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駐馬東瀛
第228章 收到一個禮包:兩百海盜

「我之所以請求入社,是認定我社宗旨,願為此效力,為社主效力……」
李洛向石海王走過去,「海王兄,你這些部下,我接受就是。」
海軍擴編比陸軍麻煩的多。不但需要航海戰船,還需要經驗豐富的海員。沒有這些,水兵再多也意義不大。
竟然是全部通過。
「呵呵,我石岩雖然今非昔比,心卻還不瞎,反而更亮堂。李兄弟是什麼樣的人我並不太清楚,但肯定不是個卑鄙小人。我信得過你。所以,才想把部下託付給你。」
開完了社員會,李洛照例安排酒宴,請社員們吃飯,融洽氣氛。這已經成為不成文的規定。
「說實話,李某的確還缺老水手。但你的人都是海盜,懶散慣了,很容易把我的水兵帶歪。我要了,不是收了一批害群之馬嗎?」
崔秀寧小聲道:「我覺得還行,比我預料中要規矩些。」
眾海盜聽了,不由接二連三的跪下,「船主……」其中很多人都流下眼淚。
「青壯水手還有兩百。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水了,也是幾經生死的漢子。你有水師,肯定用的上。我總不能養著他們,也養不起了。乾脆送給你。」
人手?李洛心中一動。
「那就謝謝海王兄了。不過,你的人我還需要看看,接不接受,現在還不能答應你。」
「幹了這麼多年無本買賣,我也有了些積蓄,又年過四旬,可以洗手不幹了。我打算就在這江華你的治下和_圖_書當個富家翁。」
海盜們參差不齊的拱手道:「謝過李將軍……」
李修是李洛的學生,也是八個月前在江華山城買的家奴。此人對政治很感興趣,畢業后被任命為洛寧社的提名錄事,負責接收社員組織推薦的預備社員。
李洛再次強調了洛寧社的宗旨章程,讓各級社員組織主管依次彙報。
「海王兄何出此言?救出九娘母子是你我的約定,當時也算交易,用不著謝我。」
李洛道:「海王兄放心,我必定會一視同仁。只要他們忠心用命,將來升遷為官也是可期。」
「好。那過幾天我會帶他們上岸,讓你看看再說。」
一番揉搓之後,李洛沒有馬上將二百海盜分配到船上,而是把他們分到鄉勇中,訓練十天半月,先融入洛寧營再說。
李洛聽李修彙報,一個多月來,鄉勇和海勇中,共推薦了十七個預備社員。經過考察后,預備資格沒有虛假,特報社主審批。
李洛離開客廳,讓石岩父女和季九娘母子一起敘話。
這也是為何後世西班牙和英國的海軍,都是以招納的海盜打底。
「李兄弟過慮了。我作為船主,管理很嚴,我的部下,一點也不散漫,絕不比軍中差。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年韓恭才拉攏心懷不滿的人反我。但是,如今還跟著我的兄弟,都是能約束自己的。不然,他們也早就反了我。」
李洛道:「他那些手下,我和_圖_書的確很想要,我們現在就缺老手水。但是,就怕不服管。」
第二天,李洛和崔秀寧主持了回江華后的第一次社員會。在江華的八十個多社員,全部參加。
「哦,那海王兄還有多少人?什麼樣的人?」
他們穿的五花八門,身材也是參差不齊,但都精神飽滿,體格健壯。
這個時代,素質最好的海員,不是各國水師,而是海盜。如今各國水師都只是在沿海附近巡邏,深入大海不過百里,很少遠航。可海盜不同,他們為了逃避追剿,經常進出深海,動輒上千里甚至數千里遠航。
崔秀寧道:「只能分散用。海東鄭和的船隊分一批,江華海勇船隊分一批,水軍左營分一批。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這色目海盜……你有什麼想法?」李洛低聲問道。
「你不做海盜也好。幹這一行,實在風險太大。那海王兄打算何去何從呢?」
「如今,石某得了李將軍允諾,願意接納你們,我也算是給大伙兒找了個出路。從今往後啊,咱們這一夥兒,就正式解散啦,大夥就跟了李將軍,運氣不好的,總有口軍餉吃,運氣好的,也不是沒有升遷的機會!」
李洛笑道:「石岩這是我們要瞌睡他就送枕頭。這兩百老水手收下來,我們的海上力量就能擴編了。」
這十七個預備社員,就等候在議事廳外面。
其實吧,這個環節說不上考核,也就是個形式。但意義在和*圖*書於讓新社員明白,他們的領袖是誰。這個環節,不過是強化李洛的權威罷了。
他還在人群中看到一個高鼻深目的色目人。看到這色目人,李洛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崔秀寧,發現她也在瞧著這色目海盜。
