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真的……」

現在周牧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特別是巨頭圈，一些人心知肚明，笑容眼神很玩味，讓銀河的高層心中暗罵，卻無可奈何。

在電影上映之前，再怎麼有信心，都比不上放映之後，現場觀眾的直接反饋。

周牧點頭，然後笑道：「這位朋友，非常感謝你，把我們在電影中的設想當真，我們的編劇團隊，一定非常開心。」

一些人撇嘴，覺得電影之中，已經給出了答案。

其實周牧完全可以說，這是電影的設定，最終解釋權，歸編劇所有。這是最簡單粗暴的應對方法，肯定非常有成效。

等他回神，頓時苦笑。

「哈哈，看來大家問題很多嘛。」周牧笑道：「是不是電影，拍得太隱晦、深奧、複雜，大家看不懂？」

「所以啊。」

周牧致謝，然後笑道：「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關於電影，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嗖嗖嗖……

好吧。

然而這時，他們就見周牧笑道：「其實我覺得，凌千文導演，也適合擔當《超體4》的導演啊。凌導，你看我們有合作的機會嗎？」

角落中，凌千文懵了，沒反應過來。

「你。」

他承認，有這麼一瞬間，他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但是立馬清醒過來，然後意識到，這是周牧的「報復」。

一些人笑得眼睛快流出來了。

「有機會！」

好端端的，怎麼又繞回哲學上了。

……

周牧笑道：「我們假設，它有人類情感。你覺得，它是全殺光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類解恨，還是反過來奴役人類更解恨？」

從這個角度來說，是不是意味著，有機會超過洛天幕？

最重要的是，天網矩陣的存在，關係到《超體》系列龐大的世界觀，需要重新調整設定……

「謝謝。」

一個幸運兒，得到了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興奮道：「周牧，我是你的粉絲。」

「呃……」

好與壞，真心與應付，一目了然。

情感與理智，相互交織。

這是讓人怦然心動，靈魂顫抖的誘惑。

他們也想知道答案。

複雜？

眾人的目光，情不自禁迴轉。

「那麼它肯定不甘心受到人類的『奴役』，進而產生反叛之心，這也可以理解。在暴動勝利之後，它反過來控制全人類。」

「……」

「啊？」

「他答應了！」

余念不想費這個唇舌。

……

情感上，肯定是選擇《銀河》系列呀，畢竟這可是貫穿了半個世紀的大IP，不管是情懷，還是影響力，都十分驚人。

嘶！

文化館中，燈光亮了起來。

周牧在台上侃侃而談，回答了好幾個問題。

對此，一些人，也覺得問題不大。畢竟大家可沒忘記，《超體》第一部，就是周牧拍攝的。現在他重新執導《超體4》，來個自導自演，並無不可。

電影劇情，真的很簡單。

哇啊！

如果接手這個項目，絕對可以成為全世界，最矚目的導演。

底下觀眾，聽了周牧這個設定，感覺又驚悚，又和-圖-書噁心。

所以周牧，才改成了現在的版本。

另外一方面，如果拍好了《超體》系列，在票房上大爆，完全有機會超過《銀河》系列。

這時候，余念、周牧等人，也走上台，接受大眾的「檢閱」。

周牧輕笑，卻提高了警惕。

周牧笑道：「你可以這樣認為，它之所以沒有滅絕人類，主要是為了排解寂寞！」

現在的余念，就處於這樣的狀態中。

所以台上氣氛，和氣融融。

嗯。

就好像，洛天幕邀請余念，青紅文化不能越俎代庖，幫余念做決定一樣。同樣的道理，銀河的高層，不可能繞開凌千文，替他回絕了這事。

沒有徵兆的情況下，歡呼聲如海嘯。喝彩聲，尖叫聲，口哨聲，幾乎要把場館掀翻。

莫懷宣忽然問道：「如果是你們，該怎麼抉擇？」

這也是事實。

提問的人眨眼，好像明白過來，「成年人，一般不做選擇，兩個都要。所以……它一邊殺，一邊奴役！」

「哦，你說進化呀？」

眾人愣了愣，然後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火爆場面，讓台上眾人，露出了欣喜笑容。

呃……

「哦，說白了，它也學會了人類好面子的臭毛病。對外宣傳，總要高大上一些嘛，有格調，你懂的……」

故事很直白，小孩子都能夠看懂。

「一是徹底消滅人類。」

一切為了進化。

這個人明知故問，沒事找事。

一個人拿起話筒，迫不及待詢問，「余導，洛天幕導演邀請你執導《銀河巨艦8》，青紅文化https://m•ｈｅtｕbｏｏk.cｏｍ•com又說，《超體4》要立項了，請問你到底選擇了哪個項目？」

