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木刀揮落，琴酒面色震駭地被巨力抽飛重重砸在身後牆壁上，內臟都似乎錯位般。
「什麼？我們不用留在這個地方？」伏特加弄不明白琴酒的想法，「可是那個女人……」
「不管你是誰，都只是來送死而已！殺了你再調查也不遲……」
「Biubiu！」
「是啊，」克莉斯塗完口紅，順手點了一隻煙，「虧我還特地在偵訊前把手帕給了他……不過日本這裏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呢，居然有人一下子就判斷出他是兇手……」
「啊！？」
原來還是小瞧了琴酒，頭一次連子彈路徑都難以判斷。
高成垂著左臂，兩眼平靜看著對面舉槍的琴酒。
琴酒按住額頭，眉頭更緊，明明是一張怎麼也忘不掉的臉，這會居然完全沒了印象，唯一記得的只有一雙滿是殺氣的冰冷眼睛。
「舊館404號房目前有火災發生，重複一次，舊館404號房目前有火災發生……」
「我原先可以讓你馬上死在那個骯髒的壁爐里，不過我想讓你死得漂亮一點倒也無妨。」
子彈落空打在門板牆壁上，高成手持洞爺湖和琴酒錯身而過，頭頂一把消音手槍高高
和*圖*書拋起旋轉著落往樓下。
杯戶飯店舊館樓頂。
「他們不會留下線索，那間酒窖被毀掉是當然的，」灰原面色凝重，看向高成張了張口，「問題是他們看到你的臉了，城戶……」
「是嗎？」灰原面色平靜道，「那我得謝謝你的好意咯，虧你還真有耐心，大冷天的還在這裏等我……」
冰冷的眼睛，無法看穿的手腕動作，只能通過槍口勉強跟上……
「哼，」琴酒沒有生氣，雙眼閃過寒光咧起嘴角道，「下一次我會讓他們很幸福地死在一起。」
「火災？」高成回頭看了看冒煙的煙囪，連忙用木刀撐起身體。
「我想死你了，雪莉！」琴酒握著消音手槍，冷笑著走上前，「看到沒有？黑暗中迎風迎風飛舞的白雪，配上滴在上面的鮮血，真是太美了。」
「我知道，」高成輕呼一口氣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去醫院……真的很痛。」
怎麼可能？子彈居然……
「城、城……」
扣下扳機的剎那琴酒眉頭猛然一跳，條件反射般冷厲反身朝後面射擊。
灰原咬起牙關：「殺了我吧。」
「Biu！」一發子和_圖_書彈驟然穿透女人肩膀，帶起的鮮血飛灑濺落在雪地里。
「你怎麼……怎麼會知道我從煙囪出來？」灰原吃力問道。
「為什麼？」灰原失神地看著眼前一片鮮紅，「不是說了別來嗎？」
「是嗎？那樣最好。」克莉斯吸了一口煙，微笑道，「不過比起這個，我倒很好奇居然有人能讓你這麼狼狽。」
樓頂上頓時恢復沉寂，高成站在雪地間也沒有去追擊，只有手臂鮮血靜靜滴落。
「不說嗎？還是這麼天真，擔心牽連同夥？」琴酒抬槍瞄準灰原另一隻胳膊，「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嗯？！」
琴酒連連又是數槍瞄準高成，一發好歹擦過高成臉頰，一發卻直接被木刀劈開。
琴酒冷聲笑道：「在那個老傢伙說出什麼之前處理掉就好了，靠著組織的力量爬到那麼高，他應該也享受夠了，那位先生也已經下了命令，會請他到另一個世界去的。」
「老闆？」琴酒看著挑起的木刀臉色陰沉得厲害，面對高成沒有絲毫放鬆。
琴酒目光緊縮，來不及驚訝眼前便突入高成閃電般近身的身影，口罩鬆脫，淡漠、殺機、淺笑、些微蒼白的邪魅面容深深映入https://ｍ.hetｕbooｋ•cｏｍ.ｃom眼底，彷彿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
