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喜已經死了,你知道嗎?」寧夏看著對方的臉,繼續冷冷問道。
「師尊會來中土。」
黑無只是站在那裡,如果有什麼更強的存在接近的話,黑無就是他的對手。
只是寧夏萬萬沒有想到,陪同寧不喜來到洛城的這個先鋒,竟然是幾乎在同門中最被瞧不起的寧歸妹。
寧歸妹瞬間面如死灰。
寧歸妹倒在地上一味地討饒:「師尊,師尊當然不知道了。」
然後問道;「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嗎?」
「中原人人心險惡,個個陰險狡詐。」
但是提到這位魔頭,她依然要尊稱對方為師尊。
「你寧願相信他們,也不願意相信我們這些一同長大的師兄弟嗎?」
「等師尊親自履足中土,所有背叛他的人都得死!」寧歸妹大聲說道,像是宣言,又像是在說自己的墓志銘與臨終詛咒。
寧夏輕輕笑了笑,帶著自嘲的味道:「我當然知道。」
少女神情冰冷,靜靜說道。
如果說寧夏在這個世界上真正怕什麼人的話https://m•hetubook.com.com
,悲苦老人寧歡,絕對就是寧夏最害怕最恐懼的人。
現在寧歸妹受制於寧夏手中,她只要指尖勁力催發,就能夠講寧歸妹頃刻斃命于指下。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當時你就在現場?」寧夏笑著問道。
畢竟先確定對方的實力,才能夠指定更加合理的計劃,免得打草驚蛇,節外生枝。
事實上,最近黑無一直在做這樣放風的工作,因為黑無也不適合做一些精細的工作。
不過即使這樣,他在紅袖招裏面,還真是威風。
「那麼他呢?」黑無再問。
「如果你想要在死前忍受最可怕的折磨的話,就盡量地守口如瓶吧。」
但是寧夏笑容淡淡地看著他。
「有。」寧夏說道。
「但是在師尊來之前。」
並且,最想讓他死的也會從中原人,變成西域的羅教人。
這是第二遍問這個問題。
比如說之前寧夏的潛入,就不是黑無能夠勝任的。
「已經死了。」寧夏m•hetubook.com.com輕輕說道。
「那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嗎?」寧夏繼續問道。
「就,就是寧師姐您。」寧歸妹哭著說道。
「已經在路上了。」
黑無等待在紅袖招的圍牆外,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塑。
「蜂,蜂巢那邊告訴我們的。」寧歸妹繼續哭著說道。
「寧歸妹。」寧夏說道,言簡意賅。
不得不說方別的策略有時候真的很好用。
哪怕時至今日,寧夏已經實質叛出了羅教,叛出了悲苦老人座下。
「你什麼時候告訴師尊的?師尊的回復又是什麼?」
「當然,在他死之前,我確保他知道的每一件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黑無沉默。
鮮紅的血液。
……
對付這種老鼠級別的對手,寧夏就已經很好用了,完全不需要方別來出手。
「寧笑和寧天。」
寧夏微笑:「你說呢?寧師弟?」
寧歸妹有些驚恐地看著寧夏在那裡哈哈大笑,直到寧夏終於止住了笑聲:「我不相信啊。」
寧夏原本借這個和圖書
酒水小婢的身份過來,就是想探查一下這個羅教中人的虛實。
而至於黑無那樣不管青紅皂白進去殺個乾淨的計劃,這裏又不是西域,一旦用了,那就是大大地壞事了。
「說吧。」寧夏輕輕點中對方眉心,繼續逼問道。
寧歸妹眼淚鼻涕一起淌,就是不敢說。
「你猜我信嗎?」
「那麼您為什麼要叛出師尊!」寧歸妹顫抖說道:「為什麼!師尊待你不薄你知道嗎?」
當然,更重要的是,黑無這樣的大大咧咧,直來直去,本身就是對他的最好保護。
「那麼誰在裏面?」黑無繼續問道。
寧歸妹躺在地上,現在臉色真的是要比哭還難看:「寧師姐,我告訴你你能饒我不死嗎?」
寧歸妹在地上良久才恢復了平靜,他再看向寧夏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恐懼。
「你受傷了?」黑無看著寧夏問道。
……
他看著寧夏精緻姣好的面容:「寧師姐,你知道嗎?你知道當初在師門中,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您嗎?」
寧歸妹的語氣中帶m.hetubook.com.com著瘋狂和貪婪的味道,眼睛也死死盯著寧夏的臉。
寧夏笑了笑,笑聲冰冷,她在寧歸妹眉心輕輕一點,一股真氣透入,寧歸妹瞬間感覺如同一根鋼針直接插入了他的眉心之中,直入腦髓,瞬間痛得他在地上滿地打滾,全身汗液如同出漿一樣湧出。
黑無就是那個保險裝置,讓寧夏的潛入和審訊萬無一失的保險裝置。
寧夏表情沒有什麼意外。
少女笑容明媚,深褐色的眼睛中有的是近乎癲狂的喜悅,但是唯獨沒有恐懼。
如果有一天黑無被人發現他不僅不傻,並且聰明地要命,那麼想讓他死的人,肯定會比現在多無數倍。
而不知過了多久,紅袖招的窗戶打開,寧夏從窗戶中鑽了出來,然後縱身一躍,跳在了圍牆之上。
寧夏作為黑無的管制者,不至於連這層關節都沒有想明白。
寧夏輕輕說道,乾淨利落,言簡意賅。
畢竟方別給的情報也不算十分詳盡,就算詳盡,寧夏也更相信自己親自去看到的事情。
「只因為您是師和_圖_書父的禁臠,才沒有人敢對您下手。」
「反正。」寧夏微笑,笑容中帶著明媚的殘忍。
「如果我怕死的話,我就不會選擇離開師尊,離開那個怪物。」
寧夏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血。」
「那麼,師尊知道了嗎?」寧夏輕輕問道。
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後,寧夏又哪裡需要和他客氣,只是平日里在悲苦老人座下,兩個人的尊卑關係差距太大,導致寧歸妹幾乎沒有見過她幾面,兩個人即使面對面,在寧夏已經改換容顏的前提下,他幾乎就是這個睜眼瞎。
「如果你想愉快一點死去的話,那麼就告訴我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後活下去的希望。
「我想讓你死之前,你是絕對不會死去的。」
寧夏噗嗤笑出聲來,然後笑聲越來越大。
「我也知道啊。」寧夏笑著說道。
這個西域女子半邊身子都是血。
但是對於寧歸妹來說,卻冰冷得如同來自於地獄的寒冰,沉甸甸地落入他的心中。
寧歸妹全身打顫:「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