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大部分用在買下「自強建築公司」抵工程款的住宅樓、辦公樓。
各企業都在培訓職工，升級職工的技能，工資、獎金跟技術等級挂鉤。
「你一直都那麼精明，當時怎麼就糊塗了？」
但是他知道這段時間黃金價格走勢平穩，波動有限。
「別！千萬別，家裡留這些東西真的容易招賊呢。」
三水市工商銀行總部離黃瀚家沒幾步路，那裡的職員沒人不認識「華美風」的董事長，三水市的市長助理。
但是不夠買這頭金牛。
想來應該是因為三水市正氣抬頭，到處都能湧現出見義勇為的干群。
「肯定啊！孔老闆剛剛拿出來時，我就以為是銅的。」
所以明明是在滬城拿抵算工程款的房子性價比最高，黃瀚還故意擴大到了精選出的蘇州、杭城、省城、無錫等等十個城市發展，就是為了儘可能避免太扎眼。
「我明白，這是我倆的秘密。」
完成了「中港實業」的投資后，黃瀚出六成、秦淑潔和沈曉蓉各出兩成資金，買每家不低於五百平方米的營業用房，開了足一百家「夢多嬌」專賣店。
「麻煩什麼？你說說唄？」
黃瀚聽得眼睛發亮，鼓掌誇讚孔老闆的選擇把握實際。
孔老闆走時拎了一包人民幣，三十幾萬塊。
徽派宅院里當然有保險柜，正常情況下會存放一二十萬現金以防不時之需。
「用不著藏，你房間里的三滴水雕花大床如同三進的小房子，隱蔽得很，完全可以把金牛放在床里的隔板上。」
私下裡大額交易美元存在風險，被抓住會以擾亂金融秩序罪判刑，沒收用來交易的美金、人民幣，還得罰款。
黃瀚也用不著知道精確的價格，大體差不多就行了。
黃瀚當然了解媽媽，這也是他知道九十年代黃金價格的原因。
「我這幾年買的黃金也不少，應該有二十幾斤。」
張芳芬點頭答應道：「你主意正，我聽你的！唉！也不知道孔hｅtｕboｏk.coｍ•ｃom老闆這頭金牛是在哪兒做的。」
孔老闆知情識趣，人品不錯，以後可以多打交道。
「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哪能授人以柄？這就拿計算器來算賬。」
「黃瀚，這事兒天知地知，我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放心收下吧。」孔老闆掙扎不脫，只得繼續商量。
等孔老闆談妥了，需要打款時再說不遲，反正家裡調五百萬現款不費吹灰之力。
「嗯！我真心喜歡。這件事不能告訴你爸爸。」
「我做電子元件幾十年了，熟悉這方面的技術，不會走眼，況且我手下的技術骨幹也都是名校畢業，他們豈是吃乾飯的？」
我這樣做了，不僅僅領了你的情，還不會留隱患，相信你能夠理解的。」
倆人聊前景談得很投機，孔老闆靈機一動，問道：「你確實看好投資汽車電路、燈光嗎？」
只要他不剛愎自用，有黃瀚的指引，肯定沒彎路走。
為了把搶購潮這件壞事變成機遇。
黃瀚知道黃金走勢遠低於房價漲幅，收益都不一定跑贏九十年代的銀行利息，勸媽媽適可而止。
「一切順利，錢市長負責這件事，他幫著聯繫相關部門跑手續，廠房的基礎都做好了再有兩個月就能使用，我訂購的設備沒幾天就能到貨。」
「你就是我家的金豬，我特想打制一個足二百兩黃金的金豬給你過二十歲生日！」
態度決定一切，孔老闆的行為最起碼證明了他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九幾年的時候，一「錢」黃金大概是在二百多不到三百塊錢波動，折算成克，應該是八九十塊錢一克。
這話是事實，國家制定的匯率哪是兒戲？
這是真心話，孔老闆投資的汽配廠如果能生產汽車燈光系統，跟合資汽車公司配套。
「哈哈……這些我當然想到了。我想問問，你想參与嗎？」
能夠充分發揮出他們在電子元件領域的優勢，還能和*圖*書夠最大化利用「陽光集團」的技術班底和技術工人。
今天一下子見到一千六百錢的金牛，張芳芬還是第一次，她摸金牛時，笑得容光煥發。