提問的人，也笑得合不攏嘴。

周牧忍俊不禁，又繼續解釋，「還可以這樣想，天網本身就是依賴人類而存在。如果沒有了人類，它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不！

大家目光灼灼，充滿了好奇心。

余念一呆，然後苦笑。

所以理智上，《超體4》是不錯的選擇。一方面，《超體》系列冉冉升起，有無限的可能性。

但是……太特么有道理了。

大家以為，周牧是在說自己。

他在台上沉默，十幾秒鐘，沒有回答問題。

但是他覺得，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而且這設定，太低端了，沒有逼格。

關鍵是……

調侃之後，周牧繼續笑道：「這樣說吧，矩陣再聰明，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單一的人工智慧生命。它在人類的創造中誕生，我們假設它學習了人類文明知識，又產生了人類一樣的情感。」

更多的人，則是在起鬨。

他們也沒有答案。

周牧微笑解釋。

不少人精神一振，心中拍手叫好。

貌似，這說法，也挺有道理的。

「完全沒問題！」

「再說了……」

不得不說，幹得漂亮。

「……」

無非就是，反抗軍戰士，把「救世主」迎回基地，然後被叛徒出賣了，引來機器人大軍圍剿。

提問那人糊塗了，「那電影的答案……」

這是黑客帝國的設定。

一旦有了取捨，至少在兩年內，要投入全部的身心，不可能再琢磨別的事情了。

「天和圖書網呢，它有人類的情感智慧，會不會也在想，自己存在的價值，究竟是什麼？」

也有一些電影人，相互看了一眼。

「這種情況下，它有兩個選擇。」

抄了！

反正提問的人，也乾脆抱拳，甘拜下風的樣子。

嘩！！！

他當然知道，這想法非常荒謬。

這打了青紅文化一個措手不及，讓青紅文化陷入兩難的境遇。唯一可以做的，只能保持沉默。

當然了，主持人心裏也有數，在遞話筒的時候，也適當照顧祁青希、葉子衿的粉絲，保證照顧到台上的每個人。

「哈哈！」

眾人驚訝，好奇聆聽。

眾人又爆笑。

但是承受的壓力，也十分的恐怖。

在乳虎電影節上，洛天幕當眾邀請余念執導《銀河巨艦8》。

周牧見狀，立即笑道：「剛才有位朋友，不是說了么。成年人不做選擇，一般是全部都要，你也可以這樣嘛。」

貌似不錯啊。

「二是報復人類。」

就算青紅文化同意，銀河帝國也不可能答應。當這種頂級的項目是打零工嗎，還可以兼顧。

周牧強調，「再多幾個，像你這樣較真的朋友，也不枉費我們的編劇團隊，一把一把掉落的頭髮。」

當然，周牧沒有這樣做，他微笑聽完了那人的問題，回頭問余念，「你來說，還是我來講？」

大家也清楚，周牧其實是在開玩笑。

眾人一怔，有幾分錯愕。

直到……

興緻來了，周牧也忍不住，再多說幾句，「其實一開始，關於天網豢養人類的設定，不是這樣子的。」

神特么高大ｈｔｔps://ｗｗw.ｈeｔuｂoｏｋ.com•ｃom上，有格調。

這是……

難選啊。

周牧話峰一轉，「大家是不是忘記了，我們《超體》系列片，其實也可以換導演的，不是非余念不可，比如說……」

漫天的手臂，頓時舉了起來。

「嗯？」

湯源、凌千文一怔，頓時默然了。

有資格參与首映禮的粉絲，都是經過了篩選，基本上不會讓台上明星藝人難堪。

創意與設定啊。

「……對。」

「最開始的構想，天網豢養人類，應該是想通過，人類活動產生的生物電，提供運行它的能源。當一個人死了，他的屍體轉化成為營養液，輸送給其他活著的人，無限循環……」

一個個叫嚷的聲音，讓凌千文如坐針氈。

因為他遇到過很多，自稱他粉絲的人，但是該扎刀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客氣。

誒？

「嗯？」

「人類常問自己，我是誰？從哪來？到哪去？然後得到了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我思故我在。」

眾人又愣了。

最後基地覆滅了，「救世主」被送回過去，企圖改變未來。

「謝謝，感謝大家支持。」

這個就是較真了。

這人的問題，十分的尖銳，「電影中，天網豢養人類，主要是為了進化。我覺得，這不合理……因為矩陣已經產生了智慧，比人類還聰明，它完全可以擺脫人類，自己學習、研究，不需要再依賴人類達成進化的目的……」

「？」

周牧輕描淡寫道：「就好像人類，做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師出有名，佔了大義，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冠冕堂皇，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