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顏玉點頭說道。
門裡站著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
地上的那些掙扎的人們，也漸漸回過神來。
方別看著從來沒有見過的錦衣衛少女。
「這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劍，也不是我最快的劍。」何萍看著對方淡淡說道：「你還想要殺死殿下嗎？」
「我們可以步行前往，遲則生變。」
他的右手低垂，自手心正流淌著一滴一滴如同珊瑚珠一樣的鮮血。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也一樣。」秦看著丁苦雨道：「不知道你的血雨神功，究竟練到了什麼地步？」
「會死很多人。」郭聚峽說道。
「我們這就去六扇門。」
「不要。」方別毫不猶豫地說道。
郭聚峽緩緩點頭。
何萍淡淡點頭：「我就是何萍。」
顏玉笑了笑，點頭。
「是的，還沒有到我們出面的時候。」方別簡單說道。
他們只是在土地上徒勞地翻滾，幾乎所有的傷勢，都是給自己造成的。
「真沒意思。」薛鈴這樣說著，打開了箱子。
顏m.hetubook.com.com玉車蓋上的血水也同樣飛快地乾燥蒸發。
「那敢問殿下您是怎麼活下來的？」郭聚峽望著顏玉。
秦也看著他。
「是的。」顏玉點頭確認。
薛家庭園，大楊樹下。
……
「你想要我做什麼？」郭聚峽問道。
「如果他還在西域，那麼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殺掉他。」顏玉看著郭聚峽：「但是他現在來了中土，並且來了燕京，甚至說想要殺我，那麼他就有被殺死的可能。」
何萍看著他，回答地毫不猶豫：「是的。」
「衣服。」薛鈴簡單說道。
方別再如何神機妙算，也猜不到當初薛鈴在這裏埋了什麼。
……
「為什麼？」薛鈴看著方別。
丁苦雨親自出手的刺殺，怎麼可能還會有人活著過來報警？
丁苦雨瞬間哈哈大笑起來，他轉身躍起，如同一隻巨大的血色蝙蝠，在空中盤旋著須臾消失不見，就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裏面是什麼？」方別在一旁問道。
「什麼和*圖*書
衣服？」方別問道。
「不想自取其辱。」方別簡單說道。
裏面是一件刺繡精美的錦袍，其中魚龍飛舞，正是一件飛魚服。
「老實說還是很想要殺掉她的，不過既然你在這裏，那麼想必就很難辦到了。」丁苦雨平靜說道：「不過你這樣的人，就真的甘心做別人的爪牙與工具嗎？」
「如果不殺死他，同樣會死很多人。」顏玉平靜說道。
他已經有些動搖了。
因為他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一切的大幕都已經拉開，這裏就是最後的舞台，將所有的拼圖湊齊之後，便可以等待最終的結局，哪怕說是不想看到的結局。」
在門中傳來了笑聲。
「請問你是誰？」他問道。
「久仰大名。」門內人說道：「請進。」
粗大的門栓直接被秦一推而斷。
郭聚峽望了顏玉一眼，淡淡道：「何萍？」
「但是我爹死了。」薛鈴看著方別說道。
「要不要猜一下？」薛鈴回頭問道。
如果顏玉死了，那麼又怎麼會過來報警呢？
m.hetubook.com.com「你還算穿這件衣服嗎？」方別問道。
薛鈴拿著鏟子靜靜地挖土。
……
「好吧。」薛鈴這樣說著，在方別的面前換上了這套飛魚服。
「你救了我一命。」顏玉輕聲說道：「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不愧是天下第三。」
「這個天下再沒有第二個人會血雨神功。」顏玉簡單說道。
「找到他，然後殺了他。」顏玉看著郭聚峽：「他應該就在燕京落足。」
這真的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但是丁苦雨遠在西域。」郭聚峽簡單說道。
何萍淡淡說道。
「你爹的？」方別問道。
天下皆知，丁苦雨幾乎不會離開自己的大本營。
他看著秦。
「天下第三也有可能殺掉天下第一。」何萍平靜說道：「這些人暫時已經趕不了路，不過還好，這裏離燕京已經很近了。」
「這裏沒有人。」從門中傳來一個清幽冷峻的聲音。
「你試一試就知道了。」丁苦雨笑道。
方別瞬間有點沉默：「我想寫一篇作文，名字就叫我和_圖_書的錦衣衛指揮使父親。」
如果顏玉還活著，那就證明來的並不是真的丁苦雨。
「所以我想到這個沒人的房間看看。」這個黑衣的人影在門外不客氣地說道。
「好看嗎？」薛鈴問道。
……
……
「蜂巢可以找到他。」顏玉看著郭聚峽說道。
「好的。」
在一個漆黑的小巷之中，一個人影靜靜行走著。
「所以您不是丁苦雨。」顏玉說道。
「沒有想到你會找到這裏，我以為來的會是何萍。」丁苦雨說道。
他臉上有著許多皺紋，但是目光卻非常地平靜與深遠。
「您的意思是丁苦雨親自對您進行了刺殺？」即使是郭聚峽，面對顏玉的指控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方別看著箱子中的東西，不由哇了一聲。
就好像一柄鋒利無比的剪刀劃開了血色的瀑布。
「即使找到他，我們也殺不掉他。」郭聚峽繼續說道。
他最終停在了一扇門前，然後開始敲門。
方才何萍的那一劍，便是斬中了他的手掌。
何萍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回到馬車旁：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走了。」
「秦。」對方只說了一個名字。
而何萍只是提著劍，靜靜望向面前的人。
「因為我身邊有足夠與其抗衡的存在。」顏玉簡單說道。
何萍的步行，其實要比馬車還快。
那無盡的血雨被一道劍光給斬開。
……
她面前是一個穿著紅衣的男人，男人高而且瘦，並且很老。
秦推門，而入。
「還不一定。」方別看著星空說道：「一切終於要到了了結的時候了。」
泥土被翻開，一個黑色的箱子就慢慢浮現了出來。
沉默片刻，然後開口道：「好看。」
他同樣望著何萍，表情凝重：「你就是何萍？」
「六扇門找不到他。」郭聚峽緩緩說道。
「我的。」薛鈴簡單說道。
在下一瞬間，整個世界的雨水都慢慢消失。
郭聚峽終於相信來的真的會是那位羅教教主。
「我如果是丁苦雨的話，我肯定不會在燕京城中住下。」郭聚峽簡單說道。
薛鈴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方別：「所以現在我們就在這裏獃著？」
「好快的劍。」丁苦雨輕聲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