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是啥意思？」
回憶著王衡剛才的操作，韓奕萱也煮了一大鍋。雖然動作稍微慢了點，但並沒有什麼紕漏。畢竟這部分也沒什麼技術含量。
「呃……好。」
「……我們先從煮茶開始吧。」
王健扭頭看向窗外：「今天天氣不錯啊。可惜你回來太晚了，我們家這個窗戶正好能看到晚霞，很好看的。」
這麼介紹著，王衡面無表情地將煮茶葉的流程演示了一遍。這部分很簡單，韓奕萱很快就有了把握，於是目光的重心悄然轉移。
「用不著添加劑，木薯粉的成本很低。亂加其他東西，先不說安不安全，那可都是成本。與其加成本，還不如讓員工稍微多干點活，你說是不是？」
韓奕萱吐了一下小舌頭，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那句話，說得果然沒錯啊。」
「認真做事的男孩子，很帥。」
店長哼哼了兩聲，不吭聲了。
「哪句話？」
「王老師，還不快教教我嗎？」韓奕萱笑著提醒道。
王衡和圖書：「……」
「好，那咱們就確定一下排班日程表吧。這是我昨晚做的，你們先看看，有什麼問題跟我說。」
少女那夾雜著崇拜的目光，讓他略微有些沉重的感覺。於是，他只能沒話找話，儘可能把話題轉移開。
在奶茶店裡工作了幾天之後，這一日早上，剛進門，他就碰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聞言，王衡看向店長，目光很是複雜。
王健哈哈大笑：「還好處呢？行吧，年輕人吃點虧，也算是人生經歷。」
韓奕萱不禁感嘆：「你懂的好多啊！」
「你們倆是熟人，我就安排你們一起干，可以嗎？」
「……我還是繼續做兼職吧。」
「開個玩笑，」王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電腦肯定給你買，等到月底吧。這個月到手的工資除了咱倆生活要用的，剩下都還了房貸，暫時拿不出來。」
韓奕萱乖巧地點頭：「可以的，我沒有問題。」
而韓奕萱正盯著他，還捂著嘴偷笑hetubook.com.com。看到他這幅驚訝萬分的樣子，少女很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但又不好意思笑得太明顯。
王衡打斷道：「我知道鬱金香泡沫，用不著給我科普。那要不然這樣，既然你要幫我買電腦，那我就用自己攢的錢去買比特幣。以後套利了再給你分一波，對你沒有風險只有好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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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把兩張A4列印紙遞到兩人的手裡。紙上都是一樣的表格，從周一到周日，規劃了每個店員的工作時間。店長是每一天都守在店裡，而王衡與韓奕萱是周一、周三、周五、周六和周日，還有另外一個店員，但來的時間更少，只有周二和周四。
「哪有壞話，都是掏心窩子的好話！」王衡回頭喊道，「說您誠實守信呢！」
王衡的臉色已然僵硬了：「呃……用不著。」
王衡咳嗽了一下，道：「剛才我煮的是紅茶，然後要做烏龍茶。這個交給你來，可以吧？」
「我等著你說真香和圖書的那一天。」
「那就好。王衡，現在大清早的還沒開門，你先教教小萱怎麼做奶茶吧。你那麼熟練，當一下老師也沒問題吧？」
「嗯嗯，交給我吧。」
王衡帶著她到后廚，指著一個大號的金屬桶狀物，說：「這是煮茶用的鍋。往裡面加水，放電磁爐上面，煮到九十度，然後加茶葉進去，燜。你看這邊，還有大量杯、溫度計、電子秤、定時器。店裡做奶茶跟家裡隨便做著玩不一樣，是規範化的流程，茶葉和水的量都有明確的規定……」
「我還以為會有什麼添加劑……」
王衡繼續道：「不用管他，我們繼續。總之就是這樣，煮好的茶水也是，過四五個小時就要換，而且如果客流量足夠大，那一桶水都堅持不到五個小時。其實這家店的要求已經不算嚴格了，有些知名品牌的連鎖店，茶水和珍珠的保質期只有四個小時，卡得特別嚴格，多一分鐘都不行。人家都是統一的配方，有專家在實驗室里調出來的和圖書口味，絕對不讓店員亂搞。」
王衡：「……」
王衡摸了一下鼻尖：「行了，等這些都煮好以後，我再教你怎麼搖奶茶。」
韓奕萱不由笑了起來。
但可以預見，接下來與韓奕萱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很多……
「……很簡單吧？其實最重要的是時間。鍋蓋上以後，就要開始計時。這個計時器上默認的25分鐘，時間一到它就會發聲提醒你。然後么，把煮好的茶水倒在保溫桶里就可以了，千萬別忘了過濾網，濾出來的茶渣直接丟掉就好……你盯著我幹嘛？」王衡終於注意到不對勁了。
「好，老師~~」
王衡搖了搖頭：「沒什麼，那就這樣吧。老爹你什麼時候能給我買電腦呢？」
韓奕萱有些好奇：「這麼良心的嗎？」
「兒子，經濟金融這塊你沒怎麼學過，」王健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訓道，「不要聽別人吹就當真了，價格和價值是兩碼事。比特幣這種東西，歷史上有很多案例，就是泡沫。你知不知道，
和_圖_書幾百年前的荷蘭……」
「嗯，等時間到了計時器會提醒我們的。然後現在，就趁著這點時間煮珍珠和西米。上午開門之前，這些東西就要提前備好。不過珍珠和西米的保質期都特別短，所以每一次不能煮太多，過四五個小時要是還沒用完，就得丟了煮新的。」
「沒辦法，西米和珍珠這樣的東西如果不及時換，口感會非常糟糕。那就是砸自家生意了。」
「介紹一下，這是你的新同事，」店長指著那個羞澀微笑著的女孩，對新來的王衡如此說道，「不過韓奕萱既然是你的同班同學，應該也用不著我來介紹吧？」
少女連忙擺了擺手：「好啦好啦，我明白怎麼煮茶了，然後呢？」
王衡還能說什麼呢？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而這套路的幕後黑手，就肆無忌憚地站在自己面前，看似羞澀，實則耀武揚威。
王衡認為比特幣以後還能漲，但他父親顯然無法苟同。
王衡剛說完，就聽見店長在嚷嚷：「你小子是不是又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