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命運冠位指定(下)
第1320章 兩儀式與【兩儀式】的會面

擁有了真正的感情,哪怕只是殘缺的不完全的感情,他也已經開始體會到恐懼是什麼味道。
只是一個亂七八糟的靈魂,被塞進了一個少年的身體里而已。
靈基模版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從眼前消失的,哪怕瞎了也是一樣。
魔眼列車?
琉夏下意識地不相信這個結果。
琉夏已經沒有時間了。
現在的琉夏,一天至少要睡二十三個小時。
【兩儀式】。
這一個月下來,都是她在照顧他,很清楚他如今的狀態有多麼的糟糕。
「我……真的經歷過這些?」
但不管他多麼的難以置信,各方面的證據也早就給出了答案。
之後,十分熟悉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平靜之中帶著一分自嘲。
第九次靈魂劇痛?已經從印度異聞帶回來一個月了?
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兩儀式全身的顫抖。
兩儀式轉過了身,看向了對方。
他其實已經恢復了一半的感情才對,藉由不斷完成靈基任務,以及和兩儀式的這段感情和圖書為契機。
啊……沒錯。
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著,彷彿是在畏懼著什麼一樣。
【穿梭世界倒計時】:0天
「你在害怕嗎?」
兩儀式低著頭。
他是沒有感情的,但是這打心底里湧上來的不安的感覺是什麼?
格蕾?
他應該是沒有感情的才對。
頓時。
以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聲音。
名為琉夏的這個人,就好像碎裂的玻璃一樣,其內部已經變得四分五裂,隨時破碎都不足為奇。
【兩儀式】曾經警告過琉夏,決定不要輕易探索自己的本質。
兩儀式站起身,將琉夏抱上了床。
忘記?
為什麼他沒有半點遇到過這些人,經歷過那些事的記憶?
就好像記憶徹底斷層了一樣,腦海中關於過去的記憶分成了不等的數個段落,原本洋洋洒洒的一串相片,被人為地剪掉了一大半。
那是誰?
他明明記得是剛從印度異聞帶出來,和印度異聞帶作為全能之神的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一起,迎來了第三次的靈魂劇痛——
琉夏下意識地想要否定。
靈魂上的傷勢成為了讓這個鏈條崩潰的導火索,形成了連鎖反應,將他原本就是拼湊而成的靈魂的本質暴露了出來。
不對。
才不可能會出現那種害怕的情緒。
否則,就將臨近終局。
「這個筆記本也是你為了防止忘卻更多的記憶,而親手寫下來用來提醒自己的,你連這個都忘記了嗎?」
「他會變成這樣,從一開始就是我的責任。」
那是什麼?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名為倉密目琉夏的少年。
至今為止的大半人生,就好像完全沒有意義一樣。
兩儀式走到桌旁,從桌上拿起了一本薄薄的筆記本,來到了他的身旁,主動將其中的內容讀給了他聽。
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只是一頭黑髮長及腳踝,身上穿著白色帶著花紋的和服,臉上的輪廓稍微柔和了許多。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並且和圖書直接向她共享了記憶,讓她明白了一切的真相。
從兩儀式的視角看去,琉夏的輪廓還勉強保持著,但其內容物已經變得破破爛爛。
迄今為止,他還記得的記憶,就只有在觀布子市,在彷徨海,還有……不,沒有其他的記憶了。
這麼說完之後,【兩儀式】的身影便逐漸變得灰白,然後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兩儀式比誰都清楚。
他下意識地出聲。
看著懷中的琉夏,目光中浮現出隱晦的愧疚。
兩儀式伸出雙臂,將他抱在了懷裡。
但現在不行。
以前她從來不知道對方的存在,直到數天前,琉夏第八次靈魂劇痛,遺忘了某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之後,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種彷彿即將失去一切,連自我都將沒有意義的不安感是什麼?
怎麼可能?
啊……不對。
從印度異聞帶出來的時候,倒計時明明是21天來著……難道說,他真的遺忘了過去這一個月左右的記憶?
是他自己在顫抖。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
隱藏在她兩個人格之下的根源人格。
這個時候,他甚至開始羡慕起以前的自己,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哪怕即刻去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管面對什麼困境都能如沐春風的面對。
但他沒有半點那些記憶。
「再有一次或者兩次,他的靈魂就會完全碎掉,人格也將不復存在,徹底淪為傀儡……在那之前,做出決定。」
忘記什麼?
「前面我不知道,但後半段是我和你一起經歷的。」
「……想清楚了嗎?」
原本無所不能的【■■·■】,現在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派不上半點用場。
躺在她懷中的琉夏逐漸失去了意識,呼吸和身體都變得平穩起來,儼然是進入了夢鄉。
【兩儀式】神色複雜地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兩儀式。
鬼滅之刃世界,斬赤紅之瞳世界,慎重勇者、盾牌勇者世界……還有灶門炭治郎、塔茲米、阿麗雅、岩谷尚文等等的人物。
但那時,她為了隱藏秘密所以沒有明說,其實她當時應和-圖-書該說,絕對不要讓自己受到任何靈魂上的傷勢才對。
哈?
他根本就沒有寫過那樣的筆記……不,如果他真的提前察覺到現在這個狀況的發生的話,那的確有可能提前寫下這個筆記來提醒自己。
沒錯。
真奇怪。
不,不是。
那些是什麼世界?那些都是什麼人?
「這個是你從印度異聞帶回來之後,親手寫下來的筆記。」
在他滿心非議的時候,視角右下方的任務模版落入了他的眼中。
她在說些什麼?
他開始害怕失去,失去自己過往的一切,失去相連的一切,甚至連自我都失去,害怕一切的理想和願望,全都變得不復存在。
【兩儀式】神色中帶著苦笑,她看向床上熟睡的琉夏,輕輕一揮手。
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害怕?沒有感情的我,怎麼可能會感到……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兩儀式放下了筆記本,神色變得無比複雜和沉重。
那是一個女人。
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從來沒有遇到過那些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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