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紅著臉連忙搖頭，可是猶豫了一小會，又悄悄點了點頭。
「董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果然是格式錯了。」
裴寧樂：「沒有拖鞋，我沒買。你不用換鞋啦，直接進來吧，反正我也沒有拖鞋。」
王衡只能暫時拋開這事，換了個問題：「那你打算給視頻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王衡指著書桌問道：「看房子的時候，我記得這裏放著茶几啊！被你挪到哪裡去了？」
裴寧樂：「那應該取什麼名字？」
儘管王衡很清楚，這首歌原作者的創作跟他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他聽著那一句句歌詞，感受還是相當複雜。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王衡低著頭看了看，問道：「拖鞋呢？」
「漂亮……可愛？」裴寧樂眨了眨眼，盯著王衡，似乎只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詞。
經過認真而審慎的思考，王衡在電腦上輸入了一行標題：
【蘿莉https://m.hetubook.com.com翻唱董小姐——作業寫完可以唱歌啦！】
「你怎麼想的？」王衡忍不住好奇，「雙馬尾？」
熟悉的吉他伴奏響起，王衡恍然大悟：「原來你第一個視頻唱的是董小姐。」
王衡：「這屬於商業營銷文案。跟你上不上學沒什麼關係。重點是，你在這個視頻里已經非常好地表現出了個人特色，就是漂亮可愛，所以文案里也一定要突出這一點才行。」
裴寧樂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認真的側臉。
裴寧樂的臉龐出現在了畫面中。只是解析度有些低，而且色調被調成了黑白，便有了種復古的文藝感。但視頻里的少女扎著雙馬尾，明亮的大眼睛中有些迷茫，看起來就像個初中生，於是這畫風就很奇妙了……
面對著王衡默然無語的目光，裴寧樂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在想什麼，只是指著筆記本電腦說：「別愣在那裡，過來幫我看看這個啊！https://m.hetubook.com.com」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
猶記得一周目的同居期間，這丫頭可沒有這麼不修邊幅……不過王衡又想了想，那時候是這丫頭跑到他的出租屋裡來借住，自然就要順著他的生活習慣。
王衡走到她身旁，坐下，看向屏幕。
裴寧樂點了點頭，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看著屏幕肯定看不到自己點頭：「是啊！」
裴寧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扭頭盯著身旁的少女本人，問：「為什麼要選這首？」
王衡豎起了大拇指，卻沒有說話。因為視頻里的少女已經開始唱了。
尤其是「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這一句，讓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周目那幾年裡的事情，然後莫名地有了些……被批判的感覺？
從筆記本電腦里流出來的歌聲，自然不如現場的清亮，但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點贊。
捉住滑鼠，二十秒，發現問題。
裴寧樂反問道：「這房https://m.hetubook.com.com子除了客廳，不就只有卧室了嗎？」
他的思路越過少女的頭頂，看到房子裏面的模樣，頓時就有了吐槽的衝動。
王衡看向少女的腳。她此時一身的T恤短褲下面，是雙涼鞋。乍一看他還沒反應過來，現在才意識到，這明明就是在外面穿的鞋子。
王衡：「你餓了？」
調整視頻的格式只需要到網上找個軟體下載，然後稍微操作一下。這用不著鍵盤，滑鼠操作就夠了，但出於習慣，王衡還是把左手放在鍵盤上，時不時摁個快捷鍵。
就這樣，王衡面無表情地聽完了一整首歌，差不多四分鐘的時間。
裴寧樂小臉蛋忽然就變紅了：「什麼叫蘿莉啊？我都已經18歲啦！而且哪有作業啊？我都不上學了！」
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王衡瞥了她一眼，假裝沒有注意到少女的表情細節，繼續解釋道：「而且你既然覺悟這麼高，自己就把雙馬尾都準備好了，那人設不整得小一點豈不是太浪費wwｗ.ｈeｔubｏok.cｏm.ｃｏｍ了？這樣吧，以後拍視頻你來，上傳的這個步驟交給我，回復留言什麼的也交給我，好吧？」
王衡迅速回歸到工作狀態：「你選歌和凹造型都挑不出毛病，但起名就不太好了。既然已經有了噱頭，那麼如果不在視頻標題里體現出來，豈不是很虧？」
跟正常的傢具擺放思路完全不一樣，書桌被挪到沙發跟前，擠佔了本應屬於茶几的位置。書桌上面，是一台堪稱陳舊的白色筆記本電腦——從家裡逃出來跑到帝都，又跑到蓉都，一直在她行李箱里躺著的電腦。旁邊還擺著一個大小跟字典差不多的拇指琴，看琴身上的累累划痕，顯然壽命也不短了。
然後王衡就把這個視頻上傳了。
沒過多久，王衡就轉換好了視頻格式，但在開始上傳之前，他點開這個視頻，看了一眼。
嗯，沒毛病。
少女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沒有……」
裴寧樂：「女聲版董小姐？」
那間出租屋距離校門口的商圈並不遠。所以當孫睿敏和孫興思ｈｅtuｂook•ｃom•ｃｏｍ
還在發簡訊互相腦補的時候，王衡已經敲開了裴寧樂的門。
王衡又問：「那你吃過晚飯沒有？」
裴寧樂有些羞澀地捂著臉：「我錄了好幾次，試了不同的髮型，然後就感覺雙馬尾比較適合我……而且你不是跟我說了嗎，視頻要有噱頭。我想，董小姐這首歌的感覺很滄桑，那我的造型故意反著來，是不是會比較有意思？」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裴寧樂繼續點頭。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裡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此事搞定，時間已然是凌晨。可這時，裴寧樂的小肚子里響起了抗議的聲音。
王衡站起來朝著冰箱走去，可是邁出幾步之後猛然站住，回頭問道：「冰箱里沒東西，對吧？」
裴寧樂唱的確實很棒，只是因為她年紀畢竟還小，實在很難唱出原版的那種滄桑無奈之意。但聽著少女的歌聲，王衡的思緒卻不由得飄飛起來。
裴寧樂想了想，答道：「因為這首歌最近比較火啊，而且我覺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