黃瀚雖然沒想著拿人家的好處，但是心裏覺得舒服。
「我知道！」
「那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一次的投資又是包賺不陪，三年收回投資都值得期待。」
原因很簡單，青壯年都有工作，收入足夠養家糊口，三水市風氣好弘揚正氣，別說犯罪了，連流里流氣都會被鄙視。
他不知道，他哪有可能在出門時剛巧看過了國際行情？
「放心吧，也就是想想罷了，沒地兒找人做這東西，財不外露，也不能找人來家裡做這種事。」
銀行附近屬於防範重點，隔不到十分鐘就會有一個民警兩個聯防隊員的巡邏小隊經過。
她道：「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家裡有錢了，我就想著買些黃金，留著傳子傳孫。」
「做個金豬？這個想法有意思啊！」
「我們之間用不著客氣，跟你說實話，你一口答應掏錢入股，我對投資更加有信心。」
電機、蓄電池、電路和燈光，都是自己參股的企業配套，生產電動自行車的條件越來越成熟了。
「別拍馬屁呀，說說唄，咱們這頭金牛藏那兒才好呢？」
「媽媽英明！」
「黃瀚，我這幾年也買了不少黃金。」
「我想把我零零碎碎買的金子打製成跟這頭牛一樣好看的金豬。」
郵電局、供電局、物資局、商業局等等都在與時俱進，公安局也不落人後。
「所以我才說媽媽最精明！」
拿五百萬入股孔老闆投資的汽車電器公司完全可以有，黃瀚需要這種自己參股的企業。
工人，特別是青年工人，絕大多數忙於工作和學習，忙著掙更多工資、獎金，爭取買商品房擁有寬敞明亮的家。
「對呀！孔老闆不會說，我倆更加不會說，你爸爸從來不關心這種事，還就真的瞞得住。」
黃瀚暫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
沒談入股孔老闆投資的汽車電器公司的事兒，因為孔老闆還要跟市裡談增加股東的條件，還得重新談股份比例。
一部分依舊是在各城市的繁華地段買店面房，開「事竟成飯店、賓館」，開「風牌」專賣店。
「大大方方讓他瞧見，告訴他這是個純銅工藝品不就得了。」
「沒得商量，金牛我很喜歡，決定買下，你吃點虧就按今天的國際金價跟我算賬。」
這些年三水市本地人的犯罪率在持續下降，特別是刑事犯罪，攔路搶劫的基本上杜絕了。
從今年春天開始一直到八月份，黃瀚家所有能夠動用的錢都用來買原材料、生產庫存。
張芳芬開出現金支票，只要不超過三十萬，肯定能夠立刻拿得到錢，星期天也不要緊，儲蓄部正常上班。
「放心吧，只要你引進的設備和技術不落伍，這一次的投資收益肯定不會比投資『陽光集團』差。」
孔老闆堅決不肯，想溜之大吉，誰知練武多年的黃瀚眼明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他。
那時也僅僅是買個二「錢」、三「錢」的金戒指，或者金項鏈罷了。
然後孔老闆把他投資汽車電器、燈光作為主打產品的計劃一五一十說了。
今年年初三水市110報警服務台應運而生，公安信號塔投入使用，巡邏的幹警用上了對講機，工作效率倍增。
以後黃瀚投資電動車廠，電路、燈光這一塊的配套廠家就有了現成的，妥妥的互利互惠。
「那是當然，你們還可以生產摩托車電路、燈光，以後大陸的摩托車需求量也是個天文數字。」
黃瀚知道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黃金價格的區間，不可能知道具體價錢，所以需要問清楚了。
話都挑明了，孔老闆也就不再啰嗦，他道：「我聽你安排。」
黃瀚解釋道：「你花心思打制了這個金牛已經夠意思了，你也知道我家不差錢，不可能收這麼大的禮壞了名聲。」
由於三水市治安聯防抓得和*圖*書好，因此這幾年沒有發生過存錢、取錢的群眾被流竄犯搶劫的惡性案例。
雖然送禮變成了賣金牛，但是孔老闆蠻高興。
