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沒這麼多錢吧？」裴寧樂小聲問道。
裴寧樂想了想，又問：「那第二個辦法呢？」
「一百萬誒，一百萬那叫『一點錢』嗎？」裴寧樂瞪圓了雙眼，「我才不信呢，吹牛吹得太誇張啦！」
把耳機隨手掛在脖子上，王衡與少女坐在沙發上，用了幾分鐘看了一下新歌在B站和網域音樂的數據，順便掃了一下那些評論。
裴寧樂不由皺眉：「你有這麼多錢？」
王衡默然思索起來。
裴寧樂眉頭一皺：「這樣不好吧？」
「十幾萬？」裴寧樂不由得看向那個耳機。
「你這衣服，是什麼款式？」
「個，十，百，千，萬……」少女扳著手指頭數道，「十萬，百萬？你有一百萬？」
裴寧樂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需要花很多錢吧？」
裴寧樂戴上睡衣的兜帽，笑道：「我新買的倉鼠睡衣，怎麼樣？」
王衡拿出手機，點開先前的銀行通知簡訊，給她看了一下。
裴寧樂：「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很好看，前兩天才和-圖-書送到，我洗了一下昨天就穿上了。」
他只能說：「謝謝，我很喜歡。」
「好啊，不過等等啊，我想先讓你看看另一個東西。」
王衡往沙發上一坐，面無表情地道：「是啊，不過我們還是說正事吧。B站和網域音樂的數據，先給我看一下。」
她將耳機遞到了王衡手裡。
這耳機的外形跟網吧里常見的頭戴式耳機差不多，但耳罩部分顯然是木質，做工似乎也更加精緻。王衡稍微觀察一下，發現了三角形的商標，頓時一驚。
王衡聳了聳肩：「當然，容易被發現。不過好在B站和網域音樂現在都還很小，流量比較少，刷起來也不會太難。總之如果願意冒些風險的話，刷榜是個選擇。」
問題很簡單，但要圓滿地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一點都不簡單。
原本在她眼中堪稱奢侈的耳機，十幾萬元，都足夠買幾十個了……
在去武館與葉尋對練之前，先把王衡約出去的，是裴寧樂。
王衡點了點頭：「對，那時候還沒有，但現ｈｅtｕbook•ｃｏm•cｏｍ在有了。」
沒辦法，畢竟還擔著經紀人的職責，新歌的人氣增長已然陷入停滯，他自然是要跟少女見面，好好出謀劃策一番才行。
王衡：「還是那句話，現在B站只是個小平台，人氣最高的up主也沒多少粉絲，買他們幾個視頻廣告位，花不了太多錢。初步預算，可能十幾萬就足以推廣一波了。」
裴寧樂：「那當然啊！包裝我已經拆了，因為要先替你聽一聽，感受一下音質嘛。我的感覺是用這個耳機聽我自己的歌，會很不錯哦！」
裴寧樂：「等等，你在股市有多少錢啊？」
裴寧樂有氣無力地答道：「我知道啦……」
嬌小的少女雙手叉腰，小臉上滿是得意：「對，兩千多的耳機，這樣才好讓你欣賞我的聲音啊。」
王衡卻微微搖頭：「但播放量太少了，收藏的比例雖然還不錯，但基數這麼小，沒多大意義。」
王衡：「……送我的？」
這麼說完，裴寧樂轉身到卧室裏面，幾秒鐘之後，拿著一個頭戴式耳機走出hｔｔps://m•heｔubｏｏk•coｍ.ｃｏm來。
用了足足半分鐘的時間，少女好不容易消化了這個堪稱驚世駭俗的情況。
王衡：「保守估計，七位數吧。」
看著情緒驟然低落下來的少女，王衡大致上猜到了一點她的想法。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建議道：「那你繼續寫歌，爭取再多寫兩首，都錄出來。這樣等到我花錢給你打廣告的時候，效果也會更好一些。」
裴寧樂笑得更開心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喜歡的！」
王衡：「……挺萌的。」
「銅三角的耳機嗎？」他不由問道。
稍微觀察了一下睡衣的樣式，王衡忽然發覺有些不對。
王衡：「在B站，找目前人氣最高的up主，打錢。讓他們在視頻里提到你，或者乾脆給你做推薦視頻，推薦他們的粉絲來關注你。」
王衡悠然道：「這你倒是可以放心，只不過要等一些天。我的錢還在股市裡，過段時間才能提出來，到時候就可以砸點小錢給你推廣了。」
「沒錯，不過等到這一波賺到手，就過百萬了。」王和_圖_書衡並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實際上，光是現在的股票市值就已經超過了一百五十萬，再過些天，等到拋掉股票離場提現的時候，肯定在兩百萬以上。
對於耳機音質的細微變化，王衡一向沒什麼感覺。但當著少女的面，當然不可能落她的面子。尤其是考慮到這個禮物，是人家花了兩千多買給自己的……
於是這一天的下午，王衡來到了裴寧樂的出租房裡，敲了敲那扇房門，等門打開，他就看到了那個穿著毛絨絨灰色睡衣的嬌小少女。
裴寧樂卻一點都不相信：「這怎麼可能，你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王衡微笑道：「差不多吧，不過能拿出來給你推廣的，肯定只有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我另有別的用途。」
「誰說要花你的錢？」王衡戲謔道，「既然我是經紀人，那在你事業的起步階段，肯定是我來花錢啊。要不然你以為經紀人是幹嘛的，吃乾飯的嗎？」
裴寧樂看著屏幕里那首歌的慘淡播放量，不禁愈發惆悵。本來還想著用經濟誘惑呢，現在可好和_圖_書，這傢伙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那自己不管送多貴的禮物，豈不是都失去了意義？
看到簡訊里的數額，少女愣愣地說：「七十萬……」
裴寧樂思索片刻，卻還是搖了搖頭：「我不太喜歡這樣的辦法，太花錢了。現在我們還沒賺多少錢呢，要是花得太快，我的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整體的淺灰色調，讓他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既視感，而腹部是白色的，似乎有種動物擬人化的感覺……
王衡：「網域音樂也是一樣的原理，花錢去砸最熱門的歌單主。比如現在收錄了迷途這首歌的歌單，最熱門關注量也不過幾千。那如果我們買通關注量幾萬、幾十萬的歌單呢？」
王衡：「我上次給你說過，我玩比特幣賺了一點錢……」
裴寧樂：「那怎麼辦呢？」
片刻后，他說：「要推廣一首原創新歌，而且還是沒有名氣的原創歌手，我現在能想到的辦法，有兩條。第一，是刷榜。用錢去砸，或者用更取巧的方式，寫個腳本給你刷。」
「怎麼樣，幾乎全都是好評吧？」少女邀功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