怎麼也要經過一番洗腦,才能正式加入洛寧營。
三天之後,石海王帶著兩百來個海盜部下來見李洛。
石岩含淚笑道:「大夥快起吧,我如今不是船主了,已經是李將軍治下之民。我如今有了新家小,這往後就不出海了。大夥還是要出海,跟著李將軍,好好做!」
十七個預備社員進來,向李洛行禮之後,一個個緊張的站在大廳中間。
石海王頓時鬆了口氣,總算給兄弟們找到一個正經的飯碗。他拱手道:「那就拜託給李兄弟了,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你的部下。」石海王說到這裏,聲音竟然有點哽咽。
這一幕,就連李洛身後的親衛隊,也心生感觸。
「多謝了。」石海王道個謝,走到海盜隊伍前面,大聲說道:「這些年,是石某對不住大伙兒,沒讓大活兒過上還日子,還搭上了太多好兄弟的性命,石某實在是愧對各位兄弟!」
「那……海王兄本來就缺人手,為何還要送給我?」
崔秀寧點頭:「還算靠譜。他的確是要金盆洗手的樣子。他心裏,大半都是季九娘生的小兒子,不敢再干無本買賣了。」
「說說洛寧社的宗旨,再說說,你為何和*圖*書要入社。」李洛道。
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石岩等人才從客廳出來。
「咱們做海盜的,有幾個有善終的?哪裡能當一輩子海盜呢?就是死了,也不能埋在土裡,只能葬身魚腹,還沒人記得你,燒紙祭祀的人都沒有。」
接下來李洛和崔秀寧分別一個個提問,其餘十六人應該早有準備,差不多都能回答問題。
「讓他們進來吧。」李洛說道,把人員材料分成兩份,另一份給崔秀寧閱覽。
李洛點頭:「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其他人呢,你覺得能收嗎?」
「因為,我怕了。實在不想再做海盜了。我的髮妻和兒子都死於火拚,很多好兄弟也死於非命。如今,我也只剩九娘珊瑚這三個親人了,不想看他們也步了後塵。」
輪到一個名叫李修的社員彙報時,李洛才格外注意起來。
「哈哈,海王兄真是信得過李某。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來領功么?」
「啟稟社主,我是王賀!」一個身材雄壯的青年往前一步說道。
「這是李兄弟信守承諾。其實啊,我也沒想到你真能幹掉韓恭。更沒想到你真能將她們母子帶回來。我怎麼謝你,都不為過。」
王賀大聲說道:「為了所有社員有所依,有所為,有所用,相互扶持,各司其職。為了所有社員背後的整體利益,為了家國美滿,我族榮耀!」
石王海果然沒有說謊,他這兩百個部下雖然是海盜,卻能規規矩矩的排好隊伍,並沒有看m.hetubook.com.com出散漫放肆的樣子。
「誰是王賀?」李洛一邊閱覽一份材料一邊問。材料上說王賀是河北人,是第一批鄉勇,如今任什長。
「李兄弟,我是個粗人,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為了感謝你救了九娘母子,還好吃好喝的款待這麼久,我就送批人手給你,算是報答吧。」石岩說道。
「諾!」
聊了一會,石岩就帶著季九娘母子告辭離開。李洛親自安排他們的熟人韓韶,幫石家在附近買一個小院,讓他們住下。然後發文本地村正,給石岩落戶安籍。
李洛上前道:「既然石船主你們託付給本官,本官就算不會格外關照,起碼也會一視同仁!這日常軍餉,伙食待遇,出海獎勵,立功升賞,一概絲毫不差!」
崔秀寧笑道:「我覺得,可以讓他冒充去寧海州購買奴隸的外洋大商人。」
只一眼,李洛就感覺不錯。
如今,各級社員組織還沒有吸收新社員的權力。李洛和崔秀寧抱著寧缺勿亂的態度,每個社員都要親自審批才能吸收。
「……社員之於社主,猶如士兵之於將領,臣民之於君父。必須恪守服從之天職……」
送走了石岩等人,李洛才問崔秀寧,「你覺得此人說的話靠譜嗎?」
李洛點點頭,「好。」然後在王賀的入社文書上批了一個「可」。
……
「但只一條,本官船上,軍律森嚴,容不得害群之馬。如有觸犯軍紀條例者,本官也必不會網開一面!」李洛又給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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