「這裡是……」
「Biubiu！」
杯戶飯店附近隧道，琴酒的黑色保時捷趁亂逃離，因為火災的緣故，幾乎沒怎麼引人注意。
「叮鈴鈴——！」一串急促的警報聲突然響徹夜空，飄飛的落雪間一道青煙從煙囪升起。
說著克莉斯動作也頓了頓，一時間竟然似乎忘記了什麼。
疑惑間繼續朝琴酒道：「現在準備怎麼辦？不但被警方扣押，行兇的畫面還正好被一名記者清楚拍下來了……」
女人驚駭回過頭，臉色蒼白地看向天台樓梯門口出現的兩道黑色身影。
「嗯，這裏的確沒有你說的那種房間……啊，會不會是馬上要改裝的舊館那邊，那邊好像有。」
普通的黑色西裝，臉上戴著口罩，看起來相當眼熟又格外陌生……
「是說過了，」高成捏緊洞爺湖重新展開身形，「不過要是連手下都保護不了，還怎麼當老闆？」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白費力氣，」琴酒叼著煙笑道，「她不會傻到留在這裏，現在八成已經跟那個救她的男人逃得遠遠的了，不過，只要調查一下那個男人……」
「he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om頭髮，」琴酒笑道，「我在壁爐旁邊發現你略帶紅色的棕發……你是被匹斯可逮到，還是趁他不在自己偷偷潛進那個酒窖里的我不知道，不過那個時候，我可是清楚聽到你從壁爐里傳出的顫抖的呼吸聲……
覆蓋著積雪的煙囪發出陣陣撞擊聲，一個穿著清潔工衣服的女人身影艱難掀開鐵皮遮蓋翻身爬到外面，難受地喘起粗氣。
伏特加開著車疑惑道：「怎麼了，大哥？」
琴酒看了眼安穩補妝的克莉斯，平靜道：「抱歉，苦艾酒，我特地找你來支援那個老頭子，沒想到害你跟他一起惹上麻煩……」
琴酒話語突然停了下來，緊緊皺起眉頭。
轎車駛出隧道經過一排路燈，燈光映照一頭金髮，還有超人氣美籍演員克莉斯成熟的迷人面容。
變大的灰原喘息著靠在圍牆上，肩膀血流不止：「琴酒……」
「沒有？」飯店會場外，高成怔怔看著被問話的員工，著急道，「再好好想想，有個壁爐的酒窖，暫時不會使用的房間。」
「喲，」一道意外的女聲在後座響起，「你還是這麼在意那個女孩嘛，難道迷上她了？」
又是連續兩道槍聲，灰原睜大的眼睛中，一發子彈被和_圖_書木刀彈開，一顆卻直接穿透高成左肩，鮮血飈灑染紅積雪，沿著手臂流下的血絲觸目驚心。
「什麼人？」琴酒目光緊縮看向險些砍倒他的高成，急忙奪過旁邊伏特加的手槍瞄準高成。
「哼，」琴酒邪邪咧起嘴角，「穿戴著瞞騙組織的眼鏡還有工作服而死，實在有些難看……不過這裏倒很適合處決背叛者，沒錯吧？雪莉！」
「走！」琴酒悶哼著站起身，冷冷看了一眼高成一眼，迅速後撤離開天台。
「嘶！痛痛痛！痛死了！」確認琴酒真的走掉，高成身體驀然一軟跪倒在地，齜牙咧嘴地捂著左肩，「小哀啊，以後少看點電視，什麼中了好幾槍不是要害就沒事，咳咳，怎麼到我這裏才一槍就不行了……」
琴酒緊了緊手槍：「趁著你的嘴巴還能動我就問問你，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從組織的毒氣室里消失的？逃離組織后又去了什麼地方？」
「大哥！」伏特加慌忙扶起琴酒。
灰原扶著圍牆艱難走進，苦笑間眼裡不經意泛起淚花。
「那個男人的眼睛，絕對不止殺了一兩個人這麼簡單呢，」琴酒玩味道，「沒想到她居然也會跟著這種男人，是被其他組織收留了嗎？」
「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