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所以王總能看好B站，也是很讓我驚喜的。」
這位王總年紀輕輕，又能通過B站會員的答題，很有可能平日里就是B站重度用戶，願意投資大概也是出於興趣。既然如此，人家願意看到B站變味嗎？
而鄭瑞也喝了一口竹葉青，低頭沉思半晌。
鄭瑞揚起眉毛：「王總還親自答題呀？」
鄭瑞試探著反問：「王總對我們社區的氛圍有多少了解？」
鄭瑞只思忖了短短几秒，便下定決心道：「也不怕王總笑，我給您說點實話吧。其實當初我投資B站、入職B站，都是出於我這個老宅男的興趣。所以如果要說有誰最不希望看到B站變質，那個人一定就是我。」
面前這個名為鄭瑞的男人，樣貌並不出眾，戴著眼鏡，圓圓的臉顯得有些憨。與其說是互聯網圈子裡的大佬，倒不如說更像是鄰家的叔叔，看起來很是親切樸質。
王衡：「不瞞您說，我前年就註冊了B站，也算是老會員了吧。那一百道ｗwｗ•ｈｅtuboｏk•ｃｏｍ•ｃom題，答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
說到這裏，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苦蕎茶。
但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
話音剛落，鄭瑞就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有喝水，要不然驚得噴點水出來，那可就太尷尬了。
只是那笑容高深莫測，讓人捉摸不透，於是鄭瑞也不禁有些忐忑……
王衡點了點頭：「略懂，略懂一點。」
王衡：「其實就以B站現在的發展勢頭，以B站的流量和增長率，真的沒法不看好。關注你們的投資人很多，只不過大家都對你們的盈利模式不太放心罷了。」
王衡說道：「這也是我想說的。就算只是為了下一輪的融資，也不能只抱著老用戶不放，必須要不斷引流。所以裴寧樂正好是你們所需要的。她原本就是B站up主，很容易被核心用戶認同為自己人。另一方面，在主流的娛樂受眾群體里，她的影響力也在不斷擴張，能夠給B站打廣告引m.hｅtuｂooｋ•ｃoｍ•ｃｏｍ流。」
鄭瑞繼續堅決道：「只要有我在，B站就絕對不會變味！」
但王衡清楚，鄭總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儘管後來會引起不小爭議，但此人確實能夠帶領B站發展到無法忽視的龐大地步，甚至去納斯達克敲鐘。
這一趟蓉都之行以前，鄭瑞就對安至科技可能的投資額做過預測。在他想來，對方能投個一千萬就很不錯了，畢竟之前投資小橙書和fof的額度應該都比一千萬這個數字要低。再加上安至科技的規模似乎並不大，能拿出來的資金或許不會太多……
而鄭瑞的目光更是認真且莊重，而且注意力的重心，都在王衡身上。至於王衡身旁一左一右的兩個女孩，倒是沒有吸引鄭瑞多少注意力。
鄭瑞此時剛剛拿起古色古香的茶杯，但猶豫了一剎那，還是把杯子放下了。畢竟王總已經說了要講些「可能比較感興趣的事情」，這種時候喝水似乎有點不合適。
王衡點了點頭，笑和*圖*書而不語。
鄭瑞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貌似非常誠懇地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太感謝王總了。說實話，如果有五千萬的融資，對我們接下來的戰略轉型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確切來說，這裏並不是老實的茶館，而是開在鬧市區角落裡的靜謐茶室。內部空間並不大，但裝修古色古香，別具一格。
忽然，王衡又說道：「那咱們就好好聊一下報價吧。除了五千萬的投資，還有裴寧樂的深度合作與代言推廣。不知道在鄭總心裏，這些加起來能值多少股份？」
鄭瑞沉吟道：「恕我直言啊王總，裴小姐的深度合作，應該是個互利互惠的事情……」
低頭看手機的裴寧樂聽別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看了一眼。她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經過徐夏霞的教導和自身的鍛煉，如今已然進步不少——儘管茫然，但少女只是面無表情，並沒有表露出獃滯的神情。
鄭瑞一時間有些為難。在這裏報的數字大了他當然和_圖_書會心疼，可要是數字小了，他又怕面前這位年輕的王總一怒之下轉身離去。
王衡清了清嗓子，說道：「關於B站的投資，我是打算，給你們投個五千萬。」
王衡微微一笑：「所以完全沒必要簽約那些功成名就的明星。只要B站能證明自己有造星的能力，自然會吸引許多有潛力的藝人入駐。」
王衡：「沒錯，但我已經表現出足夠的誠意了，鄭總呢？我不指望咱們見一面就徹底談攏，但您好歹給我個數吧？」
王衡鼓起了掌：「好，鄭總敞亮！」
此時，鄭瑞微笑著問道：「王總挑選創業公司的眼光那麼毒辣，是不是有這方面的經驗或人脈啊？」
王衡笑了笑，問道：「戰略轉型之後，B站的風格會變嗎？」
鄭瑞立刻盤算起來。
王衡：「我自己的賬號，當然是自己答題。一百的滿分，我好像拿了八十多吧……」
過了約莫半分鐘，鄭瑞終於艱難道：「我覺得，百分之3到5之間比較合適。」
王衡：「當然感興趣。不過和圖書，我也說些鄭總可能比較感興趣的事情吧。」
新一天的下午，王衡坐在茶館里，看著桌對面的中年男人，彼此的臉上都掛著禮貌的微笑。
鄭瑞笑了笑：「王總說的是，盈利方面，我們確實還在摸索，不過已經有一些很不錯的預案了。王總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匯總一份給你看看。」
他只是確定那個嬌小的女孩確實是裴寧樂，打了個招呼，便不再和人家搭話了。話題的重點，全都在王衡的身上。
王衡笑著點了點頭。
可以的，鄭總，flag已經立起來了。
鄭瑞扶了一下眼鏡，又補充道：「不過雖說要保持氛圍，但咱們也不能原地踏步。我想，還是盡量把盤子做大一點，吸引更多用戶進來。這也是為什麼咱們一開始想著聯繫裴寧樂小姐的原因。」
鄭瑞連連點頭：「沒錯，王總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們現在想的就是這樣，而且不瞞您說，今年以來我們不是沒試過請那些年輕明星，但他們的要價基本上都很高，讓我們也很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