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再見啊。」

與現實中的地點和時間都不一樣，但她還是遇到了王衡。而且這一次，也是他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幫自己還清了那筆要命的債務，還介紹了一份更好的工作。

然後王衡走出洗手間，回到了葉尋對面的座位上。

這樣工作量也不小，但效率顯然高了不少。

414男生寢室里，熄燈時間早就過了。王衡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沒有……」

告別王衡，葉尋獨自在外面吃了晚餐，然後回到家，先洗了澡，換上一身乾淨衣服。

王衡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那天跟自己說過兩句話的投資精英。

路琪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她又拿來一個剪刀，將試卷上的題目和自己做錯了的部分全都剪了下來，貼在筆記本上。然後，再自己獨立解一次題，跟正確答案比對，確定是對的就抄在本子上。

夢境至此，徹底中斷。

補習結束了。

「唔……嗓音也很好聽呢，很平靜的樣和_圖_書子。」

「路姐，放寬心，交給我來，好么？」

聽著聽著，葉尋打了個呵欠。

小白貓動了動耳朵，依舊不懂這句話象徵著什麼含義。只是那個小不點還會模仿人類的聲音，這件事讓它感到格外的驚悚，SAN值又掉了一小截。

吹乾了頭髮以後，她坐在書桌前，面對著剛剛拿出來的空白筆記本陷入了沉思。本子旁邊，還有今天做的那幾張試卷——這些試卷的總題量不少，但王衡只是給她挑選了其中的一部分，所以真正做的題目並不多。

王衡：「現在入場倒也不算太晚，也能賺不少呢。」

小白貓閉上眼，趴好，裝作睡熟了的樣子。

寢室里，四個男生的鼾聲此起彼伏。王衡和付翰文的最為微弱，而王柯在磨牙，唐和興在說夢話，都頗有些熱鬧。那些夾雜了「炮姐」、「saber」、「夏娜」等各種名字的夢話，小白貓一點都聽不懂。它只是覺得，這個主和-圖-書人的聲音讓它很安心。

————

就這樣，聽著王衡的聲音，她漸漸睡著了。

葉尋忽然靈機一動：「等一下，我把你講的錄下來吧？這樣等我回去以後也方便複習。」

稍稍思索之後，葉尋想到了一個辦法。

電話那頭的路琪顯然也有點激動，連呼吸聲都稍稍粗重了一點。

這時，她忍不住回想起下午幫自己輔導學習的那位王衡學長。他比自己只大了一兩歲，僅僅是個大一的學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學長總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感……

相比于搏擊能力，她對自己的英語和交流能力更有信心，只是苦於沒有學歷，始終無法得到一個機會。而有著這樣的機會以後，她很快就牢牢把握住，從此開始了逆襲的人生……只是關於王衡的感情線，她卻沒想到會有那麼多的曲折。

————

「怎麼樣，這些習題消化完了嗎？」

她在聽聲音。

少女揉了揉額角，有些為難：「你剛才講wwｗ.hｅｔuboｏｋ•com•cｏｍ的思路，我好像有點忘了……」

寢室里的小白貓聽到了一絲動靜，睜開眼，就看到那個詭異的籠子里，一個小小的黑影似乎有所動作。

忽然，那詭秘的籠子里也飄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夢裡，她是個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就跟現在一樣，只是處境更加凄慘，甚至上不了大學，只能高中畢業就到武館里打工。在生活最為艱難的時候，遇到了王衡。

說這話的時候，王衡也隱隱有些激動。沒辦法，想想看只要再過一個月，比特幣就會漲到八千元一枚的最高價，到時候他和路琪一共投進去的十多萬，就會變成一百多萬……這種暴富機會唾手可得的感覺，實在很難讓人冷靜下來。

是因為他救過自己兩次嗎？總感覺，在他身邊好像格外的安心？

「好奇怪啊，這個夢……」少女喃喃低語，雙手捂臉，「我這是喜歡上他了嗎？」

不過畢竟是月收入五位數的程序員，很快，路琪的聲音就冷靜了下來：和-圖-書「好，這個機會是你發現的，什麼時候變現也你來決定，但是……喂喂喂，我剛才看到，比特幣的價格又跌了百分之三！」

低頭一看，手機靜靜地躺著，那些講題錄音早已播放完了。

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繼續睡！

掛斷電話，他收起手機，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洗臉。隨手抽張紙，擦乾臉上殘留的水滴，再看看鏡子里的自己——嗯，依舊那樣的冷靜，毫無破綻。

「當然確定！路姐你還有事嗎？」

「好啊。」答應的話剛出口，王衡就隱隱有點不妙的預感。可是，不過是講題錄音而已，這還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嗎？

葉尋突然驚醒，坐起身。扭頭往右是仍舊亮著的檯燈，往左，則只有自己的影子。

但睡眠並不安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夢境。

「這道題的關鍵是輔助線，而且不止一條，首先……」

「后出現的先入場啊……路琪你能不能給點力……」

手機播放起了下午錄的王衡講題ｗｗw•ｈ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ｏｍ聲音，但葉尋卻並沒有仔細分辨具體的內容。

葉尋這樣想著，下意識地拿起手機，點開了錄音。

「是戴金絲眼鏡的嗎？」

忙完了這些，夜色早已頗為深沉。往窗外看去，許許多多的燈火點綴了對面的樓房，隱隱有飯菜的香味飄了進來。少女此時並不餓，但難免感覺有些寂寞。

王衡嘆了口氣：「那我再講一次。從哪裡開始，這一頁的第五道題嗎？」

少女拿著手機，往床上一倒。腦袋陷入蓬鬆柔軟的枕頭，讓她很快就有了睡意。

路琪：「對，就是他。覃猛昨天也買了比特幣，花的錢比我們還多，但入場晚了，買到的幣比我們少多了。」

王衡：「沒關係，正常波動。」

野獸的本能告訴它，那種小不點很弱；可是前段時間的經歷讓它甚至，至少這個小不點，不一樣。

路琪咽了口唾沫，道：「好吧好吧，聽你的。對了，你知不知道投資部門的總監，覃猛？」

可是要弄錯題本，把題目全部謄抄上去，那工作量就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