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螢能夠承擔直球方別被拒絕的後果，因為少女從來都不是破釜沉舟，既不是重逢的號角，也不是勝利的宣言。
這個年代還沒有鋼鐵直男這個說法，但是方別這個表現，真的會是一輩子單身的死直男。
類比的話就好像一個女生最喜歡的明星，如果說這個明星真的有朝一日會娶你為妻，一生一世對你好，那麼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女孩能夠拒絕這種誘惑。
比如說在方別的房間方別的被窩裡睡上一覺，即使什麼都沒有發生，殷夜就感覺很爽。
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當然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但是如果說方別身邊的女孩，和殷夜最像的人，毫無疑問就是霍螢。
「這是我屋。」方別向殷夜確認道。
並且，幾乎沒有做任何的夢。
在今夜接下來的時候，殷夜與方別並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殷夜是真的那種是非曲直看得很清楚的人，如果類比的話，可以將殷夜比成霍螢和_圖_書。
而殷夜真的撐了很久。
慢慢從門口滾了出去。
殷夜此時看著方別，輕輕抿住嘴唇，不說話，然後才慢慢吐出來幾個字：「如果我這樣做了呢？」
這種待遇，估計也沒有幾個女生會拒絕。
當然，也不是很遠，方別站在殷夜的一尺之外，靜靜看著殷夜的睡顏，直到殷夜張開了眼睛。
但是以殷夜對於方別的了解，方別的最終反應更可能是今晚這樣的反應。
少年的臉。
但是絕對和方別有很大的關係。
殷夜重重跺腳。
所以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但是又必須很早起來。
「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殷夜有點咬牙切齒。
「我一醒來就看到你在偷窺我，這不是變態是什麼。」殷夜看著方別，睡醒之後的殷夜一點都不凶，反而有那麼一點慵懶。
睜開眼睛所看到的第一個事物，就是方別的臉。
可是換一個條件，那就是你願不願意在你最喜歡的明星剛htｔps://ｗww•hｅｔuｂｏoｋ.ｃoｍ.ｃoｍ剛睡過覺的床上也睡上一晚，並且那個明星本人就睡在你的床邊地上。
殷夜其實有很嚴重的失眠症，因為過於繁重的工作和過於聰明的大腦，導致她真的很難讓自己真正靜下來。
是的，說滾就滾，說到做到。
並且——殷夜發現了一件事情。
「當然，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情。」方別看著殷夜繼續說道。
只是睡覺罷了。
方別擁有著遠遠不是他年齡所能比擬的克制力與理智性，敢於質疑這件事情的人，最終都付出了自己應有的代價。
「我只是有點擔心你會不會夜襲。」方別看著在被窩裡的殷夜，認真說道。
可是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所以霍螢才敢無所顧忌地F2A，所以殷夜才敢藉著話頭真的鑽進方別的被窩。
但是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概率實在太小了。
殷夜原本以為自己可能睡不著，但事實上，在方別味道的包裹和_圖_書下，殷夜睡得比想象中還要快，還要沉。
方別並沒有離殷夜很近。
這一夜，是殷夜自從十年來睡的最香的一夜。
你讓誰滾呢。
可能不是因為方別。
意料之中沒有驚喜但是也可以接受的答案。
「滾。」殷夜看著方別，最終兇狠地吐出來這個字。
少年血氣方剛，除非方別不是一個男人。
「我會把你踹出去。」方別認真說道。
然後方別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抱歉，滾遠了。」
因為她們兩個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又會為此承擔什麼後果。
殷夜當然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不過即使是大美女，還是有著最後的矜持。
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
殷夜睡覺還是脫了衣服的，雖然沒有脫完。
你寧願滾出去都不願意看我換衣服？
「我怎麼變態了。」方別看著殷夜不滿意地說道。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幾乎剛想到入睡，整個人就已經沉沉陷入了夢境。
遠處的雞hｔtps://m•heｔｕｂook.ｃom•ｃoｍ鳴聲將殷夜喚醒，殷夜慢慢張開眼睛。
這是依靠長期的自律才能夠維持的生活，但是同樣長期缺乏睡眠的話，即使是鐵打的人，也支撐不了很久。
看似莽撞，但是其實冷靜無比。
如果方別樂意的話，殷夜不介意和方別有一段露水情緣或者說真的就此在一起，甚至說連秦都不是兩個人的阻礙。
方別一時間有點無語，然後少年彎腰，抱腿，身體蜷縮成球。
只是一次順水推舟理所當然地試探。
「變態。」殷夜看著方別，靜靜從嘴中吐出來這兩個字。
所以自始至終，殷夜都沒有說我喜歡你這樣的話。
這大概能夠更準確來描述此時殷夜的感受。
那就是自己真的睡著了，並且睡得非常香甜。
「如果我真夜襲鑽進你的被窩呢？」殷夜看著方別問道。
殷夜看著方別的背影，一時間沒有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單純地睡覺。
雖然說殷夜並沒有和衣而睡，但是還是穿著貼身的小衣，也沒有httｐs://ｗww.heｔｕｂｏｏｋ•ｃom•ｃom故意什麼春光乍泄什麼的去誘惑在地上睡著的少年，神女有夢襄王無心，殷夜雖然受過相關的色|誘方面的訓練，但是老實說，並沒有什麼實戰的地方，而如果色|誘的對象是方別的話，那麼為了不要自取其辱，還是早早死了這條心。
「那麼我會考慮要不要把你踹出去。」方別看著殷夜認真說道：「頭可斷，血可流，搶我被子者，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給我滾回來！」殷夜忍不住又喊了一聲。
殷夜和方別的感情基礎遠遠沒有和霍螢那樣的深厚，兩個人之間更多像是單純的同學關係，就好像同一個班裡的兩個學霸，對於彼此都相當的了解，但是也沒有更深入的交流。
也理所當然地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按照殷夜的標準來看，方別各方面都符合殷夜的要求，所以說有棗沒棗打兩杆子。
殷夜當然也一樣。
「我換衣服。」殷夜看著方別，義正言辭說道。
然後，笑著笑著，慢慢就笑不出來了。
不打一點馬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