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康：「撞來的？」
那些瓦爾街大鱷也做不到吧？
這一點，葉康倒是真的見過。初次見到這小子的時候，就是在女兒葉尋身邊。據葉尋說，這個王衡就是輔導她數學的……
一個富家公子隱藏身份接近落魄千金，這不是有種狗血言情劇里的橋段么？讓姑娘的父親知道了，會怎麼想？
自言自語到這，韓奕萱已然有點坐不住了。
終於，她忍不住給王衡發了一條微信：【您什麼時候回來？】
王衡來到洗手間里，站在小便器跟前，解開褲子。
王衡兩手一攤：「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查查看，實話實說，就幾個月前，我還在兼職當家教輔導呢。」
他拉上褲鏈，一邊扣腰帶一邊說：「那我先回去了。」
不管心裏如何，表面上，王衡也還是擺出了同樣鎮定的微笑：「或許吧。您是葉先生，戈陣基金的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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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奕萱鬆了口氣：「這麼快，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就在一年之前，還是平起平坐的m.hetubook.com.com老友，如今卻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且人家主要是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和媒體渠道的經驗，並沒有分權的打算。畢竟，就算是找接班人，也不會找同輩的中老年……
既然如此，乾脆就敞開了說，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
然而葉康想不到，王衡對他實在太了解了。於是接下來的這句背後的意圖，王衡不用猜都能看破。
桌上，擺滿了昂貴的精美菜肴，但其中的大多數直到放涼了也還剩大半。畢竟在這種場合里，菜不是重點，酒才是。
此時，已然是可以洗澡上床的時候。可是韓奕萱仍舊穿著白天的職場裙裝，坐在床邊，捏著手機猶豫彷徨。
當然，他不可能注意到，就在自己身後，一個中年男人也以上廁所為名起身離席，跟在自己身後……
「行，王總你先去……」葉康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並沒有看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在一個心懷疑慮且社會經驗豐富的父親面hetubook.com.com前，要是故弄玄虛，留下絲毫破綻恐怕都會被人家揪出來吧？要是讓人家有了「你滿口謊言的接近我女兒是想幹什麼」之類的想法，肯定更麻煩。
好在沈助理的酒量比他更好，而且相當自覺。用不著王衡提醒，沈助理就主動開始給他擋酒。除了那種實在是難以拒絕的大佬，其他很多人的敬酒，沈葉熙都幫他擋了。
就在這時，葉尋父親走了進來，在他身旁站定，同樣解開了皮帶。
但越是這樣想，葉康越是覺得不可思議。普通的大一學生，不到一年時間里能賺這麼多錢？
葉康搖搖頭，無聲地嘆了口氣。
王衡：「總裁助理，那不就是候選副總裁嗎？葉先生也別太謙虛啊。而且戈陣基金這種大平台，怎麼也比我這種散兵游勇要強得多。」
不過就算沒醉，喝了酒水之後也難免需要排泄一下。於是他跟周圍的人說了聲，便起身走出包廂，去洗手間。
他忍不住道：「那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啊www.hetubook.com.com
？一次就給小橙書投幾百萬，你……」
「說是散兵游勇，王總你也太謙虛了。一般的天使投資人，到了A輪都是在變現走人，有幾個像王總這麼厲害？A輪入場，出手這麼大方。」
王衡笑著點了點頭，卻又隱隱有些不安。
葉康這話，顯然已經是開始試探了。
問題是，自己並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助理，也就是說並沒有質問或監視的立場。年輕帥氣又多金的男孩子，在魔都的夜裡會面臨到誘惑？
這時，王衡忽然意識到，不管是自己還是葉康，事其實都已經辦完了。
王衡淡然道：「可能也是因為錢來得太容易吧。說實話，這一次投資的錢，其實是我最近幾個月里運氣好撞來的。」
王衡心下一凜。很顯然，人家是衝著自己來的。而現在這種時候，也不可能事到一半硬生生憋住跑掉，那樣也太生硬了。
等等，這要是看到了豈不是更尷尬？
呆愣片刻之後，這個昔日成功的企業家感慨道：「一年之內，白手wｗｗ•hｅ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m起家上千萬，王總真是商業奇才……」
等了幾分鐘，少女終於看到了回復：【正在回來的路上，半小時內就到。】
「我都沒親過他，要是被莫名其妙的壞女人搶了先，甚至更過分，奪走他最重要的第一次……」
但再轉念一想，王衡面對著自己、裴寧樂、葉尋和路琪都那麼嚴防死守，面對其他人，尤其是那種陌生又隨便的女孩時肯定更會拒絕……吧？
這中間的挫折和惆悵，面前這個春風得意的小子怎麼可能懂呢？
王衡自認為酒量不錯，但在這種場合還是有些心虛。畢竟他在這裏就是年齡最小的人，還是手握巨款背景神秘的那種，由不得別人不好奇了。一好奇，就要打探，就要敬酒。
當然更確切地說，酒也不是重點。喝酒的社交意義，才是大家最關心的。
生意場上的應酬，那些男人喝完酒之後會不會有別的什麼活動？要是去一些糟糕的場所怎麼辦？
葉康自嘲道：「比不上王總的年輕有為，我只是個小小的助理罷了。www.hetubook.com.com」
剛才只是想著實話實說，考慮的主要是避免被葉康找麻煩。可現在想想，這樣是不是給人家留下過於深刻的印象了？會不會有另一方面的風險？
王衡微微一笑：「因為我有的不止幾百萬。能拿出來投資的，當然是能承受風險的部分。」
小橙書A輪融資后的晚宴，在魔都的一家高檔飯店裡包下了最大的包廂，坐了整整五桌。
那麼王衡要用什麼對策呢？
「王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葉康扭頭看著他，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不過，我以前好像在哪裡見過您？」
話音未落，葉康已然啞口無言。
於是酒過三巡之後，王衡只是面色變得紅潤了一些，頭腦依舊清醒如常。
王衡：「去年年底先撞上了比特幣的行情，然後又撞上股市的大行情，賺了不少，我才開始辦公司搞投資的。其實就在一年以前，我還是個普通的高中畢業生呢。」
韓奕萱待在酒店房間里，不禁有些後悔。
葉康忍不住笑了：「王總別開玩笑，一年白手起家到這種程度，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