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王衡回到奶茶店裡，在韓奕萱面前坐下，道：「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來著？」
看著少女殷殷期盼的目光，王衡猶豫了。
韓奕萱瞪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韓奕萱不禁有些好奇：「那你是怎麼找到投資機會的啊？我們教金融的那位教授，學術研究水平很高的，可就是找不到什麼投資機會……你又沒有學過，以前也沒怎麼研究過吧？你是怎麼能發現機會的？」
「機會的味道？」
倉鼠愣了一下，頓時雀躍起來：「你可算是開竅啦！」
王衡微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語氣深沉：「靠頭腦。你要知道，華爾街和諾貝爾領獎台完全是兩個地方，真正做投資和做學術研究的人也完全不同。我不需要建立一個完善的數學模型，我只需要知道怎麼嗅到機會的味道，這就夠了。」
應該說，人們經常會變成曾經的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么？
好在尷尬的沉默只持續了幾秒鐘，王衡便快進了話題：「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麼工作hetubook.com.com呢？」
「既然你對這種情況也是喜聞樂見，那麼答應我，以後關於韓奕萱的所有異常動向，都隨時給我彙報，可以么？」
問出口的同時，王衡與面前少女的目光再次碰上了。從她的眼神里，王衡發覺，這丫頭似乎早就有些想法了。
如果是普通人，聽到這個回答或許會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但重生半年多之後，事到如今，王衡已經頗有些習慣了。
王衡靈機一動：「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寒假的調研開始之前，韓奕萱跟蹤了我幾次？」
相比于蓉都，這座小城的繁華度當然是遠遠不如，但她還是更喜歡這裏的公交車——或許是因為那些跟他一起坐車的夢境？
倉鼠的小腦袋上下點得跟裝了馬達似的：「可以可以，當然沒問題！」
少女至今還是搞不明白，那些夢究竟算什麼。預知？妄想？但無論如何，夢裡的那些快樂是如此真切，讓她無法忘懷……
————
猶豫之後，他沒有把話說死和圖書，而是習慣性地選擇了模稜兩可的回答方式：「如果以後真的需要助理，我肯定先找你。」
文字里的客套感很明顯，但相比于不久前他那模稜兩可的態度，這條簡訊顯然是個巨大的進步，更讓她心情振奮。
王衡斟酌了一下，答道：「我現在還不是專業投資者，只是偶爾找到機會了，撈一波就跑。所以大多數時候，我要做的事情都不多，也不需要助理。」
對於韓奕萱而言，蕭仁健的起鬨當然是求之不得。但王衡可不會任由這種微妙的氛圍繼續，而是立刻把蕭仁健扭送到旁邊的金拱門店裡，催這小子趕緊去求兼職了。
他默默走在街上，開始思索一個問題——以後要不要真的考慮一下，讓韓奕萱來當自己的助理或者副手？
將韓奕萱送到了公交車站，王衡擺手告辭，轉身離開。
而韓奕萱的雙手擱在桌上，撐著秀氣的下巴，臉上的崇敬簡直溢於言表：「然後你就一次賺了幾十萬嗎？好厲害啊……」
倉鼠撓了撓腦袋：「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好吧，有點數不清了。」
論忠心，那就更不用說了。但問題在於，如果跟韓奕萱保持一種穩定且密切的聯繫，對自己的安全，會不會構成某種威脅？
王衡冷靜道：「當然，嗅覺什麼的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一次成功不代表下次還能成功。」
「耶……」
韓奕萱坐在公交車上，胸前抱著書包，看著車窗外悠然的街景。
忽然，手機的簡訊提示音響了。
這種職位，最需要考慮的主要就兩點，一個是頭腦，一個是忠心。
「對，就像狼對肉的味道特別敏感一樣，我有時候也會對投資的機會非常敏感。這種敏感很難形容，很難幾句話講明白。而且我也不需要解釋給任何人，只需要抓住機會就夠了。」
個人助理？韓奕萱？這個選項的危險度會不會略高了一些？
「回答我就好，拜託了。」
————
王衡：「為什麼？」
「只是什麼？」
韓奕萱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王衡：「我再考察一下www.hetubook.com.com看看吧。如果韓奕萱的風險可控的話，可以讓她給我當個助理。」
如此說著的同時，王衡忽然想起了當初倉鼠還沒有變成倉鼠的時候，那時它是怎麼說世界線糾正機制的？「以你現在的知識量和邏輯能力是難以理解的」——而如今的自己，居然也學會了這一套故弄玄虛糊弄人。
王衡：「是不好說，還是數不清？」
論頭腦，在他見過的女孩子里，除了路琪，韓奕萱恐怕就是獨一份了。在一周目期間，金融系畢業之後，她在風險控制領域可是混得風生水起……
忽然，一隻小倉鼠從背包裏面跳出來，跑到他肩膀上，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因為我不想在除了你之外的人面前搔首弄姿」這種話，現在要是直接說出來，是不是又有點表白的感覺？
「嗯嗯！」韓奕萱甜甜地笑著，使勁點了點頭，「我會繼續好好學習金融的！」
倉鼠：「你在說什麼啊？」
韓奕萱：「但你如果真的以後也能成功呢？拜託，如果你以後要自己創業，或者專業投https://www.hetubook.com.com資的話，就讓我來當你的助理好不好？就算是幫老朋友解決一下就業問題了嘛！」
韓奕萱不由得高高舉起雙手，壓著嗓音歡呼了一聲。
倉鼠眨了眨小眼睛：「你問這幹啥？」
他冷靜地分析道：「敵在暗我在明是最糟糕的情況，與其千日防賊，不如把賊放在眼前隨時都能看到的地方，還更好控制一些。」
「唉……」倉鼠嘆了口氣，「就算你這麼問我，我也不好說啊。」
這是來自王衡的簡訊：【關注一下證券投資，尤其是國內的股票市場。接下來的一兩年內，我可能會在國內股市裡找機會。如果韓奕萱同學願意當我的個人助理的話，可以提前做些了解。】
韓奕萱試探著道：「你不是賺了七十萬嗎，要不要一個專業的金融投資助理啊？」
王衡揪著它的後頸皮，把它從肩上提起來，拿到眼前。
此時，韓奕萱似乎也想清楚了很多，面色嚴肅地說：「你說我以後找工作可能有外貌優勢，但我不想利用這種優勢。」
韓奕萱連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驚得倒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