個個戰隊，相互PK，撕逼，勾心鬥角。
特別是有了時尚秀的鋪墊。
莫懷宣與小花，一前一後離開了宴會現場。
票房成績一般，但是口碑不錯。
這是在演他。
甚至有人看到他，隔了兩三百米，卻故意快走過來，只為祝賀他的電影票房成功。
小花愣了，驚喜交集。
一瞬間，他傻了眼，抽了一口氣。
執掌一家百億娛樂公司。
但是莫懷宣心裏，還是忍不住激昂澎湃。
因為對方有《三笑》、《超體》打底。
莫懷宣定了定神，舉走走進其中。
借梯子，踩上位……
第二天中午。
殷紅色的液體，如絲順滑。和圖書
一個個人臉上，充滿了笑意。
字幕出現，現場一片掌聲。蒲柳與蘇哲，也隨之起身，走上了前台。在一片歡呼聲，兩人都有些迷醉。
這兩三年時間，他們經歷了不少變故。
副總親自動手，還有兩個部門經理，一起拉扯，才「強迫」莫懷宣，「無奈」坐下來。
副總笑眯眯，不介意坦言，「不管是誰，只要給公司創造足夠多的利益。哪怕讓我幫他拎包倒水，都沒有問題。」
自古成大事者，哪個會得意驕狂？周牧、余念，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卻沒聽說他們放浪形骸。
不過也有人批評這夫妻倆，沉醉於綜藝節目中，完全忘記了本職的工作，這是不務正業的表現。
禮花綻放。
「恭喜莫導，票房大賣啊。」
嘶！！！
關鍵是洪天娛樂，也兌現了承諾。對他們來說，《超模》這一部電影，算是他們近幾年來，接到的最大的頂級資源。
這些都是他學習的對象。
他來到會議室。
事實證明，莫懷宣不玩大片、不炫技，老老實實講故事，拍的電影還是蠻好看的。
蒲柳嬌媚而笑，一雙眼睛流露絲絲風情，「這多虧了公司的提攜，才有我們今天。」
大家對這個行業，也有了一些了解。或者說，有興趣看這電影的，基本有一些興趣。
以往的習慣，他會在角落坐下，聆聽其他人「指點江山」。
紛至沓來的邀約？
可是今天，一個副總親迎，讓他坐在主位上。
連莫懷宣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容。零點和_圖_書票房有八千萬，那麼首日票房，有機會破兩億。對於《超模》這種劇情片、勵志片來說，已經是超高的數據。
時尚秀這個節目，最近幾個月，真的很火。
一部火爆的片子，對大家來說意味什麼？
首周票房冠軍，必然屬於《超模》。
一切。
冷不防，一支紅酒傾斜，在莫懷宣的玻璃杯上，又續上了半酒殷紅香醇的液體。
兩人攜《超模》歸來，廣告片席捲了全網，海報更是張貼到了三線城市之中。
在一群人，其樂融融之時。
「……好！」
……
「……非常想。」
零點票房出來了。
一個洪天娛樂的高層在旁邊，輕笑道：「事實證明，兩位的票房號召力，並不遜色于其他人，有望與巨星比肩。」
也不枉他們，簽了賣身契。
真不賴。
有人一笑，不心為意。
不管認識不認識，有沒有打過交道，在看到他的時候起，就紛紛避讓，不擋他的路，笑臉問候。
這是臨時加塞，應該付出不小的代價。
須臾。
哪怕莫懷宣也知道，就算《超模》的票房比《公主假日》高，也未必動搖得了周牧的根基。
之後，批評的人，被打臉了。
1.2億。
重點宣傳兩個人，以及在南區取得的輝煌成績。但是一些有心人也注意到了，電影的導演是莫懷宣。
莫懷宣倒了半杯紅酒，直接灌進了喉嚨中。
「這就對了嘛。」
結婚、搞直播，甚至參加綜藝節目，頂著非議、罵聲頻頻刷臉，不就是害怕，被娛樂圈遺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