「我猜得到！」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會守口如瓶，不會讓你壞名聲的。」
郵電局的效益立竿見影，宋丹華這個局長不僅僅位置坐穩了，還被評上了省三八紅旗手。
黃瀚道：「你用不著解釋，反正我領情了。」
這個主意真不錯，黃瀚想接受，但是嘴上客氣道：「投五百萬人民幣占股百分之十，你太吃虧了，我哪裡好意思。」
「哈哈……我不可能吃虧的，你這個三水市的第一智囊成為了『向華汽車電器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東之一，肯定能夠起到決策性作用。」
有追求、有目標、有夢想、有希望、有收入比較高的工作，這樣的人走上犯罪道路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那就太麻煩了。」
「怎麼了？我猜應該是在台灣做好了想辦法帶進來的。」
一個多月前，所有的庫存都變成了回籠資金，當下黃瀚家的現金流充沛，暫時沒啥好去處。
黃瀚跟他明說道：「我按照國際金價算這頭金牛值多少美元，再按照官方的匯率算人民幣給你錢，相當於是收下了接近三成這頭金牛的價值。
孔老闆見張芳芬拿著包出了門，意識到應該是取錢去了，有些尷尬，道：「哪有送禮變成賣貨的道理呀！」
那時，黃瀚家不窮了，張芳芬喜歡買黃金收藏，三水市私下的黃金交易不是按照盎司算，也不是按照克數算，按照老計量單位「錢」算。
「夢多嬌」專賣店暫時不擴張，做好已經開張大吉的一百家后，看看再說。
大額外匯都按照黑市匯率算賬確實不現實。黑市交易的都是零散現金，主要是美金。
因為黃瀚答應入股五百萬，成為他的合伙人之一，以後的關係肯定更加緊密，這跟送大禮的目的殊途同歸。
「拍馬屁！但是我愛聽。」
「那不行，你爸爸會瞧見的。」
做這種和圖書事違法，故而風險巨大，這才有了「切匯」這個利用來交易的人不敢報警的心理，玩黑吃黑的行當。
有個電影里的台詞：「我可以不收禮，但是他們不能不送。」應該就是說這種心態。
「哈哈哈……」孔老闆仰天大笑，笑得真開心。
張芳芬見黃瀚算出來多少錢后，立刻出去了。
「這東西買點就行了，不宜太多，根本不划算。」
安全問題無須擔心，三水市早就執行了治安巡邏制度。
孔老闆見不答應不行，只得說出了前幾天的黃金價格。
錢太多，不能扎堆買店面房，這年頭沒有計算機聯網，分別在各發達城市買幾處，不太招搖。
「你知道？我沒說過呀！」
不僅於此，還採取積少成多的辦法，分別抵押專賣店營業房，在專賣店所在地區的銀行貸款，用於擴大庫存。
孔老闆客氣道：「黑市兌換美金的價格不合法，都是小數額，不能這個樣子算賬。」
又因為全民參与治安聯防，流竄犯踩點時發現在這裏作案的難度高、風險大，知難而退。
半個鐘頭左右，張芳芬回來了。
郵電局進行程式控制電話改造后，三水市的電話保有量已經超過一萬部，大機關、大企業基本用上了傳真電話。
「這就對了，來日方長么！我一直想問問，你投資汽車配件廠的事兒談得怎麼樣了？」
他不再矯情，樂滋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天是什麼價？
「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個金牛，所以乾脆出錢買下，孔老闆想要買黃金容易得很，外國包括台灣，黃金就是正常商品，成噸買都是做得到的。」
黃瀚豎起大拇指道：「英雄所見略同！」
孔老闆走後，黃瀚沒有回學校，母子倆就在堂屋裡瞧那頭金牛，十斤的金駝子捧在手上沉甸甸，感覺真不錯。
「你出五百萬人民幣，我給你留百分之十的股份怎麼樣？」
「三年收回投資？我幹嘛要收回投資？我們不可以三年翻一番，再三年，再翻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