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衡還是留了個心眼，多問了一句：「為什麼找我？」
王衡：「我知道，大學很難找專業輔導，不過……」
從遠處看去，好一副校園青春的美好側寫——在路人眼裡，可能會對兩人的關係有所誤解，但王衡和馮佳淼淼很清楚，他倆的話題，真的只跟學習有關。
王衡回憶了一下。印象里，裴寧樂被淘汰的那一期節目，播放時間應該就是在今天晚上。而室友們現在說的，應該是將近一個月前，裴寧樂初次登台的那一期盲選。
馮佳淼淼：「等等，你先別說了，我覺得有點頭疼。」
馮佳淼淼一拍腦門：「等等，你平時開不開黑？我鑽一段位，上賽季差點到大師，帶你上分怎麼樣？」
王衡：「？」
馮佳淼淼：「沒錯，我就是那個最低分。」
「不過我也知道，這麼拜託你有點不太好，」馮佳淼淼豪氣干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什麼想讓我幫忙做的，提要求就行！」
馮佳淼淼：「十八。」和_圖_書
王衡：「我只是比較擅於時間管理……」
王柯的臉上，頓時顯現出非常可惜的表情：「那小樂妹妹是不是很沮喪啊？需不需要……」
王柯也說道：「我剛剛看到了網上的廣告，說是今天裴寧樂要出場，然後我們才知道她原來已經在網上火了……王老師，你可是真能瞞啊！」
王衡：「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需求……」
付翰文：「可我們不知道啊！這麼牛掰的事情你都不給我們分享一下嗎！」
王衡很平靜地答道：「我知道啊，所以沒什麼驚訝。」
教學樓旁的綠茵小道上，一對少男少女正並肩而行。在寧靜的傍晚時光中，很有一種青春小說里的感覺。
馮佳淼淼望著遠處的宿舍樓，神色有些惆悵。在這個平日里一向風風火火的女孩兒臉上，這種表情似乎並不常見。
王衡搖搖頭，提醒道：「在我們學校，如果想要不掛科的話，光是這學期少打遊戲是不夠的。作為白銀級和-圖-書別的菜雞，我大概知道鑽一是什麼難度。每年遊戲都要更新，英雄的技能數值要調整，業餘玩家如果不時刻鑽研是很難保持在那個段位的。那你學習的時間哪來？我們專業，光是數學就要從微積分和線代學到離散數學，物理的難度也不低，還有數據結構、操作系統、資料庫和各種語言……」
「行了小付，你自己慢慢複習去，現在的重點是小樂妹妹啊，」王柯急忙道，「王老師，原來你出遠門是陪她參賽啊？你們錄的是新一期嗎？結果怎麼樣啊？」
「得了吧，誰在意副班長啊！」付翰文指著身後的電腦屏幕，大聲嚷嚷起來，「你妹妹上電視啦！」
「你人真好……」馮佳淼淼有些感動，但忽然間發覺似乎有些不對，「可是我之前注意到了，包括離散數學，還有其他的很多課程你都沒來上，而且好像還有很多校外活動。你的學習時間是哪來的？」
男生的衣著也是一樣的簡單隨意，不過這和*圖*書並不有損於兩張年輕面孔的俊秀。
沒怎麼猶豫，少女又說：「照這個架勢，我下學期肯定免不了重修。所以就想跟你嘮嘮，能不能幫我輔導一下？」
馮佳淼淼驕傲地點了點頭：「沒錯，你輔導我，我帶你上分，怎麼樣，很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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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兩手一攤，總結道：「所以好好學習吧，少女，遊戲可以暫時先擱置一下。至於離散數學這門課，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用不著回報，同學互幫互助一下嘛。」
王衡不由一愣：「你是……」
唐和興連忙附和道：「就是，小柯你讓一邊去！人家都是成年的女孩子了，對不上你的胃口，別搗亂。小樂妹妹，應該是我們叫的！對不對，大舅哥？」
王衡摸了一下鼻尖，笑道：「之前是比賽還沒有出結果，所以我覺得先不要吹太大比較好。陪她回來以後的這兩天嘛，是忙著複習離散數學，沒空想別的。」
王衡：「你多少分啊？」
玩笑打趣的同時，和圖書王衡也意識到一個問題，既然今晚新一期就要開播，那麼節目組安排的熱搜，最遲也就在明天了吧？
女生穿著略顯樸素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髮紮成簡單的辮子，劉海略顯凌亂。
印象里，在寢室動不動炫耀戰績的付翰文，大概最高也就到過鑽三，而且大多數時候也就是白金吧？
不過馮佳淼淼畢竟沒摻和過一周目的修羅場，仔細考慮一下，也沒有任何產生好感的跡象吧？
王衡：「……你也滾一邊去，擼你的貓。」
馮佳淼淼揚了揚眉毛，有些詫異地反問道：「我認識的人里考的最好的就是你，不找你還找誰啊？這又不是高中，還能到處去找家教輔導班什麼的。」
人家承認得這麼乾脆，反倒讓王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聯想到葉尋的前車之鑒，王衡立馬警惕起來。
在這之後，裴寧樂是不是就要一夜爆紅了呢？
王衡：「沒事，在班裡不是墊底的嘛，而且你好像比大家的平均分都要高一點吧？已經可ｈtｔｐs://wwｗ.hｅｔubｏｏk•coｍ.ｃｏm以了。」
「你們想幹什麼？」王衡頗為警惕地說，「我先聲明啊，副班長找我只是學習問題，沒別的……」
付翰文：「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了，老子成績居然又是墊底……」
「不需要，」王衡打斷道，「而且『小樂妹妹』這個稱呼是你叫的嗎？」
王衡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狀況似乎有些不對。
「喂，不要這麼扎心啊！」少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而且我已經決定這學期少打點遊戲了。」
三個室友聽到他進門的聲音，居然齊齊站了起來，堵到了他面前。
王衡沉默了兩秒，忽然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你為什麼會考18分了……」
「我說，你的成績高這事，實在沒啥不能見人的。捂著卷子不給別人看的是我才對。」
王衡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說：「已經被淘汰了。」
王衡略感驚訝：「你鑽一？這麼強的嗎？」
唐和興：「就是那個裴寧樂啊，她上了央頻的選秀節目，你都不知道嗎？」
又是單對單輔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