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慘啊……」
明明是個法醫，探案居然這麼專業……
小哀沒有去看資料：「你幹嘛突然這麼在意那個三澄醫生？」
毛利警官腦子有些混亂，忙打斷三澄話頭重新思索道：「這樣真的可能嗎？」
「時間上也有矛盾。」
高成收起資料朝三澄笑了笑：「麻煩你了，三澄醫生，這個案子我會跟下去，快點找到犯人的話，那個叫做小花的女孩就能少一分危險。」
典型的日式房屋，和過去發生靈動事件的那個老房子有些像，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案件影響，看著總有些壓抑，空氣中都彷彿瀰漫著一股絕望。
高成視線從房間移開，怔怔轉向三澄。
「不，」毛利警官愣愣道，「能知道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如果真的還有另一名叫小花的女孩，簡直就像未卜先知一樣，城戶偵探一開始就知道佐藤正一不是兇手了吧？」
「三澄醫生？」
「人物側寫？」高成回過神，「這種事情我也不擅長啊……應該是非常了解自殺，並且知道這個屋子裡會有人集體燒炭自https://m.hetubook.com.com殺的人，登陸過那個自殺網站的可能很大，獨居，性格孤僻，和遇害女孩年齡差別可能不是太大，大概率是通過網路認識兩名女孩后見面……」
「只是基本邏輯推理而已，偵探不就是要在打開盒子之前知道裏面是什麼嗎？」
「的確是有點低，」毛利警官納悶起來，「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
高成將警視廳傳真過來的一份案件資料放到桌上。
高成打著手電筒查看被封死的門窗，結合警方提供的照片默默打量房間擺設。
事發現場在客廳，大概16平米的房間，除了屍體被搬走，其他還維持著原來的樣子。
黃昏下的死亡現場有種獨特的恐怖美感，明明沒有鬼怪之類的，可是一旦涉及到死亡的話題，總是讓人背心發寒。
「發帖時間是幾天前，那個女孩凍死的時間不可能太長……」
「母親把安眠藥混到紅茶里讓丈夫和兒子睡著，然後在室內點燃了煤炭，讓屋裡充滿一氧化碳，最後www.hetubook.com.com只有在隔壁房間睡覺的女兒被及時送到醫院獲救，如果再晚30分鐘就可能會造成腦損傷……」
「從三人死後到警察過來的這段時間，」三澄沒有理會毛利，看向高成說道，「有人打開過這個房間的門，所以一氧化碳含量才會降低……是這個人把女孩的屍體搬到了屋子裡。」
「到底是怎樣的母親能夠做下這種事情，當年好像也沒有查清楚，不過，遇到這種事情的三澄醫生沒有成為偏激的罪犯，真是了不起……」
三澄走到貼上膠布的窗戶邊，現場被封堵得非常嚴實，只有一扇門可以開合。
「這樣最能說得通。」
「我們懷疑佐藤正一是凍死那名女孩后，用車搬到這裏，然後再和其他兩人一起燒炭自殺……」
「對，我查了一下這個案子，雨宮綜合醫院的院長夫婦和長子在浦和市住宅內集體死亡，唯一活下來的女孩好像就是三澄，是被院長妹妹一家領養后，從雨宮美琴改名三澄美琴……」
「研究論文。」
「然後呢？」
「一和-圖-書般人初次見面會查這些資料嗎？」
「這個嘛……」
「該說麻煩的是我才對，」三澄將自己的名片遞給高成道，「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就通知你。」
「是嗎？」小哀暫時收起狐疑的目光，「明明只是去參加法醫學交流會，為什麼會變成查案呢？」
高成在毛利警官帶領下，和三澄醫生一同穿過封鎖帶進入院子，帶上鞋套后才跟著進屋。
「如果沒有解剖，這就是一起完美犯罪，」三澄淡淡看向高成，「城戶偵探，如果是你的話，應該能夠對犯人進行人物側寫吧？」
「總之就是這樣。」
「而且這樣也和計算結果不匹配，」三澄在資料上寫寫畫畫道，「聽說警察到達現場時，室內一氧化碳量是204ppm，但根據這裏的容積還有焚燒的炭量來看，屋內最多應有1800ppm的一氧化碳……」
高成在小哀審視的目光中放開文件。
小哀做好晚餐的時候，高成還在二樓查看資料，看得十分入迷。
「吃。」
「我只是有點感興趣，對強迫性自殺案件……」
作為和*圖*書集體燒炭自殺場所，佐藤正一家在經歷過最初的喧鬧之後很快沉寂下來，看熱鬧的人群散去，只剩下圍住房屋的封鎖帶。
毛利警官在高成面前總是有點拘謹，畢竟能夠成為總局上頭特聘顧問，能量肯定不小小心。
高成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
看到三澄和毛利警官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高成頭疼道：「線索太少，我也只能猜到這些了，不過從那個自殺網站開始調查，也許會有收穫。」
「那也就是說，犯人知道燒炭自殺的屍體會呈現橙粉色，就將凍死的屍體混入自殺現場？」
「所以犯人另有其人？」毛利警官愣道。
「關於利用煤炭殺人及自殺的探討，對浦和市一家四口強迫性自殺案……三澄美琴？」小哀湊到旁邊看向電腦屏幕，「是那位三澄醫生的論文？」
「換氣孔被堵著，窗戶縫用紙和膠帶封上，另外門縫也很小，這個房間氣密性已經相當高了，從自殺結果來看，204ppm也太低了。」
高成瀏覽自殺論壇里佐藤正一發布的召集帖。
入夜，城戶偵探事務所。m.hetubook.com.com
「誒？」高成愣了愣。
「然後，明天不是還要查案嗎？雖然兇手應該不是佐藤正一，不過我還是想多少弄明白一點這種自殺案件……」
矮几上4台煤爐，屍體就是環繞著矮几倒在榻榻米上，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先凍死再帶過來，既然有準備燒炭自殺的話，直接在這裏動手不就好了嗎？」高成質疑道。
「這個，所以說可能是在殺害女孩后才想到燒炭自殺……」
高成想到白天的三澄醫生，深以為然地交叉起手指：「法醫真的很厲害，有他們收集的信息，查案好像也輕鬆多了，感覺思路都清晰了不少，以前我都不知道凍死的表象會和一氧化碳中毒一樣，還有從心臟積血判斷死因，從室內一氧化碳濃度推測有人中途進入過房間，如果胃液檢測出成分，或許還能知道女孩最後一餐在什麼地方，還有……」
「還吃飯嗎？」小哀問道。
「不是正好嗎？可以清楚看到法醫在破案中的重要性，想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名偵探，保持破案率百分之百的話，就得不停學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